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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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却还是孑然一身，孤苦伶仃……”
她有点打趣地说。
如果是在五年前，和陌生的女孩子就算只相处三秒钟，我的脸都会立刻红起来，更别说谈论这种感情话题。然而五年来，我已经让晓棠和水晶（尤其是水晶）锻炼得水火不浸，我笑道：“承您谬赞，只是您还没碰上该您的那一段儿不是？”
沧浚意味深长地看着那女生，接过我的茬，“喻蕾学姐，老梁说的是啊！而如今，你碰到了我……”
什么学姐来着？鱼雷？？我仔细打量这个女孩。圆脸，皮肤比较黑，头发很直很黑。比起鱼雷，我觉得她长得更像抗日战争时期晋察冀地区土八路常用的“头发丝儿雷”。
这样比喻一个长得其实挺靠谱的女生，是我的罪过，请原谅我吧。
那个鱼雷……再次抱歉抱歉，这么朗朗上口的昵称不套用实在是可惜了……揶揄地看了看沧浚，道：“沧浚弟弟，姐姐不是打击你，可是你才上高中呢，还属于未成年人……等你上了大学再来泡姐姐吧。姐姐是学医学专业的，读完五年还打算考研，等得及你哟……”
“未成年人”这个字眼给了沧浚不小的打击，他定然强压了心中的悲怆，浅浅笑道，“学姐，这个时代，是不是成年人可不能用年龄来分辨哟……不信有空找个地方，我当场证明给你看我有没有成年……”
其它几个女孩子都笑了。鱼雷红着脸不说话。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千万不要因为一些表征而小觑任何人，那个纯洁善良的伪装底下可能藏着比你还阴险毒辣的思想，不要以为穿鄂尔多斯羊绒衫的都是喜羊羊，如今灰太狼也懂得自我包装了。
回到正题。
几个干事把设计好的计划从头到尾很仔细地向我梳理了一遍，我仔细检查了其中还有没有什么漏洞，最后终于确定无误，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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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节　惊喜
更新时间2011415　8：43：23　　字数：2244

　我在校门口和几个百无聊赖的保安抽烟聊天，等待着晓棠下课。一只手提着两个袋子，一袋是从KFC买的快餐——待会儿她不一定有吃饭的时间；另外一袋则别有它用。
叮叮叮叮叮叮叮叮……
学生们先是三三两两，既而一窝蜂，最后又变成三三两两地走出校门，晓棠终于在她一帮女伴的簇拥下出来。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我很是不自在。要面对那么多女生，动作需要很谨慎，趁晓棠不注意弹个鼻屎、拿袖子擦鼻涕或者用手指把牙缝里夹着的菜芽抠出来，这样的事根本没机会做。很郁闷。
还好，总算有沧浚、土豆和另外几个男生前来给我垫背，我可以在他们的掩护下稍微自在一点。
我把KFC的袋子递给晓棠，她笑着做了个鬼脸，把嘴凑到离我耳朵很近的地方轻声说谢谢，然后赶紧把头缩回去。看她可爱的样子，我忍不住想把她搂进怀里，爱怜地捏她的小鼻子。
水晶照例伸出她像乌龟一样伸缩自如的脖子，往袋子里一看，“哇，有我最喜欢的劲爆鸡米花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她正待伸出她那双跟周扒皮一样见别人东西就不舒坦的土豪阶级之手，我提出身后的另外一个袋子，“水晶，你看，也有给你的一份哟！”
水晶凭着哺乳动物本能发现我手中的袋子体积更大，外观更饱满，于是很开心地接了过去，边接还边训沧浚，“你看人家老梁多体贴，哪像你个死鬼……嗯？这是什么……”
我露出八颗牙齿，送给她一个标准微笑。
“蓉记菠萝包，一共十二个，就着开水服用后，可在两天内彻底消灭饥饿感，专为您老准备的。”
被我涮了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只怪她实在是太贪婪，还抱有一定的侥幸心理。
“喂！”
水晶想要发飚，可惜……我们一行人已经笑着走到前面去了。
C大离Q中实在很近，两个校门的直线距离甚至不到300米，这种人性化的格局让很多Q中学生毕业之后直接去了C大，从而可以继续天天跑到百脑汇五楼去上网以及在门口的徐老八面馆吃怪味面，也着实让我省了一笔很可观的交通费用——今天的活动我可是要统统接单的啊！
我们到达会场的时候比赛即将开始，晓棠赶紧在“鱼雷”等几个干事的引导下直奔更衣室，而我则忐忑地左手捏右手，右手捏左手。
沧浚递给我一支烟，平静地说：“哥们儿，你以后一定是个好丈夫。”
我问为什么，他说我现在的样子让他预想到媳妇生孩子之前，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产房门口。我反问难道你媳妇要生的时候你不会去守着？
他说看情况，如果家里没有牌局，外面没有酒局，碰巧他又不想睡觉的话，或许会去……
我叹了口气，唉，你真该把这句话贴到你的脸上。
他说你傻啊，我把这话贴脸上了哪个女的还愿意嫁给我？
……
前面的选手一个接一个，获得的掌声都很热烈，轮到晓棠上场的时候，整个阶梯教室里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然后惊诧的人群发现他们中间有人点起了蜡烛，只有在台上的晓棠才能看见：所有蜡烛拼成了“生日快乐”四个字的形状。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间愣在了场中央。
主持人在适合的时候溜号了，偌大的教室四周音响里传出一个晓棠熟悉的声音。
“今天……是你18岁的生日，代表着你经过18年蛹动和蜕变，终于成为一只振翅的蝴蝶，即将为你的梦想而起飞……今天应该是你一生中值得纪念的日子，在场的所有朋友也因为你的成长而欢欣，让我们把掌声送给你，亲爱的晓棠……”
现场一片鼓掌与喝彩声，部分是沧浚他们安排的“内鬼”，更多的人则是被现场气氛所带动。
“你是否问过自己，在漫漫人生路上他会陪你到何时？你可曾害怕，怕误解、怕寂寞、怕受伤？
……
晓棠，爱需要勇气。”
前奏结束，正歌部分开始。晓棠依然还愣在当场，直到台下一个干事提醒她，才回过神，开始唱起来。她的目光四处移动着，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当歌曲到达第一次高潮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打起节拍——当然，还是被“内鬼”带动起来的。
唱到中途伴奏，她熟悉的声音又出现了。
“爱需要勇气，面对的却不仅仅是流言蜚语……当你第一次相信与子偕老的时候，当你最后一次打消顾虑的时候，当你在人世间回眸了五百次，渴望属于自己的温暖怀抱时，请闭上眼睛……”
她按照提示闭上眼睛，须臾之后，声音又响起。
“睁开你的眼，你将第一眼看见他，就像歌中唱到的一样——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捧在我手心里的是——你的真心。”
她按照提示睁开眼睛。于是她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拿着麦克风的人。
之所以一眼就看见他，是因为在她闭眼时，一道追光灯已经准确地打在了人群中他的身上。而那个一手拿着麦克风的人——也就是声音的主人……
是我。
前面的人为我让开了一条通道，追光灯的落点随着我步伐慢慢往前挪动，我清声唱起那首尹宗信的《告白前》，不过，歌词已经被我改成了中文。
只为想与你相遇
所以我如此空虚
我无知无措无比
我不知道为什么
除非因为我爱你
我知道我的感觉
永远也不会停息
我会永远爱着你
我整天都在想你
我的表白的言语
想请你对我微笑
我知道我的感觉
永远也不会停息
我会永远爱着你
我整天都在想你
我整天都在想你
虽然有些跑调，但我相信自己感情还算到位。唱完的时候我正好走到她面前。
“晓棠，生日快乐！”
她使劲地点头，咬着嘴唇，眼眶中已是一片雾色。
“抱她，抱她……”
台下开始复制电影里的模式。
我照做了。
“亲她，亲她……”
我也照做了。
在我亲她的瞬间，几个Q中的同学推着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从后门进来，那豪华的阵势让我暂时忘记了当初订蛋糕的时候对着钱包发出的惨叫，心下不禁“哇”了一声。
蛋糕推到了晓棠面前，而背景音乐已经从《勇气》换成了《生日快乐歌》，我特意叮嘱过沧浚不要放范晓萱版本的——那个只适合十二岁以下的寿星朋友。
我和晓棠一起吹灭了18根拇指粗的蜡烛，全场灯光再次亮起，各角落里香槟飞溅，晓棠激动地任我牵着她的手，融进沸腾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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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节　只差一点
更新时间2011425　13：04：35　　字数：2101

　比赛结束后我请大家去琴台路的皇城老妈吃饭，这才发现，参与“生日派对”的工作人员之多，足足坐了半家皇城老妈火锅城。让我惊讶的是其中居然还有C大的教务处主任。这个老头年近半百、头过半秃，收了我一个大大的红包，显得十分兴奋。他在席间发言道：“此次我校精心筹办的生日歌会，策划期达到一个礼拜，工作人员数量超过半个学院编制，是一次很盛大、很成功、很先进、很给人启迪的活动……我们为陈晓棠同学过了一个充实而有益的生日，也为我校的文化建设树立了一面崭新的旗帜，很具有划时代意义！这是我校坚持以人为本的办学理念，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又一项得力举措、又一座极其重要的里程碑！在此，我要衷心感谢大家对我校文体活动和文化建设的支持与付出，希望大家能够同策同力，再接再厉，为我校的全面发展作出新的贡献，增添新的辉煌，再谱新的篇章！”
这狗日的，我呕心沥血、出力放血给晓棠准备的生日宴会，啥时候变成你“精心筹办”的？收了我那么多钱，你居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陈晓棠同学，希望你在今后半年的学习中发扬吃苦精神，奋发图强，争取考到我校来，届时再为我们一展歌喉！”
下面一片哄笑，笑得最厉害的都是C大学生——考得好就该去北大而不是C大了，来这里纯粹是客观分数逼迫的结果，你还楞把自己那破招牌当回事儿了……
我和晓棠没吃多少东西，早早地就溜号了。这并没有影响大家的兴致，大家依然高兴地吃喝划拳。准确地说，这群人中间大部分连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只是为了一顿晚饭而跑来瞎凑合的。
我把信用卡交给了沧浚，让他之后再安排大家唱歌，我则陪晓棠回家。
沧浚窃喜地接过卡，他恐怕打死也想不到，除了餐费和唱歌的预算外，这张卡里能剩下五块钱就很不错了。
和晓棠漫步在入夜的街头，这样的经历有过几次。每次这样并肩漫步，感觉都不太一样，有紧张、有兴奋、有羞涩、有甜蜜。这一次，我却感觉很平静。该热烈的情节都热烈过了，我们牵着手一句话不说，直直地向前走。
我突然想起《NottingHill》里的剧情：男主角带着女主角蹿到一个私家花园里，草坪上有一张老旧的双人木椅，两个人依偎在椅子上，椅子的边角刻着一段话：献给爱这个花园的琼——永远坐在她身旁的约瑟。
平平淡淡，却坚定不移，把爱情呵护到老，连死亡都无法阻隔。
我也想给晓棠这样的爱情。
我们一直走到她家的楼下，这时候她开口了。
“老梁，谢谢你让我过了一个这么惊喜的生日。”
她轻轻掂起脚，在我脸颊上吻了一下。
之后我们彼此沉默。往常到了这个时候总会由我作一段总结陈词，然后说“晚安”，看着她上楼去。可是今天我什么都没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说我想说的话。
“那……我上楼了？”
“嗯……”
她恋恋不舍地转过身去。
“等一下，晓棠！”
她仿佛知道会有这一句似的，很快又转回来，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我。
“嗯……生日快乐，晚安！”
“嗯，晚安！”
她微微一笑，眼神中却似乎藏着几分失望。然后她转身上楼，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这时候，我才从裤包中摸出一方红色天鹅绒质地的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一枚永远不会氧化生锈的环状金属，金属上还镶着一颗自然界中最坚硬的矿石。
我注视着手中的盒子——本来，这才是今晚最重要的部分，是我一直酝酿给她的最大惊喜。可是，我没能鼓起勇气单膝跪在她的面前，把这个盒子交给她。
是我太胆怯了？还是因为她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我不知道，反正这一晚我没能把戒指捧到她面前，这已是铁定的事实。
我一个人失落地回家——不，今晚不回家了。在超市抱了一打雪花，悻悻地窝进昨夕情缘买醉。
……
咚、咚、咚！
我看了看表，才八点半。是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早就跑到店里来打扰我的清梦？
打开门一看，香香手里提了一大袋早餐，愉快地对我微笑，“早上好！”
我郁闷地把她迎进门，自己晃到吧台后面的洗淑间，刷牙洗脸。等我出来的时候她已经把早餐整整齐齐地铺在了吧台上。
“来，请你吃一根油条！”
我接过油条，“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今天什么日子都不是……我想过来看看你而已！”
她随手翻阅着我乱放在书架上的杂志，我问，“你不吃吗？”
“哦，我吃过了，这些全是买给你的，不许浪费哦！”
我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吧台：四根油条，一杯豆浆，两份荷包蛋，外加两个大包子……乖乖，你把我当成沧浚了啊！
我拱手表示感谢，心里琢磨着什么时候趁她不注意，先把俩包子扔到隔壁文具店的厕所里。
“你平时都不吃早饭的吗？”
“嗯……有时候也吃……一年里大概有那么三、四回吧。”
“那中午饭晚饭你都吃什么？”
“Q中食堂嘛……而且旁边那么多饭馆……KFC、徐老八、过桥米线、朱林世家、华兴煎蛋面、空军食堂什么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也就这样啊……”
“有道理……你这里很乱啊，很少收拾吧？”
“一个大男人家的，要是把店给收拾干净了别人反而会嘲笑的。况且有沧浚、水晶那样的家伙，能收拾得干净吗？”
她若有其事地点头。
“最近生意还好吗？”
“托你的福，亏得不算太多……”
“一个人打理着，果然很辛苦吧？”
“那有啥办法？谁叫老爹老娘这么没创意，不给我多生几副手脚，让我能多管齐抓……”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奇怪了，“你今天倒是挺好奇的，问这么多干嘛？”
她对我嫣然一笑，“嗯，我决定了！”
寒意……她决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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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节　定时炸弹
更新时间2011426　13：00：14　　字数：2457

　“从明天开始，我要来这里打工！”
啊？！
我立马摇头，不行不行，我这里不缺人！
她理直气壮，“刚才你已经通过了我的民意调查，调查结果显示梁平同志，你非常需要一个人手来帮忙！”
我是这里的店主，我说不需要就不需要！
“不需要是吗……”她得意地从包里取出笔，又从我的收银台底下扯出一张A4的白纸埋头写了些什么，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你这是干什么？”
我跟着跑出去一看，玻璃窗上被她贴了个NOTICE，上面写着：本店急聘店员一名，性别女，年龄22－22岁，身高165cm－165cm，五官端正，仪态良好……
她说现在你需要了吧？于是开心地走进大门来，“老板，我应聘！”
晕，我赶紧劝她，我说香香啊，你这么小小年纪跑出来当廉价劳动力接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