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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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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暗自思量,书房暗卫的伤势相同,都是一剑封喉。其余几人的致命伤也在喉咙口,伤口细而深,应该不是刀、剑之类的兵器,不知凶器为何。
赤翟棠脚步沉重,再次回到书房,入目的是一片狼藉,随后,她的视线定格在被丢弃于一旁角落的画像。她下意识地一步一步走过去,缓缓地蹲下身,如珍宝般的,双手将画像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
她摊开画像,凝视着画中男子幸福的笑靥,手指轻抚男子的面容。她双眸中染上苦涩,他一如十多年前那般年轻、貌美,可她……已经老了。等她百年之后,黄泉路上,他怕是认不出她了。
赤翟棠不自然地移开手指,别开眼,不敢再直视男子饱含笑意的眼睛。她艰难地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心里明白,他是恨她的。在做了那般事情之后,她就该清楚她和他之间的缘分已尽,只是她没有料到他会做得如此决绝。她就算是死,一命抵二命,他也不会原谅自己,她怎么还能奢望他会在黄泉路上等她……
当年,他说得没错,像她这种利欲熏心的人,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为了明哲保身又不惜付出任何代价,合该入十八层地狱。
赤翟棠轻轻地叹息一声,站起身,大错已酿成,如今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怪只怪当年的自己太年轻气盛,被权和利蒙蔽了心,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这藏宝图……
她的目光落在曹书燕的尸身上,望着曹书燕手中握着的木盒。前几日她才将二张藏宝图藏于其中并隐秘地保藏,今日木盒中却空空如也。
她的眼神中翻涌出波涛汹涌般的愤怒和仇恨,可是收起画像的动作却异常轻柔。两仪剑派……枉她如此信任单安珍,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卑劣。明着向自己示好,暗地里竟指使她的徒弟来盗取藏宝图。
过不多久,赤翟英华已领着数人来到书房。
“庄主。”赤翟英华出声打断了赤翟棠的沉思。
闻言,赤翟棠收敛起自己外露的情绪,踱步迎上来人。
“庄主,这是怎么回事?”齐海瑶一脚迈进书房的门槛,迫不及待地大声问道。
赤翟棠环顾众人,“哼,怎么回事?”她的视线落在同样神情疑惑的单安珍脸上,不冷不热地反问道,“那就要问问单掌门了,不知单掌门可否解释一下令徒何以会出现在此地?”
赤翟棠伸手往屋内一指,众人随着她的手势望向书房中央,却意外地发现曹书燕平躺于地。
曹书燕脸色苍白,双目圆睁,脸上的痛苦、恐惧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交织在一起,显得狰狞无比。
单安珍此时已顾不得分辨赤翟棠话里的意思,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书燕!”她急忙俯身在曹书燕的鼻下伸手一探——气息全无。
单安珍脸上一片凄楚,握紧拳,咬牙切齿道:“是谁?”她转过脸,提高声音,“到底是谁?!”
赤翟棠冷笑着对上单安珍的目光,隔空取过曹书燕手中的木盒,扬起木盒,语气不善,“单掌门,可还识得我手中之物?”
她顿了顿,为众人解惑道:“藏宝图本是藏于其中,如今却是不见踪影,不知单掌门有何想法?”
“什么?!藏宝图被盗?!”众人大惊。
单安珍的心蓦地一跳,沉声道:“你是怀疑书燕盗取藏宝图?”
赤翟棠冷哼一声,只听“嘭”地一声闷响,木盒已被她一拳握碎。
她不语,却是走至曹书燕身侧,撩开她的衣襟,指着她的胸口道:“单掌门,你看清楚了!”
众人也跟着赤翟棠的步伐走入屋内,仔细地端详起曹书燕胸口上的伤势。
曹书燕的心脏位置上布满星星点点的小孔,伤痕四周是一片乌黑,隐约可见细针的一端。
“中毒而死!”唐门主言简意赅,语气万分肯定。
“不错!”赤翟棠点头,盯着单安珍的目光是赤/裸裸的嘲讽,“单掌门,你只知道我藏宝的地方,却不知这木盒之中另有玄机吧!现下反而枉送你的爱徒性命!”
单安珍强自压下心中的怒气,努力寻找着此事的破绽,“若真是我指使,她又何必到处翻找,直接拿出木盒就好。”
李沐寒接口道:“只怕有人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这么做吧?”
“你——”单安珍自知百口莫辩,而众人的表情是分明不信任她,更让她寒心的是相交十多年的赤翟棠居然也怀疑她,此刻又痛失爱徒。
单安珍心念一转,直起身,双眼微眯,反问道:“好,若真如此,各位怎么解释庭院里赤翟山庄的暗卫?以我徒儿的功力,恐怕还不能悄无声息地将她们全部杀死吧?”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
赤翟棠蹙眉,此事过于蹊跷,刚才她一时气恼没有详加思量,如今想来……

第031章

“赤翟庄主,外面……”恰逢此时,夏梓桐与洛辰由丫鬟领路来到书房。
待看清书房内众人时,夏梓桐连忙一抱拳,笑道:“原来各位掌门人也在此,在下失礼了!”
众人也抱拳还礼。
赤翟棠没有心思客套,开门见山道:“夏庄主,藏宝图被盗!”
“什么?!”夏梓桐失声道。
等在众人眼神中得到肯定答案时,她向屋内的尸体看了过去,满脸的疑惑,“那这位小姐是……”她顿了顿,大吃一惊,“曹书燕!”
她的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识地加重语气道:“两仪剑派的人怎么会死在赤翟庄主的书房里?”
单安珍一甩衣袖,偏过脸,不忍再目睹爱徒的惨状,亦不想多做解释,赤翟棠则是满面的愤恨与怒容。
原本缓和的气氛因为这句话又变得僵持。
飞天镖局的顾妙碧干笑二声,出面调解道:“各位,不如我们先去看看庭院里死者的伤口如何?”
“只能如此。”
赤翟棠与单安珍自顾自地走出门外,众人亦尾随其后。
夏梓桐淡淡地扫视一眼五位比武者,她们算是江湖青年才俊中的佼佼者。
不料有人……夏梓桐的眼皮一跳。
只有段諠没有立刻跟上众人的步伐,她回头重新看了眼曹书燕胸口上的伤口,脸上的了然神色一晃而过。
书房外的庭院里,单安珍一一检查尸体上的伤口,若想洗清两仪剑派的嫌疑,唯一的线索就在她们身上。
“这四人一剑封喉,其余几人……”单安珍不甘心地再次仔细地检查一遍伤口。
良久,她无力地摇摇头,泄气道:“照她们身上的伤口来看,她们为何种兵器所伤……单某无从得知,更不能推断出凶手是谁。”如今的种种情势对她极为不利,若找不出真正的杀人凶手,两仪剑派与赤翟山庄的梁子怕是就此结下了。
“是影楼的杀手!”一直默默地跟在人后却未发一言的段諠出人意料地回答道。
闻言,众人脸上震惊一片,无不向单安珍投去指责与仇视的目光。
夏梓桐也不得不认真地审视起段諠。
段諠一身白衣,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身上带着浓浓书卷气,若不是她腰间的佩剑,乍看之下像极了一名富家小姐。
齐海瑶最先沉不住气,跺脚骂道:“他爹的!你们两仪剑派居然与影楼暗中勾结!难怪能轻而易举地盗取藏宝图!”
“齐教主,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手上根本没有什么藏宝图!”单安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怒斥道,“我两仪剑派乃堂堂的名门正派,行事光明磊落,怎会与心狠手辣的杀手为伍!”
她转头看向段諠,谨慎道:“段小姐,何以见得?”可是话中的警告意味显而易见。
段諠对此不以为然,她俯身检查死者身体,一边解释道:“各位请看,这四人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伤痕,除了脖子上的致命伤,而且各位也知道这伤口是普通的剑伤。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由此可见,凶手是经过特殊的训练。”
“那也不能由此断言是影楼的杀手!”单安珍急切地插话。此事关系到两仪剑派的声誉,如何能教她不急!
“不是断言,是一定!”段諠站起身,眼神坚定,“这二年我一直在追查影楼的事情,凡是死于其手的人,我都一一检查过伤口,死者都是一剑封喉,无一例外!”
“单掌门,你还如何狡辩?!”齐海瑶对着单安珍大声地责问道。
单安珍别过脸,充耳不闻,对她不予理睬。所谓说多错多,全是无中生有之事。
“段小姐,你可知其他几人的伤口?”赤翟棠面无表情,声音中不带任何的起伏,无人知晓此刻的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段諠恭敬地一抱拳,语带遗憾,“赤翟庄主,恕晚辈无能为力!晚辈只能断定凶手是二路人!”
赤翟棠无所谓地摆摆手,连她们都无从知晓,她并不指望一个江湖的后起之秀能窥探一二。
夏梓桐此时才插嘴浅笑道:“依段小姐话里的意思,在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藏宝图之事是螳螂捕蝉……”她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单安珍,又继续道,“黄雀在后?”
这话无疑坐实了两仪剑派盗取藏宝图之事,单安珍怒瞪夏梓桐一眼,眼神中的寒芒一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夏庄主,你此话何意?”
夏梓桐平淡地回以一笑,声音不急不缓,“单掌门莫急,在下只是就事论事。”
她转头看向赤翟棠,分析道:“依在下浅见,此事不一定就是单掌门指使。”
“哦?”
夏梓桐微微摇头,仿佛自言自语般,“若真是单掌门指使,为何不派本门弟子,反而是雇佣影楼的杀手?”她顿了顿,对众人反问道,“各位,在下说的话是否在理?”
见众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她继续道:“据在下猜测,应该是曹小姐自己一人想得到藏宝图,才雇佣了杀手,只是她没有料到竟会死于赤翟庄主的机关暗器。”
她缓缓地绕着尸身走了一圈,“她死后,又有其她人造访,不巧却被赤翟山庄的人发现,所以才下了杀手。毕竟窥视赤翟庄主手上藏宝图的武林中人不在少数。”
“言之有理!”众人点点头,不疑有它,毕竟堂堂一派之主根本不屑于用如此卑鄙手段得到藏宝图。
闻言,单安珍向夏梓桐投去感激的目光,自己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清。她能在如此关键时刻说上这一番话,两仪剑派该是欠拜月山庄这份人情。
赤翟棠的眼神闪了闪,“不知夏庄主如何得知曹书燕是死于机关暗器?”
夏梓桐坦然一笑,“区区不才,略懂医术,刚才见曹书燕胸口上的伤口便知一二。更何况赤翟庄主行事向来谨慎,又如何能让宵小轻易得到藏宝图,想必是另有玄机。”
想起几日前的中毒事件……赤翟棠释然一笑。
赤翟棠暗中紧了紧藏于衣袖下的拳头,语气平和地对单安珍道:“单掌门,你我相交多年,刚才的事都是误会!怪只怪我一时情急……”
“赤翟庄主,不必多言!”单安珍打断了赤翟棠的话,歉然道,“应该怪我,若不是书燕她……唉!”
赤翟棠与单安珍免不了唏嘘一番。
“各位前辈,你们请看!”原是段諠趁这段时间已经对庭院好好地勘察了一番,她指着庭院中的一棵大树,“树干上都是剑痕,还有这满地的落叶与枝桠……”
“昨夜有人在此打斗!”赤翟棠肯定地下了结论。
“看来觊觎藏宝图的人多不胜数!”顾妙碧沉思道。
赤翟棠用眼角余光瞥了眼坦然自若的单安珍,眼底深处的莫名光芒一闪即逝。
她走近大树,单手抚上树干上深浅不一的剑痕,手上逐渐地用力,语带沉痛,“比武招亲之事只能暂且搁下,等找到藏宝图后再择日开始。”
藏宝图已失,再美的美人也提不起众人的兴致,都心不在焉地点头答应。
见此情景,夏梓桐看似漫不经心地又加了一句,“真不知道谁有这个胆量敢盗取藏宝图?”
众人见她一副欲说还休的模样,不敢打断她。此刻她们已不敢小觑夏梓桐,毕竟她的才智大家有目共睹。
夏梓桐皱了皱眉头,半晌,才道:“很明显此人是不怕与赤翟山庄为敌……”
话未尽,只听得“啪”的一声响,一根粗大的树枝已被赤翟棠一掌拍折,“是水月宫的人。”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却没有人忽略话语中的怒气。
赤翟棠强自抑制住心中嗜血的冲动,面色平静,“英华,速派人手追查水月宫的下落,务必找到丢失的藏宝图!”
“是,庄主!”赤翟英华领命离开。
赤翟棠努力地挤出一抹笑容,抱拳道:“各位,今日之事……实在抱歉了!”
“哪里,哪里……”众人连忙陪笑道。
单安珍回眸往书房内看了一眼,“庄主,藏宝图被盗之事,两仪剑派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我会立刻派门下弟子协助赤翟山庄寻找藏宝图。”
闻言,赤翟棠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出现一道裂痕,而四大掌门人对视一眼,随声附和道:“我们也立刻派出门下弟子协助赤翟山庄找出藏宝图!”
赤翟棠的笑脸一瞬间僵硬,片刻又恢复如常,感激道:“那就多谢各位的鼎力相助了!”
夏梓桐静静地站立一旁,未发一言。
待到此刻,她偏过脸颊伸手替身旁的洛辰抹平衣服上的褶皱。
在场无人见到她嘴角边的一抹冷笑和眼底深处翻滚的杀意。
她手中的动作却是一顿,眼角余光瞥到段諠。
段諠凝视着死者喉咙上细而深的伤口,脸上的表情有七分疑惑和三分……凝重!
夏梓桐逐渐收起嘴角的笑意,眼神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却带进一抹深思。
因着藏宝图之事刻不容缓,五大派掌门人连忙告辞,以便尽快安排门下弟子找寻藏宝图,夏梓桐与洛辰也跟着众人的脚步离开庭院。
在众人转身的一刹那,赤翟棠面色彻底转为阴沉,徒留她满目的苍凉。

洛辰一路小跑,穿过赤翟山庄的回廊,引得山庄的小厮窃窃私语。
“辰儿,慢点!”夏梓桐紧了紧洛辰的小手,感觉到他手心的湿意,不禁有些心疼,“这么急着是要上哪儿?”
洛辰转头,急喘口气,“我要去告诉若轩比武招亲的消息。”
说完,他突然神秘兮兮地一笑,不语,继续往前走去,却是减慢了脚下速度。

第032章

第二十七章庆生
赤翟若轩闺房清晨
赤翟若轩接过小云递来的洗漱用品,只漫不经心地匆匆洗漱了一番。
他转头便见小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在铜镜前坐定,“小云,你怎么了?”
小云替他梳理长发的手一顿,踌躇了好一会,终于还是忍不住地问道:“少爷,今日你的气色很不好,少爷是不是不想比武招亲?”
闻言,赤翟若轩抬眼看向镜中的自己。
他依然有着那副倾国倾城的容颜,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还是那修长的眉毛,只是稍稍地蹙起;还是那清冷的眼神,只是沾染上了浓郁的哀愁。
半晌后,他垂下眼睑,低声道:“怎么会?”他怎么会愿意就这样嫁人?如果可以,他怎么会任由母亲随意摆布他的命运,他怎么会让父亲的悲剧在他的身上重演?
小云轻叹一声,他日夜守在少爷的身边,虽然他不知道少爷有何愁绪,可连他这个下人都看得出少爷不愿意嫁人。他不明白庄主明明是最疼爱少爷,那为何不问少爷自己的意愿?
这般想着,他的双手没有停顿,已经熟练地替赤翟若轩梳理整齐发丝。
赤翟若轩站起身,“走吧。”再没有多看一眼镜中人,
二人走至屋外,却见夏梓桐与洛辰远远地走过来。
“咦,今天不是比武招亲的最后一日吗?夏小姐和洛公子怎么那么早地过来看少爷?”小云疑惑道。
赤翟若轩没有听见小云的话,只因他的视线直直地落在二人紧握的双手上,随后移到夏梓桐充满溺爱神色的脸庞。她为何总是那般地宠着他?
待他回过神来,夏梓桐和洛辰已然走到他们的面前。
察觉到赤翟若轩异样的眼神,想起那晚独独属于她们的那一幕,夏梓桐的心中再次涌动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感情,便下意识地放开了洛辰的手。
洛辰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他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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