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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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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吧,转角就有一家成衣铺,我也要去找寻家人了。”
如玉依着妇人的指点,果然很快找到一家成衣铺,店铺不大,此刻上了半边的门板,似乎要关门了。
她出来的匆忙,平素又不象如兰,爱藏些银子,所以并没有带多少盘缠,现在投亲不遇,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事做,得省着点花。
她迟疑片刻,匆匆走了进去:“掌柜的,给我一套半新的衫子。”顿了一下,又低低加了一句:“要男子的。”待得说完这四个字,一张脸早红得象个关公了。
掌柜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找了一套粗布的褐色长衫扔在柜台上,淡淡地道:“五十文。”
“五十?”如玉吃了一惊,这在朗梨可以买一套全新的衫子了。
“要不要?不要我关门了。”掌柜的神情不耐。
“要!”如玉无奈,只得从贴身的兜里取了五十文递过去。
拿了那件衣服在手,一股浓郁的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她几欲呕吐。
她转身意欲找店主理论,那里怦地一声,早关了店门。
到底是姑娘家,面子浅。
拿着男子的衣衫已够羞愧,若再要她当街与人争执,打死她也做不出来。
她只得自认倒霉,抱着衣服退到了街上。
衣服是有了,可到哪里换呢?
如玉左右为难,在昌平镇上转悠了好一会,才终于找到一间四面透风的茅房。瞅着四下无人,忍着羞愧,胆颤心惊地脱了外面的裙子,匆匆换上新买的衫子,才发现脚下还踏着一双绣花鞋。
算了,这个时候,哪里还管得这么多?好在衣服够长,勉强可以遮住她的双足,不细心分辩,看不出来。
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扔在墙角的裙子,低叹一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咴咴咴~”马儿的嘶鸣,伴着急促的笃笃声,几骑黄膘马扬着尘土在大街上飞驰。当先一名军官打扮的男子嘴里不断喝叱着:“让开,让开!”
那凌人的气势,令路人纷纷闪避。
如玉走出窄巷,刚拐了个弯,听到呼喊,想要避让,已是不及,那人的一条长鞭已毫不客气地摔了过来。
“啊~”在路人的惊呼声里,如玉下意识地朝后仰了仰身子,七星鞭上的倒钩已钩住她的衣衫。
两下里一牵一扯,“嘶”一声,刚买的长衫已被扯破,从她怀里跌出一个精致的铁匣,掉到地上,咣当一声,露出数十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我的银针!”如玉惊叫一声,急忙蹲下身去捡拾银针。
“吁~”马上男子勒住马鞍,狂奔中的马儿纷纷竖起前蹄,猛停了下来。
“扑扑”马儿打着响鼻,焦躁地在原地转着圈。
军官的目光从银针上落到惊魂未定的如玉身上,弯下腰,伸出长鞭托起了如玉的下巴:“你是大夫?”
“是……”如玉涨红了脸,讷讷地答。
“带走!”
“嘎?”
“是!”身后的男子齐声应喝,立刻有一条长鞭飞了过来,把如玉的身子卷上了马背。
“走!”一行人,呼啦一声,卷起一股烟尘,前呼后拥地迅速穿过城门,朝肃州方向疾驰而去。
 
  第009章 误入军营
被禁锢在那个近乎野蛮的男人的身前,如玉又惊又怒又气又怕,求生的本能令她开始挣扎:“你们想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孙逐流心中烦闷,蓦地大喝一声:“闭嘴!再叫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这是绑架,你们难道就不怕王法吗?”如玉哪里肯闭嘴?涨红了脸,直着喉咙叫。
隐约猜道,他是想把她带进军营。
她不敢想象,置身一群如狼似虎的男子中间,若万一被人发现是女儿身,后果将会怎样?
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激怒他吧,最好一刀把她杀了!
“王法?老子现在就是王法!”孙逐流伸指,点了她的哑穴,双腿轻夹马腹,马儿撒开四蹄,如箭一般蹿了出去。
前方战事吃紧,士兵受伤者众,军中大夫稀缺,偏偏百姓贪生怕死,一见战事失利,跑得比兔子还快,偌大个冒平镇,竟没找到一个大夫。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虽然看起来又瘦又小,但此时也容不得他挑三拣四。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先带回去再说。
哪知他还敢叽叽歪歪,他心急如焚恨不能背插双翅飞回营中,哪有功夫听他罗嗦?
二十里路转瞬即到。
“在这里等。”孙逐流一路马不停蹄,直接冲到了中军帐外,跳下马背风一般卷了进去。
“是!”随行的兵士,把倒挂在马背上的如玉掀到了地上,牵着马去得远了。
如玉一跤跌在地上,长衫翻卷,露出了青缎面的绣花鞋。
她吃了一惊,急忙爬了起来,左右张望一下,好在现场一片混乱,人马杂沓,谁也没有心思注意到她。
她惊魂稍定,这才抬眼打量周遭的环境。
依稀认出这里是肃州城外的青溪坪,身下所处的山坡,是方圆五里唯一的一座小山。
记得小时候去姨妈家时,还曾在山脚下的一户农人家讨过水喝。
可是现在,宁静不复,淡泊已远。
这里显然曾经经历过一场残酷的杀戮,地上乱七八糟的躺着横七竖八的碎石、瓦砾、树干……泥泞的道路上还散发出一股混和着血腥的焦臭的味道,那些烧黑的光秃的树干痛若地扭曲着伸向苍穹。
横七竖八倒卧的尸体,烧焦的战车,到处流淌的混浊的污水里混合着的鲜血,散发着腐臭的味道,随风飘浮在空气里,中人欲呕。
“来!”孙逐流去而复返,拽着如玉的手腕就进了中军帐。
“干嘛?”如玉踉跄着被他拖到帐中长案前坐着一位身穿亮甲,腰佩长剑,头戴铁樱的俊朗青年面前。
他剑眉轻蹙,星眸半敛,正望着案上一张地图沉思,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轻轻招了招手:“逐流,你来看看~”
“行了,”孙逐流一巴掌盖在那张行军图上:“先裹伤,再研究这破地图。”
裹伤?
如玉定睛一瞧,才发现,他的左肩正往外渗着鲜血。
“医官不是阵亡了?”楚临风依旧没有抬头,只随口问了一句。
“呵呵,我又找了一个。”孙逐流得意地晃着脑袋。
不是吹,关键时刻,他这脑袋瓜子就是比临风要活络一点。
“嘎?”楚临风抬头,这才看到身前站着的瘦小枯干的如玉。
他不禁蹙起了眉毛:“别开玩笑了,这是谁家的奶娃?快送回去!”
“呃,”孙逐流脸一红,再打量一下如玉,突然也觉得她有些小,只得摸摸鼻子硬着头皮道:“其实,也不算小了。”
说完,他忙忙地伸脚踢了如玉一脚,粗声粗气地问:“喂,你多大了?”
如玉这时反倒镇定了下来,她淡淡地道:“先坐下来,把盔甲脱了吧。”
郎梨位于雪峰山余脉,村里猎户樵夫不少,每年跌打损伤,虎咬狼嘶的不在少数,因此对于外伤的治疗,颜怀珉很是摸索了一套经验方法的。
如玉耳濡目染,自然也不陌生。
“瞧,他会治吧?”孙逐流见如玉神态淡定,马上面露得色。
楚临风皱了皱眉:“些许小伤不碍的,外面许多断手残腿的兄弟,让他先去那边吧。”
“楚临风!”孙逐流急了,拽住他的胳膊往椅子上按:“现在你是主帅,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如玉脑子嗡地一响,当时就愣住了。
楚临风?
他,就是楚临风?
 
  第010章 小试牛刀
楚临风终究还是拗不过孙逐流,被他从地图前拖开,坐到了蒙着虎皮的大椅上。
“还愣着干嘛?”孙逐流瞪了呆若木鸡的如玉一眼。
“嘎?”如玉一脸茫然。
孙逐流狐疑地眯起了眼睛,偏头打量她:“喂,你到底会不会治啊?”
当时光看到她的银针了,倒没注意她的年纪。
现在看来,他真的太年轻了一点。
“算了,送他回去吧。”楚临风蹙眉,淡淡地扫了如玉一眼,作势欲起。
大战在即,他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一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游医手里。
他语里毫不掩饰的不信任和轻视激怒了如玉。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失贞被楚家退婚已是一件奇耻大辱,若是再被他质疑医术,她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上?
不要怕,他从没见过她,应该认不出来。
“让我看看。”如玉定了定神,壮着胆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地走了过去,在他身前一尺处站定,俯身查看他的伤口。
他们之间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对她来说,却象是越过了千山万水。
“等等,”孙逐流急忙按住楚临风:“就让他试试,不行再送回去也不迟。”
在军中多年,别的不敢说,简单的外伤处理,多少还是懂得一点。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才知道,不是吗?
这小子行不行,看他动手就知道了。
“好吧。”楚临风略一思索,爽快地答应了。
战事吃紧,军中无医也是不行的。
他亲身试验,万一这小子有几分本事,也算是解决一桩难事。
“你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孙逐流急忙动手,助楚临风脱掉沉重的盔甲。
一枚小指粗细的箭簇深深地插入肉里,箭杆部份估计已被削断,只余寸许露在肩头。
他每次轻微地转动,都会渗出鲜血,雪白的中衣被染成深褐色,濡湿了一大片。
“准备热水,干净布条和剪刀。”如玉见楚临风只着中衣,不禁脸一红,别开目光,不敢多瞧。
孙逐流怔了一下,干脆利落地道:“热水没有,布条可以想办法。你要剪刀干嘛?又不是娘们,谁随身带着那玩意?”
“呃,”如玉垂下头,胡乱指了一下楚临风:“这里,要剪开。”
“哦~”弄明白了如玉的用意,孙逐流哂然一笑,潇洒地挥了挥手:“何必这么麻烦,脱掉就好了。”
“嘎?”如玉错愕,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太雅观吧?”
怎么说他也是个将军,当众裸露身体,成何体统?
楚临风微微一笑,单手脱掉中衣,露出精壮的胸膛:“军旅生涯,哪有这么多的讲究?方便就好了。”
“啊~”如玉低叫一声,蓦地面红过耳,慌忙垂下头望着脚尖。
“喂,你又不是娘们,怕什么羞?”孙逐流见她满脸窘迫,不禁大乐,随口调侃。
“咳,”如玉倏地一惊,轻咳一声,强装镇定地掏出针盒打开搁在桌上,直直地盯着他的伤口,目光不敢再往旁边移动分毫:“有酒吗?给我一点。”
“有,”孙逐流敛起笑容,从帐角里拎出一坛老酒,一掌拍开泥封,浓郁的酒香倏地在大帐里弥漫开来:“你要多少?”
“倒一碗出来就行了。”如玉从盒子里取出一柄薄如纸,长约寸许的锋利匕首,仔细地将酒淋在刀刃上,问:“布呢?”
孙逐流走到营帐一角,抖开行礼,拣出一件干净的中衣,双手用力,三下五除二就撕成碎片,走过来,往如玉面前一递:“够了吧?”
“嗯。”如玉神情专注,以布蘸酒,慢慢地擦拭着伤口。
她微垂着头,几络散乱的黑发垂下来,轻轻擦过临风的耳际,温热的鼻息轻轻地拂到他的裸露的肌肤上。
醇酒冰冷,气息微热,冷热交替,只觉得麻麻的,痒痒,象被羽毛轻轻骚弄着,竟是说不出的怪异。
楚临风眉梢微蹙,不自在地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
“要施针了,你尽量放松肌肉,别使劲。”如玉拈了银针在手,轻声嘱咐。
“嗯。”楚临风点了点头。
说话间,纤指飞舞,她迅速找准穴道插下了一枚枚银针。
“有大麻药鲜叶吗?”施完针,如玉随口询问。
“什么?”孙逐流呆住。
“有止痛药吗?”如玉换了一种问法。
“药倒是有很多,可是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孙逐流呵呵笑:“要不,我让人全部找来,你慢慢认?”
“算了,”如玉苦笑,只得从身上掏出自制的梨花逐淤膏放在一旁备用,取了薄刃在手,轻声道:“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没关系,你动手吧。”楚临风见她胸有成竹,做事有条不紊,手脚麻利,动作轻盈熟练,显见是训练有素,不禁慢慢放下心来,扬唇冲她微微一笑。
如玉垂眸,避开他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看准了位置,手起刀落,只在眨眼之间,已利落地划破了他的肌肤……
“临风,疼就掐我。”孙逐流面露不忍,用力握住了他的手。
“快放开我,”楚临风莞尔:“不然,我没痛死,先被你掐死。”
如玉见他谈笑风生,微感讶异,抬起眸,乌黑的瞳仁悄悄地在他的俊颜上溜了一圈,这才发现他的鬓角有豆大的汗水涔涔而下。
楚临风见她偷看他,咧唇绽了一抹温和的微笑:“不疼,真的。”
如玉受惊,忙忙地垂下眼帘,红晕直透到耳后,收了刀,把断了的箭簇拨出来扔到桌上,再从瓶子里挑了一点梨花逐淤膏抹在伤口周围,取了布条,迅速地包扎好,吁一口气:“行了。”
“嘿嘿,小子,你真行!”孙逐流一高兴,啪地一掌击在她的肩头。
“呃,”如玉踉跄退了几步,这才站稳,尴尬地挤了个笑容:“雕虫小技,教军爷见笑了。”
“啥军爷?老子不爱听!”孙逐流皱眉:“我叫孙逐流,是这里的副将,他是楚临风,是参将。你随便叫孙大哥,楚大哥就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乔彦,见过两位将军。”如玉窒了一下,随意捏了个假名。
“好!乔老弟,你医好了临风的伤,等攻下肃州,给你记头功!”孙逐流乐得哈哈大笑。
“好了,别罗嗦,带他去军医处吧。”楚临风笑着吩咐。
“是,楚将军!”
 
  第011章 鱼之苦衷
“走,”孙逐流转身,大踏步朝营帐外走去:“跟我去军医处吧。”
“孙将军,”如玉略略迟疑,低声道:“请等一下~”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孤身呆在军营里,实在不成体统。
更重要的是,留下来就意味着跟楚临风朝夕相处。
而她只想离他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都永不相见!
更加不希望由此被别人误会她对姓楚的还有所期待。
“怎么,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孙逐流停下来,不耐地催促:“有事就快说,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外面也有很多伤者急需救治,没有时间在这里瞎磨矶。”
“呃,楚将军的伤处,半个月内不能碰生水,”如玉淡淡地交待清楚:“还有,伤口需每日更换药物,另外,我再开副止血化淤,消肿止痛的药,每日一剂,分两次服用即可。”
“不急,这些事等你先安顿好再说也不迟。”楚临风微微一笑。
“是啊,你说一堆,反正也没人会弄,结果还是要你动手,浪费唇舌而已。”孙逐流笑着插嘴。
“孙将军,”如玉不看楚临风,把目光移向孙逐流:“草民想要回家,请将军恩准。”
“回去?”孙逐流皱眉:“现在强敌入侵,我辈热血男儿,理应为国尽忠,为民请命!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岂可贪图安逸?”
如玉脸红,讷讷道:“可是~”
她不是男儿,只想平安顺遂过完这一生,从没想过要建功立业。
“可是什么?”孙逐流不悦,冷冷地望着如玉:“贪生怕死就直说,婆婆妈妈的,算什么男人……”
“等一下,”楚临风蹙眉,打断孙逐流的抱怨,问:“你多大了?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如玉依旧背对着他,淡淡地道:“孤身一人,四海为家。”
“既然心无所挂,为何不从军呢?”楚临风温言相劝:“小哥有一身医术,留在此地,既可救民于水火,又可一展所长。他日班师回朝,奏明圣上,论功行赏,加官进爵,更可光宗耀祖,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
如玉苦笑,只得沉默以对。
子非鱼,蔫知鱼之苦?
“当然,军旅生涯本极清苦,目前又值战乱。小哥年纪尚幼,若是实在惧怕这种刀光剑影的生活,楚某也绝不会强留。”楚临风淡淡地望着她。
“临风,”孙逐流见他的语气松动,竟是有允许他离去的意思,不由急了,瞪大了眼睛嚷:“现在满营的伤兵,你把他放走,上哪里再找大夫去?”
“我意已决,不要再说了。”楚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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