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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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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暗锁,用特殊的握法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封的信。
大约是两年前吧,突然收到了奶奶的信,奶奶不会写字,但她在老人看护中心请人帮她代笔,虽然这些信到我手中都已经被拆过了,但我还是很感动。
信中充满奶奶的习惯用语,虽然都是一些教导教训性质的内容,但是每次翻开,奶奶的声音都会在耳畔响起,像在眼前说给我听一样,让人鼻酸。
这些信中开头都是简单几句问候,之後的内容尽是待人处事的道理,奶奶总是希望我好好的在这个家做事,待人和颜悦色,不要得罪这里的大人们。
这些信不曾断过,每几个月都会送来一次,每每想放弃逃跑时,看到这些信都会加深我完成『工作』的念头。只是这些念头,在夫人面前都像百合花花药般,轻轻一碰便坠落、粉碎。
看完信加深回家的执念後窝回床上休息,再度清醒时已是中午,床头多了一包药和一个人,再熟悉不过的人,带来万劫不复无限循环的人——谢灵夫人。
夫人一见我睡醒,马上拨内线电话命厨房带午餐过来,自己则是打开药包掏出一罐胃乳,以骨瓷杯盛好一小杯白色胃乳,扶我起身,想喂我喝下肚。
我要回去,我真的要回去,不能再待在这栋鬼屋!
拼了命地逼自己回想过去的快乐和在这的痛苦,最後换来挥手的反射动作。
杯子和乳白色液体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杯子掉在地毯上滚了两圈,而胃乳则洒落在水蓝色地毯上,在碧蓝海中染出朵朵浪花。
夫人捡起地上的杯子,换另一个骨瓷杯再盛装一次,坐上床边,将杯子递到我眼前。夫人显得有些焦躁,不知道刚刚自己做错了什麽,只知道胃乳是该喝的东西,所以我又作了一样的动作——伸手挥掉。
这次瓷杯直接打在夫人胸口,胃乳则泼洒在夫人酒红色居家服和咖啡色羊毛被上。
瞥了身前呆愣的女人一眼,躺下,转过身……
「你很烦耶!不要一直管我好不好!」补上一刀。
很简单的一具话,但是可以伤一个母亲很深很深,就像父母对孩子说『早知道就不要生下你了』一样,伤人入骨。
很久以前,奶奶为了爸爸的事情跟爷爷吵架,她说『你不能要我生了儿子养了儿子,却要我不管儿子、不帮儿子啊!』如果说,世界上的母亲都跟奶奶一样,那这句话可以刺穿一个母亲的心,可是那名母亲还是不会那麽容易放弃孩子。。
但是我也知道另外一种母亲,会放弃孩子的那种,而且是轻易地,放弃掉。对那些人而言,和一个孩子撇清关系要比想像中容易得多,什麽亲情根本不值得一提。要是亲情可以将两个人拉近、拉紧,那我就不会没有妈妈,爸爸也不会老是喝酒,虽然不能跟爷爷奶奶一起住,但是我会过著截然不同的生活,在亲情呵护下长大,健全地长大,而且,不会走上这条路。
我曾经多麽希望夫人是那第二种母亲,但是我知道,夫人绝对不是。
空气凝结,温度像冰河时期,寒天冻地的冰雪冷冽蚀骨。夫人没有离去,没有不耐,只是静静地在我身後,在我身後待著,没有任何动静地,待著。
许久,後头起了声响——
「是……妈妈……是妈妈哪里不好吗?」这句话带著哽咽,而夫人的哽咽连带起动我的泪水。
不是因为你哪里不好,夫人,是因为你太好了,所以才要下猛药。
谢逍赋予我的工作就是和谢灵夫人拉开距离,进而让夫人放弃谢楠。
看似愚蠢,但还是得实行。
三年前夫人看到谢楠烂糊糊的尸体晕倒了,醒来之後以为谢楠还活著(注二),整天只觉得奇怪为什麽儿子毕业旅行还没回来,决策大屋内外事情是夫人的工作,叶叔只是副理,但那天过後,夫人整天在找谢楠,听不进家仆的话,堆积如山的要务无法处理,短短几天谢逍和夫人争吵不下十数次,搞得大屋内人仰马翻,最後只得找我过来饰演谢楠。
谢逍说因为我不是谢楠,我不是流著谢家的血,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取代他的儿子成为谢楠,所以我最後还是要离开这个地方,谢楠最终要离开这个家,成为游子,让夫人有这儿子却看不到、碰不到,关心不到。所以谢逍的委托很简单,只要让夫人放弃对谢楠的执著。
我来了之後,谢灵夫人又恢复成过往,顺利打点这栋大屋,
听起来很像电视中会演的肥皂剧,起初还对夫人的事情半信半疑,但是夫人第一眼看到我时,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念了好久,『我的小楠怎麽会发生意外呢?』,『小楠不就在这里吗?』,『小楠下次不可以这样让妈妈担心喔!』,『小楠……』,『我的小楠……』那些声音像刻磨子一样,深深刻入脑海内,馀音足足盈满脑袋好几个月,无法消去。此时我知道了,这绝对不是件容易完成的事情,所以报酬才会有两百万之多还附加奶奶的看护费。
逼自己忘记过去,欺骗自己,也不想接受失去孩子事实的女人,她是多爱多爱她的孩子?要一名像奶奶一样充满母爱的人放弃自己的孩子,有多难呢?要一名缺乏母爱的小孩实行这个工作,又有多难呢?
所以,到昨天为止,我都办不到。
今天,我办到了,跨出了第一步,可是那名母亲又要将我拉回原点——
「妈妈以为……以为……以为你……以为你已经接受妈妈了,还是不行吗?就算……就算你不是妈妈的孩子——妈妈还是——还是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妈妈这样还不行吗?妈妈要怎麽作才对?怎麽做你才会接受妈妈?妈妈想爱你,妈妈想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句子的最末几乎是用哭喊的方式说出。
可是夫人的眼泪已经不是我最在意的事了。
『妈妈想把你当作自己的孩子——』
夫人……她已经知道了?什麽时後知道的?
「呃,我……」一串语无伦次之後,错愕以及静默。
沉默间,夫人在想什麽呢?我又该怎麽回应呢?如果说夫人只是一连串事件的帮凶,我该怎麽办?但如果,夫人是真的,打从心底希望如她所说的,希望能把我当成她的孩子,我又该怎麽办?哪一个才事实?哪一个?
许久,夫人缓缓地开口——
「大概是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我看到你……你躺在花园中,那个时候妈妈想起小楠,想起小楠他……走的样子,所以我……可是我——」句子断在这,许久都没有下文,只听见身後传来啜泣与滞塞的鼻息,而我,没脸也没胆起身面对夫人,面对夫人的眼泪,面对等会儿会再出现的,更多的,让泪腺溃堤的自白。
夫人突然大力深呼吸两口气,抽起一旁的卫生纸清脸,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失去一个孩子,而且,我没有能力挽回他,可是,菩萨给了我一个机会,他派给我另外一个孩子,让我能弥补以前的错。那个孩子很乖,也很懂事,我想过,我会不会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後,因为介意所以无法做好妈妈的职责,可是,我也告诉自己,我要好好疼他,把以前来不及给出去的,都给他。今天,那个孩子,他拒绝我,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是不是哪里有我看不到的盲点,所以孩子才不喜欢我,我想知道我能不能改过,有没有这个机会,再继续疼爱菩萨给我的孩子。」夫人很镇定,语气平合得像在告谢,而我,眼泪早就淋湿枕头,双眼浮肿,眼皮发出阵阵刺痛,泪水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所以……我……」夫人深吸一口气,咽下唾液,提出了问题——
「妈妈有资格继续爱你吗?」
抱紧棉被,无法回答,也说不出话来。
眼前跑过无数回忆截影,一名女人与我。那个女人会把我喜欢的菜夹多一点到我碗里;那个女人会担心我身体的小痛有没有可能演变成大病;那个女人会在冬天脱掉自己身上毛衣罩在我肩上;那个女人会要我多吃一点水果,希望我的营养均衡;那个女人怕我上学太累,总是会要他的管家接送;那个女人会在我卧床的时候,即使手边的事再忙也要亲自照顾我,甚至会在大半夜趴在我床边不肯回房休息;那个女人会关心我学校的生活;那个女人会关心我身体,甚至希望我把病痛转渡给她;那个女人会抱我会摸我的背会摩娑我的脑勺,那个女人还会吻我的额头她还会……
『你是妈妈的骄傲。』
『好乖。』
『疼吗?你受伤像在割我的心一样。』
『穿暖一点,别著凉了。』
『哪里痛要跟妈妈说喔!』
『妈妈秀秀。』
『多吃一点。』
『晚安。』
『不可以挑食喔!』
『好孩子。』
『过来让妈妈秀一下。』
『妈妈的心肝……』
『妈妈爱你……』
她会……爱我……
即使,即使,即使,即使,即使他知道我不是……我不是谢楠,她还是,爱我。
我知道,我也知道奶奶也会爱我,可是,可是,可是奶奶老了,再活也不过几年,夫人则是……可以爱我,好几年,好几年,好几年,长大,成年,甚至还有以後,好几天好几个月好几年,夫人都会爱我。
夫人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我的答案。
我能回答吗?回答了,是不是代表真的可以成为夫人的孩子?夫人是不是可以保护我,不受谢彪和谢逍的折磨?是不是可以在夫人的爱下生活?但是奶奶呢?
如果不回答呢?我可以回家,我可以领到一笔钱和奶奶一起过著新生活,当个真正的人,而不是当一个奴隶。只是夫人会心碎吧?
答案理所当然是二吧?是二吧?我不能回答吧?我要拒绝夫人对吧?
对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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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镇子听到明日之星的歌
某位卫冕者唱了 天黑黑这首歌
顿时感到鼻酸,不小心融入角色太深的後果OTZ
跟大家一起欣赏:D
。youtube。/watch?vGukYFp3NlQc&featurefeedf
<天黑黑 歌:孙燕姿>
我的小时候 吵闹任性的时候 我的外婆 总会唱歌哄我
夏天的午後 老老的歌安慰我 那首歌 好像这样唱的
天黑黑 欲落雨 天黑黑 黑黑
离开小时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新鲜的歌 新鲜的念头
任性和冲动 无法控制的时候 我忘记 还有这样的歌
天黑黑 欲落雨 天黑黑 黑黑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 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然而横冲直撞 被误解被骗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 总有残缺
我走在每天必须面对的分岔路 我怀念过去单纯美好的小幸福
爱总是让人哭 让人觉得不满足 天空很大却看不清楚 好孤独
天黑的时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静的雨
原来外婆的道理 早就唱给我听 下起雨 也要勇敢前进
我相信 一切都会平息 我现在 好想回家去
天黑黑 欲落雨 天黑黑 黑黑
本回正式碎碎念开始
前镇子在当屠害国家幼苗(?)的补习班课辅老师
先不提万恶的正太养成计画
当时在补习班看到了一个令人感慨的事情
给各位有在看本版的板包们一个我的感想
无论未来跟自己的另一半有多麽不愉快,
但是,为了孩子们,提供健全的家庭真的真的真的很重要,
多协调要多忍耐要多包容彼此。
相信有些板包们曾经跟我一样,面临过一种家庭局势父母吵架闹离婚
我在补习班看到了些许孩子们在隔代教养或是单亲家庭之下产生许许多多的无奈行为
或许 他们真的不是那麽坏的孩子
。。。。。。
有太多话想讲了OTZ
脑袋很乱
总之,当初很感谢老爹老妈没有离婚
要是离婚了,我可能无法有这麽好得未来
考上OX高中 OX大学
现在又即将成为国家的走狗
真的,很感谢她们。
最後
天佑日本
以上
、流转
相隔这麽久终於更新了口
新工作刚上任
有点忙碌~”~
请大家原谅
流转
那天,我最终都没有回答夫人。
我没有回答她。
原本以为夫人会认为自己没有资格,挫折而退,但是没有。夫人自白後的隔天,她仍像先前一样守在我床边,默默地,做任何她认为可以为我做的事。
她想喂我吃饭,我挥掉碗盘,下次她改将餐点放到一旁,哄我多少吃一点,我不吃躺回被窝不理不睬,她仍会在一旁守著。不合作运动和努力不懈的关爱一来一往,有时会因为肚子饿或是想上厕所妥协一些,但大多时间仍是我想尽办法拉开和夫人之间的距离。
拒绝喂食,拒绝夫人的外套,拒绝擦澡,拒绝碰触,拒绝对谈,最後拒绝一切看护¬;¬;──
「你待在这会让我没办法休息。」
这句话顺利赶走夫人,换到短暂的分离。
当身子稍好些,躺在花丛间沐浴朝日暖阳,现在是夏初。等到暑假结束,转学之後,一切就会结束。就算夫人都知道了,计画有些偏差,但我还是可以离开,为这件事画下完美的句点。
计时器正式启动,虽然还没办法算出正确的时间,但日子已经开始倒数,就像国三准备考基测一样,日子会从三位数变成二位数,再从二位数变成个位数,最後变成1,当时间数到尽头时,就是我冲出禁制线奔回自由怀抱的时候。
虽然夫人还是会关心我,但说什麽我都不会也不愿再会应她了。
那天之後夫人憔悴许多,表情总是笼罩著一层哀伤色彩,每每看到夫人神色黯然的低头沉思,眼珠漆上闪烁泪晶,心脏会莫名抽痛,这种痛会延伸到身体各处,头皮、肚皮、手指、脚指。一位想爱孩子的女人,原本以为可以再度给予孩子母爱,成为一名母亲,几天前还是那麽美好的互动,现在却只能接受孩子的冷漠以对,我懂那种感觉,那种心疼,那种纠结,希望破碎後的世界是一场噩梦,无力挣扎,无力挽回。
但,我想回去,我真的,真的想回去,我想成为一个人,不想再当奴隶,不想再作演员,不想再扮演一个已经不存在的人,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我自己。
虽然痛觉不会麻痹,但是感情是会减退的,感人的东西看久了是会免疫的,心痛久了也是会麻木的,适应那种哀伤,习惯那种感觉,久而久之就会觉得没什麽了。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白天在家上家教课补足下学期的进度,晚上继续替谢彪温床,日子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当我以为可以这样过到暑假结束,我却在暑假前收到了谢逍找我到书房去的传话。
之前谢逍做了什麽,我当然不会忘记,怕归怕,但这次,我会跟谢逍说清楚,之後暑假就转学,然後结案领前退出谢家,我绝不再留恋。
只是,古人说过的几句话『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硬生生地打断我的决心——
「我要改变契约。」谢逍站在书房角落,背对著我,似乎在找什麽书籍,书房内昏暗微黄的照明让气氛更显得凝重。
改变契约?这个时候?
静默,真的无话可说。
「接下来这几个月你……」话说到这谢逍便预言又止。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还要我做什麽呢,谢逍。
谢逍放下手上的书,作回书桌前沉思,许久才出现低喃。
「这几个月,你就好好陪灵吧。」
灵?是指夫人吗?
怎麽回事?为什麽现在又要我做这种事?
困惑,不解,或许谢逍看到了,只是他宣布的答案让人更加徬徨——
「灵大概……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
几个月的时间?什麽意思?
只是谢逍并未再说下去,便要我回去休息。
几个月的时间?什麽意思?夫人时间不多了?生病吗?什麽病?谢逍这麽有钱,还有什麽病不能请医生治疗?
不知不觉加速脚步,在屋子内寻找夫人的身影,前几天看到夫人感觉不是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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