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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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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汪宁就是她家主人的朋友,那日便是闲着无事,到春香院来寻她家主人玩乐。谁知却寻个冤家出来,把命都送掉了。
她家主人原本不服童牛儿的胡闹,一直有意整治他。但听闻这件事后才知童牛儿的权势之盛远超自己想象。他连权倾朝野,威震天下的魏忠贤的干孙子都敢杀,且杀过后仍旧逍遥,似没事儿一般,自己岂敢招惹?
何妈妈听闻主人口气后,知道童牛儿已是天下大王,任谁拿他也没有办法了,觉得好不泄气。
霍敏英闷在花车里,偷眼瞧着何妈妈那张挂了一张油饼般厚脂粉的大脸,心里好不绝望。
父母已丧,弟弟又被押送到苦寒之地去筑边,生死难料,从今天下竟没有一个人可依。霍敏英紧咬下唇,以为父母在天若见自己哭泣定要责怪,拼力忍住眼中泪水。
想着今夜便能与他们在那世相见,稍感宽慰,将从牢房的稻草里拾得的一枚四寸多长的棺材铁钉拢在衣袖里攥紧。
花车徐缓,停在春香院的楼门前。何妈妈挑布帘先跳出。
转身正想搭霍敏英的手接下她,却被先到的童牛儿拨到一边。听得冷淡声音喝道:“休碰她,当心污了我家处子的清白。”
童牛儿这一句本是逗弄之语。但言者无心,听者留意,霍敏英心中猛地一震。抬头见探入的这张脸眉目虽然俊朗,但眼色却甚显yin邪,尤其那一团笑意叫人瞧着难有好感。
童牛儿伸手将霍敏英的小手捉住,一边向外拉扯一边道:“这就算到家了,从此便是舒心日子,再不用担惊害怕——”
他言未落音,猛地觉得胸前一痛。低头见霍敏英的另一只手抵在上面,手里的一段锈铁有多半已经在自己的肉中。不禁惊得抬头,向霍敏英道:“为何刺我?”
霍敏英见这一下似乎奈何不了童牛儿,将铁钉猛地拔出,便要向自己头侧的太阳穴里插。
但手还未到,童牛儿胸前伤口里喷出的鲜血已经迸溅到她的脸上,原来已经将童牛儿的胸膛刺穿。
霍敏英眼前血雾朦胧,视物模糊,铁钉回转不灵,在车棚的梁上挡了一下。
童牛儿便藉这一缓之机乘势捉了霍敏英的手,把铁钉掰出,撇落尘中。
然后将她拉出花车,抬手要打;但见到她怒目而视的倔强眼神,却又不忍。缓缓收了手,将她扛到肩上。
霍敏英岂肯消闲?手舞足蹈地挣扎。
童牛儿暴喝一声:“不许乱动。”双手拼力按住她身体,咬牙忍痛向春香院里走。地上落下点滴鲜血。
第七十六章 病是阎王请
待进入赛天仙的房间,将霍敏英向榻里一抛,正落在赛天仙的旁边。
赛天仙尚在梦中,被吓得大叫一声,猛地坐起。睁目见童牛儿胸前衣上满是鲜血,愕然道:“相公你怎地了?”便要向地上跳。
童牛儿止住她道:“将她与我按实,休让她跑了——”赛天仙才惊觉身边已经多了个花儿少女,正挣扎着要爬起。忙一跃扑上,将霍敏英压在身下。
童牛儿长出口气,觉得有些迷糊。落身在椅上,将罩袍闪下扔在一边。想着寻布条包束伤口,听门上大响,转头见小丫头引着林凤凰和白玉香奔入。
二女见童牛儿受伤,急忙张罗着寻医为他治疗。
此时榻上赛天仙身下的霍敏英见挣扎不动,便张口大骂:“yin贼——我便死也不会从你——你杀了我吧——”将赛天仙、林凤凰和白玉香听得皆都怔住。
赛天仙素知童牛儿品性,倒信以为真,向童牛儿道:“相公,这孩儿还小,你就放过她吧。想我当年——”
童牛儿听她不知所以便任意胡言,恼道:“闭上你的鸟嘴。”赛天仙立时噤声。
童牛儿叫小丫头守在门外,起身来在榻前,向仍在嘶声大叫的霍敏英低声道:“你弟弟霍敏玉和姜楚已被我救下,现就在京城外的村庄里藏身。待过些时日,你自能与他们团聚——哎呦——这妮子——手倒够狠——痛死我了——”
霍敏英惊得大睁双目,还不肯信。童牛儿向林凤凰和白玉香摆手道:“且劝劝她,叫她安静些。”转身出房寻医治伤去了。
待回到春香院时,天已黑透。
童牛儿自幼孤苦,衣食不足,饿时三天不得一餐,饱时吃一顿顶数日。且居无定所,多在破庙和颓垣中藏身,苦受饥寒交迫的折磨长大,身体岂能不虚弱?此时加之失血甚多,叫脸色苍白,身体乏力。
一步步拖着双脚走上楼梯,来在赛天仙门前时险些跌倒。小丫头见了急忙跑过扶住他。
刚进房中,还不等站稳,霍敏英已从里间奔出,软膝跪向他。
童牛儿忙一把拉住,道:“休如此。”霍敏英却不肯,忍了泪水与他挣扎。
童牛儿只觉得手腕绵软,竟阻止不住。无奈只得向站在里间门口看着的赛天仙、林凤凰和白玉香道:“快帮我呵——怎地瞧热闹?”三人跑过将霍敏英拉起。
霍敏英一直不敢开口,只怕泪水滴落。此时再忍不住,哇地一声哭出,转身将头扎入林凤凰的怀里。
林凤凰和白玉香与她遭遇相似,自然有同命相怜之感,见她哭泣,也被招惹着垂泪,三个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赛天仙心肠最软,见了这场面也陪着哭。
童牛儿自觉无奈,倚靠在门框上,心中道:有什么好哭的?泪水能顶个屁用?
只因他早把泪水哭干,已不习惯如此。
赛天仙正抹泪时,见童牛儿的身体顺着门框一点点向下滑溜,才想起他来。忙跑过搀住道:“相公你怎地了?”
童牛儿摇头道:“没事,怕是饿的吧。”赛天仙扶他在椅上坐下,唤小丫头准备吃食。
童牛儿执筷道:“你们几个都吃过了吗?”赛天仙指了霍敏英道:“她还没有。”童牛儿道:“为何不吃?”霍敏英低头抹泪不语。
童牛儿叹一声,向她道:“为何不吃饭?要饿死自己吗?”霍敏英哽咽两声,道:“我失手刺伤你,心里——好生过意不去——童大哥——我——”
童牛儿挥手道:“刺都刺了,还说这些作什么?不如痛快地吃饭实在。”
霍敏英毕竟年纪幼稚,经不起这般沉重世事的拨弄和打击。听童牛儿如此说,以为他仍然责怪自己,不禁心里委屈,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童牛儿见了才觉得不妥,想着这孩儿正是单纯,还经不起如此。无奈只得委婉了口气道:“休听我胡说,童大哥不曾怨怪过你。倒是佩服你有拼死之勇,这个甚投我的脾气,我喜欢。可你需吃饭呵——”
他从不曾用如此软绵的态度待过人,心里好生地别扭。连赛天仙、林凤凰和白玉香在侧见了都感到惊讶,才知原来他也有温柔一面,只是不得机会表现而已。
霍敏英抽泣片刻,道:“我爹娘在天若见我存身在这青楼之中,必要恼恨得——我岂能苟活着辱没我霍家的门楣?”
童牛儿摇头道:“可你爹娘必也不肯看你软弱无能地轻生就死。其实死有何难?不过片刻而已。但活着却不易,要与这世间苦难拼死抗争。便被打倒在泥泞里也要跳起来活下去,岂能轻易言败?”
这几句倒是童牛儿的衷心之言,多年来他便依靠着如此信念挣扎着活到今日。
霍敏英年纪还青,心思正是软弱时候,本没什么主意,听童牛儿如此说也觉得有理,轻轻点头。
童牛儿见了心中舒展,继续劝道:“你弟弟尚幼,还需人照料。你若不在,叫他今后去依靠何人?你倒狠心,抛下他一人不管。见了你父母时,若他们问起,你如何答?怕不好说吧?”
童牛儿最擅揣摩别人心思,想着霍敏玉该是霍敏英心里最柔软的痛处,说起这个,她必就不想死了。
果不其然,霍敏英听到这句立时无语。
哽咽片刻,慢慢抬头,道:“好吧,我听童大哥的安排。”
童牛儿笑道:“这才是霍家巾帼。你父母在天有知,必觉欣慰。童大哥安排你的第一件事——吃饭。”
众人听了皆都开颜。
赛天仙在侧道:“相公,你叫霍姑娘睡在哪里?”童牛儿正沉吟,林凤凰道:“便让她与我和香姐姐同室吧,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其实童牛儿就是这个心思,但不好说出口,只等林凤凰和白玉香讲。当下点头道:“就是这个计较。霍小姐年纪小些,便扮做个丫头在房里掩人耳目,叫别人不知觉。”
夜里睡觉时,赛天仙蜷在童牛儿怀中道:“相公,怎不见你对我如待霍家小姐一般温柔?”童牛儿哈了一声,道:“她还是小女儿呢。我若凶些,必吓到了,只能温柔相待。”
赛天仙却不肯饶过,道:“你便也那般待我一次,教我有日为你死时也心甘。”童牛儿拍她一掌,叱道:“胡说什么?怎会有那一天?”
赛天仙不分辨,只低叹一声,道:“我这一世呵,便如路边的花草。虽曾也开放过,却尽被泥溅尘埋、车碾马踏,没有过一刻清白时候。我——”忍不住有泪噎喉,将下面的话淹没。
童牛儿听得心疼,搂紧柔声哄慰道:“相公却不曾这样以为呵。相公一直觉得你就是这世间最美丽的那朵花儿,便有风吹雨淋、尘埋土蒙,又何妨?在相公心里你从来都是好人家的女儿,一世都清清白白,不曾被任何污浊沾染过。”
赛天仙听他如此说,心里更加的痛,哭得也愈发地厉害。片刻后慢慢收声,道:“我就知我如此说——你定会温柔待我——我知足了——”童牛儿才知上当。
夜半醒来,赛天仙觉得存身之处分外地热。伸手胡乱一摸,正在童牛儿的脸上,才发现烫手。吓得困意全无,直起身子呼唤童牛儿。
童牛儿已被烧得昏沉,只朦朦胧胧地应。
赛天仙忙唤起睡在前室的小丫头,叫她点起油灯过来。见光亮映照下的童牛儿上半身都赤红如火。
赛天仙骇得不轻,忙起身穿衣出春香院到街上将熟识的大夫唤起请来诊治。
那大夫将童牛儿胸前伤口上包束的布条解去,见里面一片瘀红,肿起寸高还多。被刺伤的洞中隐隐有脓液流出,伴随着飘忽的臭味。
大夫见了皱眉,问起缘由。赛天仙说是一根生锈的铁钉刺的。
大夫听罢摇头道:“老夫虽也诊治过金器创伤,却从不曾见过如此重的。怕不好治。我虽非庸医,但不是医治外伤的高手,不敢胡乱下药,恐耽误你相公呵。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并举荐一人。
赛天仙待将那位大夫请来,看罢童牛儿的伤口后一样地摇头,道:“其实利器已将胸膛刺穿,他伤在里面。且这利器肮脏,叫伤口感染化脓。我虽善治金创,但多在四肢上,大不了截去。却不曾见过如此凶恶的,不敢用药呵。小姐还是再请高人吧,恐耽误了你相公性命。”
赛天仙听他也如此说,才知童牛儿伤势严重,立时没了主意,身体萎顿在床侧,先就哭了起来。
林凤凰、白玉香和霍敏英皆被惊起,纷纷披衣过来看望。待听明白事情原委,都吓得慌神。
霍敏英第一个哭跪在童牛儿床前,道:“都是我害你——。”
童牛儿稍得清醒,睁目片刻,嘶声道:“都哭什么?我还未死呢——”向赛天仙道:“去天字牢营——寻卓十七来——他自有办法——救我。”
一语点醒赛天仙,叫她恍然。忙赶下楼去,用银子使唤楼里打杂的小厮去天字牢营请卓十七过来。
卓十七见过童牛儿的病状自是焦急。遣出营中大半兵士,乘夜骑快马将京城里熟识的十数个军营中的三十几名军医全都请遍,叫他们来瞧童牛儿的伤症。
众军医虽都是久在战场上混的,医治过无数刀砍斧剁、枪刺马踩的凶险病势,但看过童牛儿的伤口后皆都面面相觑。
其中一个老的道:“卓大人,不是小的们无能,实在是童大人的伤症太过凶险。您若逼小的们下药,也可,但不敢保童大人的性命得全。”
卓十七听得瞪目,正要喝骂,另一名军医道:“卓大人,您有所不知,在战场上似童大人这样的伤症没人肯治,不如直接填入坑里埋掉省事。因为治与不治,最后结果都是一样,没什么区别。”
卓十七张口半晌,哑然颓坐到榻侧,才知童牛儿竟已到大限之期。
第七十七章 谁与谁堪比
众军医们看他如此,心下皆不忍,纷纷劝慰道:“卓大人也不必忧虑,许童大人能挺过去也不可知。他福大命大——”卓十七耳中轰鸣如雷响,已听不清他们言语。
低头见童牛儿干裂双唇不住地噏动,忙喝令众人噤声。俯身过去片刻,却听不清他讲些什么,无奈叫一名年青军医来听。
军医只俯仰之间便道:“童大人说,请御医来治。”
一语提醒卓十七,叫他拍大腿道:“对呵,御医必能治得。”众军医正盼望得机会推却,也皆都附和。
可卓十七转念又愁,道:“谁能请来?”众人立时无声。
旁立的赛天仙脑筋转得却快,脱口道:“银若雪。”
卓十七也知在晓得名姓的人中,唯她有请御医诊病的能耐。
但银若雪在这京城中是何等高不可攀的人物?从来都是活在云里雾里,首尾皆不得见。尤其脾气又是最大,休说似他们这等平头百姓,便是皇亲王侯想见人家还要看五将军高不高兴,稀不稀罕。
众人里只童牛儿和她熟络,别人便想和人家打个招呼都是痴妄之想。
卓十七遣散军医后垂头不语。
林凤凰和白玉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童牛儿艰难地喘息却没有一点办法。
林凤凰有情于童牛儿,见他临危,心中痛得尤其厉害,指甲抠入肉里。只因碍于赛天仙在场,不能大声哭泣,将呜咽吞在喉下。
霍敏英将帛巾洇湿一遍又一遍敷在童牛儿额上,泪水却似比雨水还多些。
赛天仙咬牙半晌,发狠道:“我去寻银若雪。便拼掉性命,也要她请御医来为我相公诊病。若救不得他,我还活着作甚?”
待来在东厂的门前,赛天仙才知想见银若雪却比登天还要难些。
东厂自有一座八开间的朱漆广亮大门,黄绿琉璃瓦压顶的门脊上伏着数条仰首翘尾的蟠龙。
门楣上悬有一块贴金雕龙朱漆大匾,上面的‘东厂’二字还是前朝御笔亲题。
钉有六十四颗金钉的门只开一扇,两侧各有十数名身披金甲,眉眼狰狞的武士守卫,森严得如同皇家禁地一般。寻常人莫说走近,便远远地瞧着怕都会心里发怵,脊梁上冒凉气。
如今京城中衙门口虽众多,但若论权势声威,自然没一个能望东厂项背的,将大门建得凶恶也是常理。可却叫赛天仙瞧着好不绝望,以为这座大门怕比鬼门关还难过。
犹豫片刻,咬牙向前。
但离着还有数丈远,就听守门武士高声喝道:“那妇人,休再向前,当心张弓射你。”赛天仙只得停步。
呆呆地立了半晌,想着站在这里怎能见到银若雪?总需进到那扇门里去才行。无奈发狠又往前走。
众武士见喝喊无用,便抽出朱杆金翎的羽箭拧在弓弦上,齐发一声喊,前把一推,后把便撒。只听得嗖、嗖乱响,十数支羽箭射在赛天仙前面的地上。
赛天仙被吓得险些跌倒。
心里虽有意拼死向前,可双腿早不听使唤,颤颤地一步也迈不动。才知自己的胆量不过这般,也只是寻常小。
无奈只得哭倒在地上,向众武士泣道:“我寻银若雪——叫她救我相公呵——”
这东厂本就是个埋冤造孽的地方,里面设的诏狱虐人无数,盘珠难计,招惹得这个门前常有妇孺前来哭闹。
众武士早习以为常,也曾射杀过。今日只因见赛天仙相貌秀美,衣饰整齐,以为该是好人家的女儿,才没有痛下狠手,倒也算发了善心。
赛天仙哭了片刻,见没人怜她,无奈起身拍打去尘土,缓缓地向回走。退出十余丈远后,在一块街石上落身。
眼看着天色慢慢转暗,赛天仙呆坐了整日,水米未进,毫寸不敢移动。见骑高马,乘大轿的人从那座大门进进出出,却不见银若雪的身影,心里愈发地绝望,哭道:“老天爷——你若要我相公的性命——我必也不活了——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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