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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宋的全能天才-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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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无声,外面车辄咕噜转动极快。吃完馒头,他忌惮窥看凶恶乞丐,见其闭起了双眼,如雕像般盘腿坐堵着门口,模样不像要对自已痛下杀手,一度停顿的脑筋在性命得到安全下,再次转腾起来。

这群匪土昨晚欧打自已时,领头大汉喝住众人,说要用他引出丫头。以丫头对自已执著痴狂,她必定前来,若她来了肯定会被这群土匪杀死。她自是不能死,她若死了自已必定也会身首异处,有什么办法可以安全的逃出生天吗?

埋头苦思大半天,林帛纶暗恼之极,难道自已的能力就这么点吗?不就是一群猪脑古人吗?至于这么难搞吗?想着想着,昏昏沉沉斜倒于车板,规律的车咕声严如催眠曲,朦朦胧胧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耳畔的催眠曲停下,处在朦胧昏沉中的林帛纶惊醒过来。揉着眼皮翻坐起身,前面的凶恶乞丐却不见了踪影。刚想要出车探看一番,外面一声咚噔,有人跳上了车板,帘子黑影出现,一名恶汉提绳闯进来,二话不说就把自已按倒于板,强横把自已捆绑结实。

如只猪仔任人鱼肉,林帛纶极度气怒,脸庞因过力挣扎让粗糙车板划出数条血痕,双眼通红侧看恶汉拿着塞布前来,暴怒咒骂:“妈的……唔唔……”

捏开鼻涕虫嘴巴,卫三袅把一团抹布强塞入他嘴里,嘿嘿抡起靴脚,凶狠就朝他腹肚踹踢,耳畔唔哀响起,轻蔑往他身上吐了口浓痰,转身掀开箱盖,一拽一扔,豁砰盖下箱盖,落下锁便离开了车厢。

被野蛮塞入箱子内,听得卡嚓落锁声,林帛纶双眼红的发亮。落在龙门手中他脖颈虽被狗链锁住,至少还有自由。可落到这群人手中,自已严然已成了畜牲、货物,任人肆意欺压凌辱。

二十三帮半犯庐州龙门,不敢聚结而行,天不亮分为数批陆续出城,天南地方各自分散,押林帛纶一行人,仅有六人,虽说是六人,然却都是一等一高手。其中以祈焰、沈九铁、卫三袅领头,另三人名声稍逊,却也武艺不弱。

自祈焰等人在庐州十里外的小道接到鼻涕虫,六人疾行极快,晌午未到已行了二百余里,眼看安庆府将到,以防万一自然把鼻涕虫塞入箱内,仿似走物般,堂而皇之驾马入了城内打尖变装。

林帛纶被锁在箱子里,四周漆黑不见五指,当感觉又启的快车缓缓慢下,外面便鼎沸人声冲进耳内。

看来这群土匪是入了城,也不知道是哪个城池,他愤怒狠踢了箱子一下,发出的声音却是微弱,心想自已一无名、二无势、三不豪、四不富,官府怎么可能费尽心思寻找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

这样一想,不由的苦笑,也就不再挣扎了,静静躺于黑暗里想着,等着,机会肯定是有的,若自已真有能力,逃出生天固然不会困难,若没有那就这么吧。

第75章 夜半船艘

脑中绪萦纷纷,停顿许久的马车又缓慢而行,四周的人声消隐,车咕噜哗啦蓦然大骤,豁喀一声,箱盖被人拉起。黑暗里光明初现,林帛纶不适应地闭了上双眼,随即衣襟被人揪拽提起,睁眼一看,乞丐已经换了一身光鲜,如是豪爷,一头拉蹋凌乱枯发抹上了油,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变装的沈九铁极不习惯,见涕虫猛瞅自已,恼羞凶掌一个拉拽,把他拽出箱子,扔了一包油纸呸道:“便宜你小子了。”

林帛纶狐疑,看了一眼手中热乎乎的油纸,再抬头时,乞丐已经离开。他不明所以坐于车板,拆开油纸,赫然是一只烧鸡。

呃?见着烧鸡,他愣了一下,皱眉眯看车帘,弄不明白这群匪土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给囚犯这么好伙食。心想可能是杀头饭,咬牙再看一眼车帘,呸地撕下一只鸡腿,当场狼吞虎咽而起。

烧鸡味道极美,林帛纶吃的一干二净,油腻双手胡乱往衣服抹了两抹,捡起大堆骨头挪动屁股来到车帘,撂起一小角往外看,见到沈九铁坐在外面,掌车之人是那个凶恶大汉。两人皆知道自已撂起车帘,扭头对自已射来的目光凶恶无比。

“扔骨头。”见着他们如此凶恶,林帛纶心头砰跳,解释一声把车帘挥开,露出半身扬手之余目光急速四周瞟看,但见青山隐隐,荒野萧萧,是处官道,至于是哪里的官道就不得而知了。

沈九铁见他贼头贼脑,扔了骨头还不进去,脸色阴沉喝叱:“还不滚进去。”

“哈哈……”驾骑在车旁的一名红脸老头朗声彻笑道:“现在也没人,就让他透透气吧。”

黔西老爷开口,沈九铁自然卖他面子,哼哼怒瞪了一眼鼻涕虫,心不甘情不愿转过有头,不再吭声静坐。

光鲜乞丐没再喝叱,林帛纶安下心,提目往旁侧马匹看去,见着是个老头。但见此老头一头白发,三寸白须,衣着虽然粗简,然却让人一看知不简单,且先不提眼中的粼粼精光,单就那张红脸就是一奇。

这不是关公吗?疑看老头的红脸,林帛纶怔忡一下,传闻关公天生红脸,本以为也就是讹传把关公神化了,不料世上还真有红脸的人啊!单凭这张天生异禀的脸,会简单到哪里去?

墨黔西骑马随车,打量他的同时,见他脸上表情奇怪,呵呵笑问:“少年郎,看什么呢?”

自然想到“刘镇宇”导演的那一出“越光宝盒”,说是关公整天看春宫图才臊红脸。林帛纶差点爆笑出口,紧咬嘴巴摇了摇头,好半晌才问道:“你姓关吧?”

“呃?”听得少年郎说自已姓关,默黔西微微一愣,精目眯起,静看他半晌,徐缓询问:“少年郎,为何说老头姓关呢?”

除关羽是你祖上外,还有什么解释?可这个世界汉朝都没了,哪来关羽这号人物。林帛纶摆手回道:“没有,你这张红脸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是吗?”墨黔西不语地眯凝他,不知在想些什么,抖了抖双唇,不再多言转眸跟前祈家少爷往前疾行。

精明老目离开自已,林帛纶便左右观看人群,但见领头的是昨晚那个孔武大汉,好像唤祈焰,另外有三个大汉昨晚也见过,最后是掌车的恶汉和沈九铁,唯一没见过的就是那个红脸老头。

想到红脸老头,他双眼不由自住朝他再次看去,这个老头比这里的所有人都老,一张老脸皱巴巴的,头发和胡须都全白了,可气势虎凛,驾骑马背上的老躯比壮汉都结实,着实不简单呐。

他们是一伙人吗?看着红脸老头,林帛纶心里狐疑之极,这个老头气宇让人感觉和众匪不一样,虽然也挺霸道的,可霸道里又透露着一股儒雅。刚才他还为自已说话,不论怎么看都和那六名土匪不一样,反倒和自已有那么些相像。

想得和自已相像,林帛纶愣住了。眯目细观红脸老头,讶异发现,他的气宇确实和古代酸土味有些不同,看上去随性随缘,大大咧咧又不失独特,这气息不正是他吗?

幽幽所思的墨黔西感受两柱疑目,呵呵扭头笑问:“少年郎,看什么呢?”

处在疑惑里的林帛纶,皱着眉头正目看他,不对劲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想了想说道:“你的样子看上去和他们不一样。”

“哦!”墨黔西含笑点头,讶问:“哪里不同呢?”

这个不同只能神会无法描述,他道:“此不同无法口述,仿佛不会杀人一般。”

“哈哈哈……”此话一出,所有人皆然哄堂大笑,沈九铁亦乐不可支啐骂:“你这只鼻涕虫胡说八道些什么。黔西老爷子纵横江湖数十载,手刃之人何只千计,简直是有眼无珠,还不给我滚进去。”

一句话惹来大量嘲笑,林帛纶双唇紧抿,再看一眼红脸老头,见其也是开怀畅笑,然看自已的眼内却是晶光闪烁。一时也弄不懂,灰溜溜转身钻入帘内,心里那股浓浓奇怪就是挥之不去。

马车疾行极快,独自呆于车内很是无聊,当夜幕降临时,外面马蹄却依然不歇,在无尽的黑暗延伸不知到何时,外面吁马声骤然大起。

车辆停下,昏睡的林帛纶立即惊醒,醒来时耳边就是轰隆水声,迷糊中沈九铁闯进来,阴声喝叱:“下来。”

不明白这群人到底是要去哪里?林帛纶曲身出了帘子,见着前面是条大江,只见黑江水势汹涌,流得甚急。一整日都在马车度过,陡然见到江水,他胸口一股郁闷之气顿消了许多。

不明所以跟着一行人站于江边好一会儿,漆黑的远方蓦然出现一盏灯火,灯火现形,有人叫道:“来了。”

祈焰不语地点了点头,众人静等远方那处小点移近。

林帛纶知道从江中行来的是一只船,照远处水灯闪烁模样,此船还不小。

果然,不到两刻钟,湍急江中现出船的轮廓,是艘双桅客船,两道风帆吃足劲风,行速极快,不一会儿就抵达了岸边。

数名头绑青布大汉从船上跳进水里,踩在岸堤力拽纤绳,把大船拉靠到岸时,船上有个大嗓道:“祈大爷,南面震动,不太平了。”

安静里听得这道大嗓门,林帛纶皱了皱眉,这个口音就是陕西那娘胎声,别样的尖耳。就在他狐疑是不是跑陕西来时,后领忽然倏紧,有人提着自已往上纵跃,接紧一声大喝:“开船。”

后领被提,双脚顿时离了地,当脚再踩到地面时,人已站在船上了。从上往下望,林帛纶大吃一惊,船距地面足有一楼半高,这群人竟然脸不红气不喘轻轻跃上。他妈的,这些飞檐走墙东西还好没延续到二十一世纪,不然犯罪率肯定极高,说不定世界都乱了。归根结底,全都是武功害的,若这群人没学这些屋檐走壁东西,也就是普通老百姓,哪会这么凶狠残暴?怎么敢逞凶斗狠?

船拉离岸堤,吃足劲道的风帆啪啪健响,当船艘破lang冲到江中,大嗓门中年人从舵仓跑出,嗓声极大道:“祈大爷,傍晚的时候,龙门数批人全向饶风岭去了。就在刚刚,一艘挂龙门大旗船艘载着龙孟也过去,瞧架式是冲我们二十四都宫而来。”

“哼!”祈焰重重一哼,脸色不太好地瞪了林帛纶一眼,冷笑道:“没想到这鼻涕虫还挺重要。”

“不只!”中年人瞟了林帛纶一眼,怀里掏出一榜告示说道:“刚刚三老爷派人来,襄阳、鄂州、江陵三城,突然戒严,通往饶风岭水旱双路摆下大量关卡、河、道、禁兵全出,目的就是找他。”

“什么?”听到河、道、禁兵出动找到鼻涕虫,众吃一惊。

祈焰脸色亦常难看抢过那纸榜告,摊开映入眼帘的果然就是鼻涕虫,难于置信转身力揪他胸襟咆吼:“你是皇亲?”

也瞥见纸上画着的人是自已,林帛纶被揪的绽起脚尖,面对祈焕难看的脸庞,心想定然是那位老爷子发的神威,自然摇头回道:“不是,我就是个奴才。”

“既是一介奴才,为何会引出皇榜?”

“谁知道,也许皇上吃饱没事干。”

“你……”

“有船来了。”

祈焰气话甫出,沈九铁一声大喊。所有人皆惊棘把双眼转湍江,果见一条渔船架着三道风帆疾快疾来。

“是三老爷,是三老爷。”渔船现出轮廓时,数喊。

听大家这句三老爷充满着兴奋激动劲,林帛纶疑惑走到船沿往漆黑江里看去,见到逐水而来的渔船前面站着个老人,此老头戴着绒帽,衣襟飘飘,双手负后站于船头,整出个世外高人模样,让人见着就莫妙升起浑肚火。

渔船距大船仍有一段距离,三老爷往滔滔江水跃纵,脚踩江上漂浮水物速度疾快,仅只是数点数跃,人已站于甲板上,随后所有人一致抱拳嚷喊:“见过三老爷。”只有一人站住不动,笑吟吟看着来人,却是墨黔西。

“呵呵呵……”三老爷站定于甲板,捋了捋三尺白须,巡看一干人完,抱拳对墨黔西笑道:“不料黔西弟也在,太好了。”

墨黔西亦也抱拳笑道:“今日在安庆酒馆偶遇祈大少,冒昧随驾前来。自十年前一别,何兄仍然健朗,好极,好极。”

“是么?那可真是太巧了。”三老爷别具异味,幽深老目点点闪闪,转身看向林帛纶,打量一翻,抱拳笑道:“看来,这位便是林爷了。”

第76章 老天赐的逃生佳地

林帛纶对这伙人本就没有半丝好感,又见这个整的好像世外高人的老头,更是打心底厌恶,可落入他们手中,骨头太硬,皮肉就得受苦,心不甘情不愿也抱拳晃了晃:“不敢,林爷当不起,便随小林叫着就可以。”

“果然是英雄俊杰。”三老爷呵呵笑赞,仔仔细细把他打量了一遍,才开声说道:“袁焕于襄阳奸杀祈孙女,惹的大伙儿很是气怒,不料龙门却要包庇,若我二十四都宫不闻不问,传出去不仅让人笑话,况且杀人偿命是死理。不知林爷认为如何?”

原来是姓袁的奸杀了他们的人,才引的他们闯龙门。林帛纶终于明白了,可杀人偿命是死理这番话从他们嘴里说出来不免有些好笑。他们懂什么叫做杀人偿命吗?那可真是意外呀。普天之下好笑的多的去了,却没有比土匪口说杀人偿命的事更好笑的了。

轻瞟了一眼湍急大江,没看见岸堤,林帛纶声无平仄道:“算是吧。”

“嗯。”听得这声算是,三老爷捋了捋白须,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充其量就是门派恩怨斗争,虽说他龙门庙堂为官,我二十四都宫出来的也不乏征将都指。小事若要化大,且大到惊动皇上,那天下必定不得安宁。既然如此,大家何不坐下来谈一谈,事说开了也就是了。林爷认为呢?”

老爷子的一诣皇榜果然天下无敌,现在这个老头知道怕了吗?林帛纶暗地哼哧,他对武林有着无法诉说的厌恶,巴不得这些逞凶斗狠土匪尽数死绝。然尔,眼前这个老头虽然姿态放的极低,口吻却不是商量而是威胁,好像他若不按他意愿,就要宰了自已般,着实让人心里惦量的紧。

轻瞥了一眼江面,黑暗里隐约见到了堤岸,他稳了稳心脏,目向老头淡漠道:“我只是野粗村夫,一无武功二没世家,都落入你们手中了,却反过来问我如何,不是很荒唐吗?”

“荒唐?”三老爷双目眯起,凝看他半晌,呵呵笑道:“虽说林爷没有武艺傍身,然说没有世家那就太过谦了不是。老头家的这些娃儿们不太懂事,回去小老儿定然代为教训。现天下纷争不断,北面豺狼虎视眈眈,林爷英雄少年,岂能为这等私怨小事纠缠。这样吧,若林爷看得起,且随小老头到饶风岭瞧瞧山水,岭上珍奇异兽、金山银石众多,其美自不在话下,就是不知林爷欲下如何?”

“哈哈哈……”听得金山银石,林帛纶裂嘴而笑,转过身看着远方的堤岸,但见岸上杂草人高,一棵棵大树稀零而立。他从小生于海边,江河海洋自然比寻常人还要了解,岸上长满人高杂草,那么堤岸的水草肯定浓茂无比,真可谓是天上赐他一条轻松的逃生路线。

船上众人听得狂笑,不明有他,疑惑彼此互觑,三老爷自是抿着浓浓笑意,可眼内却光芒闪烁,久不闻他回应,开声威胁:“林爷固然是英雄少年,可我二十四都宫自建宫以来,亦也出了不少才俊,其中不乏当朝二品禁将,三品都职。林爷现正于船畔,江水湍急,若有闪失,老头虽然重罪,保全尚也勉力。”

越靠堤岸,湍急的江水也渐缓了。林帛纶下视滔滔江水,见其流向汹涌,虽然以自已的潜水能力不会被卷抛出去,阻力却颇为巨大,若潜不出一定距离就出水换气,被逮到那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

拍了拍船秆,他转身向左走了数步,无形之中与他们拉开五步距离,做出仿佛是在思考模样,随后呵呵笑转过身,巡看站于原地的一堆人,最后目光定在老头脸上冷笑道:“既是如此,你何故与我费尽口舌?江水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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