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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艳女-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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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与阿哥的思想距离拉开了一道深深的山沟,能看却不能沟通。
、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等吃中午饭,阿妈一连喊了几声我的排名“老三”。
不见回音,又出门来大喊,还是不见回音。
便进屋来骂汉今:“这回把老三骂起走了,高兴了吧?又不是小娃娃家,什么话有听不出来的,没学坏就不错了。”
汉今却说:“都到这种不可救药的地步,还说没学坏,等真正有一天被送进了劳改农场时,已经太晚喽。”
“瞎说,不了解王二菲子这个人,就请你不要再说他们。等以后有时间,你自己去找王二菲子交谈一回就知道了。”
“我一辈子都不会去与那种二流子一样的人交谈。”
阿爸听不下去,放下手中的筷子吼:“不尊重老三和老三的老师我不过问,但你怎么变得连你阿妈都不尊重呢?难道她说的这句话也错了吗?你的农技老师来我们家里耍,哪一个人反对过?如果我又来学你痛骂你的老师是草包,你又作何感想?说过多少遍,王二菲子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
汉今不得不低下头,阿爸又接着说:“都在教训别人不能错评他人,反而你自己还不听人劝说。我曾经也为她担心过,但见了王二菲子和在他姐姐那儿去打听到一些消息之后,也就对她的处境一万个放心,相信不是你认为的那种无药可救的人,懂得自己去创造生活的妹妹,总比靠你当哥的人安排生活要好点吧?你们俩的老师都应该受到我们的尊敬,不应该天下就以你为主。你替她着想、担心,我们当大人的是看在眼里,但你的方法没用好,不要说让她的服你,就连我这把老年纪也服不了。”
汉今这回没有顶嘴,也认真地听了。
但就是不服气,在他看来,伤了自己作为长哥的面子,费力不讨好。
他还是渴望在家里人的眼里,捞回他往日的一点面子。
只怪我不应该惹着他,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汉今算是痛苦地咽下这顿中午饭,因为他已经好几年没被阿爸骂过了。
过去两父子都是共谋家事的好伙伴。
于是背起农药,去自己开辟的园艺场。
为扦插后快要生根的桂花撒催生素农药。
薄膜里的温度比外面高。
汉今的两只手虽在不停地做机械式的一拉一推喷着。
心里却越想起我就越不舒服,心慌得难以忍受。
汗水便渐渐流出来,刚想骂“这个鬼天”。
却又发现自己身在冬天的苗床里。
屋里的阿爸操起画笔一边画画,一边问还在吃饭的汉收:“你认为汉今和老三谁对?”
汉收说:“都对,我还小,听不出他们俩谁是错的。”
阿爸笑了,很开心地笑了,笑过之后说:“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在将两种不同的观念混为一体来吵,如果将他们两个的观点分离开来一是一、二是二地谈,就是都对。然而,他们俩都没有这么做,将全盘问题搅得像一塘浑水,弄得双方都不服气。”
汉收问:“您为什么不去指明呢?”
“这是他们俩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想,吵过了头,我才可能说两句,其他的我不想过问。”
……
我来到气象局又犯愁,睡的床还是胡清泉的母亲在睡。
外屋来往的人又多,根本就无法学习。
本想再去找陈思一起睡,却又觉得不应该再去打扰。
于是,只好去找顾潮,来到顾潮家里,张惋也在。
“你们俩,谁愿帮我找个住的?”
顾潮反问:“被汉姐撵了?”
我无奈地说:“姐夫的妈在气象局养伤,看样子可能是长住在那里,我不出来找住宿不行!”
顾潮说:“我这儿住恐怕爸爸不同意,我是很想帮你的。”
、瞬间怪你看不起人
我又看着张惋,眼神非常迫切和渴望。
使人有一种不能推脱的感觉,张惋纠集一阵子。
“我的家更不可能,不过,可以在林业局通过我爸的关系,去找一间单房来住,这些单房一般都是分给刚到林业局来上班的员工住,他们是单身汉或单身女。不必着急,我马上回去查问,如果有,就到气象局来接你,没有,我也来气象局一趟,明天就要上课,不要连住处都没有。”
张惋说完就出门了。
顾潮认真地说:“主席就是主席,放心,只要憨包子答应办的事情,百分之一百成功。从认识她开始,还没见过她答应了的事没有办到的。”
我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这才放下心来。
“有朋友就是好,支援的手随时都有。”
“别以为我不帮你,的确要经过老爸才敢开口,像这种事情多半是白搭。何况,你是女的,我是男的。”
“别这么想,我没有你那个意思。”
顾潮岔开话题问:“年过得怎样?”
“跟家里人吵了架,连学费都拿不到,现在只有自己上学期挣的五十多元钱。”
“走读班这学期的交费该多少?”
“这学期交的钱算是最少,但也要一百二十,过去每学期最少都交一百八。”
“那怎么办?”
“暂时还没办法,只有先报到,看哪天有没有挣钱的机会,自己挣来交报名费。初八就是王老师新年上班时间,我就可以收酒瓶去卖,刚过完年,也许酒瓶多,能挣够报名费。”
“这个忙我可以帮你,借给你一百去报名,什么时候有钱就什么时候还我,没还的就欠着,不问你要回来。反正我的这些钱是亲戚打发的过年钱,对我也没有多大用处,我们都是不乱花钱的人。”顾潮说完就在抽屉里取出一大把零散的钱来点数。
“真用不着?”
“用不着,报名不像你这么困难,学校职工子弟报名只交二三十元。”
顾潮一五一十地点好钱。
交给我说:“数一数,不够我还有。”
我数完钱,发现多了五元钱,又重新数了一遍,还是多五元钱。
便取出来一张五元的钱,还给顾潮:“只借你一百元整。”
“就知道你不会私吞了这钱,查一查这新学期里有没有关于钱的变化,不怪我吧?”
“你这种人,怪你等于跟自己过不去,一瞬间怪你看不起人,另一瞬间怪你看得起人。”
“没白交你这个舞友,如果有一天向你借钱,肯定不会不借。”
“看形势来说话,如果你去做坏事,一分钱都不借。”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也不可能有脸面来借。”
摆龙门阵,忘了回气象局。
张惋果然在林业局里找到一间单房,刚说好就匆匆往气象局里去找我。
不见影子,又骑车跑到顾潮这儿来。
还没进门就说:“有了,有了。”
顾潮假装说笑话问:“有了吗?有几个月了?是男的还是女的?”
张惋却误问误答:“可以住几年,是一个男人的单间,他在林业局勘察队里上班,家离林业局不远,所以,很少在局里的单房里住,房里有公家的床和桌子椅子。”
顾潮又假装问:“有被盖、床单、蚊帐、香盘吗?”
张惋这时才明白顾潮在洗脑筋。
回答说:“有哦!还有大彩电、电冰箱,你等着吧!”
张惋转脸对我说:“走,快去搬东西。”
“我们两个搬不完,潮,你也来帮一下。”
“没有自行车,潮,你爸爸的自行车借来骑好不好?”
“走嘛,这种事不必申请,我有他车钥匙。”
三人在气象局里用口袋装着书和生活用品,被盖和床单也拿来放在自行车上。
胡清泉开玩笑说:“你把东西全搬走了,不让我妈睡觉?”
、绝对不去捡它的蛋
顾潮说:“我就是在想,希望大家同意将舞蹈集团改成‘爱的集团’,何如?”
我说:“何你个头,如你个爪。毕业了,那个还记得你?”
顾潮稀奇古怪地插话:“惋,听见没?有人不信任你的后期发展。”
张惋说:“杂——音,艳子你太小看边中校,有成绩,以后有的是人来接手。”
顾潮反讥说:“解手吧,接来有用吗?”
张惋见事情不妙,忙转话题:“没用你早点走,呵呵,我们好招新人。”
“我?是她。”顾潮指着我。
“不关我的事,反正毕业了才能看到结果。”
张惋狡辩说:“就算解散,我也得看你这母鸡下蛋的感受,讲不出公鸡啃背的滋味。”
顾潮抓住不放:“农村事,你不懂,她懂,讲一讲你下蛋时的感受吧,哈哈!”
我将计就计:“先趴在鸡窝里,慢慢吸气又闭气用力往屁股门边挣蛋,当慢慢到了屁股门边时,就要将身子松散下来,轻轻地将屁股门一点一点地张开,蛋就顺其自然地‘扑通’一声掉在鸡窝里,刚下完蛋的鸡婆就会高奏凯歌‘个叨,个个个叨,个个!个叨、个叨个个’地向公鸡报告喜讯:做好事结的果子已经在鸡窝里了,快去看看吧!刚挣出来的蛋,是湿乎乎的,暖乎乎的,凹凸不平的,外壳又白又硬。不要脸的人经常在母鸡向公鸡报告喜讯的时候,就误将‘个叨、个个’翻译成‘主人家,快来捡蛋了’,并‘呼啦’着钻进鸡窝去将蛋捡起跑了。等公鸡喜出望外地钻进鸡窝里去查看时,却什么也没有,以为鸡婆在搞欺骗,钻出鸡窝就对撒谎的鸡婆又咬又骑背,还命令鸡婆第二天必须重新挣一个种子来看一看。如此周而复始半把个月,鸡婆也就气坏了、气出病来:‘为什么自己眼睁睁地看了挣下来的蛋,转眼高兴的工夫就不见了呢?’气病了的鸡婆只好不吃不喝不睡在鸡窝里不愿出来见鸡公的面,害得鸡公像守活光棍似地心急如焚,天天围着鸡窝转圈,又不断地歌歌!歌!安慰鸡婆,直到鸡婆见鸡公赔小心赔够了,才愿钻出睡了十几天的窝来再次与鸡公寻欢作乐,而作乐后的蛋又老是被不要脸的人捡走,就这样,鸡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一半的时间是在悲愤生病中度过的,这就是母鸡的荤味,听清楚了吗?”
顾潮和张惋听得入了神。
张惋说:“要是我家里能喂鸡就好了,绝对不去捡它的蛋。”
我伸手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顾潮忙说:“你骗人。”
“你们是街上人,没有养鸡的机会,哪里会看到我说的这些,我是笑张惋那同情鸡婆的呆相。”
天快黑了,我还是修不好唐苛旧送的自行车
只好推到修车店去修,足足花二十二元钱才修好。
虽然心疼钱,但只用了二十二元钱就获得一辆能拖能载的自行车。
心里百般高兴,走哪儿也就不必再用脚一步步走。
晚上,躺在林业局的□□细想:“在家里不如意,反而回到学校来还获得众人的帮助,真是有失有得,扯平了。”
、眼神显得非常伤感
等王二菲子的单位开始上班,我就去收酒瓶。
虽然没有本钱,但与各个回收点的关系都处得好,先将酒瓶拉去卖了才回来付钱。
一天就收了四千多个,在正月十五以前,就赚了接近二百元。
还了顾潮的一百,还有一笔相当可观的本钱。
阿爸背米和两只鸡到气象局来看汉晨,问我报名费的事。
汉晨答道“她自己已经挣足了报名费和生活费。前天,清泉出岷山时,还倒借了她二十元的车费钱。”
“这么说,你反到是一点钱都没有?”
汉晨不好意思:“钱是没有了,俭省点,有家里背来的粮食吃就行了;初八那天天仁的爷爷又送了些鸡和猪肉来。其实,我在这街上住,光吃您们两家人的东西,心里不好受,很想回红村来种点庄稼。”
“不行,出来了就不要回去。才开始创家,没大人支撑哪行得通。一家人,不要分你我。希望你将外孙带来就像一个街上小娃娃一样,不怕世面。你看,农村的孩子,一般都有一股自卑的神色。现在好了,汉今的儿子也在赶场坝街上生活,你的天仁又在城里生活,我还希望老三、老四、老五将来都能在街上生活,接受街上人的一些风度。”
阿爸说到这儿,眼神显得非常伤感。
他似乎把眼前这关心,看成是为将来图个有人供养的行为。
不至于被子女们丢在一边,不理不问,落得个苍茫余生。
而不是与谁比试钱多钱少的场面。
阿爸在年轻时,曾极度渴望能成为一名街上人,却因家境的困扰,不得成功。
如今见自己家里有这个帮助孩子们靠近街上人的能力。
就要不惜代价来完成,以满足或代替自己的心愿。
汉晨见阿爸的伤怀表情便说:“放心,只要我发展起来,一定会供养你和阿妈,用不着怀疑阿哥和三妹他们,我们几个子女不可能像别的人不管大人死活。你看,清泉的妈在这儿住着养伤,我还不是尽全力敬养,从没有把她当成不是亲娘就不认真对待的老人。”
“这就好,阿乌胡妈对我们汉家一向不偏心,你应该这样,只是胡爹变了。”
这时,我骑着自行车刚进气象局院内就找汉晨,想报喜。
停车进屋,见阿爸在屋里。
忙小声喊:“阿爸!”
阿爸看着我:“不是老虎,怕什么?有啥事说吧!”
“我被评为上年度边城杰出舞蹈家了,这个奖还是首次被一名中学生获得!看,这是通知书,明天就要去宣传部大礼堂参加颁奖大会,这个奖项很重要,往年都是汉人夺走,这次被我给夺了。”
阿爸看完通知后说:“跳吧!认真跳。考不上大学,帮我制茶,抽空跳,跳茶舞。有机会我再把你往街上送。”
我听了阿爸的话,喜出望外,本以为阿爸会像汉今一样随便骂人。
便说:“一定会加紧学跳舞,只要不反对。”
“反对?还有用吗?等于没说。”
、应该是从舞这个道
第二天,我参加了宣传部的颁奖典礼。
一点不新鲜,除了发证书和1000元奖金外,没有那一样让我兴奋。
问自己是不是头天兴奋过头,却找不到回答。
王二菲子说我从今天开始,最好少与舞蹈团的人来往。
她的意思是,我应该与那一批人拉开距离。
她们,自然是从大学那个道,而我,应该是从舞这个道。
还说,我们几个本就不是一路人。
回想当初,也是她让我与那一伙人来往。
这次却,哎,管她的,听着看,看着听。
发完奖,才通知我一周后准备出发。
代表边城参加全省教育系统的比赛。
……
头天王二菲子就说,这个奖的获得,就标志着参加省舞赛成功了。
果然如此,宣传部长要求我下来去定制三套舞蹈服。
刚要争,却听到说这服装不由我出钱。
方才权了口气,这奖金对我来说。
太珍贵,太需要。
还决定由教育局派两人,宣传部派一人随行。
长了这么大,这算是第一次找到了组织一般。
什么事都有一两个人帮着去做。
顾潮等人听说我要出县城去参加比赛,都跑来祝贺。
只有王二菲子没来,她带口信说,让我不能老是跳一种风格的舞。
……
出发这天,天还没亮。
一路上,没有人说话,教育局的专车。
车到达岷山,几个人将我来到市教委去填写什么表。
填了一半,才知道这是地区人才案表。
这才发现自己成了民族人才,似乎真是加入了组织。
在这里,全地区各个县都送了很多比赛的学生。
我大约数了一下,差不多有四十多人。
改坐岷山市教委的大巴车,一群男女舞者,都装着各自的心事。
车队如风如,一长串,还有警车开道。
比赛地在成都,在成都的舞蹈学院和艺术学院两个地方。
我们岷山地区各学校送来的比赛学生,全部分在南区舞蹈学院里住下来。
宣传部的随员对我说,这次关系到边城申请文艺术之乡的使命。
要我尽最大的努力去完成。
可在我心里,这几天来,一直累考试的东西是。
这次机会不是边城,而是我自己。
这种全省选拔赛,不是年年有,也不可能搞起玩。
自己定的理想目标是前十名。
见同赛区的其他学生,从外表上看,我应该有足够的优势。
就不知道对手们的舞蹈如何。
晚上,教育局的两工作人员,不停地给我上政治课。
动不动就是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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