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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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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的脚步,跳跳蹦蹦紧随而至。
刘武舅舅抱起小侄女,滴溜溜原地转几圈,将阿娇逗得更欢了。小女孩清脆的笑声如夏日清泉般叮咚流淌,长廊上值班的郎官、守候召见的大臣、执剑戟伫立的甲士……都禁不住隐隐微笑。
撇开向里让的值日内官,梁王随便挑了个背风朝阳的地方坐下来。
乐呵呵将乖侄女放在腿上,又挠挠胖兔子的肥下巴,刘武亲王问寒问暖。当问到阿娇怎么不呆在宫室内时,小翁主皱了皱小翘鼻,套在小舅舅耳朵上抱怨:“诸君子……唧唧……复唧唧,冗长往复无尽矣……”
“噗……”梁王失笑,他大概可以想象出殿内的情形:一圈老奸巨猾的国之栋梁们包围着皇帝大哥,颠来倒去地不停推销自家理念和对策,‘之’‘乎’‘者’‘也’满口,引经据典个没完没了——的确很象织布机工作时发出的噪声。
“阿娇……啊,哈哈!”手抱小侄女,梁王乐得前仰后合,引来四周的惊讶注视——在宣室殿这个大汉的政治中心,谁不是屏息静气谨谨慎慎?能如此任意随行的,也只有梁王了!
玩笑一阵,梁王从眼角撇到有宦官向一处偏殿送饮品。
‘那可不是给普通臣子休息的地方。重臣们都在和兄长会晤,殿中现在有谁?’招手叫过一名内官询问,内官低头解答:“禀大王,燕、齐、淮南三王朝见。”
‘燕王,齐王,还有淮南王!’刘武眼珠子一转,拍拍小侄女的后背,低头就是嘀嘀咕咕一通耳语,末了问道:“……阿娇,何如?”
阿娇大眼晶晶亮:“王叔,唯唯!”

这不是普通的偏殿。在宣室殿建筑群中,这间偏殿距离中轴线相当近;格局虽然不大,内部陈设却十分奢华。能跨入其中的,皆非平常人物!
现时殿中,正坐着大汉国三方诸侯——燕王,淮南王和齐王。
亲王们以淮南王刘安居中,齐王和燕王各据一边,一字排开而坐。同为刘姓宗室,三人之间既不相顾,也不交谈。宫室之内,安静得——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燕王首先打破了平静,视线绕过淮南王刘安直射齐王,鼻管同时还重重“哼”了一声。年轻的齐王置若罔闻,仰头悠然四顾,好似突然对殿梁上的彩绘产生了莫大兴趣;而一国之主的燕大王仅是只‘嗡嗡’作响的飞虫,并不值得贵人一顾。
燕王的脸皮上泛出两块红色,眼珠子瞪得让人担心会弹出眼眶,起伏不定的胸膛更是预示着怒火在酝酿。就在此时,中间的刘安忽然咳了一声。淮南王至始至终没改变其正襟危坐的姿势,闭目养神,最笃定不过。
燕王被咳嗽声提醒,咬咬牙重新于座位上安顿下来——这里是天子的宣室殿,不是长安城的大街!
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三位亲王同时望向门口:大臣们的会议完了?轮到他们朝见了吗?
亲王们失望了!进来的不是来引路的宦官,而是个小女孩——小女孩?!

一跃跳进门槛,陈娇一双大眼在殿内扫过,立时就确定了目标!
‘嗯,当中那个应该是淮南王,他年纪最大!’
‘年轻的之中嘛,梁王叔说了,留短须的是燕王。’
几个健步来到燕王面前,馆陶翁主拢袖举臂,右手压左手加额,按平常母亲和舅父教的躬身认认真真行了个全礼,口中同时念道:“见过燕大王。”
‘小孩?穿襦群,没穿深衣……嗯,地位不高嘛!料子还不错,可半新不旧的。是哪儿混进来的小鬼?’眼角的余光一溜,燕王连眼皮子都懒得抬,更别提出声回答了。
淮南王和齐王望过来,静静做壁上观。

没等到预想中的回礼,小陈娇很是意外:“咦?”
胡亥凑着这时候从殿门外窜进来,三下两下跳到小主人脚边,好奇地东张西望。淮南王还好,齐王在看到胖兔子的第一时刻就变幻了神色。
目光在兔子和兔子主人之间转了两圈,齐王刘寿人未动,看向燕王的眼神却动了——从‘漠视’改向‘虎视眈眈’。
‘闭着眼睛……睡着了?摇醒他!’瞅瞅面前这个纹丝不动的燕王,娇娇翁主想都不想,直接上去使劲推:“燕王,燕王!”
‘呀,搞什么?!’刘定国装深沉装不下去了,恼火地拉开眼皮。
阿娇看到燕王的脸色了,是含怒的面容;不过,娇娇翁主一点儿都不怕!揪着燕王的袍袖推推搡搡,陈娇大呼小叫:“醒醒,醒醒呀……燕王定国!燕王定国!!”
‘嘻,被指名了!刘定国被指名了,哈哈……’齐王饶有兴味地旁观,闷闷笑。
淮南王刘安目睹齐王的表现,颇为疑惑:就算齐燕两家有宿怨,齐王也不必表现得那么明显吧?这里毕竟是天子的未央宫!奇了怪了,新齐王刘寿人虽然年轻,但素来持重有礼,今天的举止好反常啊!
虽然极想直接挥臂,尽快摆脱眼前这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小麻烦,燕王刘定国总算还保有一星儿理智。“汝……谁人?”刘定国决定打听清楚了,再说。
阿娇停了手,答道:“家慈讳‘嫖’,先帝赐汤沐邑曰‘馆陶’。”
‘馆陶?!馆陶长公主吗……’淮南王刘安身子一动,飞速侧脸看向刘寿。齐王态度平稳,毫无异色——淮南王皱皱眉。
‘馆陶长公主的女儿?’刘定国将陈娇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发梢、额角、衣领、腰间、长裙、袜子……一样没错过,结论是依然不敢相信:这真是当朝第一公主的独身女儿?没一件稀罕的物事,妆饰也太普通了吧!
想到这里是宣室殿,即使有人冒充也不可能到这里来找死,燕王刘定国压下心中的怀疑,微微拱了拱手道:“馆陶翁主。”
阿娇甜甜应一句:“大王!”人站在刘定国面前等着,仰视的小脸上满是期待。
燕王先是不解,过一会前后贯通才想起来:小翁主这是在等他的礼物。今天他们初次相见,按规矩,他要掏‘见面礼’。
‘看长公主女儿的穿戴,宫中应仍延续文皇帝时代的简朴风气。送这个……足够了。’从袖中取出一物,刘定国单手交给陈娇:“翁主……”
“谢大王。”阿娇接过来,却是一朵金花,黄金打制的兰花。兰花半开半合,制作精致,花心由一颗绿色石头镶嵌,石头表面经过打磨颇有光亮。
陈娇拿着兰花瞧,目光锁定在花心的绿石上,满腹疑惑:这绿色看起来……好怪这是什么石头?
打怀里掏出兔形佩囊,娇娇翁主从海珠囊中取出一只小绢包;再解开绢包口的封绳提溜着底子一倒,六柱形的深绿宝石滚入阿娇的掌心。
绿宝石捏起来,对着烛火照照。清绿透彻!
即使隔着段距离,淮南王和齐王也不仅悄悄吸了口气:奇珍!!那颜色,带黄、又似带蓝?如初春嫩枝上新发的绿芽,又如珍禽孔雀长尾上的翎羽,晶莹润泽中却透着股浓艳的光华!
阿娇又将金兰花的侧面对着火焰,两边参照着看……
2002 阿娇,肥年!(下) 。。。
货比货,该扔!!
在顶级祖母绿的陪衬下,给金兰花做心的那块——撑死了只能叫‘绿瑛’。‘瑛’者,美石也;有几分颜色,但不是‘玉’,也够不上‘宝石’的边
娇娇翁主小嘴扁扁,拎着燕王的见面礼,好生为难。
‘好海珠!这么多颗……竟然用来攒佩囊?刘定国这次是显眼了。’凝视长公主女儿的兔形囊,淮南王摸了摸胡须。于众人不注意处,刘安在左袖中摸索一番,取出件物事看看确认无误后,攥在手里。
博学多才的淮南王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一直就没离开过面颊,显然心情巨佳。相较于老成的淮南王,齐王的道行就浅多了。刘寿双臂抱腹身体往前倾,肩膀不住抖动——齐王刘寿平生第一次发现,要保持‘闷’笑竟这么费劲!
齐王的努力,徒劳无功!燕王对他家的对头从没放松过,其用心程度竟然大到忽略了馆陶小翁主对礼物的反应。
刘安发现了这个情况,投向燕王刘定国的目光中带了三分好笑和七分乐祸。

陈娇叫燕王:“大王!”
燕王没回应。他正忙着和齐王对眼——恶狠狠的。
“大王,大王”娇娇翁主重复好几次,好容易才拉回了刘定国的注意力。
“翁主?何事!”燕王大半心思在齐王身上,一心二用之下难免有些不耐:见面礼都给过了,还有什么事?就算是长公主的女儿,也不能得寸进尺啊!
虽然对方做了掩饰,阿娇还是敏感地觉察到了刘定国的真实态度。
不用再犹豫了。馆陶翁主陈娇挺直腰杆,缓缓道:“大王,吾虽幼,亦闻北地苦寒,民生艰朴。大王镇守边陲,分上之忧,有功。小女何德何能敢收此重礼?”
说着,陈娇将金兰花轻轻放到燕王座侧的几案上;再退后一步,敛衽行礼,接着转身离开——其举止之优雅礼数之周到,足以让最苛刻的宫廷礼仪师傅都挑不出半点儿纰漏!
“呀?!”燕王张口结舌,一时不知所措。
淮南王见状,只略一思索就从尾指上褪下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戒指,也攥在手里。
“噗……唔,唔唔!”齐王整个人几乎匍匐到地席上,手掌用力捂住嘴巴才没完全失声笑出来。

“翁主!”燕王打死也没料到会遭人当面退货,懵了:“汝,汝汝……”
刘定国是前任燕王的嫡长子,一出生就是王太子,地位稳固人见人捧,是一路顺风顺水过来的。骤然碰到这意料之外的状况,竟不知如何应对,只指着小陈娇的背影猛喘粗气,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
同处一室,陈娇不可能不知道燕王现在的愤怒指数。不过,娇娇翁主选择——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柔声叫过胖兔子,馆陶长公主的女儿牵着她‘长耳朵可爱版秦二世’,慢条斯理悠哉游哉地走向淮南王刘安。
“哇……哈,哈哈!”齐王终于忍不住——破功了!
‘粉饰太平啊,粉饰太平!看这若无其事的样子……真是太可爱,也太解气了!’刘寿趴在地席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停用拳头捶地。如果不是好歹还念及自己的亲王身份,他真想就地打两个滚。

“娇参见淮南王!”馆陶翁主拢袖举臂,右手压左手加额,也对刘安躬身认认真真行了个全礼。
礼刚过半,就被淮南王拦住:“翁主,不敢,不敢。”
刘安将早准备下的礼物双手托到阿娇面前,微笑道:“得遇翁主,寡人幸甚。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望翁主笑纳。”
‘薄礼?’阿娇端详端详眼面前的‘薄’礼,大眼眨眨:母亲教过,琥珀最常见为淡黄色。若和黄水晶般清澈,就是琥珀中的精品了。而这款……
淮南王送出的琥珀非但颜色偏向金黄,通体油润晶莹不见杂质;最难得的是,琥珀中心的绿色小甲虫肢体完整,栩栩如生。
拿起来放到鼻前闻一闻,阿娇这下是真的吃惊了——有香味,还带有香味!一种淡淡的,闻上去很清新很恬淡的香味。
琥珀之中,‘金黄通透’‘虫子完整’‘带有香味’只要具其一,就属上品。而眼前这块三项俱全,罕见之极,简直可称‘神品’!
‘这还算薄礼的话,怎样才算……厚?’又瞅瞅男式指环上镶嵌的大个儿深红宝石,阿娇冲淮南王莞尔,心里好好笑:大人真好玩,总是言不由衷,喜欢说反话。
阿娇礼貌周到地表示感谢:“谢大王厚赐!”
“翁主客气……”淮南王气定神闲地摆手示意,满脸柔和,好似他刚才送出的不过是麻布板栗之类再寻常之物。

“呃……齐王……”对淮南王行完礼,阿娇才打算转身迈步,却愕然地发现她不用再费事动地方啦——齐王自己迎上来了。
刘寿先向阿娇行了个揖礼,随后干脆蹲在女孩面前主动做自我介绍:“翁主与寡人有亲!”
“有亲?嗯……”阿娇想了想,点点头同意:“大王所言极是,大王乃家母同宗。”理论上,天下所有的刘姓皇族都是娇娇翁主的亲戚,拜长公主母亲和皇帝舅舅所赐。
“不止如此……”齐王摇摇手,和颜悦色地补充:“舍女弟若,为章武侯少君窦詹事之妻。”
“若?妗子若?”这么一说,阿娇当即联想起来了。窦表舅家的舅母刘若,可不就是来自齐国的王主,现任齐王之妹嘛!刘若舅妈温柔又亲和,对自己可好了,连胡亥都是她送的呢!
想到这些,陌生的齐王立刻变得亲近好多。阿娇乐呵呵伸出橄榄枝:“齐王叔远来入京,若得便,入长乐宫一叙?”
说完,想起边上的淮南王,娇娇翁主连忙扭头笑嘻嘻补一句:“淮南王伯,亦然。”
齐王忙不迭点头。淮南王含笑颔首,心中生出几分赞许——虽然亲王有权入长乐宫谒见皇太后,但听女孩子这样说出来,生生给例行公事平添了几分亲切,让人好不舒服。

趁热打铁,刘寿喜滋滋奉上他的见面礼。掌心上,是一只拳头大小的海螺……
整个海螺形状优美,螺壳不知经什么方式处理过,光亮可鉴;乳白、浅棕、抹黑、暗金等色的花斑和条纹彼此交错,美丽异常。
唯恐生长于中原腹地的小贵女不认识,齐王巴巴给解释:“翁主,此物生于海底,名曰‘海螺’!”
“海……螺……”小手轻轻抚过海螺壳,阿娇看得很仔细:宫中的海珍,多为珍珠珊瑚之类。海螺,还真没见过!
“海螺乃寻常之物。”燕王脸臭臭地搭腔:“岸边水下,俯仰皆是。”
阿娇听了,不置可否。只一双明眸剪剪顾盼,流转波光,好似在问齐王:海螺是因为太普通太常见了,才没有被进贡入宫吗?
‘美目盼兮,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在侧的淮南王见了,无声地笑了:拥有这般会说话的眼睛,言辞岂非多余?刘嫖生的好女儿!

恨得牙痒痒,齐王深深吸了两口气,才强忍住跳起来和刘定国干一架的冲动。
从螺口中掏出一团黑丝罗,齐王将空空的螺壳套在馆陶贵女的耳上:“翁主,试之,试之……”
那是一种阿娇从未听过的声音,不是金石之声,不是丝竹之音,不是歌者的咏唱;有点像风,如风卷过松林……可细细听,又有不同。
阿娇辨认不出来,一脸困惑地望向刘寿:“大王,此……”
“海……之声。”齐王答。
馆陶翁主:“海?”
“海!”幽幽吟哦着古老的词句,齐王将四周闻者的心思引向东海那无边无际的波涛:“波逢汹涌,濆滂沛兮;浩浩汤汤,横无际涯……”
“翁主,齐立于东海之滨。临淄风物,与关中迥异,殊可一观。”虽然知道不大可能,齐王还是尽力游说:“唯不知寿可有降阶相迎之幸?”
“哦,出游……须待大母阿大……”阿娇认真想想,颇为遗憾地回答——出门远游这类事,要听长辈的。
‘这件礼物虽然简单,但很有趣。喜欢!’阿娇笑眯眯向齐王行礼称谢:“娇多谢大王。”
‘( ⊙ o ⊙)啊!这也成?’燕王极不服气。他的黄金兰花无论如何也比一只海螺值钱得多,凭什么反倒是他被退货了?

“呀?!翁主,”觉察到阿娇会错了意,齐王急忙拦下馆陶翁主,将手中的黑丝罗小包打开后递上:“区区玩物,供翁主闲时赏鉴。”
‘啊,还有?’阿娇诧然,转眸看去,一瞬间竟愣了——墨黑的丝罗上,两颗大珍珠熠熠发光。
‘珍珠’对馆陶长公主的爱女来说,绝不是稀罕物!海里的,湖里的,河里的;白的,淡绿的,粉红的;她见多了。不提亲戚长辈衣服上的首饰上的,单阿娇自己佩囊上的海珠,就颗颗粒粒是上品。但齐王送的这两颗,分外不同……
这两颗珍珠,每颗都有成年男子拇指那么大,滚圆滚圆。珠子,讲究的就是‘圆’;越圆,价值越高。
而相较于颜色,这对珠子的大小和形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与平常珍珠附带的七色虹光不同,这两颗在雪白珠身上泛起的,竟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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