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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本色-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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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安冷冷一笑,道:“朕会让你如愿的。”
柳瑶草叹了口气,擦拭着泪,带着哭腔道:“皇上可否告诉臣妾,是谁在皇上面前谗言,诬陷臣妾,臣妾死后,也好有个讨怨债的主。”
孟泽安道:“你一定要装下去?”
柳瑶草咬着牙,眼泪又流了出来,恨恨的道:“臣妾就要装,臣妾就要一直装下去,臣妾明明不愿意堕掉皇上的骨肉,臣妾也不敢让皇上不开心,还是强忍着失去孩子的悲痛,服下了堕胎药;臣妾在侍寝时,明明很累,也忍着,只愿让皇上爽个够。臣妾装错了吗?”
孟泽安眯起眼睛看着她,看了半晌,道:“你真能拿肉麻当有趣。”
柳瑶草也愣了半晌,凄凉的一笑,一字字的道:“臣妾知道,在皇上眼里,臣妾就是一条微不足道的贱狗,臣妾却也心甘情愿侍候皇上左右。”
曾经,柳瑶草是后宫中极普通的一名宫女。
在宁冰蝶驾崩的那天晚上,孟泽安一个人坐在御花园里,柳瑶草来了,像妖又像魔,使出浑身解数的勾引孟泽安,他的痛苦和悲伤在她的指引下,尽情的在她身上发泄着。
她简直就像是一块泥,随便怎么捏弄,随便怎么蹂躏。
她很贱,贱得任他为所欲为。
很自然的,他给了她一个名份,她成为了他的一条贱狗。
柳瑶草从不要尊严,她觉得尊严对于出身低微的人而言,是一个负担,想要走得高走得远走得好,就需要把尊严扔了。她扔得很合时宜。
在孟泽安的眼里,女人唯一的用处就是在床上,而柳瑶草在床上,一直表现的很好。
似乎,柳瑶草唯一的用处,也就是有床上。
过了许久,孟泽安道:“朕想听听,你有什么很好的理由,能解释你的侍女死在烟霞院。”
柳瑶草知道事迹败露了,她捋了一下额前的发。
孟泽安接着说:“朕替你说,因为你知道了朕要毒死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和你一样是梅雪苔的人,所以,你要救她,你带着你的侍女进入了烟霞院,将侍女逼死后,为侍女换上那个女人的衣裳,只要不仔细看,并不会怀疑死的是谁。”
柳瑶草跪得很直,浑身因害怕在颤抖着,很委屈的道:“臣妾知错了,求皇上听臣妾说明缘由。”
孟泽安当然要听,道:“说。”
柳瑶草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臣妾的大黑猫以前常去烟霞院捉老鼠吃,可今儿,那个女人把被毒死的大黑猫送了回来,臣妾很生气,就一定要查出是谁毒死了臣妾的猫。臣妾领着侍女去了烟霞院,看到桌上有剩菜,臣妾就让命令侍女尝一尝,臣妾不知道菜里真的有毒,谁知,谁知侍女尝了菜后就死了,臣妾慌了,害怕被她人在背后说三道四颠倒黑白,还害怕皇上知道后生臣妾的气,怪臣妾愚昧,臣妾一时糊涂,拿出那个女人的衣裳,给侍女换上了。臣妾错了,求皇上饶命。”
孟泽安思量了片刻,问:“那个女人呢?”
柳瑶草哭得更伤心了,道:“臣妾……臣妾心爱的大黑猫死了,臣妾要让那个女人给臣妾的大黑猫陪葬。”
孟泽安道:“让她出来。”
柳瑶草缓缓的站起身,理了理衣衫和凌乱的发,道:“来人。”
没有侍从来。
孟泽安大声的喝道:“来人!”
院外的侍女并未走进院中,而是站在院外应道:“奴婢在。”
孟泽安看了一眼柳瑶草,柳瑶草道:“去把杂物屋里的那女子带来。”
院外的侍女应是,就去了。
柳瑶草充满感激的道:“皇上遣退了所有侍从,应是为了顾及臣妾的尊严,臣妾谢皇上。”
孟泽安瞥了她一眼,冷冷的道:“若你是梅雪苔的人,朕会在万人面前,活活烧死你。”
柳瑶草笑得很大方,问道:“臣妾若只是皇上的贱狗呢?”
孟泽安道:“朕就恩准你继续当朕的贱狗。”
柳瑶草轻轻的朝着他身边挪了挪,柔声的道:“臣妾记住了。”
孟泽安没想到他的后宫里会有梅雪苔的人,他不能错杀了人,不能让梅雪苔笑话。
他不过是刚登基未到半年,他父皇十余年以来留下的疮痍,他需要慢慢的治理。
而草木皆兵,使他终日焦虑。
任晶莹来了。
孟泽安看到任晶莹来了。
孟泽安就那样看着她,她就像一缕暖风轻轻的吹了过来,抚过心田,微微的泛着涟漪。
那些异常活跃的怒、恨、愤,几乎在一瞬间就平息了下来,变得很静很安分。
孟泽安眸中的冰冷,已不知在何时融化了。
柳瑶草站得更挺拔了,眼睛斜向上看着前方。
任晶莹款款的走了过来,她的神情一直是那么的自然、温和、宁静,仿佛万事万物在她的眼里,都是一样的。
尽管任晶莹看到了柳瑶草的脸已青了,眼已肿了,嘴角血迹未干,头发乱蓬蓬的,华丽的外袍上满是泥垢。
当一个女人处在难堪的狼狈时刻时,不要滥用怜悯心去刺激她的自尊。
女人是不需要别的女人的同情,女人只需要别的女人羡慕嫉妒她。
任晶莹没有面露怜悯之神色。
同情一个人只需要在心里,或在行动中,无需在脸上表露出来。
任晶莹垂目轻道:“柳芳妃娘娘能让民女回去了吗?”
柳瑶草没说话,她不能说话,她能想到孟泽安让任晶莹出来,并不仅仅是见见而已。
孟泽安清咳了一声,道:“你就是梅雪苔送来的礼物?”
任晶莹明亮的眼睛仰望着孟泽安,微微一笑,轻道:“你呢?”
孟泽安瞧着她,眨也不眨的瞧着她,似乎想一下子看到她的身体里。
任晶莹的目光并没有躲闪,而是迎着他的注视,恬静而从容。
半晌,孟泽安道:“朕是皇上。”
任晶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惊讶的表情显得很可爱,她咬着唇,轻道:“民女是任晶莹。”
冰雪天也能温暖,冬风也能温柔。
孟泽安努力的移开了视线,竟然有女人会这样的……,是怎样?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描述,似乎,任何词都不足以彰显她的与众不同。
任晶莹知道了他是孟泽安。
她的眼睛就是一面镜子,孟泽安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孤独,那种与生俱来的孤独。
任晶莹垂目轻道:“柳芳妃娘娘,民女能回去吃饭了吗?”
柳瑶草依然不语,她站成了一棵树,一棵在风吹雨打后仍旧挺立的树。
孟泽安凝视着任晶莹,道:“柳芳妃娘娘刚才说,她的大黑猫在烟霞院被毒死了。”
任晶莹不能否认,轻道:“大黑猫的确是死在民女的眼前。”
孟泽安道:“柳芳妃娘娘刚才说,你事先知道有人想用早膳毒死你,你才故意让大黑猫试吃。”
任晶莹不能承认,轻道:“没有人想毒死民女,民女只是见大黑猫饿了,就让大黑猫先吃,让它多吃点。”
说罢,任晶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会不会是大黑猫在别的地方吃过什么?”
孟泽安道:“柳芳妃娘娘刚才说,你求她救你,并保证以后为她效劳。”
任晶莹摇了摇头,咬着唇,轻道:“柳芳妃娘娘让民女捉两只老鼠给大黑猫陪葬,如果捉不到老鼠,就让民女给大黑猫陪葬。”
孟泽安肃目的问道:“是吗?”
任晶莹点头,轻道:“柳芳妃娘娘让民女去杂物屋里捉老鼠,那个杂物屋里根本什么也没有。”
孟泽安盯着她明亮的眼睛,问:“你的意思是,柳芳妃娘娘跟朕说了谎?”
任晶莹咬了下唇,轻道:“民女没有说谎。”
孟泽安道:“如果柳芳妃娘娘跟朕说谎,朕会杀了她的。”
任晶莹一怔,瞧着柳瑶草,轻问道:“跟皇上说谎,是会被杀的,柳芳妃娘娘知道吗?”
柳瑶草开口说话了,道:“知道。”
任晶莹轻道:“皇上,柳芳妃娘娘既然知道,但她还是说了谎,应该是不得已的。”
孟泽安问:“你是想替柳芳妃娘娘求情?”
任晶莹轻道:“民女只是在说实情。”
孟泽安道:“你是想朕杀了柳芳妃娘娘?”
任晶莹轻道:“民女没有这样想。”
孟泽安问:“她让你为一只猫陪葬,你不恨她?”
任晶莹摇了摇头,轻道:“民女不用为大黑猫陪葬了,因为民女拿到了两只老鼠。”
孟泽安问:“你不是说杂物屋里什么也没有?”
任晶莹轻道:“有一个人把老鼠从窗外扔给了民女。”
孟泽安道:“谁?”
任晶莹轻道:“民女也不知道,那个人把老鼠扔给民女后,说是让民女拿着老鼠向柳芳妃娘娘交差。”
孟泽安问:“那个人的声音你再听到时,可能辨出?”
任晶莹道:“能。”
孟泽安问:“那个人还说过什么?”
任晶莹轻道:“她还说让民女想方设法的,求柳芳妃娘娘收留民女。”
孟泽安看了看柳瑶草,她的眼睛里噙着泪,委屈的泪。
柳瑶草强忍着不哭,她流的泪已很多,忍受的委屈也已不少。
任晶莹的肚子咕咕的响了一声,她轻声的道:“民女一天没吃过饭了,好饿。”
孟泽安道:“再回答朕一个问题,你就可以去吃饭。”
孟泽安一直都没有察觉到,他与任晶莹说话时,语气始终那么的温和。
任晶莹微微一笑,轻道:“好。”
孟泽安看着她的笑,心中竟是一颤,道:“你如果知道了那个人是谁,你能不能告诉朕?”
任晶莹点头,道:“能。”
孟泽安缓缓的颌首,她的声音很温柔,她的眼睛很真诚,他看得到。
他不是用眼睛看的,他是用心看的,他的心很少能这么平静的看一样东西。
孟泽安扫了一眼柳瑶草,问道:“柳芳妃娘娘,你可愿收留她?”
柳瑶草道:“臣妾全听皇上的。”
孟泽安道:“即是瑶草院少了一名侍女,就由她替上,如何?”
柳瑶草道:“臣妾遵命。”
任晶莹被侍女领去吃饭了,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孟泽安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任晶莹的背影。
柳瑶草扶了下额头,长长的叹了口气。
孟泽安的语气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的冰硬,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柳瑶草轻叹一声,柔声的道:“皇上现在总该相信臣妾了吧?”
孟泽安道:“她比你诚实得多。”
说罢,孟泽安就走了。
如果在天底下有一种武器最无敌,这种武器是:谎言。
它无形而锋利。
想要破解最无敌的武器,最容易且最所向披靡的,往往就是:诚实。
任晶莹的容貌是在孟泽安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她的率真和自然,让孟泽安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一种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的感觉。
孟泽安离开瑶草院后,径直走进了烟霞院。
烟霞院一如既往的冷清。
孟泽安看到了九只大大的雪球,看到了那个插着许多支冰条像太阳一样的雪球,看到了擦拭干净的窗,看到了干净的床上叠放整齐的冬袍,看到了焕然一新的铜镜。她没有报怨这里的条件差,竟收拾了一番,并安然的居住?
孟泽安还看到了一个像清水一样的女子,在这个寒冷的冬天,走进了他的视线。
冬天很冷,总要寻找一些旷日持久的依偎。
任晶莹正躺在瑶草院里的一张大床上,床上铺着崭新的被子,暖和而柔软。
她太困了,又想睡觉了,不知为何,最近颇为困倦。
她刚躺下,就听到屋外传来了那个熟悉的女声,唤道:“任晶莹。”
任晶莹一怔。
屋外的女声道:“任晶莹?”
任晶莹道:“我在。”
屋外的女声道:“你不打算开门,让我进去?”
任晶莹咬着嘴唇,轻道:“你能不能不要进来?”
屋外的女声道:“为什么?”
任晶莹轻道:“我能不能不要知道你是谁?”
屋外的女声道:“如果你想活着,你就必须要知道我是谁。”
任晶莹缓缓的下了床,朝着门旁走去,站在门后时,轻问:“你真的想进来吗?”
屋外的女声道:“开门。”
任晶莹拨开门栓,打开了屋门,看到了门外站着一个女子。
41第41章 群芳无双
门外站着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柳瑶草,她在笑,有几分得意,她已换上了新的衣袍,梳理了发,擦了胭脂,与狼狈不堪时的她,判若两人。
柳瑶草当然笑得出来,因为她还活着。她觉得,一个女人只有在笑的时候才最好看最迷人,女人只要活着,就要多笑,死了之后,将永远不能再笑。她濒临过死亡很多次,自然而然的具备了一种能力:知道如何能活着不死。
任晶莹将她让进了屋里,轻轻的关上了门。
柳瑶草笑问:“你早已知道是我?”
任晶莹坦言道:“刚刚知道的。”
柳瑶草道:“你似乎一点也不显得惊讶?”
任晶莹道:“有一点惊讶。”
柳瑶草笑了笑,道:“你方才的表现很有趣。”
任晶莹不知道哪里有趣,也不想知道。
柳瑶草缓缓的坐在木椅上,直截了当的说着来龙去脉,道:“大内总管张子俊告诉我,他要将药下在今儿的早膳里,毒死你。”
任晶莹不明白大内总管张子俊为什么要毒死她,但她不必问。
柳瑶草接着说道:“我给大黑猫喂了毒药,把它丢在烟霞院外,看着它跳进烟霞院里。我本想沐浴过后再去找你问责的,没想到你倒有趣,把大黑猫为我送来了。”
任晶莹知道了大黑猫是柳瑶草毒死的。
柳瑶草自顾自的说道:“我把你关在杂屋房后,就带着一名侍女进了烟霞院,掐死了侍女,并在菜肴里下了毒,为她换上你的衣服。”
任晶莹知道了早膳中确实没有毒,也知道了柳瑶草竟掐死了一名侍女。
柳瑶草笑了笑,道:“大内总管张子俊去烟霞院检查,发现死的不是你,是我的侍女,便去向皇上禀报,以此,皇上就不会怀疑张子俊,反而会更加的信任他,并且,皇上就会来找我算帐。”
任晶莹在听着。
柳瑶草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诚实。”
任晶莹不语。在那样特殊的局面里,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却一定要说话时,唯有说实话最好。
柳瑶草道:“你表现的很好,你不仅撇清了和我的关系,还颇得了孟泽安的好感。”
任晶莹缄口不语。
柳瑶草道:“当然,也向孟泽安证实了,我的所作所为只是因为一只被毒死的大黑猫。”
任晶莹似乎懂了一点。
柳瑶草骄傲的道:“孟泽安怀疑的没错,我确实是梅皇后娘娘的人。”
任晶莹只是听着。
柳瑶草当然骄傲,按她设想的所演的这场戏,圆满的落幕。
使柳瑶草最值得骄傲的事情是:她是梅雪苔的人。
让皇上挚爱一个女人不容易,让皇上非常气愤一个女人却束手无策,更不容易。梅雪苔同时做到了,有皇上挚爱梅雪苔,比如大徐国的皇上;有皇上气梅雪苔,气得要命,比如大孟国的皇上。为梅雪苔这种女人效劳,是一种荣耀。
柳瑶草扶了一下额,问道:“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任晶莹咬着唇,轻道:“我本来还有点疑问,现在想明白了。”
柳瑶草道:“什么疑问,说出来听听。”
任晶莹道:“你在屋外说话的声音,与平时你说话的声音不一样。”
柳瑶草苦笑道:“你只对这种小事好奇?”
任晶莹点头,轻道:“我有一个朋友,她分明是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却像是一个男人。”
很显然,任晶莹说的这个朋友就是花一朵。
柳瑶草瞧了瞧她,笑了,道:“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任晶莹问:“道别?”
柳瑶草道:“半个时辰后,我就离开这里,回大徐国。”
任晶莹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时,沉默是最好的。
柳瑶草道:“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让我替你转告给平王的?”
任晶莹一听到‘平王’二字,就想徐风来了,心里不由得温暖,唇角泛着浓浓的笑意。
片刻,任晶莹摇了摇头,轻道:“没有。”
有很多话,任晶莹以后会亲口慢慢告诉徐风来,并不需要谁的转告。
柳瑶草掩唇笑了,从怀中取出一个纸包,道:“送给你的。”
任晶莹双手接过,道:“什么?”
柳瑶草道:“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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