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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国神游之蜀道难-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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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武士。莫说你特特来降,我若去了南方,亲自请你也是有的。”李二郎笑道,“王爷说笑了。李二郎一介武夫,不值得王爷如此礼遇。”忽必烈道,“你可以去问问,所有投入我忽必烈麾下的英杰,哪一个我不是当自己人来看待的??是以你千里来投,我一点也不奇怪。我忽必烈,就当得这么勇猛的战士!”
李二郎道,“不知道王爷这般看得起。”说罢跳下马来,跪谢道,“李二郎从此追随王爷,愿为王爷肝脑涂地!”忽必烈忙跳下马来扶他,哪知李二郎并不起,只从怀里摸出一个碧玉匣子,道,“此乃辟火珠,是李二郎一片诚意,天下间也只有王爷当得它了。”
忽必烈故作大惊状,道,“天下之主乃是我兄长蒙哥汗,好在左右们不懂汉语,此后这等不臣之言不可再说。”李二郎道,“王爷忠心蒙哥汗,李二郎只忠诚于王爷。”说罢双手一推。忽必烈接过碧玉匣子,方一打开,光芒耀眼,一颗晶莹透亮,金钱橘大的青色宝珠,正躺在丝绒之上。忽必烈将匣子阖上,道,“你将这等宝物献上,要我怎样赏你的好?封你一个千户??不,万户??不,便要你从此追随我左右,当我身边第一武士。”
李二郎道,“这辟火珠原本取自昭君墓中,本就该归属大元。李二郎不过物归原主,不值得王爷如此厚爱。所谓论功行赏,不如等王爷定了天下再说。”忽必烈道,“好大的口气,好大的野心。”李二郎道,“李二郎若不是有此等野心,又怎会千里迢迢投奔王爷而来。”昂首看向忽必烈,道,“莫说王爷没有天下之心。”忽必烈大笑道,“你今后学会了蒙古话,可就要说话小心些了。”将那碧玉匣子收入怀中,又去扶李二郎。李二郎顺势站起,道,“到李二郎学会蒙古话时,天下早已是王爷的了。”忽必烈哈哈大笑道,“来,上马,随我去。”
李二郎上得马来,左右都恭喜忽必烈,又向李二郎问好。李二郎虽听不懂,也一一抱拳回了,又问道,“王爷这是要往哪里去?”忽必烈道,“我从军师的建议,正要去蒙哥汗那里表明心迹。”李二郎道,“原来王爷一片忠心,汗王并不知晓。只是王爷家眷何在?”忽必烈疑道,“这与我家眷何干?”李二郎道,“我途经姚军师府上,姚军师要我护卫王爷家眷到大都的。”又摸出一封书信来,道,“这是姚军师亲笔书信。李二郎方才不敢自抬身价,这才没有拿出来。”忽必烈道,“这个我省得。”接过信来看。
看毕,将信撕碎,忽必烈道,“原来你岳父是陈将军,你夫人和军师的女儿又是同窗。”李二郎道,“不值一提。”忽必烈道,“我这便派人回去,将我妻儿带到蒙哥汗帐下。”又问李二郎道,“你是愿意跟随我,还是愿意护送我妻儿?”李二郎想也不想,道,“全凭王爷安排!”忽必烈道,“我妻儿与你并不相识,他们又不会讲汉话。”于是喊了一个蒙古人名,那人上得前来,忽必烈吩咐几句,又摘下一枚扳指与他。那人再一拱手,便去了。
李二郎想的是,若能杀了忽必烈家眷,不用嫁祸,忽必烈自然怀疑是蒙哥。只是忽必烈还不够信李二郎的,因此李二郎也不敢多话。留在忽必烈身边,也能够伺机而动。亦是李安抚使的意思。
再说许故园与李繁星醒来,许故园道,“方才我们被迷昏了可是?”李繁星道,“定是那小狐狸做的。何将军说恐有内奸,原来内奸是她!”许故园道,“还不好说。”李繁星道,“定是那小狐狸在烧鸡上下了毒,你我没有提防。”许故园叹道,“若只是她下毒还好,我只怕是那伊勒德下的毒??若只是那小狐狸,她怎么不取了你内丹去?”李繁星道,“她取了我内丹又有何用,国师不在??”
李繁星泪眼巴巴望着许故园道,“国师果真??”许故园道,“人无恒相,生为之相,死亦为之相,没有什么好悲苦的。”李繁星道,“我一想到再不能见到国师??”许故园道,“若我与你不得不分别。你在西夏,我去江南,你想到我会哭么?”李繁星道,“你虽然不在我身边,总归我知道你好好活着,心里也是安慰。”许故园道,“那河里的水是不是水?”李繁星并不说话。许故园道,“那天上的云也是水??云化作雨落下来,结成了冰,冰还是水。我们取水煮茶,若将水煮干,那水便化在风中去了,水仍是水。水有四相,人有二相??不过是看不到眼前,那天上地下,却都还是有的。”
李繁星道,“国师化作鬼魂了么?”许故园道,“这个我也不知道。等你死了,便知道人死后化作什么了。若那时见到我大哥,再向他哭诉别情亦可。”李繁星道,“姑姑好冷的心肠。”许故园笑道,“不是我心肠冷,是天地不仁,我能奈天地何?只我自己我能奈何,若我一味悲苦,岂不辜负这一德性?”又问李繁星道,“那藏宝图可还在?”
李繁星抹了泪,道,“何将军说以防内奸,他将藏宝图带走了。”许故园皱眉道,“你倒大方。他若一去不返,我看你怎样。”李繁星道,“何将军将这个留下,说此物非比寻常,他日必将持藏宝图来赎。”说罢拔下头上一把金钗。许故园接了金钗,心下诧异,并不说话。只看李繁星头上那朵珠花还在,道,“好歹藏宝图给了他,钥匙还在。”李繁星道,“这个自然??若不是藏宝图被何将军带去,还不被那小狐狸搜了去。”
许故园道,“花骚无是非之分,黑白之辨,说她与伊勒德同谋,我也信的。看来伊勒德着急撤兵追何常相去,也是料定还有花骚这一后招。”李繁星道,“原来姑姑早有察觉,只是怎么还信她。”许故园道,“花骚虽不知善恶,但有释明意在,我以为她不会动手。”李繁星道,“释明意天天念叨她,她又天天与释明意斗嘴,哪里会那么听他的话!”许故园道,“这个你不懂。也罢,我们也收拾行囊走罢。”李繁星问道去哪里,许故园道,“追何常相去。”又道,“你不得去??是将你托付予见君呢,还是山亭的好。”
李繁星道,“姑姑也要弃我而去吗?”许故园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吃完这一桌,就吃那一桌。要吃百家饭,才能长得大。”李繁星道,“原来姑姑对我,并没有留恋之意。”许故园道,“人生匆匆,倘若为情所绊,岂不是自讨苦吃。”又扶住李繁星肩膀,道,“只是你放心,姑姑对你,一片赤诚。”李繁星道,“若我不要当这个劳什子公主,姑姑哪日隐居山林,可一定要带上我。”许故园道,“我陪你隐居这许村,不是已然十五年了么?”
二人收拾一番,便从许村出来。许故园取了昨日那些元军散落的一把好枪,给李繁星背上,道,“你万事听我的,虽有兵器拳脚傍身,但也不可妄动。”李繁星应了。二人皆是生于斯,长于斯的,李繁星更是从小未出过远门,一步一回头地往后看。后来索性骑在马上,身子扭过去,只往许村看了。许多村民在村口送她,李繁星看见许多要好的人,早瘪了嘴只哭。许故园轻叹一声,拉起李繁星那马缰,慢慢走了。
好容易李繁星止得哭来,许故园道,“莫说我们走得仓皇。你看前面那一骑一人,不比我们更加孤单。”李繁星抬头看去,仿佛是一个姑娘,骑一匹矮马,从南边跑来。才近得几步,许故园笑道,“却是故人来了。”双手张起,合在嘴前,大声喊道,“曼殊??”那边于燕飞早看许故园眼熟,听见了也远远回道“间芜??”二人各自一抽马臀,在那青草黄沙之上狂奔,二马相遇,两个人手拉手大声笑道,“果真是你。”
原来何常相一走,于燕飞便悠悠转醒,只恨得储林榭在她床边道,“你果真如此与他没有缘分,偏偏他走了,你便醒了??我是被父亲困住了不得追随,又没有了武艺,只得拖累他??不然千山万水,他再嫌我,我也要跟他去。”于燕飞道,“他若果真对我无意,我追上去也甚没意思。”储林榭道,“他对你有意无意,你未必不知道?”
储林榭道,“我追随他去,不为了他的心意,只为了我的心意。此去西夏,乃是元军治下,他武艺再高强,只有一个人在,难免有顾及不到的。我若能伴他马侧,替他杀敌,死也快哉。”于燕飞叹道,“还是你坦荡。”储林榭道,“当然。我对他并无所求,只要他好,便值当了??我若不放低自己,他也不能怎样把我看轻。”于燕飞道,“我不知道他对我有意无意。”说罢起身收拾,道,“我对他有意,无须他对我有意。”储林榭摸出三枚霹雳弹来,道,“我最后三枚了,全交予你。你千万小心。何常相生死不如你重。”于燕飞道,“你看来或许如是,我看来如何??与你是一样的。”又道,“替我向舅舅辞行,他定也要拦我,我便不去找不自在了。”
储林榭道,“记得千万保重自己。”
第十八章 祸起缘何归素心2 '本章字数:6366 最新更新时间:20120930 08:46:58。0'
许故园在书院附学虽有一年,反没有云渺只两个月的与人热络。此番别后重逢,于燕飞不及详叙别情,只笑道,“当年送你走时,许多人都哭了。剑菲剑葭见君三个,更是不能自已。剑菲又喝多了,还是我们扶上山的。剑葭看你一点不难过,直骂你死没良心的??原来重见了我,还是高兴的。”许故园道,“人生原本聚少离多,分别时不要总难过,重逢时理应大开心??人所能控者,天地间唯有自己一颗心尔,没得只教它伤怀,不教它开怀的道理。”
于燕飞笑道,“你就是这些道理讲得多。照我说,难过时,哭一场就好了。像你那般,我修为不够。”又问许故国可好。许故园道,“蒙古有人来犯,大哥去探听消息。昨天有蒙古人打来,说大哥已然遭他们处决了。”于燕飞见许故园敛了笑容,却并不十分悲戚模样,于是也不多说,只道,“蒙古来犯却是缘何,这西夏不是早亡了么。”
这时李繁星打马追了上来,只听到于燕飞最后一句,忙道,“西夏虽亡了,可我还在。”于燕飞抬头看去,只见李繁星头上,明晃晃插着她那枚石蒜花金钗,不由得心下一寒,眼前一黑,便要跌下马来。
许故园忙扶了于燕飞,道,“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并不好,怎的还大老远过来,是有伤呢,还是病了?”于燕飞腿上麻了,手上也软了,想抬手去扶额,双手却也不听使唤,只耷拉在肩膀两侧,整个人塌在许故园身上。许故园摸她额头,并无异状,又替她把脉,脉象虽弱,却也平稳,又问道,“可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冲撞了?”忙轻声念净心神咒,末了,又道,“不干净的也不要紧,也是天地常相,和人无有区别。”于燕飞颤声道,“我无妨,只是方才心里仿佛抖了一下。”又对李繁星道,“这位小妹妹莫怪。”
李繁星见许故园抛了她向于燕飞而去,心里早就有气,见于燕飞是看了她头上那金钗才有此异状。须知女人对男女暧昧一节最是敏感,许故园虽不好明说,李繁星也猜出七八分来。只是于燕飞浑身无力,连坐都不能坐起,倒也不似作伪,便有了几分同情。再看她如此不自在还顾及自己,更是对她一丝埋怨也无,只道,“这位姐姐注意身体。连连征战,荒坡上许多孤魂野鬼,还不了家乡受不了牲礼,怨气极大的。姐姐只多念净心神咒便好。”
于燕飞也是知道净心神咒的,她念来虽不如许故园好,但因是自己在念,效用又不一般??其实念什么都是一样,只要心中不念叨何常相,便什么不好也没有了。许故园见她稍稍平息一些,道,“这位便是繁星公主,她的字是灿若。”又对李繁星道,“这位是我师妹于燕飞,江湖人称麓山飞燕。你叫她于姐姐便好。”李繁星瘪了瘪嘴,道,“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看。”
许故园道,“你来得正好,我正不知道将灿若托付到哪里好??你既然来了,可以代我去找何常相。我便带她去山亭家小住便好。”于燕飞道,“何常相?”许故园道,“正是。”于是将藏宝图等事讲解一番。于燕飞摇头道,“你们的事情,我不懂。”许故园道,“追上何常相去,助他摆脱元军,也就行了。”于燕飞道,“还是你去罢,既然公主要托付,我将她送到巴州储家也好。”许故园道,“山亭那里倒像个大本营了。”又道,“既然你来了,我也不怕照顾不到公主。她生来也学了些拳脚功夫,有我们两个给她做保障,倒还不差。”
于燕飞道,“也好。”李繁星正不想离许故园而去,听得她这样说,自是大喜。许故园问道,“你近来武艺怎样?三年不见,该有大长进了,我大概打不过你了。”于燕飞笑道,“哪能呢,你有家传的红拳,我跟你怎么比得。”许故园道,“你是心思最淳朴无暇的一个,山长说你的内功最精纯了,虽起初不显得,时日越长越见底蕴。你练武又勤,又有悟性,现下怕早已另一重天了吧。”
于燕飞摇头道,“本来练得好好的,不慎中了蛊毒。”许故园道,“伯母家里是湘西的,你应当很知道才是。”于燕飞道,“就是太知道了??也不算是中了蛊毒,是无意间有人传蛊于我。当时你们都问我见过蛊婆无有,现而今我便是个蛊婆了。”李繁星问道,“什么是蛊婆?”许故园道,“是苗族中会法术的人。”李繁星道,“于姐姐也会法术?”
于燕飞笑道,“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比不得间芜道行高深。”李繁星道,“我不是说姑姑。我认识一只小狐狸,修炼成了精,可以幻作人形,还能狐啸长吟,震天动地。”于燕飞道,“原先只听说有那野兽也学人打坐吐纳,最终练成内丹,修成精怪的,只以为是志怪传说,不成想当真有。”
三人说笑间并辔而行。
却说循迹而去,并未见到何常相,却有一个蒙古兵,背上背一张大弓,快马向这边跑来。许故园于燕飞两个各使一个眼色,一左一右奔了上去。那人见二人一身汉服,精神一振,连抽好几鞭子。那马虽已口吐白沫,仍跌跌撞撞冲到二人跟前。那人死命一扣那缰绳,那马停住,人却没有坐稳,便跌下马来。
许于二人下马一看,原来那人肩上背上十几处刀伤箭伤,肩膀上还挂着一支羽箭。二人伸手点了他身上几处大穴,一来以防异动,二来怕他真气乱行伤及自身,三来也是为止血要。许故园三指搭上那人手腕,道,“是个会武艺的,内功还不弱,只可惜长途奔袭后力不济。”于燕飞闻言要替那人运动疗伤,刚将那人扶起,那人双目一睁,伸手将于燕飞推开。许故园反手一扣,把住那人脉门,用蒙古语说了几句。那人道,“我不是蒙古人。我是王坚将军麾下斥候,近来探得元军正往六盘山集结,意欲犯蜀,特地回营传信。”方说得几句话,已然没有气力,只倒在于燕飞身上。这时李繁星也过来了,看见于燕飞怀里血淋淋一个人,惊叫一声。那人也毫不在意。
许故园于燕飞二人合力将他那大弓卸下,放在一旁。许故园道,“你这个样子是回不去了。”那人道,“正是。只求路遇哪个侠士,能替我将信传到。”于燕飞道,“你先好生休养。我们分作两拨走,前面一人快马加鞭,耽误不了你的事情。”那人摇头道,“北面有追兵南来。二位若有此心,不必为我滞留。”说罢费力去取大弓。
许故园将大弓拿起,递给那人,那人道,“不必。一切消息刻在这弓上,二位务必收好。”于燕飞听他话中有决绝之意,道,“你同我们一起??”话音未落,那人头一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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