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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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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意不明白孟公子说的什么?”戚晚意脸都白了,强撑着不认帐。
“啊?你不明白,那我只好费点力让你明白了。”孟沛阳蹲到抬架边,捋起袖子,握紧拳头,指节格格作响,““一个人有多少个关节,多少根骨头我还不知道,这个尸体就给我一块一块拆卸了数一数搞清楚吧。”
“皮肉裹着不便数,我看还是用刀把尸体的肉一块一块削下来,骨头一块一块剔出来数,那样更清楚。”
他自言自语说得开心,戚晚意听得汗毛直竖,整个人呆掉了。
抬架上的那个本应是死人的壮汉白布遮掩下的双手抽搐了一下。
“季大哥,死者为大,孟沛阳这么做太残忍,于律例亦不合。”戚晚意看向季唯作垂死挣扎。
姜糼容一边站着,刚看到戚晚意时什么都明白了,不待季唯开口,微笑着道:“戚小姐言之有礼,怎么能这么对一个死者呢?”
戚晚意见她赞同自己的话,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姜糼容又道:“表哥,晚意小姐大度不要咱们赔偿,咱们也不能就这么算,我看,请和尚和超度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念超生经,你看可好?”
“好,应该的。”李昂直肠子,没发现姜糼容和孟沛阳语藏机锋。
“咱们是外人,不便在戚家出入,季大人,借衙门停尸房给我们请和尚念经可否?”姜糼容接着又道。
“随便,恩平侯府要用,下官自当开方便之门。”季唯入鬓长眉微挑,眸漾春波赞赏地看着姜糼容,眉宇间的风华映着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美丽得近乎妖娆。
姜糼容愣神,几乎无法呼吸。
真是祸害,男人怎么长了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呢?
摸摸自己的白包子脸,姜糼容丧气得一动也不想动。
戚晚意看着姜糼容和季唯眉来眼去,心疼如绞,更疼的事,姜糼容话里听着很是正直无私,可却是要扣着所谓的死人不给她抬走。
那头孟沛阳拍拍手站了起来,道:“糼容说的有道理,那我就不剔骨头算多少根了,听说吓死的人到阴间后是魂飞魄散的,要把这样的死人整个人用粘土糊住使他魂魄归一,季大人,事不宜迟,请季大人招人弄来粘土。”
“已经准备好了。”季唯淡淡道,微侧身,露出背后一个大木桶,里面是粘土,“把死者头脸糊上粘土,守着注意诈尸,一见诈尸,立刻砍几刀免得厉鬼祸害人间。”
这一个与削肉剔骨不同,民间就有的传说,不算违背律法用私刑。
粘土把人头脸糊住,活人也得给焖成死人,若有动静,还要当诈尸补上几刀。
至此,戚晚意已知季唯和孟沛阳识破壮汉是假死。
戚晚意没想出对策,躺着假死的壮汉受不了了,再假死下去,照季唯和孟沛阳的做法,他就真成尸体了。
壮汉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居然没死?你是讹银子的?”李昂气得大叫,揪住那人衣领,“沛阳好好一个人磕破了头,我饶不了你。”
“别生气云起,打人是犯法的事,咱不干。”孟沛阳拦住李昂,挥手阻止那人的说话,道:“你先别忙招供,我懒得学话,稍等等。”
“等什么,先揍一顿。”李昂愤愤不平。
“等我娘。”孟沛阳嘻嘻一笑,“我来时和我娘说,我惹上麻烦了,季唯要抓我关禁,一柱香时间我还没回去,赶紧杀过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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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回
孟沛阳话音刚落,门外传来韩夫人彪悍的声音。
“季唯,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囚国公府世子。”
戚晚意双腿一软,无力地跌倒地上。
“晚意,你怎么也在这里?”韩夫人进得门来,看到戚晚意惊讶地叫起来。
戚晚意心里窝了一泡泪说不出话。
孟沛阳那里扶着头摇摇晃晃站立不稳:“娘,我感觉头很晕,可能是撞破额头流的血太多了。”
“啊?快,跟娘回去。”韩夫人慌了,扶了孟沛阳就要往外走,口里道:“季唯,我不管你要问什么案,我儿子身体不适,我要带他回去。”
“韩夫人,你这是藐视王法扰乱问案。”季唯大喝:“韩夫人,你停不停下,不停下,依律掌嘴十下。”
“季唯,我看你敢不敢?”韩夫人狂笑,脚步不停。
“目无法纪官威,还不给我上?”季唯冷冷地瞄向一边的差役,差役上前架住韩夫人,季唯扫了想欲上前的孟沛阳一眼:“孟世子,你是不是要与你娘同罪?”
“季唯,要公报私仇你冲我来?”孟沛阳没了玩笑模样,紧攥着手,盯着季唯目眦欲裂。
“季唯只是依律办事,孟世子没犯案,本官何必冲你而去?”季唯语毕,凑到孟沛阳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藐视王法,往轻里说是无知,往重里说,是你国公府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孟世子,你娘妇道人家无知,你也无知吗?”
娘确是触犯律法了,再争下去,就不只是掌嘴十下。孟沛阳紧攥的拳头松开了,咬牙强忍退到一边去。
啪啪声响起,韩夫人头部摇来晃去,十记耳光结结实实落到她脸上。
这也能行?姜糼容对季唯佩服得五体投地,悄悄问李昂:“季大人是依律办事吗?”
“是的,律法明白规定了。”李昂小声嘀咕:“可是,孟伯母是国公夫人,季唯也可以网开一面的,他和孟伯母有仇吗?”
季唯和韩夫人有仇吗?姜糼容悄悄看季唯,季唯眼神冷洌着,似是感觉到她在看他,转头朝她微微一笑。
姜糼容有些愣神,视线这瞬间的接触让她有一个感觉,季唯治韩夫人是为了替她出气。
季唯听姜糼容讲她梦里给韩夫人打死的,心里的确很厌憎韩夫人,命掌嘴一为替姜糼容出气,一为杀鸡儆猴,让那壮汉看在眼里不敢再有所隐瞒。
十个耳光打完,韩夫人一张脸都肿了,话也不能说了。
“把你受何人指使,都做了些什么从实招来。”季唯至此方问起壮汉的口供。
壮汉见季唯连国公夫人都敢打,哪敢隐瞒,一五一十从实招了。
“娘,原来我差点没命是戚晚意害的,我要是不来刑部,你也不用给……”孟沛阳在季唯这里受了气无处发泄迁怒到戚晚意身上,起劲儿挑拔。
韩夫人听说戚晚意竟设毒计糊弄她,还差点害死她的独子,又害得她今晚被掌嘴,指着戚晚意气得周身发抖:“沛阳……给我扇……小贱人……二十个……耳光……”
啪啪声再度响起,孟沛阳下手丝毫不留情,戚晚意漂亮的脸成了猪头,还给孟沛阳扇掉一颗牙齿。
季唯转过身假装没看到私刑,姜糼容悄悄摸了孟沛阳先前写好的那张纸出来,看完后整个人怔住。
除了韩夫人挨打的意外,所有的一切他都料中了,甚至,连幕后指使人是戚府都知道。
姜糼容不得不承认,孟沛阳真聪明,料事如神。
他还能将计就计,趁机让韩夫人认清戚晚意的真面目,想必韩夫人以后再也不会逼他娶戚晚意了。
这么聪明的人,前世怎么会遭人暗害呢?姜糼容百思不得其解。
“季大人,这案子是不是与我们无关了?我们可以走了吗?”李昂心肠软,看韩夫人挨打已是热窝上的蚂蚁,见戚晚意如花似玉的美人成了大猪头,更是于心不忍,孟沛阳打完耳光,他怕孟沛阳还要动拳脚,急忙拉住他要拖他走。
“你家没事了,不过孟家。”季唯目光扫过孟沛阳落在韩夫人脸上,“韩夫人,戚家使令公子受伤,要追究吗?依律,主犯关押一年,从犯关押半年,受害者亦可以索赔金银不追究刑责。”
关押国公府又得不到好处,韩夫人忍着伤艰难地启口道:“要戚府赔钱,还有,明日升堂公断。”
升堂公断此事就捂不住传扬出去了,以后自己还怎么嫁人?
自己小心翼翼侍奉韩夫人那么久,她却一点旧情不念,戚晚意悲愤不已,眼泪簌簌掉落,衬着一张红肿的脸还有嘴角流出来的鲜血,好不可怜。
李昂有些不忍,劝道:“戚小姐,你此番行事着实不厚道,以后切莫想这些不入流的,幸好沛阳只是有伤,要是出什么事,律法要严惩,孟伯父孟伯母不能放过你,我也不能饶你,这二十巴掌就当教训。”
戚晚意含泪点头,心中一动,假意拿帕子拭泪,眼角悄悄打量李昂,李昂身材魁梧高大,五官深刻,看着粗豪,实则很是温柔体贴,侯府世子虽不如国公世子食邑多,也是很不错的夫君人选。
戚晚意往日不敢打李昂的主意,皆因李昂身边已有了姜糼容和薄染衣两个表妹,她争不过,如今孟沛阳这边已绝望,也许,戚晚意咬了咬唇,心中暗暗拿定主意。
李昂这边走爹娘路线不行的,直接拿下他本人好了。
李昂不知自己无意中又招惹上一朵桃花,劝完戚晚意,朝季唯拱手告辞,喊姜糼容:“糼容,咱们回去了。”
姜糼容不想回,想和季唯说会儿话,拖拖蹭蹭落在后面,到底找不到借口,哭丧着脸出了衙门上了马车。
高夫人听说案子这么快结了,很是高兴,才笑开一朵花,又突地阴下脸。
“糼容,韩夫人嫌弃戚晚意了,暂时不会再念叨孟沛阳,没有韩夫人念叨着,孟沛阳怕是会更无所顾忌緾着你。”
孟沛阳那家伙有韩夫人念叨也无所忌惮的,姜糼容不在意,想到韩夫人被掌嘴,着实快活,叽叽咕咕悄悄讲给高夫人听。
“这……这季唯也太……”高夫人说不出形容词。
太彪悍了是吧!姜糼容很得意,韩夫人整日横着走,总算让她踢一回铁板了。
“韩夫人只怕不肯罢休。”高夫人沉吟着,道:“先前卫国公夫人对她言语无理,她回过头狠整了人家一顿,整得卫国公夫人现在见着她都绕路走。”
“季唯是依律办事,她能怎么整人家?”姜糼容不以为然,孟沛阳在场,都找不出反对的理由,韩夫人难道能比孟沛阳更聪明?
“不管人家,闹得越狠越好,孟沛阳就没空来纠缠你了。”高夫人摆摆手,让姜糼容回去歇息。
姜糼容应下,却不走,道:“姨妈,算上此次,季大人帮了咱们两个大忙了,我明日再去给他送礼感谢他吧。”
“是得感谢他,不过,让你表哥去,你不要去,女孩子家和男人总是来来往往于闺誉有损。”高夫人道。
姜糼容要送礼是想着与季唯见面说上辈子的案情,急忙道:“姨妈,表哥说话直来直去没有我说话妥贴,我见过季大人几次面了,再见料亦无妨。”
“倒也是。”高夫人虽仍觉不妥,也没反对了,道:“上次送的是方砚,这次送什么好?贵重的不行,季大人官声清廉,肯定不收的。”
“我想想做个什么清雅又不值钱的东西吧,姨妈就别操心这个了。”
送季唯的东西姜糼容自那日去过季唯宅子就想着了,季唯的住处简陋也罢了,布置太不上心了,冷冷清清的,得弄着小饰物增加活力。
女孩子家对打扮房子天生的有热情,侯府里现成的东西姜糼容没要,尽是上好的,拿过去跟季唯的房子格格不入,季唯想必也不喜欢。
季唯还要上衙门办公,再有两日衙门里就放年假了,姜糼容也不急着去找他,跟库房要了粉红嫩绿鹅黄淡紫几匹花布,没要绫罗锦缎等料子好的,这花布也就侯府的丫鬟做袄子的里衬布。
另外又要了一大包棉花,回了房间就张罗开来。
“小姐这是做的什么?”粉妆看着姜糼容剪出来的各式造型惊奇不已。
“小白兔小山羊菊花形状坐垫靠背……”姜糼容笑道,喊粉妆帮忙。
“这布虽不是粗布,也太不好了,小姐怎么不要软烟罗等好的?”粉妆不解地问,凭高夫人对姜糼容的宠爱,姜糼容要什么有什么的。
“绫罗有绫罗的好,花布有花布的好,看着舒坦,用着称心才是最好的。”姜糼容笑道,双手不停飞快地动剪子。
粉妆若有所思看她,微微失神。
姜糼容做了四个动物形状的靠垫和四个菊花状的坐垫,还有拳头大小的几个小绒球挂在搭钩上做装饰的,做完了这些,看看布匹还剩了不少,心血来潮又做了一只硕大的白兔。
白兔装上棉花后松松软软的,姜糼容很是满意。
抱着大白兔蹭了蹭,姜糼容想起季唯美绝人寰的脸,微微有些心痒。
作者有话要说:
抱抱小QQ~谢谢你投雷鼓励我~看到老朋友又高兴又桑心~以前好多老朋友,现在那么多人抛弃我了,只剩下宝贵的几位亲,呜呜~
xyq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21 09: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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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回
孟沛阳这两日没跑李府来,许是在安抚尊严受伤的韩夫人,姜糼容得以清静,缝起软垫子来很快,衙门放年假这天,她的礼物恰好做完。
季唯没有下人,挽了袖子在搞卫生,忽听门外一声清脆的季大人,急忙去开门,一看,愣住了。
姜糼容抱着大白兔看不清路,听得开门声,叫道:“季大人,快来帮忙。”
“好。”季唯毛手毛脚去帮忙,连人带大白兔一起抱住往屋里搬。
“季大人,你……”姜糼容给抱得太紧说不了话,季唯把她直抱进堂屋才停了下来,停下来后还不松开,傻傻道:“好软和!”
话说完了,季唯猛觉不妥,急慌慌松开姜糼容和大白兔后退。
这话换了孟沛阳说,姜糼容就会认为是在调戏自己占自己便宜,换了季唯,她却觉得甜丝丝的。
两人之间又隔着一只大白兔,不算无礼,姜糼容自己替季唯找到理由,把大白兔放到椅子上,笑道:“车里还有,过来帮忙。”
形形式式颜色各异的软垫子拿进屋子,姜糼容一个一个放到椅子上,霎那间一屋清新晴好,鹅黄嫩绿浅粉妆点似春暖大地,五彩六色渲染出芬芳气息,菊花漾着盈盈笑脸,小绵羊小白兔活泼泼把犄角旮旯都被跳荡出勃勃生机。
季唯看得失神。
有个女人的房子就是不一样,让人从心里觉得温馨舒适。
“好看吗?我这礼物不错吧?”姜糼容举着剩下的几个绒球,睁着明亮的大眼邀功要奖赏。
“好看,很不错。”季唯笑道,很想去捏姜糼容白腻腻肥嘟嘟的腮梆子,忍了忍没捏,拿过她脸颊的绒球捏。
“这几个给你做纱帐搭钩的装饰。”姜糼容解释。
“怎么挂?你来帮我挂。”季唯拿过去,往一侧卧房走。
姜糼容迟疑了一下,季唯坦坦荡荡,她扭捏着反显骄情,跟在背后进去。
季唯的卧房也很简陋,一只高脚衣柜,一张木漆大床,床前一个小木柜,别无他物。
床单被子是简单的蓝缎面子,蓝色撒花纱帐,刚棱冷硬中,浓浓的阳刚气息扑面而来,姜糼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脸有些儿红。
季唯把绒球举到搭钩上了,旁边没来人,转头道:“怎么挂?过来……”话说了一半对上姜糼容粉扑扑的脸蛋闪烁的眼神,不由得顿住了。
“随便挂吧,我出去了。”姜糼容小脸不只是有些红,而是成了大红蛋了。
季唯太漂亮了,许是在家中不用到衙门,着装比较随意,白色长衫,腰间细带松松系着,性…感撩人的紧,让人……让人很想扑倒他咬上一口。
季唯见姜糼容转身出去,脑子里什么也没想,急追过去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尖碰到细滑娇嫩的肌肤触电似的麻,他想松开却撒不开手,只是脸也红了。
“季大人。”姜糼容想让季唯松手,美色当前,不止开不了口,身体还微有发热。
“糼容。”季唯低声叫,声音缠绵。
姜糼容整个身体麻了,双腿跌软脑子空白一片。
“慎之。”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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