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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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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大掌柜,您上次说的八厘的息还算不算数了?要是还是那个利息,小号想借三千五百两。”

“赵东家,您借一步说话,这个是你给弄的上好的印度双狮土!噢,您不好这口啊?那没关系,你留着送朋友也好啊!您说,您喜欢什么,兄弟一定给您置办来!对,对,对,说正题!您看啊,上次您钱庄子的股份不是想让点出来吗?兄弟也想入一股,价钱好说,您老人家开个口,兄弟要是还个价,您直接大耳刮子把我扇出去!哦,没了啊,三成的股份都分干净了?那算了吧,这烟土您真不要?您太客气了,还是和我见外啊!那我就真的收回去了啊,你说这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好意思收回来呢?”

“我说赵东家,这好处不能让那几大家都分光了吧?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买卖做的本就艰难!您这天字第一号的生意,说什么也要照顾我们一下吧?这样,您看行不行,太原和西安那里,兄弟都还熟悉,那里的藩司和兄弟关系还不错!您的钱庄子要是有在那里开分号的意思,兄弟给您当马前卒,打个前站!您要开分号,可一定容兄弟入一股啊!银子我先存你柜上,利息不利息的无所谓的,这个就算是定钱了啊!您留步,我先走了,不耽误你买卖了!”

赵驭德忙的脚不沾地,不停的见人打千行礼,这买卖不好他累心,买卖太好了也累人,这腰一天行礼都给行的僵硬了,一辈子也没笑这么多过,脸都笑的麻木,白天有时候抽空打个盹,醒了以后伙计们还问他,东家梦见什么好事了?梦里还笑的这么开心,口水都流出来了。老子什么都没梦见,是脸笑麻了,没别的表情了!你说这贾继英他怎么就不累,一天到晚的接待客商,晚上还要盘帐、点库存。一天睡不到三个时辰,累个臭死,他居然更精神了!年轻就是不一样啊。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过,赵驭德头也不抬,就打了千问道:“这位爷,您是存银子的还是借款的?”

“哎呦,我的赵东家,咱家既不存银子也不借钱~~~”一个公鸭嗓子道。

赵驭德觉得声音熟悉,急忙抬头看去:“啊呀!是哪阵风把张公公您老人家给吹来了,小五子,赶快泡茶!要最好的龙井,张公公得意这一口!”

“茶就别泡了,咱家有事儿找庄大人!”

“什么急事,也不耽误喝口茶,您看看,你都热的一头汗了!小五子,你快着点,娘的,没吃饭啊,泡个茶都这么慢,一泡尿的工夫就办好的事情,你磨蹭这么半天!”赵驭德回头对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计骂道。

张顺一脸苦笑道:“赵东家,您给咱家上的是茶还是别的什么?一泡尿的工夫,您说的好词啊!罢了,咱家这事,耽误不得,太后有口谕!”

赵驭德登时就是一个激灵,忙道:“张公公您稍坐,我现在就找少爷来摆了香案接旨!”

“罢了,还是咱家去后堂传吧,在钱庄子铺面上接旨,那算唱的哪一出啊?”张顺阴沉着脸自顾自的穿过铺面向后堂走去。

不多时,后堂里就传出一个公鸭嗓子拉着长音道:“传太后老佛爷口谕太后说了~~~~~~”

 第四十四章 风云再起

赵驭德兴奋的眼睛通红,腮帮子上的横肉的绽起,冲着庄虎臣嚷道:“少爷,这次我一定得跟着去啊!娘的,十五年都没打过洋毛子了!憋的手都痒痒了!”

王天纵脸上挂着一丝冷笑,手上的柯尔特六子左轮在手上滴溜溜的打转,慢声细语道:“赵大叔,你都一把年纪了,也该轮到我们年轻人杀几个鬼子玩玩了,再说,你十五年前已经杀过洋鬼子了,都不稀罕了!我们可还没开过洋荤呢!”

赵驭德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小毛孩子,我怕你见了洋兵吓的尿了裤裆!”

王天纵不服气道:“老不以筋骨为能,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该回家抱孙子了!”

陈铁蛋接口道:“呵呵,那少爷得帮管家老爷找个娘子,先把儿子生出来!然后过个十八年,才能接上这个茬!”

赵驭德绷着脸,食、中二指一并拢,关节直接就敲在陈铁蛋的脑门上,给他一个脆的:“小兔崽子,活腻味了!”

一屋子人看着陈铁蛋抽着鼻子抱着脑袋的样子,都直笑。陈铁蛋疼痛稍微轻了点,又是一脸的赖皮相,冲赵驭德做个鬼脸。他们几个坏小子当年小的时候,都是骑在赵驭德的肩膀上长大的,虽然经常听长辈们说起,当年赵驭德在军中如何凶悍,但是毕竟不曾亲见,也没真个怕了他。

庄虎臣莫名的激动,心跳的“砰砰”响,勉强压抑着心情,故做平淡道:“你们争什么啊?我是到娘子关军前押运粮草的,又不是去打仗的,再说了,那洋兵就那么好打的?要是那么容易,洋人能打进了北京城?都在家安生点,我把粮饷押过去,就回来了,铺子里的生意才是要紧的!”

一屋子的人本来都是热血冲了脑门,结果被兜头一瓢凉水浇下,弄了个没意思。

张顺今天过来,传了太后的口谕。庄虎臣又送了一千两银子,张顺因为保荐汤竟轩到粮台上当差的事情,庄虎臣把面子给他做了个十足,这次又收了银子,就把实底给交了。

朝廷请求联军休战议和,洋人不允和议,执意要举兵西进。洋兵几乎兵不血刃就拿下了保定、定州,然后三天的工夫就又占了正定、获鹿,眼见就要进了山西。娘子关是进山西的咽喉要道,想进山西必须从这里通过。这儿的守军是从获鹿败下来的湖北武功营,现在驻扎在了井陉。武功营飞马向行在请旨,称粮饷、兵力、器械都不够,要求后撤到西安,并请行在也移驾继续西行。

两宫听见洋兵要打过来就慌了神,荣禄一听武功营想撤,当时也急了,也顾不得什么“多磕头、少说话、不做事”的九字箴言了。了死令给武功营统制方友升,如敢后退入山西一步,立斩!又一天几封急电给现驻扎在江宁的大同镇总兵刘光才,命他十万火急赶到娘子关勤王。

可是兵是有了,粮饷、器械总得有人保障啊!结果一应亲王贝勒、军机大臣,议来议去,也没个章程,最后赵舒翘灵机一动,点了庄虎臣的将,太后不是说他有理财的功夫吗?那正好,钦差宣力副使,粮台总办的帽子扣在头上,不大不小,正合适!庄虎臣二十岁不到的年纪,区区四品的道台,弄个钦差会办,那都是有点过分了。这下子,正钦差大臣又没了人选,又是议来议去,最后还是慈禧金口玉言,一锤定音,以军机大臣、左都御使、礼部尚书鹿传霖为钦差正使,监军宣力,赐用紫缰。

庄虎臣胸膛里的热血也是沸腾,哪里还记得什么翻云覆雨、推倒满清的大计划,自打穿越以来,就没舒坦过。打了义和团,把自己的同胞杀了个尸横打谷场。很光彩吗?娶个老婆,又不让上床,天天晚上孤枕难眠!很过瘾吗?弄个钱庄,倒是成功了,眼见用不几年,就能迈进有清一季,屈指可数的几大富豪行列。可是的是国难财?汉奸的帽子就在面前放着,戴到头上很舒服吗?

从北京城里逃出来的人,声声血泪的泣述着那里的惨状,洋兵压根没把中国人当人看,看着不顺眼的人就当义和团杀掉,北京城都快成了酆都了,到处是死尸,埋都没人埋,夜里都喂了野狗。就连同治的国丈,户部尚书崇琦的老婆、闺女都被几十个洋兵拉到天坛给**了。回到家,一家子都喝了毒药了。大学士倭仁的老婆都九十多岁的年纪了,洋兵都没放过,百般的羞辱,最后活活的给折磨死了!这些王公大臣都这样的命运了,那就更别提一般的老百姓了!

去他娘的,不想了,该死鸟朝上,不死当皇上!左右不过是押运个粮草,最多也就是个监军,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就算运气背,真和洋兵接上火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死就死球了!和八国联军打仗死的,总比在榆林堡和义和团开战强吧?死在义和团死里,明明是被逼的动了手,一个二鬼子、汉奸的罪名还跑不掉!和联军打,死了也是个民族英雄吧?二十一世纪的时候,一直自称是愤青呢!这次不能还没遇见鬼子就怂了吧?

“少爷,你就带着我去吧,老赵别的本事没有,杀鬼子那是不输给别人的!这帮猴崽子哪见过打仗啊?怕是见了血就尿炕!这做买卖的事情,我是真的不行,拿鸭子上架的差使,您就委了别人吧!那一成的份子,我也不要了,我没儿没女,老绝户一个,要那么些钱做什么?带棺材里啊?”赵驭德苦苦哀求道。

“庄大人,小的说句大话,就凭我这两把枪,几十个人都不在话下!一百个来,一百个死!我王天纵愿意追随大人,和洋鬼子见个高下!最不济,也能给大人当个保镖吧?”王天纵也是满脸的急切。

庄虎臣一咬牙:“好!都去!***,和鬼子拼了!”

满屋的人都是一脸的欢欣,仿佛是要参加一个盛大的聚会般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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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乔致庸(上)求票

祁县的街头在经历两宫到来后的兴奋、新奇,然后又被乱兵搅扰的惊慌、无措,终于恢复了平静。 市面重新又繁华了起来,甚至比原来更加的热闹。随扈的官员、兵丁,三五成群,呼朋唤友的到酒馆买醉,有些个轻浮的,更是把手里还没暖热的银子填了婊子的热被窝。

庄虎臣一行人今天都是便装,没有步行,更没坐轿。说实话,庄虎臣怎么也不能习惯密不透风的轿子,觉得憋闷。所以一行人都是骑马的,而且骑的都是伊犁的高头大马。在街道上马蹄铁把青石板路踏的答答做响,引的路人侧目。

贾继英控着缰绳和庄虎臣缓步并行,脸上满是为难。

“大人,你看,我就不要去了吧,铺子里那么忙?”几乎是哀求的眼神和语调了。

庄虎臣微微一笑道:“今天,人家指名道姓的请你和我两人人,你不去,也太失礼了吧?”

“大人,你是知道的,我是‘大德通’出来的人,见他们有些那个”贾继英一脸的尴尬。

庄虎臣举着马鞭向前一指道:“我的贾大掌柜,你往前面看,用不了三年,咱们的‘点金钱庄’就是大清最大的买卖了!你贾大掌柜就是天字第一号的掌柜!这些西帮的东家、掌柜见了你的面恐怕连巴结都怕不赶趟,谁敢让你一天不舒坦,老子就叫他一辈子不舒坦!”

贾继英顺着鞭梢的方向,只看见远处的街市上,星星点点的灯火已经开始亮了起来。已经是初秋了,天一黑,空气里的燥热就慢慢消散,深深的吸了两口清凉的空气,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天下第一掌柜!这六个字此时在胸膛里燃烧了起来。

“这乔家今天请咱们是什么个意思?”平息了心情,贾继英问起了正经事。

庄虎臣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咱们不去,何必给他这个脸?现在咱们的生意也做开了,用不着和乔家搅在一起!”

庄虎臣淡然道:“怎么,贾大掌柜还记着乔家的仇?”

贾继英苦笑一下道:“我和乔家有什么仇啊?我只是觉得没必要和这些鼠目寸光的东西打什么交道,现在正是咱们取而代之的好机会!那天杨士琦说的好,天与弗取,反受其咎。要不是乔家昏庸,这代理行在粮饷的好事能轮到咱们?现在既然老天把机会给了咱,大人,你可不能善心啊!我怕你见了乔家的人,几句好话,你就心软了,商场如战场,弄垮了乔家,咱们就真的成了天下第一了!”

庄虎臣哑然失笑道:“奸商,奸商,无奸不商,你贾继英好歹也算是读圣贤书出来的,御使杨深秀的学生,你老师也算是同光年间的一代名臣,戊戌年,一道弹章笔杆儿可抵五千军,你倒好,当了几天的商人,就这么狠毒!”

贾继英被臊的满脸通红,喃喃的说不出话来。

“啪”,贾继英骑的枣花骝冷不丁的被庄虎臣对**抽了一鞭子,“悉律律”一声暴叫,翻踢亮掌就猛冲了起来。贾继英一下没有防备,险些被掀了下来,只听见,他在马上叫骂:“你这畜生,也慢着点,你想颠死爷爷啊!”

看见贾继英的狼狈相,一群人都是哈哈大笑。庄虎臣一夹自己骑的雪青马的肚子,骏马也开始加,渐渐撒开了。十几匹马的蹄声在街上格外的清脆。

祁县东南角一座二层的小楼,虽然也有斗拱雕梁,但是整体的风格还是古朴质拙,和山西普通的前堂后宅的商铺没什么区别,要是硬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房檐下挂着一串硕大的红灯笼,显得特别的醒目。门头上黑漆泥金大匾上四个大字:汇贤雅叙。

楼宇虽不出众,进得里面却是别有一番洞天。绛红的轻纱幔帐,从屋顶缓缓泻下。工笔的仕女、花鸟图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是名家的手笔。名贵的鸡翅木的茶几雕着“天女散花”的图案。紫檀的书架上,珍惜的宋版线装书好象是坊间学堂的三字经一般整齐有秩的码放着,随人翻看,有些竟然是海内久已不见踪迹的孤本。

南洋来的红木隔断后面,传来“叮叮咚咚”的琵琶声,清越处不嘈杂,委婉处不模糊,伴随着一阵阵软糯的吴语评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引人无限暇思,浑然忘记这里是山西,感觉仿佛置身于江南一般。雅致而不沉闷,富贵而不凡俗,果然是好去处!

“我说马狗,你别看了,不怕一头栽下去啊?冬天还没到,我老高还没打算吃狗肉进补哩。”个子高高的一个中年人,眉宇疏朗,鼻子高高,四方口,灯光映照下眸子里精芒射人,堂堂一表,凛凛一躯,好生的气派。

乔家复字号的大掌柜马荀正把脑袋探出到雕花木窗的外面张望。听见人言语里损他,张口就骂道:“老高你个混帐玩意!老子都急的火上房了,你还在这里放狗屁!”

“只有你这马狗能放出狗屁来,我老高那是不行的!”被称为老高的人笑道。

“你娘的这张臭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马荀嘴上也不吃亏。

一直蹲在椅子上抽烟的阎维藩突然呵呵一笑道:“老高的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喂,老高,那得什么东西的嘴里才能吐出象牙?”

“狗嘴里吐出象牙!”老高和阎维藩异口同声道。

马荀斗嘴吃了亏,脸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一张红木雕五福捧寿的太师椅上一直在闭目养神的清癯老者也是淡淡一笑道:“好了,高钰、阎大掌柜,你们都少说两句吧,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孩子都多大了,马上就当爷爷的人了,还是那么胡闹!老马那都是三十年前的笑话了,你们还挂在嘴上!”

高钰恭恭敬敬的走到跟前,给老人的烟袋里装上烟丝,递了过去,又在墙上划着了洋火点着。这才道:“老东家,我这也是心里闷,说个笑话。”

阎维藩满脸阴郁道:“贾继英是个人才啊!可惜咱们没用好他!”

“什么他娘的人才,就是个吃碗面反碗底的东西,西帮里象他这么混帐的还真不多见,我老马算是长见识了!”马荀怒气冲天道。

阎维藩反口相讥道:“良禽择木而栖,咱们‘大德通’拿人家当根草,韩信在项羽手下也不过是个执戟郎,到了刘邦那里就是大将军!”随即不知触动了那根衷肠,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自己没用好他啊!”

 第四十六章 乔致庸(下)求收藏、推荐

清癯老者微微一笑道:“人才?天下人才多了,你能都扒拉到咱们‘大德通’?再说了,你阎大掌柜不是人才,马荀不是人才,还是他高钰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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