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晓棠的故事-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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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伯母？叫阿姨！”
“是，是……陈阿姨……”
“她爸才姓陈，我姓史！”
“噢，对不起，史阿姨……”
“你是应该说对不起，你知道为什么吗？”
“啊？！”
“啊什么啊，我们家晓棠才18岁，好啊，认识5年了，交往了不到一个月？你当我那么好忽悠吗？”
“……”
“晓棠这次月考成绩在全年级下降了2名，都是你影响的，你知道不？！你看你这身穿着，是见家长的样子吗？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像个小混混！”
“……”
“你现在天天缠着她，你能保证以后和她结婚吗？你能保证结了婚不离婚吗？你能保证不找外遇吗？你能保证找了外遇不让她知道吗？你能保证收入比她高吗？你能保证不让她受欺负吗？你能保证你一辈子都爱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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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节　答卷
更新时间201163　11：36：14　　字数：2045

　这么刚猛，这史阿姨不会是史泰龙的堂妹吧？我大汗。晓棠在一边忍不住了。
“妈！”
“大人说话你别插嘴！”
“妈您别说了！”
“哼，你现在被这小子迷得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以后他转眼不认帐了怎么办？妈这是为你好，省得你以后天天饮恨当初，以泪洗面！”
“老梁没您想的那么坏！”
“你这还没嫁出去，就开始帮着外人说话啦？”
看着晓棠委屈难受的样子，我浑身突然充满了力量。也顾不得思考了，如果还不表态，我就不算男人！
“史阿姨，我保证！您刚才说的每一条我都能做到！”
我表情很平静，但说话掷地有声。
她们俩都愣了。
晓棠妈沉默了一阵，然后说，你要真能保证，就留下个字据吧！如果以后负了我们家丫头，你必须赔偿你所有的财产！
“妈！”
她走进书房，片刻之后，纸笔摆在了我面前。
“你敢吗？！”
“老爸！你醒醒啊！你看看妈……”
晓棠摇醒了晓棠爸，他睁开眼左右望望，“咦，王总先走啦？”
“老爸……！”
他看见桌上的纸笔，“王总都走了，还签个啥的合同？”
“什么王总啊！老爸，老妈正刁难梁平呢，你都不帮忙劝劝……”
晓棠爸揉揉眼睛，“啊？”
他看看我，又看看晓棠妈，“是你们俩签合同啊？”
晓棠妈默然道：“如果梁平真想和晓棠交往，我让他立字据，不能负了咱家姑娘。”
“哦……这样啊……”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小梁，你的意思呢？”
我望了望晓棠，“伯父，我是真的喜欢晓棠。”
“嗯，好……好……”他打了一个酒嗝，“那你就和王总签了吧……”
他的头又耷了下去。
晓棠妈目光如炬，“你还等什么？”
“妈……您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丫头，如果他真的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还会在乎这小小的一张纸吗？妈这是为你好你都不懂？如果他敢写，说明他真的在乎你，你们的事以后妈就再不过问了……”
我提起笔来。
“梁爽，你可考虑清楚了……别说阿姨事先没有提醒你，所有的财产，这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代价。你不签阿姨也不会怪你，以后和我们家丫头断绝关系就可以了。”
我开始在保证书上写字。
“真写？想清楚哦，你真的能一辈子陪着丫头？真的能给她幸福？可千万别犯了一时冲动啊，想想你们的未来……”
我一怔，手中的笔也嘎然停住。
“你如今已经是不老之身，再过600年，同样会是现在的样子。”我想起诸葛老老头的话。
在这个世界里，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老不死？或者突然消失掉？这是晓棠能够接受的未来吗……我能够给她幸福吗？我能让她有机会嘲笑我渐富的肚腩吗？我能让她为我拔下初长的银丝吗？我能和她相互搀扶着共赏夕阳吗？我能陪着她一起慢慢变老吗？
我很想，但恐怕我不能。
不管我有多爱她，现实却无情地摆在我面前，我这里肯定没有她要的未来。
我没有开口。
眼泪在眶子里打转，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一丝希望，又如此轻易的毁灭它？为什么要让我历尽千辛万苦，到最后只有一个无奈的结局？
老天，你忒不公平！
“我……办不到……”
一旁的晓棠呆呆地望着我，那表情……是惊讶、是怀疑、是愤怒……是绝望和破碎。
她转身跑进房间，狠狠地关上房门。
“对不起，打扰了……谢谢今天的款待……对不起……”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晓棠家，到楼下的时候连路都看不清了。
躺在床上——我已经这样躺了整整两天。取出裤包中的那枚戒指，我凝视着它。在黑夜里铂金和钻石无法绽放出绚丽的光彩，黯然着，就像我的感情一样，炽热、强烈，却不能给爱人真正的依靠。这枚戒指，一直打算找机会送给晓棠，却又每次都犹豫在裤包中。
像是注定了一样。
我轻叹一声。
“大河向东流呀，天上的星星……”
电话响起，是诸葛老头。
我无精打采地接起来，“您好，有事么……”
沉默了两秒钟，那边的声音才传过来。
“车已经在你家楼下等你了。”
……
这次曹司机没有把我送到西郊的诸葛家，而是武侯祠大街上的一间茶楼。二楼的包间里，诸葛老老头穿着一袭大白褂子，见我来了，他微微颔首。
“坐。”
我坐下。
“年轻人，你做得很对……”
“您知道了？”
“电话里面猜到大概了。”
我木然地望着他的眼睛，“那想必您也知道我的决定了……”
“嗯……或许你会认为老夫很自私，老夫不否认。但老夫可以很郑重地告诉你，你的选择是对的……”
“好了，咱们不谈这个，”我不耐烦道，“您今天找我来是什么事？”
“老夫已经算出八阵星座与黄道第十宫再遇的时间了。”
“什么时候？”
“在告诉你之前，老夫还想问你几个问题……”
“您认识王小丫吗？”
“嗯？”
“是不是我回答得不对，您就不给我实现家庭梦想？”
“哈哈哈哈……你果然是个风趣的年轻人，如此消极的情绪下，也不忘幽老夫一默……当然不是，不管你如何回答，老夫都一定会告知你，这几个问题只是想帮助你解开心结……”
“那好，您问。”
“情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第一时间想起了这句千古名言。但老头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呢？他怀疑我不是真的喜欢晓棠？或者，以为我不懂情？
我在正在思索该如何回答，老头已经先行发话。
“好……老夫已知晓。再问你，得失可有别？”
这问题就显而易见了，得就是有，失就是没有。有和没有怎么会没区别？你有钱就可以洋房轿车日光浴，你没钱则只能平房单车蜂窝煤；你有老婆就可以夫妻双双把家还，你没老婆则只能望着录象YY……
正要开口，又让老头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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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节　诸葛的解答
更新时间201167　10：06：19　　字数：2465

　“唔……老夫有数了，再问：长短可有别？”
这老头的思维怎么这么跳跃？是不是超级玛丽玩多了？
长就是长，短就是短，长的不能短，短的不能长。姚明能灌篮我不能，我能钻进奥拓汽车姚明不能；晓棠能再活几十年萨达姆不能，我能永远活下去晓棠……
我不该举这个例子——揪自己的心。
老头又没等我开口。
“最后一个问题，牛郎与织女的故事，是喜是悲？”
这次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相爱的人不能相聚，当然是悲！”
“好，好……”老头捋着长胡子，“老夫送你四句话：情即是心，莫患得失。长短无别，聚离皆然。”
……
“这四句话，你想通了，心结自然也就解开了。现在老夫告诉你，八阵星座与黄道第十宫再遇的时间是今年的十月初五子时。”
我大吃一惊。十月……那不是已经过了么？
“年轻人，我算的是阴历。”
这个老家伙，涮人还真是有一套。
“按阳历计算，是十一月十六日的凌晨。”
今天已经是十一月九日了，也就是说，满打满算，我在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礼拜的时间？
“哈哈哈哈，似又还有些犹豫不决？”
我明知老头已看穿自己的心思，嘴上却不肯服输。
“谁说的？我已经决定了！”
“是否决定，你不必对老夫说，而是要对你自己说。”
……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让老夫想起一个人……”
“嗯？”
“是老夫的一个学生……老夫本想好好培养他，让他日后能够独当一面……可惜，没来得及。他和你一样，年轻、乐观、重感情，却可惜犯下太多顾忌的毛病，贻误了大事……”
我猜测着他说的人是谁，凭我对三国的了解，这个人应该是我认识的，他应该是蜀国的一名将领，而且必然才华出众，否则怎么会让诸葛老老头看得上？
“他有着敏锐的思维和出众的决断力，但天性有些冲动，凡事凭着一时意气，往往因此而犯错……后来老夫从史料中看到他的所为，很是失望。如若得到良师引导，他本是可以大有作为的。”
我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大概的印象。这个人饱读兵书，深通战法，曾经屡次在帐前贡献奇谋。但是由于太过自负，意气用事，最终兵败街亭，落得个“死不足惜”的骂名。
“马谡？”
“非也，非也……”老老头摇头道。
不是？那么是他？他为人谨慎，考虑周全，为蜀国立下汗马功劳。然而他心胸狭隘，不能容人，凭着一己私恨逼反魏延，造成国家内乱，自己也不得善终。
“杨仪？”
“也不是……”
还不对？？那还会有谁？？
“姜维？马岱？王平？向宠？廖化……？”
我一口气说了十来个名字，但老头频频摇头。
狗日的，别说是住你家隔壁的沈二娃！
“老夫的这个学生的小名叫阿斗，大名……叫做刘禅。”
我心下一惊。这么条废柴，让他去当保安都怕智商体质不及格，居然是老头的学生？！我没听错吧？！
“后人把刘禅贬得一无是处，然而他并非如人言那么不济……事实上，他的能力并不在其父之下，甚至强过了他的父亲。只可惜他的身边缺少有力的臂助，如果五虎上将尚在，庞副军师不亡，我大汉绝无败灭之可能……如果老夫没有……”
老头郁闷了。我本来就有点郁闷，他这一郁闷，弄得我更加郁闷。我安慰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你搞科技强军的总体思路没错，学习神农氏亲身搞实验的精神也可歌可泣，面对很多不尽人意的结果，我们只能说……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对这老头确实很同情。作为蜀汉股份有限公司的总经理，他的无故脱岗使公司蒙受巨大损失，乃至最后面临破产清盘，这个责任他确实无法推卸。虽然同事们很够意思，没有把这个小插曲写进公司历史，甚至还给他找了个替身，然而作为一个专业的、有素质的、有良知的职业经理人，他肯定每天都在内疚、自责。所以，他想要弥补大家的精神损失，回到他的公司去。就算仍然改变不了收摊的结果，但至少他也能和大家一起沿街要饭，所谓同甘共苦。
所以他如此急切的想回去，甚至不惜怂恿我这样英俊潇洒、气宇不凡、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男人中的极品去做一个前无古人，后有来者的小白鼠，用意是好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做法是值得唾弃的。
“年轻人……老夫要感谢你。在知道了老夫自私的打算后，你依然能够至少在语言上安慰老夫，这在如今的世道上，这很难能可贵……现在的人呀……老夫喜欢吃猪耳朵，上次老夫去农贸市场买菜，看见卖猪耳朵的生意不错，想是味道不错，于是也凑上去。一个小姑娘看到老夫一届老人不说谦让，还一屁股把老夫挤到旁边的萝卜摊子上，成何体统……”
看他聊得找不到北了，我赶紧帮他刹车，“得、得……您还是说正经的吧……”
“哈哈，一时兴起，有点偏题……唔，老夫要说的是，不管你最终回去与否，老夫都想满足你一个愿望……”
愿望？
“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地上的美女（所有的），还要无穷无尽的银行存款……要拥有爱因斯坦的智商、阿诺德。施瓦辛格的身体、金城武的长相、孙楠的歌喉以及李白的才华……要当国家主席、联合国秘书长、太阳系八大行星同盟的最高统帅……
你能给么？
“《科幻世界》还没出到那一期呢，说个切合实际的！”
哦，这样啊。
“那……我希望能够有一个让我能够释怀的结局。这个……能办到么？”
他掐指自言自语了片刻。
“好，老夫可以为你实现。但你要记得，当你摔倒之后，如果地上有泥土，不妨挖一挖。”
这是啥玩意？
我用眼神表示我的不解。
“哈哈哈哈……天机不可泄露，只要牢牢记住老夫的话，你自然能实现愿望——如果你能有命回到你的世界。”
老子平生最恨三种人：卖保险的，借钱不还的，还有就是放屁只放一半的。
“哈哈哈哈，好啦，该说的都跟你说了，老夫这几天工作累坏了，要去老年活动中心打打麻将去，几个牌友还等着老夫呢……”
“您还会打麻将？”
“庞统庞士元的智谋并不在老夫之下，你知道为什么他的评价一直要比老夫低一筹吗？”
“为什么？”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凝重。
“我们一起打了十多年的麻将，他从来没在老夫手里糊过一把牌……”
晕菜。
老头屁颠屁颠地起身，拄着拐杖从门口消失。我目送他离开的背影，心想，要是给他碰上沧浚一家，包准他连内裤都得脱光光。
我也随即起身，正走到门口，让保安拦住了。
“同志，您还没有买单呢……”
我一愣，“多少钱？”
保安招来服务生，“您的朋友前后点了五杯88元的铁观音，一份100元的大水果拼盘，两包24元的软玉溪，一共是五百八十八。”
姓诸葛的，我X你大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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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节　和你的尽头
更新时间201168　10：38：35　　字数：3133

　只剩下一个礼拜了。我应该好好规划，争取过一个有意义的礼拜。
可是此刻的我却不知所措，在发呆中挥霍着珍贵的每一秒。那天从晓棠家出来我们就再没联系过，连一个短信都没有。我是没有勇气发给她，而她呢，或许根本就不想理我。
她或许很绝望，因为我在最关键的考试中，给了她最差劲的答卷。
我实在闷得慌想找人聊天，随便聊什么都行，我甚至发誓就算对方给我讲“从前有个太监”的故事，我也会津津有味地听下去。
打给沧浚，他的手机关机，所以不用怀疑，水晶的手机也肯定“poweroff”，两个家伙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逍遥自在去了。翻开我的电话薄，除了家里人以外，可供拨打的电话就只有两个。
一个是土豆，一个是香香。
我决定投硬币，一元就打给土豆，菊花就打给香香。
摸出硬币往天上一抛，没接住，落地之后它还打了几个滚，我蹲下来一看——菊花。
嗯……这次没接住不算，重新投。
硬币再一次飞上落下，这次接住了，摊开手一看，菊花。
嗯……投的时候菊花本来就朝上，不公平，重来。
我严肃地检查了硬币是否完整，是否两面都是菊花，确定没有问题后，我再次把它抛向天空。
菊花！
嗯……这次啥也不说了，重投。
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