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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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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个不是,还望秦少傅能海涵!”说着话微微的拱拱手。

“王爷,你过谦了。我哪敢怪您的不是啊!”秦敏学一边还礼,一边求助般的看着赵顼。

赵顼见秦敏学一脸为难,自己也不知道王旁何意,于是问道:“王兄,过去的事就不提了,你们两位能齐心共事那是再好不过。至于说秦少傅偏袒于你,这话从何说起,而且王爷不是正好有事要问秦少傅吗?”

“嗳~圣上,您怎么了?如果秦少傅不是偏袒于我,把这信直接交到吏部,那肯定吏部会弹劾本王。到时候依据咱大宋律例,就算我能洗脱干系,也未必能全身而退!您说是不是啊?!”

赵顼恍然大悟,点头道:“镇南王说的是。此事,当初我也在场,若是镇南王被弹劾,恐怕本官也会十分难办啊!”

“所以嘛,我要谢谢秦少傅了!”王旁说着站起身朝秦敏学走过来。

秦敏学还以为王旁要来给自己行礼,心中暗喜,原来你王旁也有怕的时候,但见王旁走近,也不敢怠慢,忙站起身来躬身施礼:“王爷,您别谢我,下官受之不起!”

哪知他这行着礼,王旁却似没看到一般,从他身边走过,来到大殿之中的炉鼎旁,当着英宗和秦敏学的面,唰唰将信一撕,然后走到殿中的炉鼎边扔进了炉鼎。这举动,即让赵顼吃惊,也让秦敏学吓了一跳,一脸惊诧的说道:“王爷,你怎么把它毁了?”

“毁了就毁了,难道秦少傅还想留着当证据吗?况且,秦少傅想要这么一封信,随时可以让林秀秀姑娘再写的,不是吗?”王旁背着手走到秦敏学面前,目光如炬直接逼视得秦敏学刚刚懈怠下来的心又重新提到嗓子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秦敏学忙垂下眼帘解释到。

“只怕是,你也不敢!”王旁在秦敏学耳边轻松的说了这几字,声音虽轻语气确实极重。秦敏学顿时觉得一种无形的压力向山一样压过了,他的额头鬓角微微渗出一丝冷汗。

王旁转向赵顼说道:“圣上,今日叫来秦少傅,我想问明一事,当日秦少傅为何不在王府之中,他被刺在何地?这些恐怕都是圣上不知道的吧。”

“这,这和林秀秀这案子没关系!只是下官一时闷的慌想出去走走!”秦敏学慌忙解释道。

“这事和林秀秀这案自有很大关系,秦少傅,本来我想帮帮林秀秀,或者说我也想帮帮你。不过你要是不将此事说明,恐怕不但林秀秀难逃过此劫,秦少傅你!也会受牵连!”王旁冷笑着说到。

赵顼看了看秦敏学,又看了看王旁,这段时间从回了京城他就一直忙于帮父皇处理政事,紧接着宋英宗就驾崩了,见秦敏学迟疑,赵顼说道:“秦少傅,你赶紧如实说了吧!”

王旁呵呵一笑:“秦少傅,要不要本王替你说啊!”

秦敏学一听,王旁要是替自己说还不得把自己说死。他支吾了两声,“我……我……圣上恕罪!”两腿一屈竟然跪在宋神宗面前。赵顼一愣:“这是怎么回事,你代寡人受伤何罪之有,起来慢慢说!”

秦敏学哪敢起来,他跪在那说道:“臣,臣对林秀秀心动,当日出了王府是去了……去了满春院!”

“什么!”赵顼一听,一拍龙椅站了起来。这秦敏学简直是色胆包天,明明知道官家对这女子有意。但起来发现王旁正用一种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马上镇定下来,眼下父皇刚刚驾崩,跟一个臣子争风吃醋这成何体统。他马上说道:“你,你是有罪,让你老实在王府,你竟然违命,你受伤,活该!”总算找个词给自己刚才的失态遮掩了过去,赵顼重新坐下,这回他也不让秦敏学起身了,气哼哼的看着秦敏学。

王旁点头一旁煽风点火的说道:“就是!你罪大了,让刺客刺死你都不冤枉,圣上喜欢的你也敢泡!你摊上大事了!”

见龙颜大怒秦敏学还真害怕了,再看王旁还添油加醋,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语不择言的解释到:“圣上,您别听镇南王的,我知道您喜欢林秀秀,我哪里知道什么泡不泡啊!我是真动心了,请圣上开恩啊!”

赵顼此刻火不得怒不得,哼的一声转过头不看秦敏学,王旁冲这秦敏学“呸!你说的什么啊,圣上怎么会喜欢一个歌妓啊!是不是是你串通了林秀秀的,通风报信想刺杀圣上?没料到你们协调不成,她想杀人灭口啊?”

“不是啊!圣上,林秀秀与我是真心的。刺杀圣上的是他义父林员外,因林秀秀不肯与其苟合,所以嫁祸林秀秀!”

“住口!”赵顼气的脸都红了,这个秦敏学胡言乱语的,再往下说必然牵扯出宋朝皇室与林姓一家的纠葛。秦敏学看看赵顼,又看看王旁,王旁正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自己,忽然他明白,自己又被王旁算计了。可事到如今似乎只有王旁才能帮的了他,他急忙朝王旁行礼:“镇南王,您凡事都知先机,对这事必定了如指掌,您都说了,此事我偏袒您,现在您帮帮我,帮帮我吧!”

此时赵顼也渐渐平静了下来,这事要处理好的确不好办,更何况当时王旁答应林秀秀的时候自己也在场,他转过头看向王旁,等着王旁说话。

“秦少傅,从邕州到京城一路,在你允许下林秀秀是不是已经见了金莲会的人。金莲会帮我打听的事,你应该也是知道结果的吧?”王旁淡定的问道。

秦敏学点点头,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如果王旁不帮林秀秀,这事是他要留到最关键的时候才会说的,现在被王旁这么一问,恐怕是留不住了。“圣上,王爷,金莲会确实有些消息,只怕王爷的儿子如今已经不在大宋。”

这回轮到王旁惊讶,他抑制不住惊喜问道:“这么说,我儿子的下落真的有消息了?他在哪里?”

王旁的欣喜在秦敏学的眼中似乎自己也有了一线希望,他忙说道:“王爷,这事您可答应过林秀秀会帮!”

“本王不用你来谈条件,如今在圣上面前,难道我们还能反悔吗?”王旁说的时候,将赵顼也拉下了水。

“我只知道,王爷您的儿子在西夏,其他的事林秀秀并未对下官明言!”秦敏学乖乖的回答出来。然而,听到这话王旁和赵顼都是一愣,在西夏那可就麻烦了,而王旁更是奇怪,西夏那么多自己人,怎么会没得到这样的消息呢?

第三百六十章 我意不可挡

秦敏学实在是让赵顼有些头疼,按说替自己受伤了,应该是封赏的。可让王旁这么一问,这家伙纯属自找,一时间怎么处置秦敏学赵顼也没了主意。而秦敏学此时也想好了,再问他也真没什么可说了。二人同时用征询的目光看着王旁,似乎都在等着王旁的决断。

王旁看了看秦敏学冷冷说道:“秦少傅本想偏袒本王,倒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了一条生路。”

秦敏学低下头不去看王旁那刀锋一般锐利的目光,王旁转向赵顼说道:“圣上,我想问秦少傅的已经问过了。”

赵顼忙问道:“那依镇南王之见,此事要如何处置?”

王旁撇了一眼跪在那倭奴委屈一副可怜样的秦敏学:“难道我现在说出来,等着他再想办法告诉林秀秀吗?”

秦敏学不是不想知道,王旁这话正说中他的心思,见被王旁说穿自己更加无话可说,只能将头低的更深一些。赵顼冷冷的命令秦敏学退下,秦敏学听着赵顼的语气,心里都凉了多半截。等他灰溜溜的从垂拱殿退出来,想起已经驾崩的英宗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抱怨。自己和王旁结怨也无非是替英宗出了头,事到如今英宗倒是落下个不计前嫌,重用贤世的英明;而自己和王旁之间的积怨确愈来愈深,更可怕的事王旁的官职总是在自己之上。他下意识摸摸头上的乌纱,摇摇头,心知这乌纱帽早晚保不住。

垂拱殿之内一阵沉默过后,赵顼开口问道:“镇南王,如果我命你审理此案,你会不会追究真凶?”

“会!”王旁果断的答道。再看赵顼皱着眉头说道:“王兄,你的心情我理解,而且当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可是,如果处置真凶,恐怕事情闹大对我大宋的声誉不利啊!”

“那圣上就由着那姓林的逍遥下去?”王旁直视着赵顼说道:“如果连这件事圣上都没决心彻底解决,那么以后可能面临更多的事,到时候怎么办?”

赵顼站起身来,走到龙书案前,看着桌上一摞一摞堆积起来的奏折,现在他愈发感觉到,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不是那么轻易下的了的。半天他转过身看着王旁说道:“镇南王既然已经知道姓林的,此人事关先祖的一个决定。”

“那我问你,宋太祖错了没有?”

普天之下,谁敢说宋太祖错了?王旁将赵顼问的一愣,想反驳但他内心也一直在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一时间竟然怔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回答。

王旁放缓了语气:“大宋江山如今固若金汤,就算是姓林的再有不甘,无论朝廷还是百姓谁也不愿意折腾。但如果不做决断,别说姓林的说他祖上是柴宗训,就算是五代十国都跳出来说宋夺了自己江山,难道都不追究?”

“可是这姓林的手中有丹书铁卷啊!”赵顼为难的说道。

王旁摇摇头:“太祖遗训,不可为难柴宗训后人,可是他已经改姓为林,怎么说他是柴宗训后人呢?再说,不为难不等于不定罪!定他一人罪,不祸及九族。而且还要彻底将他归于平民,一视同仁可入朝为官。这才显出太祖真正的仁慈。”

赵顼一叹气:“王兄所说极是!只是,如今吏部尚书司马光负责此事,你也知道,这位司马尚书不但人古板,而且唯太皇太后之命。只怕……”

“你怕司马光?你怕他是因为先皇有命,让你多征询他的意见。可先皇没说让他做你的主!仲针,现在你是皇上了,你也成年了,你得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啊!”

赵顼琢磨着王旁的话,虽然心知王旁是对的,但刚刚登基的他还是觉得,现在就做出一些让朝中旧臣争议的事,会不会对自己的威信有影响。“你说的轻松,你不怕他吗?你不怕他你去把案结了!”

“好啊!臣接旨!”

“你!你真敢啊?!”

王旁拍拍了腰间的那快仁宗御赐的金牌说道:“姓林的有丹书铁卷,我有御赐金牌。难道我办了这事,朝廷官员敢弹劾我吗?”

“这,这说不好!”赵顼不肯定的答道,“官员弹劾,圣上会责罚我吗?”

“那不会!”赵顼看着王旁的金牌,肯定的答道。

“哈哈哈,这不就解决了吗?圣上降旨吧,我要见林秀秀!”

赵顼知道王旁着急的是知道儿子的下落,即刻伏案写下圣旨一道,准许王旁到吏部大牢,调查金莲会林秀秀刺杀一案。

从皇宫出来,王旁直奔吏部,见到林秀秀还是很容易的。他怀揣着圣旨,又讲明林秀秀知道他失踪儿子的下落,所以司马光也并未加以阻拦。林秀秀这段时间可是受了不少罪,如今形容憔悴,听到有人传唤被差役压着上了大堂。见来审自己的正是镇南王,不由的泪水涟涟,心中说不出是委屈还是看到了希望。

王旁问的倒也直接,现在他急于知道自己儿子的下落,林秀秀忙讲明原委,原来事也凑巧,就在林秀秀四处放出消息寻找一个孩子的时候,接到杭州总会一个的消息。有一个姐妹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此人并非寻欢作乐,而是似乎躲在青楼在避开什么人。倒是那妓女照顾的很好,两人渐渐有些情义。这位客官经常醉饮,酒醉之时十分伤心。总说自己是得罪了白石神,要遭天谴。终于有一天,在谈话中他说道自己并非宋人,只是武功尽废。为了躲避西夏人的追杀,才匿藏到了此地。当年是他捉了白石神女,又是他抱走了一个人的孩子。再问他抱走了谁的孩子,他怎么也不说。只是说,想不到梁氏兄妹竟为了灭口让他遭遇了满门之祸,又废了他的武功。后来那姐妹问起什么是白石神,他便形容起一块白石。为了证明真有白石神,他说道被他抱走的那个孩子手臂也有那么个印记。

王旁听了心里渐渐清晰,自己的孩子确实是被西夏人掠走,难怪没人知道孩子的下落,这唯一知道孩子下落的人家门不幸,自己也命悬一线。而王旁更有了解不开的疑惑,为什么偏偏这时候这人在宋朝,难道西夏又什么事发生,逼得梁乙埋和梁珞瑶要这么做?

“现在那人在哪里?”王旁急忙追问到。

林秀秀低声说道:“启禀王爷,此事是在到京城之前收到过的消息,后来我也再没收到任何消息!”

王旁心中暗叫不好:就算现在知道孩子当初被抱西夏,如今不知生死,更不知道在哪里,如果找不到这个人,刚刚有的消息恐怕又会断线索了。他沉着脸说道:“林姑娘,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的事必然会办,现在请你将你之前禀明了圣上的,关于有人陷害金莲会的事从头再说一遍。”

大堂之上,不关只有王旁在,镇南王亲自来问此案,吏部尚书和专门审问此案的官员必然也都在场。听王旁这么一说众人都面面相觑,谁也没听林秀秀提起过,此事她曾经禀明过圣上啊?林秀秀也不禁抬头看着王旁。

王旁淡淡的说道:“我只怕你是被关于此不知道先皇驾崩太子登基的事吧!当今的圣上,即使邕州时的太子。”

林秀秀也不笨,心里立刻好像被点亮了灯一样,秦敏学早将是假扮太子,而真太子正是当时那位自称是王旁弟弟的假太子告诉了她。她忙说道:“金莲会乃是被义父陷害,义父林波,杭州人士,才是刺杀太子的主谋,因其利用输送金莲会的姐妹到军中做官妓,所以知道很多朝廷以及军中的消息,更有权势之人对他加以袒护。请镇南王为小女子和金莲会姐妹做主!”

“大胆刁妇,信口雌黄!”司马光一拍惊堂木,这些事他不是不知道,而是关系到朝廷声誉的事,更何况这林波的名字他知道,幕后的内情他更清楚。

“司马尚书!一个弱女子,您何必如此动怒。我该问的问过了!”王旁根本不想让司马光当着自己的面做什么决定,他很清楚如果定了的事就很难再改,现在他要争取在司马光没反应过来之前抢一个时间差。

而司马光这会儿也正不想王旁在问下去,他宣布退堂,林秀秀又被押了下去。

王旁站起身辞别司马光,而司马光则亲自陪着王旁走出吏部府衙。一边客气的送着王旁,司马光一边试探着问道:“镇南王此来,应该是有所收获,杭州那行迹可疑之人,我马上派人去查!”

“收获不小,我也正担心犬子下落,既然有圣上旨意,那可疑之人我亲自派人去查。尤其刚刚你我也都听到林波之事,吏部派人出查也容易打草惊蛇!”王旁看似说的平淡,心中早有打算。司马光被王旁的话误导,也认为王旁的重点并不在林波的身上。笑着回到:“正是,正是!林波之事还是不要有大动静的好,新皇刚刚登基,能稳稳当当的过渡再好不过!”

王旁点点头,这个司马光,现在位高权重了,对他来说当然是求稳。否则他也不会在历史上的熙宁变法的时候,会成了家父王安石最大的阻碍。不过,历史上的司马光的确给王安石带来不少阻滞,但他却不可能阻止王旁要做的任何事,包括眼下的这一件。

第三百六十一章 西夏的密信

辞别了司马光,王旁回到王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派张平火速去杭州调查那个被西夏梁氏兄妹追杀的人;同时将林波“请”到京城。接下来的几日对王旁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每天他都焦急的等待着从杭州来的消息。这件事就好像本来对一件本来已经死心的事,又重新燃起希望,而这希望就是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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