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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唔要这样-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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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角心尖酸楚,她竟是如何也没想到这人会来。疾步上前,看着那人的微闭的侧脸,嘴角一撇,便嚎啕大哭了起来。

“哇???唔??????”

那人被她一惊,愕然侧头。看着这个长着嘴哭着毫无形象可言的十四岁少女,平凡的脸上像是融化的柔软,叹道。

“破丫头别哭了,本来就够难看了,现在更想是冤鬼上身。”

听着男子恶言讽刺,却又是安慰的话语。阿角竟是哭得更厉害了。

“要你管!要你管!我???我就是要哭!要哭!”

男子见着她满脸泪花的可怜样子,起身掏出袖口里的帕子,就要给她擦拭眼泪。

孰知,阿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手帕,吸溜着鼻子,将一滩鼻涕就噜在了手帕上,砸到了他的脸上。恶声恶气道:“你这个卖国求荣的叛徒!你来这里干嘛?哥哥呢?”

男子抬袖擦着脸上沾到的恶心鼻涕,脸上一垮,刚才那对着阿角忧心的模样,瞬间化成了厌恶。

“妳这破丫头,本公子好心来救妳,妳就这态度!生为公主,不懂礼仪就算了,真同街上那无赖小流氓有何区别!难怪风霏弃妳,就妳这德行,巫马玉尙娶妳也是倒了了八辈子的霉!”

见他如此喝道。阿角本是期盼的脸上霍然煞白。

“不会的!你说谎!哥哥怎么可能不要我了!”

男子斜斜望了眼天上的晴空万里,一手搭在阿角肩上,还是不忍心地劝道。

“本公子明个儿起身便带妳回夏宫。”

“不要!”

阿角一掌打下他的手,杏仁眼怒瞪着。

“我不要回夏宫,那里都是一群怪物!”

见她一副死也不从的认真模样,男子又是喟叹。

“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哪里不是怪物?毕竟巫马玉尙也曾与妳相识一年半载,他的为人虽不能说是品德高尚,但也不是邪恶腐败之人。虽然嘴是坏了点,样子也是讨喜的??????”

“听你这么说,那你嫁给他好了!”

阿角从小便嫉恶如仇,与那人颇像。于是,阿角这话顿时呛了男子满口灰,要不是因为那人临走前嘱咐,他哪会要吃阿角这闷亏。

男子指着她就没好气,终于原形毕露。

“妳这破丫头,要嫁不嫁,老子也不趟妳这趟浑水了!妳爱干嘛干嘛去!”

说着,手起便要甩袖而去,阿角见他真发了火,想到他可能知晓哥哥下落,她已焦急捉住抬起的手臂,霎时佯装可怜,抽着鼻子,委屈道。

“医圣哥哥,阿角错了,这次逃婚不是阿角的错!阿角是被宫带出来的!”

“宫?隐庄五音之宫?他怎么会与妳牵扯?”

阿角连忙回道。

“阿角也不知晓,但是他来的找我时,说哥哥有话要带与我。”

医圣公子眉头一皱,立即否定。

“这不可能!如今隐庄四分五裂,宫怎可能与风霏联系上,再说了,风霏人在??????”

阿角刚期盼着他说哥哥如今下落,他已是捂嘴停下,睨了眼阿角,啧了一声。

“好险,差点望了风霏的话,着了妳这破丫头的道!”

阿角见他这般,拉着他的胳膊摇晃了两下,便开始撒娇。

“医圣哥哥,子车哥哥,珀哥哥,好哥哥,你就告诉阿角哥哥的下落吧!”

“不行!”

见着她大眼弯弯,嘴角嘟嘟,脸蛋儿红润,子车珀脸上一阵白红,一是被她气的,二是竟不知这丫头已经长成了如花的年龄,难免因为她拉着自己的手有些尴尬。

甩了被她捉住的胳膊几下,无法。他掰着她手指,气急道。

“男女授受不亲,松开!”

他愈是生气,阿角愈是捉得紧些。

之所以,他作为一男子挣不开这少女的捆缚。只是因为,江湖五公子之中,只有他未学一丝皮毛功夫,毕竟他扬名千里的只是“医技如圣仙”的绝世医术,外加嗜钱如命的性子。其他四人均是有伎俩武艺防身。

荆州城少城主无朋公子时硕,英雄气概,豪气云天。

北朝大将军若华公子上官拓,红缨枪洒,沙场无情。

毒府掌门人无别公子云浮,心似蛇蝎,冷血善毒。

中原首富落英公子闻人子瑾,视钱如粪,六亲不认。

无奈之下,身为被江湖奉为珀琳公子的子车珀,只是一个善于医理,手持药草,面相无奇的平凡男子。

于是叹出不到一刻内的第三口怨气,已表对于今日乃至以后的生活,他已开始烦忧。

“风霏啊!风霏!本公子真是何苦应了你!”

***

回想过来,子车珀将口里的咸味用茶水漱尽,再拿着袖中方巾擦了口角水渍。就对着阿角教威胁:“本公子现在后悔了!”

阿角一惊,连忙唤道。

“医圣哥哥!”

话一出,周围传来几声唏嘘,她灵敏环视之,便知自己又性急地出了热闹。想起医圣哥哥与她的约法三章。她赶紧对着子车珀唤了称呼。

“公子,阿角错了!原谅阿角吧!以后阿角再也不会把公子当做大公马来喂了!”

这话听着像认错,却是引来近处的哄哄笑声。子车珀气得直跺脚,真想把这丫头甩进河里去喂鸭子。可思及这里毕竟还是夏国的管辖境内,而且据夏宫的探子来报,夏国君王已经知晓了阿角的脱逃,要是被发现行踪,那岂不是又得节外生枝,引起几国纷乱。

此时,子车珀是真不想理会阿角这胡闹丫头,要不是因为他欠着风霏人情,他亦不会这般受辱。

咬着一口银牙,他涨得一肚子的火气,转身就要离开茶馆。

只当阿角一声“矮油”,竟是上前便拉着了他的衣衫,难受道。

“医圣哥哥,我肚子痛!”

“什么?”

这借口也忒烂了点,子车珀刚要回头揭穿她。低头就见着阿角小脸煞白一片,痛苦难掩。抬手便把住了她腕上脉搏。

不一会儿,阿角抬头,已是见着子车珀脸色难看地望着她,问道。

“昨日,你可是吃食了生冷食物?”

阿角微愣,懦懦地点着头,回道:“昨日看见街边有甜瓜果,便买了些,放进井里冰镇??????”

刚说到这,她顿时奇怪自己怎乖乖的就开始交代?转言既问子车珀:“这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两人对视,子车珀脸上青白,但耳廓已经红透了一圈。阿角见着他盯着自己神色异样,即像火上心头,又像羞涩难掩。

直到,子车珀拉着她往外走,来到无人巷口,教训道:“妳是愚傻了?女人月事禁食辛冷刺激食物。不然,经期不顺,血块滞留子宫,腹痛难挡。重者,更伤阴气,使体内阴阳之气混乱,易得女子之疾病。”

阿角听时,不由惊呼。

“这般严重?那有没有可能治好这疑难杂症?”

“治不好了,再说了这不是疑难杂症?”

说道此处,子车珀忽觉察,眉头紧皱。看因困惑而一脸茫然担忧的阿角。问道:“妳不会吧?难道是第一次?”

听他问道,阿角立马脸色纠结,扯着衣摆上的布料,呐呐地说道。

“都怪巫马玉尙,都是他那包药害的!现在得了这病还治不好,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以牙还牙!”

看着这丫头一脸认真的咬着下唇,恨不得将巫马玉尙生吞下肚的恶狠模样,他嘴角抽搐。

“以牙还牙?那还真得祝妳好运了!”

***俺是阿0***

当子车珀和阿角前脚刚离开戏院茶楼,一玄衣男子进入。

男子模样俊逸挺拔,店小二见他入座,便给他上了茶水,问道。

“这位客官,可要点些??????”

男子抬手止住小二话头,低沉朗朗的声音,已是问道。

“这些日,可是有些眼生的人出入此地?”

听他如此问,小二一时不知回复,毕竟来他们茶馆的每日人流颇多繁杂,更何况他也从没记性。

便回道:“这里的人一向来来去去的多,小人也记不清楚啊!”

玄衣男子脸色微冷,又从腰间拿出一纸画像,摆在桌上。问之。

“那这女子可有印象?”

小二看着画中的女子,蛋儿小脸,一双如黑玛瑙的滴溜大眼,鼻尖小巧,嘴唇如樱花瓣粉嫩欲滴,衬着一头乌黑光泽的发丝,甚是灵动可爱。不免一阵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这时,围桌的几人好奇,便纷纷来看着画像上的人儿,其中一名壮年男子,咦声诡异。

“这不是刚才骂他家公子公马的没规矩的小厮么?他应该是位少年,怎么??????”

“你在哪加过?”

“刚才还坐在你这位子听戏来着?”

“走了多久?”

“一刻左右。”

说着玄衣男子搁下一锭银子,便转身出追了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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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有木有看出邪恶来~~嗷嗷嗷~~~




、七 曰


第七章

自从半年前隐庄陷入被江湖人士围剿的危机,庄主墨隐死于烈颍山庄少庄主烈炎的夜琢剑下,隐庄便一蹶不振。

旗下三大高手风雅颂,十一死士五音六艺(五音:宫商角微羽,六音:礼乐射御书数)也相继下落不明。武林传言,他们因庄主被杀,内部隐私下无人商议,产生分歧,内乱横生,庄内厮杀,终是已四分五裂,留下一个空壳名号。

但,也有人说,这一切是北朝联合江湖盟主的诡计,只为剿灭一切违反朝廷与江湖的版乱之势。而,专做杀人生意的隐庄当仁不让,成了众矢之的。

然而,世人竟不知,隐庄失陷,这才是一切阴谋的引子。

***

夏国与鲜卑相邻边境,石道郊外,绿山幽幽,清风阵阵,野花艳亮香逸,从草翠绿新芽,田间溪流潺潺。

“医圣哥哥,你说哥哥会不会想我啊?”

“不会!”

“那他为何会让你来救我了?”

“妳少自作多情了,他是让本公子监视妳!”

“那还不是关心我,说明他是在乎我的!”

“妳这破丫头,不就是想在本公子口中打听风霏的下落么,绕来绕去地有完没完?”

青布马车上,阿角看着对面双手拱在衣袖里的贵公子,顿时两眼泛光,伸手就不顾形象地向前扑去,双手枕在他的双膝上,跪坐着,仰起可爱的脑袋,眨着灵动的大眼望着眼前公子,嘻嘻笑道。

“好哥哥,你说说他去了哪里啊?”

子车珀被她突来的一下,弄得浑身一震,尴尬地避开她直直盯着的水亮眸子。

“妳起开!”

“不要!医圣哥哥都快出夏国境内了,你就行行好,告诉阿角哥哥的去处吧!”

说着,她双手伸直,迅速围抱住了子车珀的腰身,就只差将头埋进他的腹上了。一瞬,子车珀脸上刷地红了个透。

这姿势,也太暧昧不明了。他双手顿时抵着她的肩头,就喝道。

“快起开!妳这没脸没皮的破丫头,男女授受不亲,礼义廉耻妳爹没交过妳么?”

阿角见着他这样,歪着脑袋,眼中闪过疑惑。

“医圣哥哥,以前你还抱着我洗过药浴,怎么就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了?再说了,从小到大,我见过我爹的次数一双手都能数出来,你又不是不曾知晓,这礼义廉耻的也是跟着哥哥与你学来的。”

看着眼前贴着他的少女,子车珀一阵头晕脑胀。还记得遇到她才只有四岁大,一身怪病缠身,从鲜卑宫里送到司马侯爷府上,让他的师傅医仙冯药师代为照顾。

当年,子车珀十四五岁的年华,拜师门下不过两三年,仅只是师傅身边一名药童而已。师傅将病弱的小公主交于他手上的时候。直至如今,女娃娃脸上那惨白毫无血色,两颊凹陷,弱弱地唤着他“珀哥哥”的模样,子车珀仍记忆犹新。

几日诊断下来,作为医仙的师傅也不知她患了何怪病,摇头轻叹着对着他交代道。

“公主恶病,绝症,命不久矣。珀儿,你尽量照顾周全了,也免得鲜卑王室闲话。哎,只可惜了年纪小小,却是???哎??????”

听着师傅叹息,子车珀一时眼前便闪过了小公主毫无血色却对着他嘻嘻笑着的小脸,他心尖一痛,鬼使神差般地竟是对着师傅下定了心。

“师傅,把公主交给珀儿,珀儿一定能治好她的。”

见徒儿说得果断坚决,医仙只是无奈。

“为师都无法了,你又该何办?”

毕竟,已是想到这孩子只不过是一时同情心起,治与不治,结果都是一样。但,他却没想到年纪尚轻的子车珀却给予了这般决绝地回复。

“珀儿会以身试药,用药血做引子。既然没得选择,何不拼上一次?”

看着眼前不过十五的少年,医仙愣住,转而,他已是摇头笑之。

“悬壶行医,救人乃本职所在。你竟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天下大未闻也。此怪症,珀儿要是能治,想必江湖便要多一位医圣公子,老夫也可安然隐居山野之中,过那闲云野鹤的神仙日子矣。”

也正如医仙所言,医圣公子的名头便从此而来。之后,江湖异志将子车珀纳为江湖五公子之一,雅名取之珀琳公子。

***

正当子车珀被阿角的几句问话弄得哑口无言时,阿角嗅着他衣裳上的味道,嘻嘻笑道。

“医圣哥哥身上还是有股子药味,虽然不好闻,却是好怀念啊!”

看着这个已经长成的美貌少女,似乎当年的小公主成了他心里的一块柔软。子车珀摸着她的头,轻叹。

“女孩子要矜持,妳已经不是那时候的孩子了。”

这话刚说完,阿角刚微愣,头已经被子车珀一掌狠狠抵开了。

“所以,妳这样才不讨男人喜欢!”

“??????”

刚见着子车珀一脸厌弃,阿角还未反应,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急急刹住。两人额头“咚”的撞在了一起,龇牙咧嘴。

此时,外面竟是响起一声极好听的男声。

“阿角蠢驴,快快给本宫滚出来!”

阿角一听,也不顾额头被撞得淤青,掀开布帘,还未看到人,就赫然骂道。

“尖酸刻薄兔子郎君,你才愚蠢之极、极、极嘞!”

此刻,子车珀捂着刺痛的额角,嘴上已是一阵嘀咕。

“真是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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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曰

第八章

此处正邻水田边上,青布马车被一匹枣红大马卡在转角处。

马上正前后坐着两人,当阿角看清马上那身着鹅黄短衫,头插雪鹰羽毛之人时,一声怒叫已是响破云霄。

“你这妖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是调戏良家妇男!”

顿时,不止马上两人,竟连同刚从车内探出头的子车珀俱是一愕。便见着马上男子嘴角抽动,恶言说道。

“妳这刁女,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啊~呸~就你??????”

阿角话还没说清,嘴边被探出身的子车珀捂了去,只见着子车珀对着马上的少年朗朗一笑,道。

“太子吉祥,许久不见了,太子可是过得自在?”

子车珀刚出现,马上少年霎时眼眸一闪,惊喜之意已是不能掩饰,正准备下马,奔去子车珀那处。却是被身后黑衣男子搂住了腰身,淡然嘱咐道。

“殿下,还是当心为甚。”

***

三日前,巫马玉尙沐浴更衣之后,不顾门卫宦官的轻声相劝,站在夏王寝宫门口大声喧道。

“父王,儿臣要出夏宫,亲自追回鲜卑公主!”

自从那人住进了这寝宫以来,巫马玉尙已是五年没进过这里了。如今,他也毫无半分想法要进去见到那人。

只听着宽大的寝殿内,声音回响。

“尚儿,还不进来,这就是你对你父王应有的礼仪?”

这带着阴柔的男声,霎时让殿外的巫马玉尙浑身一震,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在他面颊紧绷之时。本是紧闭的寝宫门已从内拉开,巫马玉尙一惊,便见着散着一头单金发丝的妩媚男子,一雪白单衣轻飘飘的披在裸露的上半身,扶着门框,眼角微眯地看向他。

“尚儿,陛下可是许久没见过你了,要是因下官而避讳方可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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