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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灵-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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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一无所有,怕疼怕受伤,离开了云天城,她便会失去本有的一切:“我会死的,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你就不敢去承担这一切吗!你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说出来,我一定替你求情!”
“不!我怕!”风倾竹眼中慌乱的神情越发明显,她若是认了,就算有再多人替她求情,怕也是罚得不轻,她又怎生受得起那些苦:“苏暮羽!你知不知道我怀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忍心让我去受罚吗!”
这话恍若一道惊雷劈下,苏暮羽愣愣的看着风倾竹,整个脑子都乱了,风倾竹只是哭着,眼圈通红,看起来那么的无助,不知过了多久,苏暮羽蹲下身子抚着风倾竹的双肩:“你是说真的?”
“就算为了我们的孩子,我求求你救救我。”风倾竹哽咽着,“求求你。”
“我能做些什么?”
“你立过战功,现下战况危机,若是你,定不会受到重罚……”
“你要我替你认罪?”苏暮羽眼神瞬间凌厉起来,不禁冷笑,这就是自己所深爱的女人?竟是可以那么理直气壮的让他去承担一切罪责?若是风倾竹说,害怕一个人,他甚至愿意扔下一切陪她离开云天城。
可是,风倾竹却放不下这一切荣华富贵,一心只想留下来,让苏暮羽去为她顶罪。
此时此刻,怎么能够让人不心寒?
风倾竹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禁颤抖,她不再言语,只是低声哭泣着,泪痕模糊了花容,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
***
几日后苏暮羽当众承认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进入引天塔试图开启寰书,此话一说,便立刻受到了关押。现下云天城早就乱了套,杀人抢劫什么事都在发生,谁都在倒数着自己的生命,谁还在乎一个罪人的死活?不少人高喊着杀了苏暮羽平息天怒,全完没有顾忌到苏暮羽对此刻的战局事关重要。
他们只在乎上天若是抛弃了云天城,整个苍灵族又该何去何从?
苏家此刻早是乱成一片,似乎没人愿意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执念缓缓走到谢书林身旁坐下,叹道:“我刚才去见了苏云长老,他说此事的商议结果已定,看在苏暮羽昔日功劳下,不予死刑。”
谢书林皱眉:“我不相信暮羽会做这样的事。”
“最后的结果是剐刑,刑后锁入奈河底思过千年。”
“怎么会这样!”先不论剐刑,光是在奈河底思过千年,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奈河处于人界和地界的交界之处,每年不知多少人从中往来,绿蜥族的人也绝对不会少,怎么可能不对孤立无援的他下手?
“不过是对他做出最后的利用罢了,利用他将人界和魔界的通口堵死,那样人界中的绿蜥魔便是孤立无援。”
“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
“力尽而死,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执念话刚说完,便见谢书林惊诧的看着自己,眼中有一种陌生的情绪,她苦笑:“什么时候开始,你会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他是我们的朋友,你就这样漠视他的死活?”
谢书林语气中隐隐透着一丝愤怒,竟是让执念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回味了片刻,冷笑起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这段日子到底瞒着我什么!”
“你可以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那我说的话你难道还会信吗!”执念气愤起身欲走,却被谢书林抓住了手腕。
“只要你说,我就信!”他抬头看着执念,眼中满是坚定与认真。
执念沉默了半晌,冷声道:“是风倾竹做的,你信我吗?”
“你怎么知道……”
“如果一个人的修为和我差距很大,我可以轻易看到他的记忆。”
谢书林不解:“你怎么可能看到风倾竹的记忆?你的修为不比她高多少。”
“这些天我找遍了每一个人的声称亲眼目击现场的人,我终于在一个人记忆中找到了残缺的印象,那分明是一个女子的背影!”
“那也不能证明是风倾竹。”谢书林似乎不愿相信风倾竹会这么做,平日里他所熟识的风倾竹胆子很小,又怎么会去私闯引天塔?这根本没可能。
“你想想,除了风倾竹,还有谁能让苏暮羽心甘情愿的去顶贴罪名?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我多说吗?”
“这怎么可能?”
“你终究是不信我。”执念冷笑:“既然不信,就请你松手吧。”
“我不是……”谢书林似乎想说什么,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他看着执念的眼神,心中却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这个女子随时都会离去,他不禁松了手,一如以往对她的尊重,你若走,我便不留……
执念有些呆愣了看着谢书林,随后回过了神,表情有些怪异。
“念儿……”
“谁准你松手的!”执念愤怒的狠狠推了谢书林一把,觉得不解气,又来回摇了他好几下,随后赌气道:“谁准你放开我的!谁准你放开我的你说啊!”
“……”
“你快道歉啊!”
“啊?”
执念重复说道:“我要你给我道歉,哄到我开心为止!”
“……”谢书林彻底无语了,他完全没料到执念反应竟然会突然变得那么激烈,可是见到执念气鼓鼓的站在自己面前,等着道歉的话,一时也是手足无措,迟疑了片刻,又拉起了执念的手,沉声道:“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别生气了。”
执念冷哼一声,扭头不答,谢书林觉得十分头疼,一时在脑子里想了半天,最终也只能憋屈的说出一句:“对不起。”
执念斜眼看着谢书林片刻,道:“知道错啦?”
“嗯。”
“我还不开心呢。”执念这一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当她看到谢书林死活再憋不出别的好话时,就知道自己根本不该望向这个家伙哄自己,她长吐了一口气,无奈道:“好啦好啦,看你哄个人痛苦成什么样子,我们去看看苏暮羽。”
“你进得去?用什么方法?”
“哪有我进不去的地方!至于用什么方法,到了你就知道了。”执念神秘兮兮的拉着谢书林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族内关押犯人的地牢口,当谢书林看到她所谓的方法时才知道什么叫彻底无奈。
执念的方法很简单,这些个守地牢的人能有多强?闯进去不就得了,反正就是看一眼,又不是要劫狱,回头最多受些小罚,碍不了什么事,反正硬闯进去,对于这二人来说真是再简单不过了。那些看守的人自然也认得出二人,自知拦守不住,也只是象征性的拦了拦,便去通知了族长和长老们。
冲到关押苏暮羽的牢房口,只见他正闭目潜心修炼,牢房倒不算脏乱,这些天里他该是没受什么苦,执念上前拍着铁栏大喊道:“苏暮羽!我们来看你了!”
苏暮羽听见执念的声音,立刻睁开了眼,惊讶道:“你们怎么被放进来了?”
执念举起了自己的拳头,笑道:“我们为了见你可以什么都不顾了,你该不该给个表示?”
“给什么?我可不会亲你的。”
“滚!”执念双手叉腰,严肃道:“这个时候了你还和我开玩笑?”
“不开玩笑难道还哭吗?”
谢书林忍不住直入话题:“暮羽,这事真是你做的?”
“难不成还是你做的?”苏暮羽不屑的反问。
“你为什么这么做。”
“心情好了就去转转,一不小心碰到了就想看看呗。”苏暮羽的话倒是轻描淡写,眼神中却透露着一丝无奈。
执念拉住谢书林,让他不要再多言语,自己则是冷声问道:“看完以后呢?”
“看完以后就这样了啊,问这些干吗?你俩吃多了没事干?”
“你用得着骗我们吗?”
“执念你什么意思!”
执念认真的看着苏暮羽,道:“你知道族长打算怎么处罚你吗?”
“不知道。”
“处以剐刑,刑后锁入奈河底思过千年。”执念看着苏暮羽面上表情的变化,苦笑道:“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苏暮羽沉默许久,缓缓道:“事都做了,我自然愿意承担相应的处罚。”
作者有话要说:
26第25章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执念不禁有些愤怒:“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剐刑,知不知道奈河有多危险!”
“我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但是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苏暮羽冷冷地看向执念。
“你为什么要帮风倾竹承担这一切?”
苏暮羽目光淡淡地看着执念和谢书林,道:“你们都知道了?”
“当然知道!”
“把我当朋友的话,这事就不要再告诉任何人了。”
执念正要发怒,却听谢书林坚定道:“我不会让你被人冤枉。”
苏暮羽笑道:“我是自愿的。”
“你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男人不该为女人挨刀子吗?她被抓到了是判死刑,换做我,好歹还能留条烂命。”
“苏暮羽!你傻了吗,这种英雄救美的游戏不是你这种脑子少根筋的人玩得起的,千刀万剐的感觉不是你这种富家大少爷受得了的!还笑什么笑!你怎么不去死啊!”
“执念你闭嘴,我和你没话说。”苏暮羽对执念不屑的摆手,倒是走到谢书林面前,道:“我要当爹了,你不恭喜一下我?”
“……”
执念一愣,惊讶道:“你这个大流氓就这么把风倾竹吃干抹净啦?”
“靠!你怎么用词的!我这不是在对她负责吗?”
“你这是在用生命负责啊!”
“我必须保护她。”
“你……”执念再无了言语,她算是知道苏暮羽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地顶替这种大罪了,可是此时的她心里一点都不好受。
沉默了许久,苏暮羽轻叹道:“算我求你们,这事别管了,日后帮我照顾好她和孩子。”
谢书林阴沉的开口道:“不,风倾竹要是真心待你,就不会让你去替她顶罪。”
“她有苦衷的。”苏暮羽说着,却是连自己都不太信。
“那就让她把苦衷说出来!”
“那从今往后,你我便再不是兄弟。”
谢书林不禁发愣,眼底尽是惊讶之色。
“苏暮羽你真是傻了!”执念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拉着谢书林转身就走,还没走到牢门口,便遇上了风长老和风倾竹,他们身后还带着不少人,执念却全然无视他们的气势有多么凌厉,只是一脸不屑的看着风长老,问道:“探监的,又不是来劫狱,不可以吗?”
风长老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执念,执念也直直的昂首回瞪着,谢书林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气愤的扭头不语。
“暮羽他还好吗?”
风倾竹的语气中流露着深深的担忧,可在执念看来却是虚伪得不行,她只冷笑的回应道:“现在还好,可惜再过两日就再也好不了了。”说罢,推开眼前堵路的人,远远的跑走,谢书林一声不吭的追了上去。
不知道跑了多远,执念郁闷的坐在了地上,眼圈已是发红,谢书林在她身旁坐下,轻轻拉起她的手,静静地看着她,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心中又何尝不是乱成了一团。
“为什么呀!为什么一本破书比人命还要重要啊!”
“那是寰书……”谢书林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那是每一个苍灵族人的信仰,却不是执念的。
“寰书又如何,不过是窥觊天命的物品,愚蠢而盲目的信仰只能带着这个种族走向灭亡!”
“念儿!”谢书林忍不住喝止住执念,他绝不愿意从执念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
“你就这么信仰这片天?”执念苦笑:“它给了你什么?”
“我不知道。”
他自然不知道这片天究竟给了他什么,他甚至摸不清自己的信仰是否真同其他族人一样,是头顶这片无边无际的天。执念噙住眼中泪水,道:“我不喜欢这片天,与其等着它施舍,我倒不如自己去争取!”
“我理解你。”
“你理解,却不能认同我。”执念闭上双眼:“我留在这里,都是为你。现在我问你,若有一天我执意离去,你愿同我一起走吗?”
“我不知道。”
执念苦笑,泪水却是顺着眼角滑落,她伸手抹去,睁开双眼深呼吸着,仿佛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
“但是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谢书林低头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总是那么害怕失去,执念沉默了片刻,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嘴角轻扬:“傻瓜,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开你了?不管发生什么,你不让我走,我就不会走。”
***
沉默地封闭自己就可以抹去多少忧愁?这个问题执念思考过很多次,不过由于无法亲身感受,一直也没思考出什么结果,最近发生了很多烦心事,比起以往她也沉默了很多,这才发现把什么都往肚子里憋的感觉真是烂透了!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安静到都不像自己了,也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所以高兴不起来吧。
今日就是对苏暮羽施刑之日,她听人说白日里地牢中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哀鸣,本想去看上一看,走到一半却又觉不忍,这才慢着步子又独自回到了苏家,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院落之中,看着每一个下人都是那么无精打采,心中也不免有些悲凉,只怕是苏云失去了苏暮羽这个独子,苏家后继无人,在未来也必定会渐渐衰败下去。
执念隐隐听到了抽泣之声,寻声走去,只见坠兰独自躲在角落哭着,执念自是知道她为何而哭,只是平日里见她大大咧咧,又总是一副见一个爱一个的花痴样,真以为她口中说喜欢苏暮羽其实都是玩笑话罢了,可是真出什么事,这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丫头却是唯一一个独自躲起来偷哭的。
执念走到坠兰身旁蹲下,轻拍着她的背部,她慌忙的用手背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却是怎么也擦不干净。
“想哭就哭吧。”执念跟坠兰并不熟,也实在找不到安慰她的话语,只能默默的施法将这个小小的空间与外界隔绝:“大哭一场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坠兰愣了半晌,抱膝大哭起来,执念默默守在一旁,不由得被这样的哭声扰得心烦,心中对风倾竹的鄙夷也是越来越深,十几日前大家都还是朋友,可如今恐怕谁也不想看见谁。
不知哭了多久,坠兰哽咽着说道:“执念,你信吗,我真的喜欢他,我明知道他永远不会认真看我一眼,却还是喜欢他,你信吗?”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难以相信,“曾经我以为几厘很傻,她为谢书林做得再多都比不过你一句话,却还是那么无怨无悔地付出真心。可我又何尝不傻呢?我所求的也不过就是永远留在苏家作一个丫鬟,这样就可以常常看见他的笑。”
“对不起,我不太能理解。”如果喜欢一个人却不能和他在一起,那为什么要去喜欢呢?
“我自己也不能理解这种感觉来源,我装作见一个爱一个,我装作痴迷一切美好的皮相,再以一个花痴女的形象光明正大地迷恋着他,我所谓的真心在所有人眼中都是一个笑话,其实我也骗过了自己,在很多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不再那么疯狂地迷恋他了。”
“要是心很乱,就把心中想的都说出来吧。”
坠兰试图去笑,却被泪水扯破了所有的笑意,“我只是他某一次生辰的礼物罢了,有着一点微薄的姿色便被人当做礼品用于讨好权贵,地位卑贱的我,就该脱光了身子站在主人的面前乞怜不是吗?”
“那一日我见到了他,就仿佛见到了黑暗中的一簇光,若是一辈子做他见不得光的奴,我也没什么可怨言的了。我记得那时的他听到“礼物”二字眼中满是厌恶,在思考半刻后却仍是将我收下。
“我以为他看不起我,却碍着面子不得不将我这个“礼物”收下,那一晚我怀着忐忑的心理坐在他的屋外等待,终于将他等来。”
执念柔声问道:“然后呢?”
“他问我的名字,和我谈了很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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