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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何愁嫁-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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辆马车已驶进院子里,温言把她扶上马车,紧握着她的手上传来冰冰的凉意,眸光清淡:“不要太宠着他,劝他尽快离开燕山,你现在已经是有夫君的人,注意不要太接近其他的男人,不然小心我打你屁股。”
若是阮汐汐不是心急南才,她可能会因为他这一句话要雀跃不已,但她实在心急,只是胡乱点头,勉强笑道:“知道了,等我回来就是了。”
说完,她就要抽手,温言却紧握不放,阮汐汐诧异的向他望去,却见他似有感叹道:“连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就走,却说要我等你,还真怕你是随口搪塞我的话。”
阮汐汐回握住他,放柔声音道:“是我太心急了,你是我夫君,我们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又怎么会去拿话敷衍你?就怕你不肯等我呢。”
紧紧相握的手终于缓缓放开,却不知这一别,这一刻的情景将成为阮汐汐日后夜夜纠心疼痛的一幕。
阮汐汐和影子卫坐在马车上,正一心想着南才的事,忽然一阵琴声隐隐飘来,琴音里似包含着无尽的忧伤。她将帘子掀开,见到一间紧闭着门扉的屋子,琴声正从那里幽幽传来。曲调本应是极度的欢喜,然而可能因为弹琴之人那无法可解的忧伤,那层欢喜下面却是极度的悲哀,难道弹琴之人爱上了一个人,却有无处可诉的苦处和幽怨,就会变得如此痛苦不堪?
第六十四章 不平静的夜
回到慕容府,里面却如翻了天一般,人人都脸色紧张,阮汐汐一进门,就有人大呼道:“阮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就要出大事了。”
“出了什么事?”
“你快先到你住的西跨院去吧,皇子他,他……”这位壮实得像头牛的家丁大哥似乎已惊得连话也说不完整了。
阮汐汐等不及他的结结巴巴,直往她的住处奔去。
还隔着一栋房子,远远就已闻到一阵浓浓的血腥味,阮汐汐脚步几个跄踉,差点就站不稳,影子卫一把扶住她,低声道:“夫人,小心点。”
不敢往任何不好的地方想,定定神,阮汐汐一步一步慢慢走进去,又是一阵腥风吹来,只见猛烈的太阳下跪了一地的人,跪在最前面的几个宫廷侍卫身上到处都是血,胸口背上甚至脸上不知用什么留下无数道伤口,仍还有血在奔涌而出,却不见他们有谁敢动一动,任那液体流泄着。
整座院子唯一站着的人就只有玉宁公主,她一脸无奈的蹙紧眉头望着独自抱膝坐在台阶上的瘦弱身影。
阮汐汐已认出,那是南才,心里一松,不是南才流血了。不是她太自私,只因在这世上,南才是她自心底可以用血肉来疼爱的人,其他人的生死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见他深深地将头埋进膝弯里,那孤零零蜷起的身子仿佛已没有了生命力。
一股痛楚刹那间渗入阮汐汐的五脏六腑,痛得她快无法呼吸,她怎么能只顾着自己的快乐而忘了他?→文·冇·人·冇·书·冇·屋←
似乎感应到她的目光,玉宁公主突然转过头来,见到阮汐汐,泪眼沧然,急奔过来拉着她的手,哽声叫道:“汐汐,你到哪里去了,你还舍得回来,南才找了你一夜,所有人都在找你,你看这些侍卫因为找不到你都被他打伤了。”
公主在责怪她,看着那一抹瘦弱无助的小身影,她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
昨夜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话,就那样去享受着自己的幸福。就在自己幸福的时候,可曾想到有个人在担心,可曾想到这个不顾陷身危险中而追寻她千里的小孩在彻夜寻找她?
曾经在那最艰难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个小孩,用他小小的肩膀,给她挡去致命的风雨,甘心为她去死,
当她不再孤独的时候,当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的时候,就不留余地的丢下他,哪怕在心底一个小小的角落里,也找不到他的一丝痕迹。
和他比起来,她是这样自私,她是如此卑劣,所有的一切都是为着自己。
她为自己的卑劣要感到无比羞愧,感到无地自容。
眸瞳朦胧中,南才依然一动不动,阮汐汐缓缓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想用手指轻触他的手臂,他竟然猛地抬起头来,眼眶深陷,应该澄澈的眼睛里布满红丝,定定看着她,那里竟是从未见过的陌生,冷漠和木然,仿佛没有感情一般,漆黑得看不到一丝光亮。
他静静的拨开她的手,静静地起身,慢慢向外面走去。
阮汐汐鼻间一酸,眼泪已扑濑濑掉下来,眼见他越走越远,却无一人敢起身拦住他,不由悲声叫道:“站住,你要到哪里去?”
萧南才停步,机械地转过身,呆呆的望着她:“你要我站住做什么,既然你已经丢下我,不再要我,还要我停下干什么?”他是敏锐的,他能感应到她心底的那份因别人而起的喜悦,他的情绪忍不住就变得尖锐。他是霸道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他绝不允许人抢走,但他又在彷徨中,怕不能如期望中的那样让她不受委屈的过日子。
阮汐汐心如刀割,她明白,他曾为她做过那么多,他对她产生的是一种无论用什么感情也无法代替的依恋,他也需要一份温情的回应,不是被她抛弃。
萧南才不能容忍她的无动于衷,突然扑到她身上,大声喊道:“你就这样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带上我,为什么?”
阮汐汐被撞得连退两步,顺势紧紧抱住他,口里连声轻喃:“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丢下你,再也不会丢下你……”
萧南才无力地闭上血红的双眼,如一只木偶般无声地靠紧她,任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嘴里喃喃道:“不要骗我,你不要骗我……”
他的精神已至极限,阮汐汐拉着南才回到屋子里,让他躺在床榻上,他静静地闭着双眼,仍一直紧紧拉住她的手,一步也不让离开。
外面的一众侍卫玉宁公主让他们散了去,她也心事重重地守候在她皇侄床榻前。
在她第一次见到她皇侄时,她觉得他是一个比较聪颖冷情的孩子,像他这样的性子,真的很适合当一个君主。万想不到,只因找不到阮汐汐,他昨晚那副杀人欲狂样子,真的让人心惊,从来不知道一个平日满目清明的小孩可以变得那个残暴,若不是她一再拦着,也不知狂怒之下要被他挥剑杀死几人。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让他疯狂至斯?
到下午的时候,萧南才竟开始发起高烧,脸上如火烧云般红通通的,身上滚烫,呼吸如拉风箱般粗重。慕容府整个都为他忙碌起来,慕容老爷子连忙请来燕山城最有名的大夫诊脉,开了药方后便赶紧着人去煎。
阮汐汐更不敢离他床榻半步。
萧南才虽然有带侍卫,公主虽然有带侍女,但阮汐汐怕他们不够细心,她还是在旁边照料着,多次试热下,发觉他体温越来越高,不由着急起来,对坐在一旁似有满怀心事的玉宁公主说道:“玉宁,南才这样高烧下去不是办法,药又还没煎来,不如你吩咐人去向慕容府要一些白酒,再打一盆水来,我先给他擦擦,看不能降一些温下来。”
给他擦擦洗洗,喂药倒水,几番忙活下来,已到夜深人静。玉宁公主已被她劝去睡了,她留下秀儿在外间值夜,说有什么事正好是在隔壁,一叫就能应。
影子卫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默默站在她旁边,有好几次欲言又止,阮汐汐只当不觉。最后又用白酒兑的水给萧南才擦了几个重要部位后,再盖好凉被,才眼神一冷,面向他:“你知道我的去处,为什么不告诉他我没事?”
影子卫看不出情绪,淡淡道:“说过,但他一定要找到你,谁也拦不住。”
阮汐汐心里一叹,她又何必去迁怒于别人?南才在皇宫里都可以跑出来找到她,这里谁又能阻止得了他?这孩子对她如此依恋,对他以后的人生不知是好还是坏?也不怪温言一再不让自己和他见面,温言对南才的了解可能更甚于自己,他总能把什么都看得那样透彻。
想到温言,心底顿时涌过一阵暖流,忽然想到他可能还在等她,又望了一眼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的南才,有些头痛地坐下来揉着太阳穴道:“南才这样子,我今天可能不能回去了,你通知你家公子今晚别等我,我明天再去见他。”
影子卫手握长剑,无声无息地站在阴影里。
同样的夜晚,一道清淡的身影站在一座宅院的回廊上,冷风扬起他单薄的衫角,灯火孤寂,将那道身影拉得老长老长。
无月的夜空被一团团乌云遮得更是漆黑一片,树叶摇曳间,风起。
仰观天色,已是山雨欲来,但,再大的风雨他也经历过,他又何曾惧来?
一根硕大的金簪被他平摊在手心里,不时用大拇指缓缓摩娑着。
他在等人,却早已知道不必再等,只不过是他要让自己在哪怕一丝的希望中度过这漫漫长夜。
在时间长河中他已经等待了千百年,这样的漫漫长夜他熬过了千千万万,尽管他已迫不及待,但为了她,他仍要继续等下去……
夜色越来越深,屋外站着四个侍卫,影子卫隐在角落里。为了不让自己睡过去,阮汐汐闭目盘膝坐在床沿。外面渐有风起,四下里安静无比,少倾,只觉外面的风越刮越大,隐约有种让人无法安心的波动在蔓延,她缓缓睁开清明的双眼,发觉半边窗户被风吹开了,外面树影幢幢,阵阵摇摆,发出沙沙声响。
阮汐汐欲起身关窗之际,忽然,她警觉一股危险的气息向她袭来。一凛,赶紧又退回床边,警惕地望向窗外,在依然平静的夜色下,她已感应到这间屋顶上有五六股若隐若无的气息在缓缓运转。
没有杀气,但他们在伺机而动!
影子卫已惊觉,紧握手中剑,径直望着那安静的窗子,淡漠的眉宇间看不出一丝变化。
门口四个侍卫仍一动不动的站立着,他们或许毫无所觉危险的来临。
蓦然--
夜色中传来一声清啸,慕容府后院高高的墙头上,忽然多了乌压压一大片黑影。
“噗!噗!噗!”
从墙内阴暗处无数只红翎白箭破空而去!
立时,慕容府灯火通明。
密集的箭雨却不能阻止黑影们的前行,他们的剑舞得密不透风,缓缓已接近暗处射箭手。
第六十五章 计杀
出人意料的,在黑影距弓箭手只一个纵身之地时,这队弓箭手后面又出现一排弓箭手,前面的人往后撤离,再搭上箭,准备迎接前一排弓箭手的撤离。
他们井然有序,一切似是早已排练好般。
就算黑影们是铁人,不被射死,也要被累死。
距慕容府不远处,有座小巧优雅的阁楼,小阁楼窗口四开,灯火在风声四起的夜色里摇曳着。
窗边的紫檀木桌上,青花壶,雪顶茶,满室清香四溢。
两男子相对而坐。
藏青色长袍的男子冷俊英挺,一张完美得毫无瑕疵的脸毫无表情,幽深而犀利的眼眸居高临下望着慕容府里的一片搏杀。
对面玄衣男子亦望向窗外,一脸忧色。
这二人正是江晴初和秦洛。
小阁楼里的沉默终于被打破,秦洛忽道:“如此多杀手同时暴起,却难以攻进去,慕容府应该早有准备。”
江晴初眼射精光,道:“而且还准备充足,你看那些弓箭手,刚被逼近,后面又再补上一队接替,让前面的弓箭手向后撤,这样下去,这些杀手最多也只能慢慢逼进,却不能伤到他们,反而等他们力竭时,再上来一批武林高手,还可以对这些杀手进行反扑。”
秦洛点头道:“慕容府里的弟子个个都是好手,若他们趁杀手力竭时再杀出来,必能把这些杀手全部杀死,所以这些弓箭手只是在消耗他们的体力。”
江晴初举杯轻嗅茶香,思索道:“这次来的杀手也断然不只这些,他们一定还有后着,但慕容府既然有备而战,势力当不容小觑。”
秦洛道:“但据密报说,东临这次派出了东临国主暗备的大宗师六隐先生,此六人的武功合在一起,天下难寻敌手,这次就算慕容府有备而战,皇子被刺杀已是定局。”
江晴初摇头,道:“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好,慕容府的实力至今没有摸透,何况慕容老爷子手里还有那个门派留下的秘密,若是为了保护皇子,他们说不定这次会使用。我们只需站在这里好好看戏,不过能把慕容府一起灭了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秦洛心道:那阮汐汐怎么办?你就真舍得不去救她,以他对他的了解,当他决定坐在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做好要救她的准备。所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到时候他必定又会出手。
江晴初眼色渐沉,他也想起那个恨她的女人。
他瞳孔微缩,声音里有恨恨之色,道:“那边的事情能确保万无一失?”
秦洛点头,道:“实在想不透温言会紧跟阮汐汐身后到燕山。”
江晴初双拳一握,而且还与阮汐汐连夜成亲,那个女人竟欣喜若狂的答应了,完全无视于他的存在,既然如此,他又怎么会让他们快乐的在一起?
秦洛道:“门主但请放心,这次几乎组织里的顶尖杀手全部调了过去,就算他温言是大罗神仙,也叫他插翅难飞。”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就算他飞了,也有几个法子让他自动往死里送。”
“有什么办法?”
“无月国师已劝动生云国主,将在与南良相壤的斜风关设下阵来,扬言此阵若大泽无人破解,攻打南良将不在话下,而大泽刚调整生息,这时候最不愿见到的就是这些挑衅,所以温言真若是我们猜测的那人,就算有命在,还不必大泽皇帝吩咐,他就会前往无月那里,这次无月必要他有去无回。”
“再者,退一步说,就算他不是那人,我们还有一个办法也可以让他到无月那里去。”
“还有什么办法?”江晴初问道,他其实已知这些事情,但就是要通过人的嘴里说出来,他才能感到一种温言似已被杀死的快意。
“据闻他近日在寻千年冰魄,虽不知他有何用,但只要无月说千年冰魄在他手里,还怕温言不送上门去?”
江晴初点头:“这说明他已有所求之物,人只要有了欲望,还怕找不到弱点下手?”
不错,人只要有了欲望便会有弱点,有了弱点的人要对付起来更是容易得多。
外面的声音不是很大,只能听得到嗖嗖的射箭声。阮汐汐充耳不闻,静坐于床上,微弱烛火下,脸上已渐渐恢复宁静。
屋顶上的人非常有耐心,似乎在观察着他们几人……
这里所有人都似乎在等待着……
外面如此大的声响,就连玉宁公主那边也没有声息……
这一幢屋宇里只有沉静,沉静中透着诡异!
阮汐汐放松心神,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地上给萧南才擦过身子的一盆水,脸上慢慢绽出笑颜,水正映着屋顶,屋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穿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洞,洞里正有一颗脑袋瞪着夜鹰一般的眼睛死盯着床上的人。
他们的目标果然是南才!
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那就只有自己先牵动敌人的气机。
她与影子卫对视一眼,忽然开口道:“窗子吹开了,外面风大,你去把窗子关好。”
影子卫心领神会,就在他起身之际,蓦然腾空而起,剑已出鞘,迎向屋顶,剑气如虹,狠狠向破洞里的鹰眼刺去。
“轰”然一声大响间,屋顶破,影子卫突破屋顶,“叮叮当当”声中,已与屋顶上的人展开恶斗。
同一时间,四侍卫竟突如灵猫般从门口跃上屋顶,亦拔剑与攻向屋顶几人,原来他们也早已发觉屋顶上隐匿的人。
这时只听屋外忽然传来慕容老爷的声音,他朗声大喝:“贼子胆子不小,竟敢欺到我慕容府门上来,杀!”
在夜色里,慕容府弟子如从地上长出来般,迅速将几名杀手包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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