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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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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标准。”
我听后,有些认真地将舞展那天周青山说的话讲了一遍。
王二菲子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别听他瞎吹,他是一名舞痴,曾在《舞蹈报》上发表过作品。他是你们边中校的物理老师,其舞跟他的职业一样,专搞物理变化。他常请我教他写诗,我不,只想跟他下围棋耍。其实,我的一切都不是有意做,那回是因为我天天拉车一头沾满灰尘,又忙了整整一晚,早晨没来得及洗脸、洗头、换衣服,就匆匆地去办舞展的事,才成为你见到的模样。吹口哨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不是为了给别人区别什么,我这人本来就如此,并不是什么奇形怪状的人,跟大家一样,工作、学习、生活,要吃喝拉撒,你听他讲那些全是玄龙门阵,别信。”
“顾潮他们几人的舞,你觉得如何?”
“他们四个人中,除了张惋外,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没有悟性,舞蹈知识极度贫乏,只能靠硬跳才能有所收获。鲁佳艺和邵坚强能获三等奖,已是他们自己的最高极限,顾潮的三等奖倒是有点委屈,惟独张惋的思维意识和悟性高出他们一截。只可惜,在把握舞蹈的分寸上,还欠不少的火候,这就是没有生命意识和死亡意识的人跳舞的最大障碍。世间上有许多舞匠,只能靠一点极少的兴趣来跳一二曲,就悄声消失了,他们不知道跳舞是一种苦旅艺术中,对生命许下承诺的责任,而不是为了名气和金钱。”
王二菲子停顿了一会儿又说:“跳舞的人,必须要有能力进入舞蹈体肉,进入你所观察或想象到的事物本身的体系中去。仅靠一点舞蹈表体来游戏舞蹈,不可能创作出好的舞蹈曲目。另外,在舞蹈的审美观上,去谈跳舞的逻辑原理是评价构造的根本。所以吕艳的《将军前面的烈士》能获一等奖,但这并不等于她就已经懂得如何舞蹈,她同样处于那种不能将任何事物和心境合起来跳成优美故事的那种一般化的舞蹈匠人。她同大多数舞者一样,还处于单一的精神倾向,情绪的选择性很强,不能直接面对一张张观众的脸。像这一类舞者,天下之多,说跳不好,他们又能时不时地跳上几曲,说能跳,却又跳不了几个舞,就老是感到下不了脚。这批舞者,如果让他们马上专门跳有针对性的舞蹈,恐怕没几个人能跳好,甚至肯定有人无从落脚。其实,我摆这么多话出来,目的只有一个,让你清楚我为什么不给你的作品评上奖的缘故。如果不是你那天在我的‘宣言’下面,即兴写出一篇‘束语’来的话,我是不会请你来我这儿,当天晚上我找你找到你的寝室,却不见你,也就不打算请你来了。你倒好,今天来找我,只好请你一次,来而不往,说不过去。”
、惟一的出路就是走跳舞
我听了王二菲子的一席长话,深感自己差得不见了底子。
本想按顾潮的话,向王二菲子要回“束语”的勇气都没有了。
只觉得自己想走舞蹈之路,简直是非分之想。
看着王二菲子的写字台上,已写好了的舞蹈美学稿子足够自己读五年时间。
想到这儿,我突然向王二菲子要他发表了的图文作品来看。
王二菲子有些没好气地说:“在床下的废纸箱里,要看你自己来拿。”
我听完,厚着脸皮钻到床下将废纸箱拉出来。
纸箱里是灰尘满布的书报、杂志。
“是哪些呢?”
“都是,你随便在报纸杂志上找就是了。”
我拿起几张报纸和几本杂志,就查看起来。
果然,每份上面都有王二菲子的舞蹈散文或图片,也有不少美学批评。
我津津有味地看,王二菲子又开始弹吉他。
足足翻看了七八十份报纸杂志上的有“王二菲子”名字的作品,见箱里还多得不计其数,便不再想翻看了。
将书报放回纸箱,又推进床下面去,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对王二菲子说:“怎么不将你的这些作品编辑成一本书出版呢?”
王二菲子停下口哨说:“你不懂,问来干啥。”
我只好不问,站在写字台前重新用审视的眼光观看屋里的一切。
这一观望过后,才感到这间屋子对我有一种无穷的吸引力,看什么都非常顺眼似的。
但一看到王二菲子反而又滋生出了一种畏惧感,那种傲视一切的语言行为,迫使自己不敢亲近又不愿疏远。
我的大脑一时间让清醒与糊涂搅得难以自控,难过地低下头。
叹息:“我没有资格与她说话,没有能力和机会向她的成就靠近,没有那超凡脱俗的心理素质。但是,按李胜滨老师的嘱咐,我又必须要找到这样一个人来帮助自己,可我又不具备顾潮他们几个有的那种家庭条件。”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王二菲子似乎才从口哨中停下来。
发现站在屋里被冷落了许久的我,脸有些阴沉。
便以意味深长的口气说:“你应该好好地读书,争取将来考上大学就什么都有了,何苦要跳舞?这门子差事,不是谁都愿来做的,也不是谁想做就做得好的,考大学才是你们读书人的根本目的,而不是天天干些毫无益处的手脚勾当,浪费光阴。”
我焦虑起来:“读书考大学恐怕是瞎子点灯——白费油,理科基础差得令老师天天摇头。”
“理科差,上了高二分科时,读文科不就行了吗?”
我正想说考大学如果能行,当然要加紧读书。
却又转念想到李胜滨的话:“你要想考大学是绝对办不到,惟一的出路就是走跳舞这条路。”
我对李胜滨的话深信不疑,相信李胜滨的话是肺腑之言。
于是,突然鼓起勇气求王二菲子:“我想拜您为师,教我跳舞好吗?”
王二菲子一愣:“开啥玩笑,书不想读了是不是?来学这门穷要饭的东西有啥用?”
我可就一发不可收言:“书要读,舞我也要学,而且,非学不可。”
“交个朋友可以,拜我为师,我还没这个本事,难道你想学我这副丑模样来哄人?”
、以为自己是歌星
我走了一步,说:“何苦讲这些来拒绝我?知道有很多东西都是我要学。也许,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教我的人。”
“没什么值得你学的地方,你若真想学,去找顾潮他们几个人或别的人为好,这类人多得很。”
我急不可待地用手在相互间搓着:“从双溪中学考进边中校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找一名真正能教我跳舞的人,只是自己的交往不多,圈子小,到今天才发现我要找的人就是你。顾潮他们只是会跳,却不懂原理,有些舞,或许还不如我。恐怕在他们几个身上只能学到戏闹骂说,真正的舞蹈艺术,他们不会比我多到哪儿去。”
王二菲子是一名极不情愿以教谁的身份而出现的人,她见我不吃软的推托。
反复看了我的全身,有些气愤:“不行,任何人我都不会教,你走!我要吃晚饭。”
说着就自个儿走到门边,示意我她要关门。
我无奈得很,只好出得门来,嘴里刚吐出“王老师”。
这就被王二菲子吼住了:“谁是你的老师?叫错了别乱叫。”
我见事已不成,只好丧气地自己走开。
王二菲子看着我走了以后,自主自语说:“我不是那种非要让人嘴里老师前老师后地喊的人!要想学,还不简单,有空来找我做朋友,摆谈,不就学到了。傻瓜,难道非要喊两声‘老师’就心甜意蜜地答应‘唉’,然后就教你这样那样了吗?”
我回到学校,想不通:“世上还有这种让当老师却不愿做的人,还一点脸面不给我,像撵狗一样将我赶走,真有点过头。”
陈思躺在□□见我气得满脸快要拧得出水的样子,便问道:“死人婆,今天跑到哪去了,现在才晕头转向着回来?”
阮蕊眯起眼睛说:“陈思你也不看看地方,她一定是被人恋爱洗刷了一顿。艳子,是不是你的男朋友来了?”
我往陈思□□一坐,伸手从背后去抓她的背皮子,直捏得陈思喊爹喊妈。
“刚才说的什么?再说一遍来听一听?”
陈思忙求饶:“不敢了,不敢了,我们只是买好东西转来到处找你,却不见人影。”
阮蕊问我:“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把你气成这个样?”
我因气在心头,就不想瞒她们两人,把自己想跳舞的事和拜王二菲子当老师不成给讲了出来。
阮蕊在一旁拍手称快:“好,将来我写词曲,陈思伴奏,你边唱边跳,我们组成艺苑一条龙,多好!”
“好个屁,没有人教我怎么跳?”
“非要人教才行吗?自学,像我唱歌一样,没有人专门教,照样能唱好。”
“如果跳舞跟唱歌那样一张口就能办的话,我想,天下舞蹈将会比种庄稼的农民还要多。”
陈思对阮蕊说:“怎样?我说过的,你别以为能唱几曲齐秦的歌,就以为自己是歌星了?”
陈思又对我说:“这有啥气,她不教你就算了,去找别的人。”
“我刚才不是已经给你们讲了吗?别人不可能有王二菲子那么里里外外都露出一种无可抗拒的感召力。”
“她会跳吗?”
这话一下子将我问住了,对呀?怎么就忘记了问这个问题。光有理论,没真实见到其跳舞的场面。
但我还是假设着说:“跳舞对她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就是,有点本事的人,一般都不愿收人做徒弟,都要保持自己跟别人的一段距离,使你近靠不拢、远又舍不下。”
我听了陈、阮二人的话后,气渐渐地升了个老高。
、做了坏事不敢见人
晚上睡在□□的我,静下心来想:“如果自学,第一、自己没有这方面的书籍可学,第二、容易走歧途,第三、学生时光不多了。如果另找老师,边中校文化馆宣传部里都没有。远地方不行,有碍读书,再说,远地方不一定有。看来,就只有王二菲子,可她又不干,怎么办?”
我思量了很久,突然想到“三顾茅庐”的方法。
“对,明天又去,不行的话,后天又去,再不行,再去,就这么办。”
找到暂时的心理平衡,放心地睡了下去。
次日,买了一条烟和一些果、糖,往红砖店找王二菲子,店里不见人。
负责人说:“菲子今天没来,去她家找她吧。”
我提着东西朝王二菲子的住处跑,却见门关着,敲了几下门,不见回音。
这时,才想起,如王二菲子在里面的话,一定会有口哨声。
于是又提起东西到红砖店去对负责人耍花样说:“如果菲子老师来了,就说这是她的徒弟送的拜师礼。”
负责人惊讶起来:“哟!菲子终于开始收徒弟啦!不得了。”
我不解地问:“怎么?过去有人找他拜师?”
“何止有,多得像牛毛,前几天还有几名边中校的学生在这儿来要拜她为师,被她撵起跑了。——噫!她是几时收你为徒的呢?”
我脸红,硬着头皮说:“昨天。”
“哦,那你太幸运,这个人啊!不是吹牛,的确不错,人也好,舞也跳得好。前年,好像也是这个时节,省里面有什么现代舞群的什么组专门派人来,在我这儿把她找到,邀请去参加这个听说还很有名气的舞蹈组织。嗨!她不但不愿参加,还臭骂了人家一顿,说是舞蹈家协会发的入会通知她都不见稀奇,哪还理会这些无事生非的组织!你说她这人多牛,组织上安排她来我们这个店拉车,一句话都不反对,还干得津津有味。”
我听了这话,羞得忙跟负责人告别。
一溜烟跑回学校,躲进被窝,像做了坏事不敢见人。
王二菲子下午去红砖店上班,见负责人将我送的礼品拿过来放在自己的手里说:“这是你昨天收的徒弟礼品,终于开门了,祝你好运!”
王二菲子知道昨天是我找上门,便气不打一处来:“去她妈,谁是她老师?几时说过收徒弟?”
这话好像是对负责人吼,又好像是对自己吼。
王二菲子拿礼品转身就朝街上扔,烟、果、糖撒了一地,可乐坏了街边几个玩耍的小孩子,他们一窝蜂就去抢地上的东西。
王二菲子看了,得意地大笑开来:“谁的钱多,谁就来搞这种无偿服务。”
“菲子,这样做不好吧?不要人家的东西,可以退给人家,犯不着这样做吧?”
“我讨厌送礼,有权这样对待这些有钱人。”
王二菲子把我当成有钱人,他不知道我为了挣点钱用,已大冒处分甚至是开除出校的风险,去挣钱来养自己。
星期一下午,我又买了瓶酒和两斤猪肉去找王二菲子。
怕王二菲子和红砖店负责人戳穿自己的谎言,只好直接去王二菲子的住处。
门还是关着,也不见口哨声,就坐在门边等。
天快黑了下来,这时,街上传来了口哨声。
我已对口哨声熟得不能再熟了,料定王二菲子已回,便站起身,料理了一下衣裤,静候人到。
、跳舞关写曲目什么事呢
星期天,这一天对我来说,才是不同寻常的日子。
我像往常一样,每天按时来找王二菲子。
按往日的习惯,应该只敲三下门就算任务完成。
今天却不知出于何种无意,敲过之后,又不自觉地多敲了几下。
在屋内吹口哨的王二菲子以为不是我,便起身去打开门。
门刚一打开,我的一声“王老师”就钻进了她的耳朵。
虽然声音极小,虽然有一丝儿颤抖味,但却非常清晰。
王二菲子见我怯生生地站在外面,加之多日的气,早在几天前就消了不少。
止不住大笑了一下,我也跟着笑。
王二菲子让开门,示意我进屋,而我却不知从何开口。
倒是王二菲子开问:“到底要说些什么?赶快说了就走,别误我的时间。”
我一时难以找到该说啥才对,支吾了一阵,忽然说:“其实我穷。”
“穷还送礼?”
“送礼是为了将来不穷。”
“送穷了之后,不穷也得穷。”
“穷的时候都不送,将来应该就一直更穷。”
“好吧,你赢了。”
我一下子打动了王二菲子的铁石心肠,她回头对我说:“怎么可以这样做?”
我又犯了自己话中带刺的毛病,对王二菲子的话反问道:“你又怎么可以这样做?还以为你是一名冷血人,专门用自己的行为来气人、骂人。”
我说这话的时候,以为王二菲子可能是不答应收自己为徒弟,讲了也无所谓。
可谁曾想,王二菲子犹豫了。
她回到床边坐了不止十分钟,既不弹吉他,也不吹口哨,不出粗气,不发言语。只静静地望着窗子外的一棵参天红豆树。
我不知道王二菲子在想什么,看样子是一种壮烈的伤感神色,向前走了几步就站着不动了。
半小时后,王二菲子才开口问我的话,但眼光一直望着窗外:“真地想学跳舞?”
“非常想!初中的一位语文老师曾不停地叮嘱过我,一定要跳舞,还说这是我惟一的出路,想考学,除了是一种单相思外,就再无突破了。他还要我必须赶在高中毕业以前学会最基本的真正舞蹈本领,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照你这么讲,那位语文老师不就是算命先生?他现在在干啥?”
“他不是什么算命先生,是对我经过认真分析后才讲的这番话,而且,我也坚信他分析得对,他已经不在双溪中学教书了,调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王二菲子回过头来重新上下打量了一回我说:“真正舞蹈的人,都是在不断地接受着各种各样的精神折磨,你受得了吗?甘愿来遭这种饱受肢体痛苦的残杀吗?”
“我已经在被精神和肢体折磨着,不但要做到受得下,而且还要想让艺术受不了我的折磨!”
“那好,我考考你的临场发挥。”
王二菲子取出一本子和笔,递给我:“你就现场编写一典关于嘴的舞蹈文字,记住,是舞蹈旁白。给你十五分钟时间。”
我靠在写字台上,思索了起来,心想这怪毛病,跳舞关写曲目什么事呢?但还是硬起头皮写:
、真正跳的欲望
嘴
一张一驰
牵着我们的触觉
在幸福与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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