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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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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伙计端着一堆收拾好的碗筷从楼上跑下来:“有了,有了,楼上刚刚腾出一间!”

掌柜的陪着笑:“几位公子,楼下的不算,楼上给你们预备好新酒菜,您几位楼上请!”

朱子真朝高俅挤了下眼睛,高俅一拉那姓花的姑娘:“走,楼上给爷们唱去!”

姑娘扭捏这却挣脱不开,掌柜的也不拦着,花姑娘被高俅半拉半拽的上了楼上单间。伙计一边收拾桌上的残羹剩饭,一面问着掌柜:“要不要上去看看?”

掌柜摇摇头:“这,这几个人,哪个都惹不起啊!”

第九十一章 她就是寻死

汴京城的夜晚,灯红酒绿歌舞喧哗。灯火通明的会仙楼,一楼七八十个散座现在已经快坐满了,大堂之内有划拳饮酒的,有高谈阔空的,店小二在桌子的空隙间穿梭着。

“别拉着我,我不去,放开我!”一个少女的惊呼声在喧闹的酒楼中很快就被淹没了。三四个少年拥着一个少女如同挟持一样的带上了楼,走在前面的高公纪、韩士进和朱子真的仰着头,似乎根本不在意谁会看到这样的场景。

高俅与那几个跟着的随从拥着姑娘,有的拽着姑娘的胳臂,几乎是连拉带拽的朝楼上走。高俅的嘴里还威胁到:“哼,你知不知道是谁让你陪酒唱曲啊,别给脸不要脸!”

小姑娘哪里拗得过这几个精壮的汉子,拉拉扯扯之间琴掉在递上,姑娘的绣花鞋也踩掉了一只。

童贯皱着眉头,这几个家伙平时都是为所欲为,要是跟人打个架欺负人什么的倒是还好说,毕竟有随从出手,就算出了事也有人顶包。可今天这场面童贯有点为难,这要是让义父知道了,那可麻烦了。犹豫之间他放慢脚步走到了最后面,并且回头朝楼下扫视了一圈。

酒楼果然是人多眼杂的地方,他们的一系列举动还真引起一桌人的注意,桌上有老有少坐着一老三少:老的六七十岁,少的二三十岁。刚刚小姑娘吟唱的词曲吸引了几个人的注意,尤其是唱到一半戛然而止,让这桌上有些意犹未尽。

老者看着几个少年强拉姑娘上来,摇头叹道:“世风日下,这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又是在京城里面,怎么会有这样的事?”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被人称作横渠先生的张载。

两个长相相近年岁相差两三岁的年轻人站起身了:“表叔,我们去制止他们!”

店伙计一转身连忙作揖拱手:“几位,几位……消消气。咱们这是小本生意,可惹不得大人物,别看这几个人年轻,各个都是有背景的。”

“哼!”桌上一个穿白衣的青年将酒杯放在桌上,不屑的说道:“京城里面有背景的人多了,我看你这酒楼也算京城数一数二的,能在这里吃饭难道还有制止不了他们的吗?”

“几位从远途而来吧,您还真说对了,咱这会先楼来的达官贵人可是不少。您瞅咱这牌匾,这要是掉下来,砸到十个人那准有九个非富即贵。当然,您几位也是贵人,咱啊少惹事为妙,为一个歌妓实在不值得。”

“正叔,伯淳。你们两个坐下吧!眼下咱们刚来京城,先看看再说!”

张载说的正叔,伯淳正是他的表侄:程颐和程颢。

“多谢小二提醒,这些少年都是什么人啊?”张载问道。

伙计的看这桌人文文气气的,这个老者也是须发洁白,虽然穿着十分朴素,但也看出来有几分气度,他忙说道:“那几位,除了郡王就是国舅。那个瘦高个儿是宰相的公子,长得比较白净中等身材的郡王,那个胖子大脑袋那个,那个可厉害了,他姐姐是新宠贵妃;比较壮士的那个,他义父是镇南王。”

“是王旁的义子?”

“王爷的名讳我们哪敢说,应该是啊!”

“哎?我记得除了那些随从,他们桌上还有一个人?”穿白衣的青年问道。

伙计想了想:“那个啊!那是咱们京城第一才子苏轼的书童,这小子蹴鞠十分出名,现在还在郡王府里蹴鞠,说是要替郡王参加朝廷举办的蹴鞠比赛呢。唉,几位,我这话也说多了!在京城做生意不好干,今天又是科举考试,又是要组织个新衙门,叫什么发改司。最近来京城的人可多了,谁知道哪个将来就是飞黄腾达。咱还是少管吧。””小二,上酒!”邻桌的客人高声招呼着,小二答应声“来了”转身忙去了。

王旁的义子?苏轼的书童?白衣青年心头一动。原来以为苏轼多么清高的一人,原来也是任由手下人胡作非为。

程颢这会转头朝白衣青年问道:“李定贤弟,今天难道能坐在一起,我表叔知道你是王公的学生,所以特意相邀。不知道贤弟对王公的革新之政有什么看法啊?”

李定忙说道:“看法不敢当,在临川的时候幸得先生指点一二,倒是觉得新法事件好事。”

程颢和程颐都看着张载,张载沉吟片刻说道:“御史中丞吕公著(晦叔)向圣上推举我,皇上前日召见于我。”

“皇上怎么说?”几个年轻人问道。

旁边桌的有人朝他们桌看了一眼,但随即吃吃喝喝。

被皇上召见的人,会在酒楼吃饭饮酒?其实倒也不奇怪,不在京城不知道官小,连郡王等人都可能出现在酒楼,大臣便衣出行也是很正常的事。或者就像他们几个,本身都是外省的官员,而且还都做的不大,基本属于县令或者少高点的。这就好像在现代京城里面的某个饭店里,坐着某乡某县的乡长县长,即使是刚刚见过某位大人物,出来吃饭也不足为奇。

“咳咳!”张载似乎也意识到刚才他们问的声音高了,他咳了两声压低声音说道:“皇上问我治国为政的方法,我回答:皆以渐复三代(即夏、商、周)为对。皇上听了非常满意。”

李定问道:“那皇上怎么安排横渠先生?”

张载说道:“皇上的意思是让我你先到二府(中书省枢密院)作些事,不过我认为刚调入京都,对朝廷王安石变法了解甚少,请求等一段时间再作计议,所以皇上任命我为崇文院校书。”

“太好了,咱们今天好好为表叔庆祝一下!”程颐举起杯说道,他这一招呼李定,程颢也都举起酒杯,谈笑之间似乎已经忘记刚刚发生的事。

二楼的阁中传来一阵阵惊呼声,以及比惊呼声更高的哄笑声。朱子真正将手摸在姑娘胸前的两只玉兔上,姑娘这会又羞又脑。朱子真狠狠的捏了一把:“叫你不给大爷好脸色!”接着他一弹跳了起来,似乎捡到了宝贝一样yin笑着说道:“嘿嘿,又软又舒服哦!”

姑娘护着胸口想躲,朱子真对高公纪说道:“我教训完她了,该你了!”

童贯站起身来朝门外走;这场面他实在是难堪,自己虽然也是十六七岁,但比起这几位公子,自己还是处男之身。眼前的场面看的他脸红心跳,自己当然也想摸一摸,但看见那个姑娘脸涨的通红泪珠滚滚,又有些不忍心。

高俅从身后喊着他:“嘿,你去哪?不会这么胆小不敢玩了吧?!”

“解手!不行啊!”童贯闷声回答到,接着走出阁间。

酒楼里面混着酒味菜味,这空气也不大新鲜,但似乎比刚才阁间里面要好上很多。童贯喘了口大气,心情似乎平复许多,心想先去趟茅厕把这阵混过去再找个理由赶紧回王府吧。

等他从茅厕回来,刚刚走到阁门前,忽然阁门一开,那个姑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从阁门中跑了出来。阁门两边站着几个少年的随从,房间里传来的纵情的大笑。还没等童贯反映过来,姑娘一纵身从楼上跳了下来。看出来姑娘是执意寻思的,她竟是倒栽葱一样大头朝下翻过楼栏,随后砰的一声姑娘一头撞在地上血溅当场。

一阵死一样的沉静,忽然楼下的客人反映过来!“出人命了!”

童贯虽然在沙场上见过死人见多了,但一个妙龄少女竟如此死在自己眼前,这实在太让他震惊了。他楼栏向下看去,忽然发现楼下人都抬头看着他的方向,吵杂声中他已经听不清楚人们在说什么,只好像无数的手指朝自己指着。童贯一转身进了阁儿,关上门靠着门上看着房中的几个人。

朱子真,高公纪若无其事的笑着:“道夫,看你吓那样子,不就是一个歌妓吗?”

“她好像摔死了,你们竟然跟没事人一样?”童贯有些恼火,吵他们吼道。

“你看你,怕什么!”

“不和你们玩了!”童贯这次真的火大了,他一转身再次开门刚要走,掌柜的和伙计拦着门口,作着揖说道:“几位小爷,这下麻烦了,真出人命了。”

看见童贯想走,楼下有人喊道:“这小子跟他们一伙的,不能让他走!”说着话,伙计们一拥而上,虽然不敢上手,但将童贯围在当中。

童贯这会儿也有点懵了,他实在不想跟房间里那几个人混到一起,尤其自己根本不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想想也知道,姑娘受了凌辱决心一死。对于朱子真和高公纪来说,真还真不算个事。有这两个人撑着,高俅更不害怕。

没过多一会,开封府的公差来了,小哥几个不想到开封府去也不行。高公纪和朱子真见事情真闹大了,虽然觉得麻烦可也不觉得害怕,打发随从回府报信,说不定一会府上就会送来银两到开封府。再说,就算是开封府,也不能押着郡王不放。几个摇大摆跟着衙役后面出了酒楼,童贯稍稍落后些,他越想越别扭,这可怎么通知王府呢?

第九十二章 歌妓也是人

会仙楼出了人命案,几个少年和个别好事还有会仙楼的掌柜被带到开封府录口供。事情的过程很简单,少年调戏歌妓,歌妓受辱蒙羞寻死从楼上跳下来。

会先楼虽然是三层楼,但这种三层的建筑,往往是建二层砖石台基,再在上层台基上立永定柱做平坐,平坐以上再建楼,所以虽是三层却非常之高。更何况这位歌妓是奔着寻死来的,大头朝下闭眼直挺挺的一头栽下去。

这案子刚送到开封府,就惊动了开封府的最高长官,开封府府尹,参知政事李参。事情放在开封府不算答案,案子清晰明了,可被带来的几个人的身份,却让事情变得不一般。

几个少年被分别留在开封府大堂后一座院子中,与其说是关押,不如说是软禁。

这事如果没有苦主,李参倒也好办:让各府将人领回,各自掏些银两将姑娘葬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就过去了。

案子问得差不多了,笔录口供也都做好了,几个少年倒是口径一致说那姑娘唱完曲儿就出门了,出门跳了楼跟他们无关。会先楼的掌柜一肚子委屈,好好的生意肯定会因为这事受影响,明知道肯定是姑娘受了少年们的轻薄,但也不敢直说,只说大概姑娘心里有事,本来好好的,为什么跳楼自己也不知道。

这里唯独话最少的是童贯,他是亲眼看到姑娘受辱,自己想回避这事才离开的阁间,想不到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一幕。问到他的时候,童贯头一低说道:“上了楼我就去解手了,其他的事我都不知道!”

李参听到这,心里也明白几分。童贯他是认得也相对这几个少年来说是最熟悉的,平时李参和王旁多有往来,对童贯的事听过,又见童贯虽然多少有些莽撞,但想必其他几位身上似乎还有几分正气。童贯没和少年们说的一样,但也没挑明真相,李参顿时觉得这事恐怕没掌柜的和少年们说的那么简单。

为官之道最重要的是明哲保身,李参虽然也算是正直的人,但这几个少年的身份实在是特殊。

录了口供画了押,问了酒楼的掌柜,这姑娘是什么人,可有亲属到场?

酒楼掌柜答道:“这姑娘是慈幼局送来了,会些弹唱,所以挂名在会先楼下。”

慈幼局送来的定是没有亲属了,李参心里也奇怪,朝廷对慈幼局也有规定,比如女子到了适龄会寻人家嫁出去,怎么反而让姑娘做了歌妓生意?可既然是慈幼局送来的,想必也没有亲属。心里暗自叹息,正准备处罚几个少年些银两,结案了算了。忽听差役来报:“御史中丞吕公著来了。”

李参心想:这三更半夜的御史来干什么?将吕公著让到后堂,吕公著倒也不客气,落座之后便开口问道:“李参政,我听说刚刚送来开封府一个案子……”

李参知道,这下麻烦来了。他忙回答到:“吕御史消息可是灵通,的确有这件事。”

吕公著一阵:“哼哼,京城不过是这么大的地方,会仙楼去的也都不是一般人,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倒是不知道李参政这案子判罚了没有。”

李参心里暗骂,这御史真是闲撑了,案子还没审完了就跑来了,看来是为了完成弹劾指标都急瞎了。这案子若是判罚要公正,恐怕就要深究里面的责任人,可要是不深究,那自己也就成了这位吕御史弹劾的对象了。

他忙说道:“案情倒是很简单,歌妓跳楼轻生,但是目前还没判罚。吕御史深夜到访,可是有什么指教吗?”

吕公著阴沉着脸嘿嘿的笑了两声:“简单?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我听说歌妓跳楼是被人逼死的,而且几个纨绔子弟当众轻薄于她,受辱不过这才寻死。歌妓也是人,这事若是不公正判罚,恐怕要被人笑我大宋没有王法。”

“吕御史说的有理,只不过此事没有苦主,又没有歌妓是被逼死的证人,恐怕……”

“李参政,你怕的是这些少年的身份吧?”吕公著带着挑衅的笑容看着李参。

李参微微一笑:“这些少年的身份有什么重要,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开封府里判罚也是要拿事实说话!”

吕公著猛地站起身来:“好!李参政,我就等着你的判罚,若是不公我定会向圣上弹劾开封府的包庇治罪。”

李参这个气,开封府如何判案也用不着你御史来指手画脚,他不客气的回答:“我等着,不送!”

说是不送,实际就是朝外撵人,吕公著听到这一甩宽大的袖子,气哼哼的转身出了开封府。开封府外小轿,李定正站在轿外等着,见吕公著出来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泰山,案子如何了?”

吕公著碰了一鼻子灰,哪有什么好气:“哼,李参以为公审案子,弄个陪审团之类的,凡事就都可以自作主张?!我再问你,你说的可是事情!”

李定说道:“我哪敢瞒泰山您呢?!这事可是我们亲眼所见,而且那姑娘是被他们几个强行拉上楼,中间断断续续还能听到姑娘的惊叫和求饶之声,就算不是他们杀人,这调戏女子,逼死人命也是事实啊!”

“呸!事实!事实将证据,你说是事实,谁给你作证?张载那老东西,就会明哲保身,连新法旧法之争都不参与,能因为给你作证得罪人?那程颐,程颢,本来和王旁关系就不错,这里又有王旁的义子,他们会站出来?!”

“泰山言重了,王旁的生父还是小婿的恩师呢,可有句话不是说不可姑息养奸吗?!”

吕公著迈步坐进轿中,他最后说道:“不姑息,你就去当证人!”说罢他一放轿子帘,说了句回府。轿头一声起轿,小轿四平八稳的离地,轿夫抬着轿子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李定站在开封府门前,看着高台阶上开封府的大门,灯笼将门前照的通亮。他一咬牙,下了决心转身走上台阶朝衙役说道:“我是来为刚刚会仙楼人命一案中受害之人鸣冤的。”

开封府堂后的一座衙役看管的院子中,一间房里传出来朱子真的鼾声,这家伙吃得饱睡的着,坐在椅子上他都能瞌睡。高公纪不耐烦,先是拍了拍他,朱子真一猛子坐起来:“啊?怎么?能走了吗?”

“走什么啊?!到现在外面都没有消息。”

两个人推开房门,衙役拦着门口:“二位公子,开封府府尹有命,请二位暂时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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