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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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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载满臭草的板车,往地底一层前进。
沿途小朱歇息了数次,起初卫靖假扮这痴呆傻瓜,见到小朱累得倚墙歇息,便也佯装累极了的模样,以防露出破绽,但当他们将臭草运至楼梯处,一阶一阶地向上走时,即便是卫靖也累得咬牙切齿,后头的小朱更是满额汗水、连连喘息,呢喃著若是挣得了多少钱,定要到地上找姑娘开心。
“阿喜,你去过酒楼没有?”小朱问。
“去过……”卫靖随口回答:“没什么意思,酒也没特别好喝,饭菜普普通通。”
“哈哈,傻瓜,去酒楼不是去填肚子的。”小朱喘吁吁地说:“里头的姑娘美不美?”
“不美,凶得很,还会拿扫把赶客人,多要碗饭都不行。”卫靖胡乱回答一通。
“我看你不是错将酒楼当食堂,就是将食堂当酒楼了吧。”小朱呵呵笑著,脚下一滑便要向后摔跌,卫靖即时拉住了他,两人精疲力竭,只好停在楼梯间歇息,恢复了些许力气才继续向上。
他们来到了地底一层,工作仍未完,必须与其他人一同整理臭草,摘去枯死的叶子,将臭草装盆,分送至各处。卫靖以前也曾采过臭草,且在地底居住过一段时间,干起这活儿倒不含糊,他虽疲累,但倒是暗暗窃喜,他本想四处溜达,私下探查,但此时想来以采草下人的身份搬运臭草,沿途探查起来更加光明正大,便不会惹人怀疑了。
卫靖一想至此,自觉得意,心想贝小路绑了天鹰盟帮众费心算计,不过便是要混入地下海来,自己单枪匹马,不也顺利进来了。
卫靖知道贝小路尽管足智多谋,但终究是心高气傲,算计之间不仅求胜,还总是想做得风光漂亮,便如同大闹八仙楼、飞鸳劫李靡一般噱头十足。像自己这样装傻蛋、扛臭草、踩狗屎、脱光了任人搜身之类的难堪举动,贝小路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如此一来,行事之余便显得绑手绑脚,不像自己此时这般顺利自在。
“阿喜,你认得路吧,将这批草从十街一路发到二十街,每个街口搁上两盆,自然有人会取去用。”小朱这么吩咐,自己则与另一个伙伴拉著两辆板车,转往另一个方向走,还不停揉著酸疼的腰,尽管他手脚俐落,但终不像卫靖年轻且久经锻炼,这么一整天运送臭草,也是折腾得很。
“朱哥,你上楼时方才扭著了,现在歇歇,这两车草也让我替你送吧。”卫靖大声唤著,他早已发现在分装臭草时,小朱那两辆板车上的臭草,都是品质较好、枝叶茂盛的。
“你倒有心。”小朱回头苦笑几声,摇摇手说:“我还真想你替我送,可惜这批草是高级货,可得慎重点,要是出了乱子,咱们可担待不起。”
“哈哈,也对,要是出了乱子,咱们就没饭吃了。”卫靖装出一副恍然明白的表情,大力点著头。
“何止没饭吃!”小朱作势在脖子上划了划,瞪著卫靖说:“新朋友,记住,在这地下一层说话、做事都得更加留神当心,搞砸了可不好过,记住!”
卫靖连连答应,看著小朱与伙伴费力拉著这批品质较好的臭草远去,心中更加笃定这批草定是送往元长老所在之处。
他不再多想,也拉起板车,将品质较劣的臭草送向小朱吩咐的地点,一连送了三条街,却在前往第四个地点时,突而掉转车头,弯进一处转拐通道,加快步伐,想赶上小朱。
地下海来蜿蜒曲折,除了数十条大街之外,尚有无数小道互相连结,卫靖在地下海来居住的时间不长,但他记性甚好,且当时为了替老许送货、与田鼠帮争斗,倒也当真花费心思用功钻研过地底路线,他以小朱动身时的方向大致推测出几条街,抄著近路追去,许久之后,终于在八街赶上了小朱。
卫靖在八街暗处的小支道中伏下身子,佯装捡拾掉落地上的随身物事,偷偷看著拉著板车经过的小朱等。
卫靖摸著底下,自脚下那沾有狗屎的鞋底隔层中抽出月儿铁刀刃,俐落装回八手,又自另一个鞋下取出钢钩装上。
他抹了抹手,探出头看,见到小朱和另一个运草工人在七街街口停下,七街街口外守备严密,除了地城堂的帮众之外,还有若干神武堂的卫士,小朱离街口甚远之时,那些帮众便上前盘问,领著小朱一同进入七街。
卫靖心想小朱在地底运送臭草应当也有一段时日,连他都得受此严密监查,自己一个陌生家伙想要假借运送臭草的名义混入七街是不太可能。
卫靖歪头思索,想地下海来就属六、七、八街最是热闹,街里有不少较为宽阔的大室,以往都是热门店铺,且这几条街中有好几个通往地上、地下的出入口,元长老选择藏身此处,当是看中这区域四通八达的优势,不怕让人截断去路。
然则在这当下,四通八达却也有其劣势,卫靖专心思索好半晌,脑袋里已经有了好几个能够进入七街的岔道分支,他将板车中的臭草一一挖出小盆,随手以麻布捆著,绑在背上,转入其他支道,细心留意四周,若是碰上守卫盘查,便说自己是送草工人,一脸痴傻地向那些地城堂的守备问路,还大力拍打著自己额头,笑著说:“这地底全长得一样,就是记不住,妈的!”
许久之后,卫靖在八街某条支道中推开了一扇木门,里头臭味四溢,那是公用厕所,当中以布幔、竹架隔成数小间,每间底下都是满满的臭屎,卫靖闭著气进入一个小隔间中,用脚踢了踢那隔间中,墙壁角落上一片木板,见没回音,便伸手拨动。
木板后头是个阴暗暗的小洞,卫靖蹲下身去,钻入这小洞,这小洞本是七街一条支道在开挖之时偏了方向,一路挖到了八街支道。
卫靖以往在地底往返送货时,时常四处溜达,心中记得不少类似的隐密小道,他钻入这漆黑洞穴,摸索半晌,这洞穴的末端同样是一大片木板,且木板缝隙还透出微弱光线,卫靖嘿嘿窃笑,回想某次送货途中,偶然间发现这两街相连的暗道,便躲在洞穴中,发出怪声吓唬那些进来拉屎的人。
从缝隙向外看去,同样也是几支竹竿盖著破布作为间隔,卫靖揭开木板进入七街里的公用厕所,在一张有人使用的布幔边等候半晌,待里头那个拉完屎的地城堂众步出时,拍了拍他的肩,待他回头,一把掐住他的颈子,同时猛一拳捣在他肚子上。
这帮众让卫靖掐住了脖子,口不能言,肚子中一拳,只觉得胃肠翻腾,双腿一软就要倒地,跟著,卫靖按著他脑袋撞上土墙,将这帮众撞得晕死过去。
卫靖二话不说,将这帮众拉进洞穴,将木板带上,他在洞穴中七手八脚将这帮众全身衣裤鞋子脱了,套在自己身上,跟著,解下肩上臭草,用绳索将这帮众手脚捆实,又在他口中塞了一株臭草,这才拍了拍他的脸,将他打醒。
“你老实说,是谁派你来的?”卫靖在那帮众耳边低声探问。
这帮众茫然无措,只见四周漆黑一片,突而觉得手腕剧痛,想要叫喊奈何口中塞满了臭草,跟著又是一阵剧痛,痛得全身狂颤,这两下剧痛是卫靖将他腕骨弄脱,随即又接上。
卫靖掐著这帮众颈子,又抓著他手腕,刻意压低声音,沙哑地问:“我问你话,你就回答,是谁派你来刺杀长老?”
卫靖这么一问,可将这帮众吓得魂飞魄散,想要摇头,却又让卫靖掐著,他急得眼泪都要淌了出来,只能含糊地说:“不……不……”
“你不是刺客?”卫靖问。帮众狂点头。
“长老神机妙算,早得到消息,飞雪山庄刺客已经潜来,伪装成地城堂中人,在厕所里以暗号沟通,佯装放屁三声作为辨识,你不是刺客,为何使用刺客暗语?”
原来卫靖方才蹑手蹑脚揭开木板时,正好便听见这堂众拉屎时响屁连连,此时便是故意这般诬陷他,这帮众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辩解,只能连连摇头。
“嗯,你是说我诬赖你?”卫靖佯装发怒,掐著这帮众颈子施力更重,见那帮众先是点头、又是摇头,便对他说:“你应该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咱们职责便是保卫长老安危,即便是错杀一百,也不轻易放过一个……”
这帮众一听,登时双眼一翻,又要吓昏,卫靖便在他耳边说:“不过算你走运,落在我的手上,我倒是讲道理,报上你的大名,我出去探探,若其他地城堂伙伴认得你,就代表你不是刺客。”
卫靖这么说,掐著这帮众颈子的手稍稍放松,将耳朵凑上,知道了这帮众叫作吴三,绰号却是小二,他又向小二探问了在这地底熟识朋友的面貌长相和平时所负职责,小二在地城堂中只是个小喽啰,平时负责打扫七街所有主、支道中的厕所和照料臭草。
“这样好了,我给你个机会证明你不是刺客,你就在这儿埋伏,若是待会还有人进来,你竖起耳朵仔细听,若是有人连放三声响屁,就是飞雪山庄的刺客,你便也以三声响屁回应,惹他注意,让我藉机逮他,若是逮著刺客,你就算是洗脱嫌疑了,你干不干?”卫靖这么问。
那帮众连连点头,卫靖又说了一些威胁恫吓的废话,才将这帮众双眼蒙上,跟著揭开木板,出了厕所,此时他身上穿著小二的衣服、戴著小二的头巾、颈上挂著小二的姓名木牌,还有一柄小佩刀,这些都是地城堂中惯常的样貌装扮。
在这地底由于光线较暗,所地城堂堂众身上都带著识别阶级、姓名的木牌作为辨识,卫靖方才问清了小二熟识朋友的姓名面貌,此时胆子也大了许多,知道在这七街当中,除非是撞见小二的朋友,否则人人都绑头巾、挂名牌,他推著板车载著清扫工具,四处清洁厕所,也没人认得出他来。
卫靖提著小二平常惯用的清扫工具,拉著板车,板车上正是先前小朱早一步送来的品质较佳的臭草,卫靖逐街打扫厕所,替厕所换上新的臭草,一路从七街的十六支道,一直到了第五支道,只见到第五支道外头骚骚乱乱,挤了数十人,都是无双堂的人马。
无双堂人马当中一个带头帮众大声嚷嚷:“长老有令,说是救回了帮主,要咱们连夜赶来护卫,怎地你们这些家伙倒摆起架子给我们瞧脸色?”
卫靖与其他地城堂帮众远远观望,只见另一边地城堂守卫个个面面相觑,却硬是不放行,无双堂的人马当中一些耐性差的,纷纷叫骂起来。
那带头帮众大骂几声,跟著回头说:“雄爷,你瞧他们这架子当真不小。”
原来这批无双堂是鲁雄一派,鲁雄脾气向来火爆,此时脸色也难看得很,却忍著不发作,只是沉沉地说:“回报的家伙还没来吗?”
又过了一会儿,赶来回报的地城堂帮众是个小头目,连连向鲁雄赔不是,又大声斥责著不让放行的几个地城堂守卫,这才领著鲁雄进入这七街中的第五支道。
瞧这批无双堂的家伙趾高气昂地进入五号支道,其余地城堂的帮众倒是忿忿不平,暗暗骂著,卫靖便拖著板车跟在后头,五号支道那批守卫见了卫靖,露出了狐疑的神情,卫靖便说:“还剩下几株新鲜臭草,让我全摆进厕所里吧,瞧那些家伙嚣张模样,拉的屎定是极臭,他妈的。”
守卫听卫靖这么说,便也点头附和,说:“这倒是,无双堂的家伙,刚才受了气,定要故意拉屎发泄啦,臭草多些好,不然咱们要用厕所时可倒楣了。”
卫靖拉著板车进入第五支道,远远跟在无双堂帮众身后,无双堂帮众一路上高声调笑,果真在厕所外围成一排,人人抢著撒尿拉屎,卫靖跟在这批无双堂帮众之后,默默清理著这批帮众留下来的大批屎尿,无双堂帮众们拉完了屎,继续向前,在支道中段又给拦了下来,这次的守卫却不是地城堂那干杂鱼,而是神武堂卫士了。
无双堂帮众又嚣叫起来,却见鲁雄扬起手,示意他们闭嘴,这才止住了声。
“帮主情形如何,身子可安好?”鲁雄向走来的驼神拱了拱手。
驼神点点头,侧过身子,向支道末端一指,说:“帮主十分欣慰,鲁副堂主可是第一个来的。”
鲁雄面露喜色,向那支道末端看去,作势要解下背上的大锤。驼神立时说:“帮主吩咐,鲁副堂主可不是外人,无须这般多礼,和我来就是了。”
鲁雄点点头,领著两三个心腹随从,向那支道末端走去,他随著驼神进入一间宽敞大室,这大室本来是地下海来少数热闹大店,此时已改成了寝室模样,室中一面有张大床,床上帘幔垂著,隐约看得见床上端坐著一个人影。
“帮主,姓鲁的来得晚了,请帮主责罚!”鲁雄一见那人影,立时单膝跪地,大声说著,他语末不禁回头,看了看驼神。
驼神低头说:“鲁副堂主,帮主病了,无法下床回礼,请你别见怪。”
“是、是!”鲁雄还想讲些什么,驼神又说:“帮主要亲口交代一些事儿,大伙儿都是同门兄弟,在这当下也无须多礼,去和帮主聊聊吧。”
“没错。”鲁雄连连点头,起身几步走到床边,隔著布幔见到后头那人影挪动了身子,却没下一步动作。
“帮主……”鲁雄是急性子,忍不住伸手揭开布幔一角,本来张口要讲些客套招呼,此时却惊讶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见到床上坐著的是一个枯瘦老者,双眼已盲,口唇溃烂,只能无助地蠕动身子。
“喝──”鲁雄大惊失措,登然转身,却见到驼神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后一步,他想也没想,手按上后背,却来不及取下大锤,驼神的弯刀已经自他肥满下颚贯入,直至脑中。
鲁雄瞬间便死,壮硕的身子登时塌垮,他那几个随从却自左右架住了鲁雄双臂,不让他往床上倒。
驼神将刀抽出,在鲁雄身子上抹了抹,放回腰间刀鞘,他瞧那先前带头与七街守卫叫嚣的无双堂帮众满心期待地看著他,便说:“你叫什么?”
那家伙赶紧说:“我叫钟至友。”驼神点点头:“恭喜你了,钟副堂主。”
这叫钟至友的帮众听驼神这么说,忍不住喜色满溢,握拳低呼一声,向其他三个鲁雄的随从使了个眼色,大伙儿七手八脚地在鲁雄身上翻出无双堂副堂主的令牌,钟至友将这令牌紧紧抓在手上。
“来的这批人中,多少是鲁雄心腹?”驼神问。
钟至友一愣,诡异地笑:“表面上,大伙儿都是鲁……前鲁副堂主的心腹,不过,当中有三成与我更亲近。”
“将不是你的人都喊进来。”驼神这么吩咐。钟至友立刻领命,出了大室,赶回支道中段,向其他帮众下令:“帮主另有吩咐,需要一批能手干一件事,点到名的解下兵刃,随我去面见帮主。”
钟至友大声地说,他本便是无双堂鲁雄势力当中的第二号人物,大伙儿对这号令自是不疑有他,被点著名的还沾沾自喜,赶紧解下了腰间佩刀,得意洋洋地随著钟至友赶去那大室。
三十来人一进大室,便见到鲁雄的尸身瘫软在地上,只听见钟至友在后头催促:“快扶鲁副堂主起来!”大伙儿想也不想,全拥了上去,将鲁雄翻过身来,只见到他浑身浴血、下颚处是一个大大的血洞,尽皆愕然。
驼神拦在这大室门边,双手缓缓扬起,一双弯刀斜斜指著两端。
这三十来人此时仍然不知情形如何,少数反应快的已瞧出不对,向那站在驼神身后的钟至友喝问:“钟至友,鲁副堂主怎么了?”他还没问完,驼神已经窜到了他面前,一刀横去,这出声喝问的帮众,脑袋便已落地。
“哗──”其余的帮众手无寸铁,一下子向四周轰散,钟至友凶狠一笑,向另外两三个随从使了个眼色,大伙儿纷纷拔刀,加入战局,痛杀一阵,转眼间这三十来人都命丧于此,将这大室染得通红一片。
“你还记得长老如何吩咐?”驼神甩著弯刀上的血。
“记得。”钟至友立时应答,来到鲁雄尸首身旁,伸手进他怀中掏摸,摸出了无双堂副堂主的令牌,拿在手上,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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