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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宋-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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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拦着他。

胡铁岭睡不着,他琢磨着王旁来此绝非仅仅是看看父亲那么简单。而且很明显今天要来的人正是王旁在等的,可论轻功自己恐怕还不如时迁那小子。正瞪着眼想办法,就听见身边奚奚索索的响声,回头一看时迁正坐起来翻着随身带的包裹。

“找什么呢?”胡铁岭轻声的问道。

“找吃的,这寺庙不吃肉也就罢了,晚上连斋饭都没有。”时迁摸了半天,能吃的东西一样都没有,他把包裹扔到一边,蹲在床头朝外面看着。

胡铁岭看他这样,忽然想到个主意,不如让这小子去打探一下。“我知道哪有吃的。”

“哪有?”

“今天那小和尚不是说庙里要来个贵人吗?你说既然是知府都出动了,这人肯定非比寻常,我猜咱们都饿着也不能饿着那个人。你何不去找找,说不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呢。”

黑暗中时迁说道:“我才不去呢,你是想去看看到底什么人,自己又不敢去,怕王爷说你对不对?”

“王爷?王爷和老太爷已经去前殿了,刚刚你没听见吗?”

“是吗?我怎么没听到,都怪这晁二呼噜声这么大,引逗的我犯困,但听这他打鼾又是在睡不着。”

“算了,我看啊你还是不饿!再说,你光说我不敢去你不是也不敢去吗?”

“切!”时迁轻轻的发出一声不屑,胡铁岭偷偷笑了笑,再回头看时迁,房里哪还有他的影子,一阵深秋夜晚的凉风吹来,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这小子,不走寻常路竟然从窗户钻了出去,就这么片刻的功夫,胡铁岭不禁暗自赞叹,老大佐宁真是收了个好徒弟。

夜晚的寺庙在月光下越发显得庄严,黑压压的房顶上一个人影一闪而过。不远处的禅房隐约听到诵念经书的声音,走得越近听的越清楚。大殿的前面,站着几个身着禁军服饰的士兵,看上去在守护着这座大殿。时迁觉得蹊跷,一座寺庙有什么可保护的,这会他忘了他是来找吃的,好奇心驱使他从殿后一个小门悄悄的溜了进去。

前面大殿灯火通明,佛像后面虽然有幔布,但那地方似乎不太安全,他一抬头看见头上的房梁,三下两下他就跃了上去,隐藏在黑暗之中看着大殿格外的清晰。

寺庙的长老刚好念诵完毕,他从上起身,和面前的两个人说了些什么便离开了大殿。

时迁认得一个是王安石,另外一个人却不是王旁。

这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皮肤白净五官十分清秀,身材要比王旁瘦一些,颚下的胡须有半尺,更加显得次日清秀飘逸。只见他挥挥手,身后的人都退了下去,吱呀一声大殿门关上了。

“介甫别来无恙啊!”

时迁纳闷,看着他比王安石年纪小多了,怎么会称呼王安石的字呢?!

“承蒙皇上惦记,为臣过的还算好!”

皇上?时迁差点没从房梁上掉下来,这人就是当今宋朝的皇上?这要是自己被发现了,那还不是被砍头的罪过。想从来路在偷偷的溜走,可又觉得还是有些脚软心慌的。静静心神,听到的是皇上对王安石说道:“自介甫走之后,官家十分惦念,这次来虽然说不上是亲自来请介甫,但足以表官家一番诚意。回想起来,介甫在时虽然众人都新法争议颇多,但有你坚持才有后来的成效。可眼下,满朝文武想的就是升官发财,谁也不敢得罪谁,更没人愿意为民出发,提出有效的治国之策。”

王安石低着头听着,时迁心想这老爷子想什么呢?还不答应了皇上回去做宰相去,他这干着急,皇上又说道:“我这次来严禁沿途修建行宫,更禁止官员铺张接待,介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么?”

见王安石仍不语,赵顼接着说道:“我是怕你给你压力,免得世人说道。”他说着,恳切的的看着王安石。

“皇上刘备求田问舍,《蜀志》有云:千古纷争共一毛,可怜身世两徒劳。无人语与刘玄德,问舍求田意最高!这几句诗当年我也对刘备救国救民之心钦佩,可是现在看来,乱世纷争于身于世都没什么好处,只是徒自劳苦而已,可惜无人将这一道理告诉刘备。”

“你的意思是,官家所作都是徒劳?”赵顼有点气瘪,不过他知道王安石的执拗,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介甫对官家停止新法有怨气,可官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皇上的心情我理解,不过我已经决定了,若是皇上还念在君臣之情,就降旨准许我将半山园改为寺庙。”

赵顼一个劲的摇头,这叫什么事,临川让他改成祠堂了。将他知到江宁他又弄起了寺庙。时迁也有点着急,这老爷子这是要干什么。只有王安石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已经看透纷争,更知道王旁的回来可能预示着什么,现在自己已经老了,不问世事安心度余生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看来皇上是在是了解这个王安石,他有些生气但又无计可施,实施新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不然当年干嘛不听司马光的修身养性呢?可自己用了王安石,又几次看着保守派将王安石逼上绝路。当然,有王安石父子做马前卒,赵顼自然就可以将新法失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可赵顼也十分清楚,新法是对的虽然有些过激,但实施新法的那一段时间,确实国库充盈了。

也许这次西夏永乐城的失利,更加让赵顼意识到,不惯是王安石的富国强兵之策,还是王韶的平戎策,都是对的。只不过自己没坚持罢了,想到王韶的平戎策,这也是这次赵顼想见王安石的原因之一。

熙宁元年(1068),王韶上《平戎策》,提出收复河(今甘肃临夏)、湟(今青海乐都南)等地,招抚沿边羌族,孤立西夏的方略,为宋神宗所纳,被命为秦凤路经略司机宜文字。可就在去年,王韶病卒。招抚延边的羌族是要花银两的,有王韶在还可以应付的来,如今西夏董毡病重,阿里骨代理国事。

这个阿里骨跟王安石家族沾亲,当年他来京城正巧王旁在皇城搞相亲大会,阿里骨迎娶了王安国的女儿,这亲是沾了但更重要的一点,阿里骨是王旁的结拜兄弟。

虽然王旁有很多朋友,大家在一起称兄道弟,但正式结拜的除了那个死了的李谅祚之外,就是现在辽朝女真族的首领完颜劾里钵和吐蕃的阿里骨。别看表面上阿里骨不说什么,但是王旁出事的是他正好在京城。这根子已经埋下了,自从董毡让阿里骨打理国事,吐蕃就不那么听话了。

说道吐蕃不听话最明显的例子就是永乐城这一战,如果阿里骨出手,肯定不会让西夏人沾了便宜。现在赵顼明白,自己也不是埋怨的时候,要想让大宋西边北边都安保太平,王旁这个人他还得用,不但要用还要重用。

想到这些,赵顼叹口气:“介甫执意如此,我也不在勉强你,我可以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要帮官家办件事。”

“这个……”王安石犹豫了一下。

“你别担心,这事不难办,官家要你荐贤。”

王安石微微一笑:“皇上这事还真不难,这些年皇上加开科考纳得不少的贤良之才。就是不用我荐举,朝廷也绝对不缺良才。”

“我说的不是这些,我想介甫你修书一封,表明你愿将荐举令公子……”

王安石打断了赵顼的话:“皇上,您忘了吗?我的儿子早就死了啊!”

赵顼暗想,这王安石老是老了,可是一点都没糊涂,他说这话就是堵住自己的后路:“大概是你深居于此不问世事,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镇南王王旁他还活着。”

“哈哈,皇上您真是拿老臣开心了,他走了十四年想必是心已经死了,心要是死了人活着还有什么用,再说,他已经是王爷了,再给他加官又有什么意义呢?”

赵顼看着王安石的笑容,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四下看了看:“看这意思,你早就知道王旁回来了,对不对?他来这里了?!”

王安石点点头:“为臣不敢欺瞒升上,我早就见过旁儿了。他陪着我在这清修有些日子了。依我看来,他这十四年也该有些变化,这变化大概未必是皇上想看见的。反正他已经死过了,不如让他继续死着吧。”

这叫什么话,赵顼越听越别扭,他的心里也越发的忐忑,王旁竟然在自己之前来到这里,看来王安石不想再出山肯定有王旁的授意。心里发毛,又有点发恨,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问道:“既然镇南王在此,怎么不出来见见官家?!他现在在哪里?”

趴在房梁上听了半天的时迁,差点忍不住说道:“同问!”

第063章 暗斗

既然赵顼问到了王旁,想必也已经做好了见到王旁的准备。王安石回答道:“圣上,王旁这十四年怕是有些变化,唯恐让受伤受惊。所以,暂时在客堂回避。”

赵顼哈哈笑了笑:“官家与镇南王当年也算是情同兄弟,他有什么变化会吓到官家呢?不过我也听说了,镇南王经过这十四年,似乎仍很年轻。难道王旁离开的时候,学会了什么长生不老驻颜之术吗?”

“既然皇上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担心了,如果皇上要见他,就派人叫他进来就是了。”

赵顼摇头道:“我见王旁如久别重逢,难免有几分感怀,恐怕在这大殿中就不太合适了吧?!不如劳烦王相公带我去见他如何?”

时迁听着,心想这王爷的架子可够大的,就连皇上也对他礼让几分。看来晁二说的没错,与其听说书讲那公案还不如多问问王爷。想到着反而觉得,自己自从奉梁王爷的命令跟着王旁服侍他,本来多少有点不服气,觉得王旁不如梁王爷本事大。现在看来是自己看走眼了,梁王爷不算什么,这个王旁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可有一想,其实自己也没跟错,梁王爷现在还叫王旁爹呢。

眼看着皇上和王安石走出大殿,心想跟出去太显眼,自己也想看看王爷现在何处,更何况听了这半天悄悄话有些上瘾,这皇上见到王旁那对话还不得更精彩。

想到这他四下看了看,大殿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进来,时迁翻身从房梁上跃下,快步走到他进来的时候那个小门,自己来的时候留了一条缝隙,顺着门缝看了了看外面没人,时迁推门就想先上房顶再说,推开门一拧身刚刚跃起,就感觉头顶上有东西掉下来,黑灯瞎火的还没等他看清楚,自己就被一张网困住了。

紧接着,放上的人一松手,将被网子裹着的时迁扔到地上,还好时迁跃起的不高,这要让人从大殿的房顶上扔下了,绝对摔的不轻。这下时迁可蒙了,出道这么久头一次让人像打鱼一样的捞上来,他刚想抽出匕首割开网,忽然眼前一亮,几名士兵手举着火把将时迁围住。“什么人,不许动。”

“没动,没动!”时迁嘴里说着心里这个冤,自己没找到吃的反而成了别人的猎物。偷听皇上说话,那可是欺君犯上的罪名搞不好今天自己的脑袋就丢这了。

定林寺是千年古刹,来往的香客众多,这里的客堂有大小的几个院落。今天除了赵顼为赵顼准备好的客堂之外,其他客堂院落的门都紧闭着。有和尚引路,带着赵顼和王安石来到王旁所在的院子,四五个房间只有正房亮着灯。

将二人送到了门前,和尚退了下去,王安石上前拍打了两下房门,听里面问道:“是谁!”

“旁儿,是为父!”

“爹,快请进!”王旁说着打开了房门。

“你看谁来了,还不拜见?!”王安石一闪身,将赵顼让到了王旁的面前。

赵顼迈步进屋,刚刚来的一路都在想,见到王旁该说什么,可当自己站在王旁的面前的时候,赵顼突然迟疑了。

要说起来,两个人曾经是好友,王旁也多次救主护驾。可当年自己亲口要王旁消失,两个人几乎恩断义绝。有时候赵顼也在想,如果王旁没有真的消失,也许过段时间自己的气消了,或者弄清楚事情真相之后也许两个人的关系还有转机。可是,事情就是这么巧,王旁消失的那么彻底。而他重新回来的时候,确是看着永乐成大败,国库再次空虚,赵顼再次焦急的时候。他也不清楚,这个时候王旁回来是雪中送炭,还是落井下石,总之走一步看一步,起码这里还是大宋的土地,自己还是大宋的一国之君。

王旁一眼就认出了赵顼,别以为留了胡子就不认识你了,他低头行礼道:“臣王旁接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赵顼本想说几句亲切热乎的话,可是王旁的语气用词都是冷冷的,似乎见他颇有无奈。“恕你无罪,抬起头来!”都说王旁年轻,十四年没怎么变,赵顼倒想看看他是什么样子。

王旁慢慢的抬起头,他的目光和赵顼对视着,没有热情也没有仇恨,就像是一名普通的朝臣在和皇上说话一样平静。

此刻赵顼纠结了,眼前的王旁完全就是十四年前的样子,年轻英俊风流倜傥。岁月在他的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点真是让赵顼有些羡慕嫉妒恨。他竟然有点糊涂,甚至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最后一次见到王旁两个人剑拔弩张的情景,一下子赵顼有点不知所措。

这也难怪赵顼犯晕,古人多迷信,尤其是当了皇上的人,总盼望自己能长生不老。眼下赵顼的年纪也和当年英宗驾崩时候差不多,想到自己体弱,连房事都提不起神来,赵顼更是不知道王旁修了什么仙法,有多大的道行。

“皇上,王旁就在此,你们尽情的相谈,我先告退了。”

赵顼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王安石退出了房间。对于王安石来说,现在才是真正的功成身退,从此之后将半山园改成寺庙,而他自己骑着驴子四处闲游。至于王旁要如何做,那是他的成就还是他的劫数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身后门轻轻的带上,赵顼听到门想这才意识到刚刚有些出神。毕竟也做了多年的皇上,他叹口气无限感慨的说道:“当年官家听信了秦敏学之言错怪了王兄,直到后来从侯书献口中知道王爷用心。每每想到此,我都夜不能寐。如今能再次看到王兄,我真是太高兴了。”

赵顼说着两步上前拉住王旁的手,房中现在没有外人,为了讨好王旁舍点面子也没什么。

王旁轻轻的将手从赵顼手中抽出:“皇上屈尊到此,这寺庙的寒舍委屈了皇上了,我已经备下香片,您请坐!”

赵顼一章热脸贴在王旁的冷屁股上,心里这个别扭,稍觉尴尬但是想到毕竟刚刚见面,要想冰释前嫌总要下点功夫。两个对面在桌边坐下,王旁给赵顼斟满茶水。赵顼看了一样杯子,就是庙中用的普通的陶杯,他犹豫了一下没有伸手却接。

“皇上,难道你怕我记仇,给皇上的茶中下毒吗?”王旁微微一笑。

赵顼的脸一下红了,自己的心事被说中。他掩饰着笑了笑,结果茶杯:“相信王兄不会做那样的事,我是觉得这杯碗太过简陋,可惜了好茶。”

“当然,这里的东西怎么能和皇宫里的相提并论呢?!不过,茶没有好坏,关键看喝茶的人。若是知足高碎也是好茶,若不识举龙团也如草叶。”

赵顼听着王旁的话,颇有指桑骂槐的意思,可又不好发作,于是干笑了两声:“王兄说的果然好,但愿王兄和令尊也能明白官家心意,不要辜负便是。”

王旁哈哈笑道:“我说的是你,你反而应到我父子身上,看来这十多年的皇上没白做啊!”

这么指名道姓的说话,换了别人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可赵顼理亏现在又有求于王旁,索性也跟着笑道:“王兄快人快语啊,我每天听人家圣上圣上的都头疼,说不定后面那就是违心的奉迎。现在一听啊,还是跟王兄你说话舒坦自在!”

“既然如此,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聊聊:这十多年我那太保银行有朝廷帮我经营,生意应该不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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