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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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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姐姐,真的谢谢你。

望着走出去的人,绛沁默默地在心中念道。

室内,在蝶衣走后,变得寂静无声,桌上的烛光,不知道被何处溜进来的风,吹得摇曳不停。

这就是死的感觉么?人死了,是否就是像此时这样安静呢?

微闭着双眸,绛沁紧紧地抱着怀中的琴,一张娇美但苍白的脸,轻轻地贴在微凉的琴上,好似是希望借此来获得一丝活下去的勇气。

只是——

一阵揪心的绞痛袭来,打破了她的奢望。

没想到啊,老天竟连这样一丝小小的希望都不给她,或许,她撑不过今天了吧?内力损耗、重伤,再加上体内的毒,她能活到现在,真的算是奇迹呢。一丝苦笑,缓缓地在她优美的唇角勾起。

死吧,死了她就可以解脱了!

“咦,看你一脸认命的样子,真是个笨笨的人哦!”

就在绮沁强忍着胸口处的疼痛,耐心地等待着死神降临的时候,耳旁忽然响起一道清澈、调侃的男子声音。

是谁?

猛地,绛沁睁开了一直紧闭的双眸,眼前,是一张带笑的脸。

“哇,吓死人家了。”笑脸的主人忽地向后一跳,急拍着胸脯,斜睨着她指控道,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惊吓的成分。

不用问,听这种说话方式,这孩子气的表情就知道,出现在绛沁眼前的人,正式那嚷着去见老朋友的笑离。难道,他的老朋友就是绛沁么?

哈哈,当然不是,因为——

“你是谁?”绛沁猛地将怀中的琴一横,挡在身前,这个人是谁?他是从哪里来的?而他来到她的身边,她为何竟没有听到一丝声响?难道真的是自己“灯枯油尽”了么?

“呵呵,这个人家以后会告诉你,现在人家先救你走。”说完,笑离伸手就将绛沁的手抓住。

唉,无奈啊,我们这位可爱的离少何时才会懂得男女有别呢?

“什么?”救她走?听到他的话,绛沁不由一怔,而就是在这一怔中,她的手已经被笑离抓了过去,“放开我!”

他嫩倒是登徒子么?但是登徒子都长得如此漂亮么?

“红衣圣尊。”

就在绛沁轻喊一声,想要用力甩开笑离的手时,忽闻他叫出了一个令她又惊又惧又恨又怕的名字。

呃?

绛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人,他……他认识那个人?又或者他是他派来的人?但是,他派来的人会说救她么?

“呵呵,果然啊,人家看到外面的那几只香炉就知道,一定是那个坏家伙。”笑离得意洋洋地说道,仿似是非常为自己的聪明而高兴。

“你……”

“不要‘你’了,跟人家走,人家会告诉你的。”打断绛沁的话,笑离将她犹自抱在怀中的琴扯出,“不要带着这个坏掉的东西啦。”

“喂?”望着被他扯掉的琴,绛沁叫着,这是个什么人,他到底来做什么,听他的口气,应该是那个人的对头吧?

“呵呵,笑离,人家叫笑离,不叫‘喂’。”说完,笑离一个提气,拉着绛沁向上纵身、跃起。

“笑离?”有这么奇怪的名字么?不过不管这些了,既然厌恶了为那个人做事,既然连死都不怕,她还怕跟他走么?而且,怎样看,他都比那个人好吧?

微微地撇过头,看了拉住自己的笑离一眼,绛沁暗暗下了决定,只是——

咦?他……他难道要撞破屋顶么?望着离地越来越高,她不由地想道。

然——

“嗖”的一声,没有听到任何碎裂的声音,再看时,他们竟已经站在一片瓦顶之上,而黑色、空旷的天幕上闪烁着点点耀眼的繁星。

出……出来了?

“呵呵,多亏你是女孩子,若你是个大男人的话,恐怕这个天窗会被撞破耶。”笑离低着头,笑嘻嘻地指了指脚边仅有一人粗细的天窗,说道。

天窗下,室内的烛光依然在摇曳。

原来他们竟是从天窗中跳出来的,她竟没有注意到。

“给。”忽然,笑离拿出一粒散发着淡淡馨香的药丸,递到绛沁的眼前。

“什么?”看到笑离手中的药丸,绛沁微微退了一步,脸上满是戒备的神色。

“哼,真不可爱,人家说要救你,当然就要先解你身上的毒了。”笑离撇了撇嘴说道。

“我凭什么信你?”嘴上虽然冷冷地说着,但是绛沁知道,她的心已经相信了他,因为这个人真的是很容易让人相信,只是,长久以来养成的疑心病,是无法在一时半刻消除的。

“不吃算了,人家正好自己留着吃。”笑离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去辩解,反而是缓缓地将手缩了回去。

呃?怎么这样?眼看他真的收回,绛沁急忙叫道:“我吃。”

反正她本就是个要死的人了,还怕什么?

“呵呵,早该如此嘛,像人间爱可爱的小心心,从来不会怀疑人家的。”将药重新递过去,笑离嬉笑地说道。

“小心心?”

第五十五章一厢情愿

她果然有随遇而安的性子,静静地望着自己身侧清淡如菊的女子,飞天暗暗地想道。

对于挽心,即使不是全部了解,他亦知晓她并不喜欢受到众人的瞩目,然而,在这里,在这个男人云集的地方,像她这样一位云淡风轻、清丽脱俗的女子,若想不受到众人的瞩目,那还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虽然他瞪了又瞪,那些人依旧是不怕死地将眼光偷偷地瞄过来,害得他真恨不得立时拉了她离开。

倒是她,在淡淡地扫了一眼众人后,转首对他浅然一笑,轻声道:“无妨,随他们好了。”

他知道,她是因为不在意,所以才会如此说,而他却忽地又矛盾起来,他忽然好希望她是在意的,对那些人赤裸裸的目光是在意的,有反应的,好似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她像梦幻般难以触及。

但是,若说她真的如梦幻般飘渺,刚刚在那名男子面前,她的表情、神态又是那样的真实,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师父么?

师徒么?他们不像的。

不像,那像什么?朋友,家人亦或情侣?

朋友么?嗯,有一些。

家人么?亦有一些。

情侣么?

回想着两人看向彼此的眼神,若说他们的眼神中藏有男女私爱,好像又太牵强了些。

虽然,那名男子看向挽心的眼神中的确有爱,但却不是男女之爱,因为在他的目光中,你根本就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占有欲望。

而挽心看向他的呢?有淡淡的无奈、淡淡的笑意、淡淡的纵容、淡淡的依恋,好似,在她的眼中,对方既是让她纵容的孩子,又是她放心依赖的人,这,也不算是男女之爱吧?

慢慢的,飞天将投在挽心身上的目光收回,转而盯向自己手中的折扇,唉,想想自己也好奇怪,明明是喜爱她的,为何竟对那名自称笑离的人产生不了半丝嫉妒呢,男人不都是善嫉的吗?

不懂,不懂,一切都好似有些乱了。

“你的气息乱了。”缓缓侧首,望向身侧剑眉微皱,双唇紧闭的男子,挽心淡声道。

“嗯?是了,是乱了,不是气息乱了,而是心乱了。”微微一怔,飞天苦笑一声,低叹道,这个让他首次尝到挫败感的女子啊,为何偏要如此聪明呢?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你只需知道,世间一切皆为虚幻,即可无色无相,无嗔无狂。”挽心静静地说着,眼中是一片澄明的世界。

“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垂首轻喃着她的话,真的有人可以做到如此么?若果真如此,那人岂非是离佛不远了么?

这时,四周忽然传来一阵唏嘘声。

“彩蝶姑娘,这场对弈不是该由蝶衣姑娘对绛沁姑娘么?”有人不解地看着场中不应出现却出现的彩蝶高声问道。

“对啊,该不会彩蝶姑娘忽然打算代替绛沁姑娘争夺花魁之名吧?”有人随声附和着。

“呵呵,当然不是了,彩蝶哪有那个才气去代替绛沁姑娘,又哪有那个胆量去与棋艺绝伦的蝶衣姑娘对弈呢?”抬手、遮颊,彩蝶巧笑倩兮地自嘲道。

“彩蝶姐姐如此一说,倒是羞煞蝶衣了。”温温一笑,彩蝶身旁的蝶衣轻声说道。

干脆明快的彩蝶,温温如水的蝶衣,两名女子真是各有特色、各有千秋,看得众人皆是心神俱醉,但,毕竟彩蝶是司仪,不是参赛之人,更何况,那名绛沁姑娘时淡时暖,时冷时热,也是一名令人印象深刻的女子呢!

而她与蝶衣姑娘的对弈更是众所期盼的,因为,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今天这场花魁大赛的赢家恐怕就要在她们两人之间诞生了。

只是——

众人看了看面现歉意的彩蝶,心内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真出了什么意外吧?

“各位看官真是对不住,绛沁姑娘因为身体不舒服,无法参加比赛,所以还请各位谅解。”彩蝶一边尴尬地笑着,一边在心中将那个莫名其妙,突然失去踪影的绛沁从头到尾地诅咒个彻底。

那个死丫头是真的不想活了么?她不知道她这样一走,主人会有多么生气么?而自己也会倒霉地受到牵连,至于他们此次的计划也要暂缓,毕竟谁也不知道,绛沁这个死丫头是否会将消息走漏,主人说过,在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他们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的。

“啊?怎么会这样?”

“绛沁姑娘若是无法参赛,蝶衣姑娘岂不是也要退出么?”

“对啊,对弈没有对手,要大家如何评判啊?”

“没错,没错。”

不等彩蝶再次开口,众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热讨起来。

“这……”即使是巧舌如簧,面对这样的情况,彩蝶也是不知道如何处理才好,更何况,她的心思早已转到了如何应付主人的盛怒上,哪里还管这里如何处理啊!

“各位客官,是否可以容蝶衣出个主意呢?”一道稳稳的声音幽幽传来,在众人嘈杂的声音中竟是那样的清晰有力。

“嗯,蝶衣姑娘请说。”

“绛沁妹妹既然不能出场,蝶衣亦不愿退出,所以,蝶衣想在各位客官之中选一名对手与蝶衣对弈,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呢?”轻轻笑着,蝶衣温和如水的视线缓缓地自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在场的每个人都过得她在看自己,而又觉得她的眼中并没有自己,即使是英俊潇洒、自诩风流倜傥的飞天,亦没有在她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嗯?除了挽心,这个叫蝶衣的女子是第二个没有将他放入眼中的人,难道是他的魅力下降了么?

蝶衣的视线,一直在对上挽心清淡如风的眸子后才微微一顿,笑,更加舒缓、温润。

她竟然在这里?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呢?

她难道认识自己么?

淡淡地望着那个名叫蝶衣的女子,挽心的心中升起一丝疑惑,但是脸上却是一片宁静,只是眼中,却是缓缓扬起一丝淡淡的笑意,像一朵清雅的水莲在池中轻轻绽放出一道道恬静,悠然的花晕。

“蝶衣姑娘,你打算选谁呢?”

“蝶衣姑娘选我吧,我的棋艺……”

“不,蝶衣姑娘选我,我……”

“选我。”

“我。”

……

像是在争抢地上的一块元宝,众人各不相让的卷起胳膊,互相叫着、嚷着。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毕竟,能够跟有可能成为“花魁”的女子下上一盘棋,说出去,也算是一项炫耀的资本啊,更何况,若蝶衣姑娘真的成为花魁,将来别说是下盘棋,就是看人家一眼,都得花出上千两的银子才可以吧?所以,这样的好事,他们是绝对不能让给别人的。

争啊,抢啊,多希望蝶衣姑娘选上自己呢!

然——

“唉,各位客官如此盛情,可真是让蝶衣有些为难呢,”紧紧皱起好看的眉头,蝶衣轻轻地说着。

呃?是么?众人看了看自己仿若与人拼命的样子,尴尬地顺顺身上皱掉的衣衫,捋了捋卷起的衣袖,摸了摸头,讪讪地坐下,嗯,他们可不能做那种让佳人为难的鲁男子。

望了望众人,蝶衣再次含笑,轻声道:“蝶衣以为,蝶衣无论选哪一位客官,都有所不妥,所以,蝶衣决定选一位让各位客官都会同意的人,不知各位觉得如何呢?”

呃?有这样的人吗?

众人疑惑地互看了一眼,她无论选在场的哪一个男人,他们都会嫉妒的。

“蝶衣姑娘请选吧。”坐在飞天身旁的男人瓮声瓮气地说道,他最受不了这种婆婆妈妈的气氛了。

“蝶衣要选的人就是——她!”纤手轻指,红唇微张,蝶衣笑若春风地说道。

呃?是她,是那名刚刚被一名漂亮男子带到这里的绝色女子?若是她的话,他们的确是无话可说了。

挽心?

看到蝶衣指向身边的挽心,飞天微微一怔,但随意又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机智来。

的确,在这种情况下,她选择挽心与她对弈,是一个让众人说不出任何反对之话的上好对策,只是挽心,她会答应么?

挽心静静地望着蝶衣良久,而蝶衣也不急不躁地看着她笑了良久,众人也屏住呼吸看了这两人良久,终于,挽心淡淡地开口:“我只下过一次棋。”

她没有说自己不会下,而是说只下过一次棋,因为这就是事实。

“我知道。”对这个云淡风轻的女子,她是知道的,毕竟她是他喜欢的人,而自己又喜欢着那个人。

那她们算是情敌么?不算吧!毕竟,喜欢她,是他的一厢情愿,而喜欢他,也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切,皆是单恋啊!

而对于这个女子,这个被那个男人喜欢了五年之久的女子,她并不讨厌,是,非但不讨厌,她还有着淡淡的喜欢。果然啊,自己对女子,无论怎样的都没有免疫力,若非是喜欢上了那个男人,她都以为自己今生喜欢的是否是同性呢。

“下棋的规则我已忘记许多。”挽心再次轻轻地说道,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

这个女子很奇特,以往,在她身边围绕的都是男子,即使有女子像是铃儿、宫主不是缠着她比试,就是吩咐她接下来的行动,而更有那对母女时不时地找茬,从来没有见过像她似的对她笑得如此温润的女子,一向清冷、漠然的心,在她的微笑之下变得温暖,好像,好像她很喜欢这名叫蝶衣的女子。

“我教你。”蝶衣脸上的笑容晕开的更大,若是她告诉他,她——凌蝶衣,让冷冷淡淡的余挽心在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对她露出了真诚的笑,他会怎样,嫉妒她么?毕竟,他可是好久之后,才获得她给的一丝淡笑的啊!

“好!”仿佛受到了蝶衣的感染,挽心的脸上笑意也更浓了。

天啊,他们今天赚到了,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美的女子啊,而且还不是一个耶!

众人的眼睛在挽心与蝶衣的身上来回转着,而胸腔内的一颗心“砰砰”跳得如万人在擂鼓。

他嫉妒,他嫉妒得要死了,挽心怎么会对一个女子露出如此灿烂的笑容呢?飞天双目狠狠地瞪着笑得雍容、温和的蝶衣,但是不可否认,她也是一名出色的女子,不过……咦,眼神一转,扫到场中一直未曾开口的彩蝶,刚刚他好像是看到她眼中闪过一抹异样,是什么呢?因为太快,令他无法抓实。

对了,刚刚因为沉入自己的思绪中才没有仔细去想,那名唤作绛沁的白衣女子果真是不舒服才不上场的么?虽然,刚刚在她退场的时候,脸色的确是苍白,但是,应该没有到那种不能上场的地步吧?

况且,这个叫彩蝶的女子,既然能够放心地在她内力受损的时候还要加上轻轻地一击,就一定是有足够的把握断定她无事,她们是一伙的吧?她们并不是单纯的青楼女子,或许,就连这个名叫蝶衣的女子,也不是真正的青楼女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让本事很单纯的“花魁大赛”变得如此不单纯了呢?

他难道起疑了?偷偷地觑了一眼沉思中的飞天,彩蝶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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