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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红-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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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非沉思了一会,又转回原来的话题:“那
么,是否可以说,匿名伴侣是不固定的?”
第八十三章 兵行诡道
“不固定,都戴面具,我说过。”路安平说,“你已经问了太多。”
方非倒吸一口凉气,眼前展现一个诡异的画面:一群裸着身体穿着黑袍的男性,两两携手,分别进入房间,她还想问更多,但想到路安平的警告,也就不再问弱智的问题,例如有没有人偷偷交换地址或者脱下面具之类。相信没有人敢。
“我们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他人。不是单纯猎奇。我也很少参加,因为并不能缓解我的压抑。”
“我想得到暗号,把他吸引过去,这种派队对他一定有吸引力,你说过如被人发现就会遭受惩罚,他必然不属于那个群体,我想让他被发现。”
方非找到了突破口,请求路安平的帮助,却遭到了他的拒绝:“我不可能给你。这非同儿戏,不要以为他们都是混饭吃的,他们不缺钱,如要调查会追踪到很远。你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我们可以秘密进行,好好策划一番,绝不让事情出任何差错。”方非眼泪簌簌落下,“我不知道你们的规定是怎样的,但这是个极好的方式,我一定要让他遭受惩罚。”
“异想天开。”路安平冷漠起来。
“为什么不能?如果有三个暗号,只给他两个,把他邀请过去,他很容易被发现。”
“举实例给你,曾经有一个记者和一个警察寻到了苗头,想要深入调查,被发现了,记者和警察以及泄漏信息的内部人,没过多久就离奇失踪或死亡。每一个。”
方非瞪大眼睛,她不知道惩罚这样严重,让王少寒与死亡挂钩,她并不能下定决心。
“那么,我该怎么办?”方非袒露自己的无助,“他现在逍遥法外,一家人享受天伦,我父亲埋在荒山野岭,你说,我能怎么办?”
“关于这些,知情者有谁?”
“除了那个人一家,只有你和姜跃明知道。”
“那个叫正东的人呢,他是否知道?还有你的妈妈以及好友?”
“都不知道。”
“很好,你把这件事情忘记吧,我来帮你处理。”
“你打算怎样做?”方非擦干眼泪。
“说过让你忘记,此后任何事情跟你无关。”
“给我两天时间考虑行吗”
“可以。”路安平靠在车座位上,疲倦的闭上眼睛说道,“真的很累,我送你回家。”
方非默认,一路上心思千折百回:也许王少寒当初一时糊涂,他或许内心已经悔改。不,不,不。他没有做过任何忏悔的表示,让他生死不能,左右为难,痛苦万分,才是目的。
路安平送她至楼下,停车嘱咐道:“紧紧锁住嘴巴,今晚的谈话当作没发生。另外,不要把任何人平面化、单纯化,怎么能象幼儿园的小朋友看电视一样思考问题,这是好人还是坏人?”
方非懵懵懂懂。
“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包括你我。但做朋友会两肋插刀,相信我。”
方非还是迷迷糊糊。
回到家中,已是凌晨,她疲惫的揉揉脖子,打开门,几将魂飞魄散,妈妈铁青着脸站在黑暗中。
第八十四章 惴惴不安
方非打开灯,撒娇的抱住妈妈:“妈妈,你怎么还不睡觉?”
妈妈板着面孔:“你三更半夜才回来,连个电话也不打,手机关机,怎么回事?”她伸手扯起她的长外套,“外面穿大衣,里面光着两条腿,穿那么短的裙子……小菲,你可是学坏了?”
方非听而不闻:“妈妈,我好饿,煮点面给我吃好吗……?”
“少跟我来这套,你过来,我问你。”妈妈先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的位置,招呼方非:“过来坐下,你给我说说。”
“说什么?”方非定定的望着妈妈,有一会儿,垂下头,让自己耐住性子。
“说你这段时间的反常表现。正东这孩子一次也没有来过了,你们分手了?雪莲的婚事怎样了,你有没有关心过?”
“妈妈,我解释过,我的工作要暂停一切外界联系。我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我也很累,我需要你的支持。”方非走过去,坐好,依然低着头,疲倦不堪的样子。
妈妈心软了,口气也缓和了许多:“不是我不支持你,现在都几个月了,你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小心。我今天见到正东了。”
“您去见他了?妈妈……”方非猛地抬起头。
“我今天去那家新医院做复查,无意中碰见他的,他跟一个女孩子在一起。”
“跟谁?”方非问道,又自我安慰:“也许是表姐或者邻居之类的,我很了解他,你就放心吧。”
“你就那么自信?”
“嗯,说好他等我培训结束的。”方非甜甜的笑,“妈,新医院怎样,下次我陪你去。”
“水平确实不错。不过,小菲,你不要太辛苦了。”
方非看着妈妈那副慈爱又善良的神情,百感交集。母亲清洁朴实的衣着,柔和的语气,渐渐趋于稳定的身体,都是方非走下去的力量。
这一切,不是太难,只是不快乐,但是,为了妈妈,怎样都值得。快乐是那么陌生而遥远,在经历了那些生生死死之后,已经找不到快乐的理由。
“小菲,我看得出你有野心,你的眼睛都写着呢,可我还是希望你过平淡生活,一家人健康平安,就够了。”妈妈旁敲侧击。
方非安慰她:“妈妈,总有一天我会回归平常,做一个孝顺的好女儿,为了你,结婚生子,每天每天陪着你。”
“我盼着这一天。”
“不远了。”
方非说完,进了自己的小房间。将身体狠狠抛掷床上,斜斜躺着,面对天花板,眼前浮现一个一个的场景:丢失初夜的那栋楼房,五光十色的酒店宴会厅,干净素白的医院,暗藏污垢的学校,父亲的幽暗灵堂……
她摇摇头,翻过身,把脸狠狠压在枕头上,紧紧闭了眼睛,无数个影子在黑暗中晃动:憔悴忧虑的妈妈,眼神嘲讽的刘飞燕,一脸正直的刘一冠,冷酷无情的王校长,支离破碎的婴儿……
方非打断自己的回忆,坐起来,额角尽是汗,她偷偷拿出藏在柜子里的红酒,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才重新把自己扔在床上,合衣睡去。
第八十五章 有言在先
方非没有问妈妈见到陈正东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不想自相惊扰,打乱计划,妈妈也不好把当时的情景加上自己的推测告诉方非。不过,她预感到陈正东身边的女孩子不是方非想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情因两人各自的不敢面对而告终。
第二天下午,上完舞蹈课,方非换了牛仔裤和白色毛衣,让司机载自己去了从前的学校。
正是下班时间,方非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在学校周边来来回回的走动。学校与老师公寓之间仅一墙之隔,从这个门转到那个门不过是十分钟的路程,方非用脚丫丈量着距离,看着进进出出的学生,想到了从前的自己。
很久以前,方非相信意志,相信只要努力总会有收获。如果谁还相信意志,一定是太年轻。这些孩子们,单纯的笑脸背后隐藏的是什么?将来走出校门,会有怎样无法估计的未来等待他们?
方非远远的看着王校长走过来,无论是穿着还是神情,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正因为他没有变,环境没有变,方非象是一脚踏进了过去的时空。
方非拦站在王校长面前,他被迫站定,疑惑的看着他,几秒钟之后,才认出这个神秘莫测的就是当年的小芳菲。他几乎快忘记有这样一个孩子了。
“你来要你毕业证?”他想了一下,板起面孔,“明天来我办公室再说。”
“没有再说。”
“嗯?”他耳畔嗡嗡作响,不愿意在这个下属来来去去的地方说太多,着急应付她:“期限已经过了,你可以拿回你的毕业证,你没明白?”
“是你不明白。”方非还挡在他面前。
“我看你是不想要了。”他威胁她。
“对,我不想要了。”她淡定的说。
他吃了一惊。片刻,为了挽回面子,不无讽刺的问道:“你爸爸他,还好吧?”
“我爸爸,死了。”方非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静静的看着王校长,“您满意了?”
方非不说去世了,而是说死了,这让王校长脸上的肌肉轻微抖了一下,这个字,从方非的牙齿里挤出来,带着冷飕飕的风。
“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爱要不要。”不消片刻,他已恢复理智,决定不再跟她周旋,立起眼睛看着她,示意她让开。
“失去至亲的人,滋味很难受,王校长您还没有尝过?”现在换了方非来威胁他。
他哈哈大笑:“怎么,你一个毛丫头,还想杀人不成?我倒要见识见识,你想做什么。”
“什么也不做,让您全家和您的儿子承认自己的错误,给我道歉。”
“我在这儿说话不方便,你五分钟后到我家里来,我给你答复。”王校长说完,撇下方非风中独自站立,径自走去。
方非跟走过去跟等待的许司机交待了一句,向王校长家走去。她早已经下定决心,如果他们全家真诚道歉,方非可以选择原谅,这是给他们和自己的最后的机会。
第八十六章 矢口否认
第三次来到此地了,前两次,一次五万。
这次仅仅是来要个道歉。应该不难。
方非脚步缓慢,每上一级,就有撕心裂肺的一幕涌现。
她记得,她曾跪在他家的客厅里,不住央求:“请开恩,请高抬贵手,请让我先见父亲一面……”
他们是怎样斜斜睨着矮了一节的芳菲,袖手旁观,任其涕泪洗面。
王校长一家四口,此刻正严阵以待,他们短时间内达成共识:这次要让她死了心,彻底在眼前消失。
大门开着,方非摘下墨镜,自顾自走进去,坐在沙发上,向着他们一一看过去。所谓色厉内荏,真是展现无疑。
先是姐姐王晓明把门关的震天响,一双杏眼怒视方非,高声叫道:“你想怎样?”
“只想要一个真诚的道歉。”方非语调平淡。
“钱你也毫不犹豫的收了,还敢来胡搅蛮缠?到底想要多少才肯罢休?”校长夫人上阵了。
“要多少?”方非微微一笑,“一老一小两条命,加上我的青春,你说值多少好呢?”
“不要跟她啰嗦,问她主要目的。”王校长坐在沙发上,作为一家之主发号施令。
方非对着他:“不要钱。那十万块,还给你们也没有问题,彼时是天文数字,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让你儿子面对我。”
校长夫人接着来一通子弹扫射:“口气不小,什么道歉?!你拿的那十万块,是你们校长看你家里遇到困难,好心资助你,你不想还就罢了,还无理取闹。或许你自己做了丑事,但不要来这里乱抓乱咬。”
方非轻轻说:“你的意思是,那十万是你们给我的借款?跟王少寒无关?”
王少寒站在窗前背对大家,不知道是不敢面对,还是这一切实在不堪入目。他父亲命令道:“少寒,你过来,让她不要再疯癫下去了,我看她是有妄想症。”
王少寒转过身,方非站起来与之面对面,静静的不发一言。她多么希望他能勇敢的承认自己犯下的错误,或者只要简单三个字:对不起。
他脸色苍白神情复杂,很久才说出一句:“我不认识你。”
这个懦夫!伪君子!暴徒!变态!方非心里狠狠咒骂着,努力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她喃喃的说:“好吧。我明白了。”
因为时过境迁,没有证据,他们一家才把方非形容成行为不检点的女子,自己推脱的毫无干系,宁可舍弃金钱也不愿意低头认错,全是心虚在作怪。
眼看芳菲向门口走去,王晓明即刻走上前去探测:“你,闹够了?”
“够了。”方非说。
“不会再来了?”
“不会再来了。”方非边说,拉开门,在他们的注视中走出去。
下了楼梯,想起当初陈正东为她站岗的一幕,她走下来抱着他哭,却什么都不能说。一个人背负的痛苦,是苦中苦。
她走出楼道,一阵凉风吹来,方非迎风看向楼上,果然一家人正挤在一个窗口向下偷望。方非忽然露出一丝若有若无诡秘到极点的笑意,戴上墨镜,大步朝前走去。
好吧,既然你们如此绝情……。我比你们年轻,比你们强壮,我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慢慢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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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于心不忍
方非下定决心,若见到路安平,就接受他给的那份承诺。
再见已是一周后。
路安平去方非的小洋房找她,她正在上课。他静静的坐在角落,等候她的授课老师为她讲完一个商业案例。
路安平想,若方非做自己的助理,不消半年,就能掌握生意要领。
方非送走老师,坐在路安平身边,问他:“你向来惜时如金,何必等那么久,完全可以打断我们。”
“没有比学习更重要的。”路安平温柔的说。
“还不知道何时能用得上,却学的那么起劲,你说怪不怪?”方非笑自己。
路安平站起身来:“我们先去吃饭,我有事情告诉你。”
方非来不及整理书和笔记本,把门带上,随他出去。
坐在车里,未等她开口,路安平说:“上次提到的事情,我已经安排了。”
方非抬起头:“我说过要考虑两天。”
“我不过是预知了你考虑的结果,提早行动了而已。”
“你怎样做的?他是否会知道与我有关?我前几天找过他们一家,本想要一个道歉……”
路安平忍俊不禁,怜悯地看着她:“方非,你真是个孩子呢。”
“我知道我天真。只是为了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嗯,那就行了,结果都一样。现在起,不要再想那个伤害你的人了。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怎样……”方非话到嘴边,想起路安平的嘱托,说道“哦,我不问了。我等着看结果。”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整个房间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方非夜里并不踏实,梦到自己蓄意杀人,忽然惊醒,直直坐起,冷汗涔涔,只好跑到妈妈房间去睡。
一连三天,方非让司机载他在教师公寓门口来回兜圈,不曾见过王少寒的身影,却见王校长出入正常,神态正常,心里无法猜测结果,终是忍不住,约了路安平要问个究竟。
路安平正忙的不可开交,抽出半个小时与她在私人咖啡厅见面。他刚刚坐定,直截了当的告诉方非:“你好奇心太大了,这对事情有害无益。我说过你不要再想了,为什么去王家附近转?”
“你怎么知道?”方非脸上不太高兴,转而点点头,“你说的对,雇佣司机的人是你而不是我。还好我没有偷偷会见恋人。”
“不要事事放在心中,反应如此激烈。”路安平教她。
“我做不到你这样波澜不惊。”方非没好气,路安平倒是笑的宽容。
方非面色苍白,许久不发一言,她端起咖啡杯,手不住发抖,咖啡喝不到嘴里,她忽然放下杯子,掩住面孔,哭了起来,她的声音也发着抖:“我害怕。”
路安平任她流泪,或许这可以缓解小女孩心底的焦虑和惊慌。她到底是一个善良的姑娘,无法一夜巨变。
“他还活着,看起来一如往常,但是我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只能跟你说那么多。”他说。
第八十八章 生死遗言
方非从此真的放弃了询问,绝口不提王少寒这回事情。虽然仍然想知道他受的是何种惩罚,但有人帮助已是万幸,何必事事都要做一番解剖。
半年的合同期限眼看就要结束,董事长的身体却每况愈下,这让方非十分内疚,她并没有帮上路安平什么忙。
然而董事长并不给方非内疚的机会。
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随路安平来到董事长的家。他仿佛永远足不出户,躲在深宅大院里面休养生息,然而如此静心休养也没能恢复往常,可见内心真有深重的心事。
这日,方非穿小小西装裙,里面蕾丝竖领的白色衬衣,一双半职业的黑色小皮鞋,看上去添了几分成熟,她一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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