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左-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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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这所有的疑问？可是要以什么样的方式问他才不会显得她很八卦呢？几经思索，张子凡　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具有有难度的艺术性问题。所以，她放弃了。
“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吗？”凌泽旭开口问道。
张子凡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啊。”
“如果没有，那你为什么从坐上车到现在就一直在咬你的手指头？”
张子凡的眼珠子向下溜了一圈，立即将她的手指从双唇间拿下来，尴尬地笑了笑。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凌泽旭说。
“不可以。”
“你还不知道我要问你什么问题你就这么坚定地拒绝我？”
“不管你问什么问题我都不想回答你。”张子凡的头倚着窗，眼神落到了窗外。
“你和陈琳是很好的朋友吗？”凌泽旭还是坚持己见，问了张子凡一个问题。
“是。”张子凡答道，但转念间又想起了某些事情，“不是让你不要问我问题嘛，你还问。”
“可是你回答了，不是吗？”凌泽旭耸耸肩。
张子凡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无赖。”
“无赖总好过耍赖。”凌泽旭的嘴角上扬了一个弧度。
“你要是敢耍赖我会让你哭着跪地求饶。”张子凡说着亮起了她的拳头在凌泽旭的面前晃了晃。
凌泽旭“哈哈哈”地笑着，“果然是女中豪杰。”
陆永浩背着陈琳上楼，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背着陈琳走路，可是却是一个喝醉酒的她。他把陈琳放平在床上，起身去拿了一条毛巾过来　。看着喝醉酒的陈琳，陆永浩眉头紧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折磨自己？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还有，为什么凌泽旭会和　你一同出现在酒吧里？
陆永浩正念叨着，陈琳的眼角就开始泛出了泪珠，嘤嘤哭泣着。她是睡着了，在睡梦中哭泣。陆永浩拉着陈琳坐了起来，双手环抱着她　。他的手轻轻地拍着陈琳的后背。可是陈琳还是哭着，像是一个迷路的小孩，在无人的寂静的街道上寻不到回家的路。听着陈琳嘤嘤的　哭泣声，陆永浩的眼角也泛出了泪。他心酸，也难过。不明白陈琳为什么会在梦里哭泣，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跟着掉眼泪。只是，陈　琳今夜的哭泣声，让他觉得特别的难过。心痛，原来是这般感觉。
“不哭了啊。”陆永浩拍着陈琳的背，轻轻地说着。
沉寂的夜晚，有多少人也正哭泣着。陆永浩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轻轻地哼唱了起来。
你就是我的天使
保护着我的天使
从此我再没有忧伤
你就是我的天使
给我快乐的天使
甚至我学会了飞翔
飞过人间的无常
才懂爱才是宝藏
不管世界变得怎么样
只要有你就会是天堂
像孩子依赖着肩膀
像眼泪依赖着脸庞
你就像天使一样给我依赖给我力量
像诗人依赖着月亮
像海豚依赖海洋
你是天使你是天使
你是我最初最后的天堂
陆永浩的身影在路灯下被拖曳着，像是一个孤独者在寻求黑暗的庇护，只求黑夜的衣裳将它隐去。一辆奔驰轿车在陆永浩的不远处停了　下来，强烈的车前灯刚好照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制造了一个人的舞台。陆永浩抬起手，用手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躲避了这强烈的灯　光。
车里的人下了车，缓缓地走向陆永浩。他的面孔在路灯微弱光芒的照射下渐渐显露。
“你是特意过来找我的吗？”凌泽旭用一副痞子的口吻对陆永浩说道。
“是。”陆永浩说，“方便跟我聊一下吗？”
“是为今晚的事而来还是为以前的事而来？”凌泽旭问。
“今晚。”陆永浩坚定地说。
凌泽旭将双手插进口袋里，抿紧了嘴唇，双脚踮起来离了地面，抬头望着天，眼睛在天际溜来溜去，“今晚的星星好少，小时候的那种　星空已经很少能够看到了。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
“不要提我们小的时候。”陆永浩打断了凌泽旭的话，“我是来跟你谈今晚的事。”
凌泽旭看着陆永浩，胸口深深地起伏着，“好。你想去哪儿聊？”说着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就在这里，我说完就走。”陆永浩的态度中带着一种不可商量的口气。
凌泽旭点了点头。
时间静默了一会儿，陆永浩才开口说话：“虽然我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陈琳一起出现在酒吧里。但是我希　望你以后不要再去打搅她，如果你做不到，那么我会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做到的。”陆永浩的目光凌厉，直直地杀向凌泽旭。
凌泽旭冷笑了一声，“首先，我要跟你解释清楚。我自己的名誉无所谓，但是你的女朋友是一个清白的女孩，所以我有必要向你澄清今　晚的一切。我，今晚，一个人到酒吧去喝酒。碰巧你的女朋友和她的好朋友也在那里。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喝醉了，虽然我不知道她　为什么要把自己灌醉。但是作为一个男人，当我见到这种情况，我没法不起怜悯之心。更何况她是我。。。。。。”说到这儿，凌泽旭　忽然停住了，他的神情显得有些落寞。过了一会儿，他调整了语气重新说道：“更何况她是你的女朋友，所以我更觉得我有责任也有义　务将她平安送回家。刚走出门口，就遇见你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陆永浩方才冷酷的表情渐渐缓和了一些，“就这样？”
“难道你还希望发生点别的事吗？”凌泽旭摊开了双手，哼笑着。
陆永浩干咳了一声，他的冷调声在夜空中飘了起来，“谢谢你替我暂时照顾了她，但是我希望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陆永浩说完　擦过凌泽旭的肩膀离开了。
凌泽旭转了一个身，怜惜地看着他的弟弟离开，无奈地笑了起来，“傻小子。”





、三角关系

隔天，陈琳醒来，头疼脑胀。她狠狠地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发出阵阵苦叫声。她勉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窗帘被拉开了，阳光照射进来　，给满屋子带来了生气与希望。床边的古色小桌子上静静地躺着一个镇纸，底下压着一张撒了香水的纸张。陈琳慢慢地将它抽了出来，　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可恶，居然用我的香水胡乱喷。
那纸上写着：窗帘，我帮你拉开了。早餐，在桌上。学校，我已经替你请了假。晚上，再见面。——陆永浩。
陈琳手里捏着纸张，发愣了许久许久。脑袋却沉沉地作痛着，酒精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她曾经嘲笑过张子凡的愚蠢，发誓不拿酒精麻　痹自己，宁愿哭着睡去也不要拿酒精当安眠药。可是，人的情感一旦受了伤害，根本分不清理智或不理智，只能由着一时的情绪去做。
陈琳抱着一个枕头，坐在床上看着陆永浩在她豆丁小的房间里忙得晕头转向。她奇怪陆永浩如何做到在一个小屋子里干了半个小时的家　务活便可以将自己变成一个水人，而且，她确定她家里的电风扇一直是围绕着他转动的。等陆永浩忙完那些多得吓人的家务活（擦地板　擦地板擦地板。。。。。。），陈琳已经开始在床上打着呼噜。
陆永浩走过来推了下陈琳，“困了么？饿了么？”
陈琳晃晃脑袋，睁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不饿，但是很困。”
“头还疼吗？”陆永浩在陈琳的旁边坐了下来，用手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昨晚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将自己灌醉？你不是不喝酒　的吗？”
陈琳摸着自己的额头，表情木然，“我。。。。。。”
“我什么？”陆永浩说，“是不是觉得很愧疚？”
陈琳猛地转过头，因为甩得太猛，一下子把她脆弱的神经给抽痛了。
陆永浩伸过手想要替她揉一揉却一把被陈琳挡了回去，“我为什么要愧疚？”
“你背着我跑出去喝酒，你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吗？”陆永浩说了一句开玩笑似的话。
“我这也有错？”陈琳生气地将手上的抱枕用力地甩到身后，“我是你的女朋友，不是你的傀儡。我想做什么，我喜欢做什么那都是我　的自由，你管不着。”
陆永浩有些惊讶，也许陈琳方才的反应是他始料未及的。他拉过陈琳的手，可陈琳却死活不愿意被他抓住，被握住的手又狠狠地抽了回　来。陆永浩不得已放弃了，他语重心长地对陈琳说道：“我总感觉你有什么事情在隐瞒着我，你不妨跟我说一说。我很想知道你最近心　里在想些什么，与其让我胡乱猜测，还不如由你来告诉我。”
陈琳不理陆永浩，她别过脸，背对着陆永浩。
陆永浩将陈琳的肩膀掰了过来，让陈琳的脸面对着自己。陈琳气鼓鼓的，忍住了眼泪，可是却将眼眶憋红了。
“说吧。”陆永浩说。
“说什么？”陈琳赌气地说道。
“说你的委屈事，说你的憋屈事。”
“没有。”
“陈琳。”陆永浩叫道，“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子。”
陈琳看着陆永浩略微痛苦的表情，终于服软了，冷冷地说了一句：“我见到她了。”
“谁？”陆永浩疑惑地看着陈琳。
“那个漂亮的长发女孩。”
“哪个漂亮的长发女孩？”陆永浩问。但只过了一眨眼的时间，陆永浩便立刻怔住了。从他明了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明白了陈琳口中所　说的长发漂亮女孩是谁了。
“你说的那个女孩应该就是李薇雯。”陆永浩说。
“李薇雯？”陈琳疑惑着，“李薇雯是谁？是我在机场见到的那个女孩吗？”
“啊？”陆永浩此时的惊讶程度不亚于陈琳初见李薇雯的时候，“你说你在机场已经见过她了？”
陈琳狠狠地点了点，好像在表达她的不满。她似乎是在对陆永浩说：“看吧，你瞒了我多久！”
陆永浩挠挠头，笑着拍了拍陈琳的脑袋，“小傻瓜。”
陈琳有些愕然，陆永浩的秘密被她窥见了他居然还能够笑得出来？
“你就为着这事把自己憋了那么久？”陆永浩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不跟我说？整天在那里胡乱猜测，还跑去喝酒把自己灌　醉了，你真的很傻。”
被陆永浩训了几句，陈琳竟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她用手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好像以为把眼睛遮住了别人就不知道她在哭泣一　样，“我怎么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去干涉你的生活？就算你要出轨我又阻止得了吗？呜呜呜。”
陆永浩觉得既好笑又无奈，他发现他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的女朋友，她的想法居然可以傻得这么可爱，“好了，不哭了。你怎么就这么　爱哭呢？”陆永浩抽了纸巾来给陈琳擦眼泪。“什么叫死皮赖脸地干涉我的生活？我何时说过我要出轨，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男朋友？　”
陈琳推开了陆永浩的手，“你以为我说的是假的？我在机场看到她亲了你，而且你还真让她亲了。我是当场人赃并获，你还想耍赖。”
陆永浩“呵呵”地笑着，“那你为什么事后没有过来找我算账，而是把这件事隐藏起来给自己难受？”
“我。。。。。。”陈琳一下子被陆永浩问到了点子上，这个问题她曾经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跟陆永浩摊牌，或是直接找他吵架。说　到最后，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是害怕知道真相？还是担心陆永浩会离开她？或许这两者都有。
一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的茶饭不思，陈琳的火气便都冒了出来，“我傻呗，我脑子进水了呗。我后悔当初没有立刻上前给你两拳，省得你　现在来看我笑话。”
“谁看你笑话了？”陆永浩说，“找了你来做我的女朋友，我觉得我挺幸福的。你看你多善解人意，男朋友犯了错自己却默默承受着。　若换做是其他的女生，估计她们早跟她们的男朋友吵翻了，说不定还会像泼妇骂街那样将自己的男朋友给干掉。”
陈琳笑了起来，但又立刻忍住了，“你就觉得我好欺负是吧？”
“没，没，我哪敢啊！”陆永浩说，“只不过你以后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应该及早跟我提出来，不要再自己胡思乱想。”
“我胡思乱想了吗？”陈琳问。
“是的。你胡思乱想了。”
“好，你说，我听着。”陈琳抱着双膝，做好了听故事的准备。
陆永浩噘着嘴，正思索着要从何说起。
“从机场的那一幕开始解释。”陈琳似是看出了陆永浩的心事。
“其实。。。。。。”陆永浩其实了许久都没有下文。
“其实什么，你是想跟我说其实你和她就是有关系对吗？。”陈琳不耐烦地嚷嚷着。
“其实，李薇雯是我的前女友。”陆永浩微皱着眉头说。
陈琳的眼睛瞬间拉直了，眼神空洞洞地不知看着何处，“前女友？你现在还在跟你的前女友纠缠不清？”
“不是，你容许我一点一点地跟你解释，你先不要激动。”陆永浩紧张地安抚着陈琳的情绪。事实上，陈琳现在的情绪一点也不激动，　只是，陆永浩从未见过陈琳这般冷静的摸样，他就怕物极必反。
“我们陆家和李家都是世交，所以我和薇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大学那会儿，我们就开始谈恋爱。可是，就在四年前，她跟我提出了　分手，一个人去了国外进修音乐。虽然我和她分了手，但是我们之间还有友情的情谊在啊。这次她回国是要要参加一个音乐会，她是小　提琴家。”
“友情的情谊在，就可以随便乱亲吗？”陈琳依然是冷静得可怕。
“我会把整个故事都告诉你。”陆永浩原本明澈的眼睛此刻变得如此深邃，“你还记得你昨晚见到的那个人吗？”
陈琳顺着陆永浩的提示想了想，最后大约能够想起他的样子。
“那个人叫凌泽旭，是我的表哥，我姑姑的孩子。”陆永浩说。
陈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隐隐约约中感觉到这个故事的复杂性。为什么这故事的所有主角都让她给遇见了，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吗　？
陆永浩微笑着伸手掐了下陈琳的脸颊，“不要这么惊讶，故事还没有开始呢。”
“在这个故事里你是受害者吗？”陈琳仿佛能够觉察到这是一个不怎么让人愉快的故事。
“嗯。这个故事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陆永浩说，“我，薇雯，凌泽旭，我们三个人是一起长大的。但是凌泽旭比我们年长三岁，所　以他是我们的大哥哥。他自小学习成绩就特别好，体育也是他的强项，他是一个全面发展的人。我和薇雯都视他为偶像，小的时候，我　就立志要向他学习，做一个厉害的人。”陆永浩说到这儿忍不住讥笑起来，“现在看来那时的我是那么的傻。”
“你傻吗？现在的你过得很好啊。”陈琳的下巴搁在膝盖上，于心不忍地看着陆永浩。
陆永浩的眼神闪烁着，透出了丝丝无奈，继续着他的故事，“小时候的薇雯很爱哭，也很爱耍脾气，但是我们都很疼爱她。所以她是我　和凌泽旭的重点保护对象，后来我和她谈恋爱了。可是，我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选择和我在一起是因为她在生气，她气凌泽旭谈恋爱了　，所以她要报复他。从小到大，薇雯一直喜欢的人不是我，而是凌泽旭。多可悲的一个事实啊。”陆永浩的表情虽然淡淡的，但是陈琳　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很失望的。
“你是怎么知道她喜欢的人不是你而是凌泽旭？”虽然这个问题问出来很残忍，但是陈琳还是抑制不住她狂跳的心。
“她跟我说的。”陆永浩凄然地笑着，“在我生日那天，她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的酒。然后，她跟我说她一直都很不开心，因为她喜　欢的人不是我，她很内疚。酒醒之后，我们分手了，她去了国外，这一去就去了四年。那一天，是我们四年后的第一次重逢。”
“你还喜欢着她吗？”陈琳小心翼翼地问着。
“你傻呀，我怎么可能现在还喜欢着她。你要不要拿一把刀过来，将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陆永浩拉着陈琳的手作势要剖心给她看。
“好啦好啦，你不要这么幼稚。”陈琳将她的手抽离。
“你笑了？”陆永浩有些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