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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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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燕已经许了人,就是董妈妈的儿子,说好了过完年就嫁出去,出嫁之后春燕夫妇就跟着婉潞出京上任。董妈妈这些日子正在欢喜时候,院子里也避无可避之处,还是一样做活,倒让董妈妈和春燕更加厮熟,董妈妈对春燕如女儿一般,这都是婉潞瞧在眼里的。
此时春燕听到婉潞这样说,脸都不会红,只是去叠衣衫。奶妈这时抱着智哥儿走了进来,嘴里还在说:“哥儿醒了就闹着要来找奶奶。”智哥儿见到婉潞,已经伸开双手要抱,婉潞把他从奶妈怀里接过,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两口,智哥儿嘻嘻地笑,搂住婉潞的脖子也在婉潞脸上亲了两下。
亲的婉潞一脸口水,奶妈忙要上前接过,婉潞只是拿出帕子先擦了儿子嘴上的口水,才擦着自己脸上的口水,笑着说:“他越长越大了。”奶妈凑趣:“奶奶,这孩子是一天一个样的,等奶奶和爷三年后回来,哥儿早就什么都会说,什么都会做。”
婉潞下意识地抱紧孩子,三年外放这孩子不跟着去,等回来会不会认不得自己?会不会因为自己不在他身边,被娇宠的无法无天,又或许因为不在自己身边,被人欺负了也不会说?毕竟祖母祖母再好,奶妈丫鬟再精心,也不是爹娘。
婉潞把智哥儿抱的更紧,不然现在就出去找楚夫人,求她让智哥儿随着自己一起去。赵思贤的声音打断了婉潞的思绪:“智哥儿,来,给爹抱抱。”智哥儿也在婉潞怀里不停蹬着小脚,往赵思贤怀里扑去。
等赵思贤接稳了孩子,婉潞才拉拉方才揉皱的衣衫,语气里带着些抱怨:“你一天也见不了他几回,怎么他就这么亲你,也不记得生他时候是谁更疼。”赵思贤把智哥儿高高举过头顶,智哥儿笑的更开心,嘴巴张开那口水都滴到了赵思贤的头顶,感觉到凉意的赵思贤这才把儿子重新抱到怀里坐到婉潞身边,听着婉潞的抱怨,赵思贤笑着说:“我儿子自然和我最亲,等你生个姑娘出来,和你亲才对。”
婉潞用肘撞他一下,屋里只剩的他们一家三口,见赵思贤还是逗弄着智哥儿,婉潞这才叹道:“还说呢,我方才还在想,我们就要外放,智哥儿又不带去,虽说这是婆婆疼我们的话,可是这爹娘不在身边的孩子,公婆未免多疼爱些,等我们回来时候万一成了个小霸王,那才愁人。”
这话让赵思贤眉头微微皱紧,见他沉吟,婉潞又轻声地道:“你我既为夫妻,一生儿女也是有数的,若个个平安倒也罢了,只要有一个出点事,那不光是我们操心,只怕老的也要跟着操心,此时怎能想着清闲就把孩子丢给公婆呢?”
赵思贤知道她说的是赵大爷被打的事情,把智哥儿放到腿上坐着,摇头说:“不会的,父亲母亲都在懊悔当年对大哥管教不严,以致今日惹出大祸,方才祖父又把我们叫去,说日后大哥在外做的事弟兄们再有隐瞒的,一概逐出赵府。”
赵思贤不接自己这话,婉潞也只得转而道:“公婆操心我也是明白的,只是等明年我们动身时候,天气也不是太冷,一路又是坐船,奶妈照看着,也不会有多辛苦,况且,”婉潞笑了笑:“这路上不是要过我娘家?把他带去,也好让母亲瞧瞧外孙子。”
说的也是,赵思贤点了点头,但并没有完全答应:“等过几日再说吧,父亲母亲这几日正为大哥的事烦心呢。”虽没有十分肯定,但赵思贤能这样说婉潞已经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道:“大伯究竟做了什么错事,惹的公婆大动肝火,连祖父都惊动了。”
赵思贤见智哥儿坐在自己腿上只是专心致志地玩手指,把自己的手指伸给他,智哥儿握着赵思贤的大拇指就开始玩。哄好了儿子,赵思贤才苦笑道:“说来你也不信,大哥竟是拐带了女子,安置在外面,那女子的家人寻到蛛丝马迹,不敢寻上府来,到大哥常去的酒楼寻大哥说话,不想被大姐夫瞧见,私下暗自访了切实,这才悄地告诉了大姐姐。”
拐带女子?婉潞的嘴张大后许久都没合拢,这也太不像是世家子弟所为了吧?若说为了青楼女子争风吃醋,或者养了小倌在外面,婉潞倒也能想到,但这拐带女子,不从来都是市井流氓所为,怎么会是世家子弟所为?
赵思贤把智哥儿抱起,轻轻拍着他后背,抬头见婉潞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道:“想什么呢?大哥糊涂是大哥的事。”婉潞轻叹一声,接过智哥儿,用脸贴一贴他的小脸,突然开口道:“说不定是别人栽赃给大哥呢。”
赵思贤摇头:“大哥都已认了,父亲已经把那女子悄悄送回他家,又许了银子,让他们离开京城,这种事情只求不声张悄悄处置的好,那家人既寻回女儿,又得了银子,也就答应不再去衙门里告,领着女儿离开京城了。不然这种事情被有心人抓住,名声是小,为这丢了爵位的人家又不是没有。”
十多年前诚意伯的孙子,就是迷上一个寡妇,趁寡妇回娘家的时候把她弄出来在一处宅子安置,自以为做的严密。谁知这寡妇的大伯竟是个滚刀肉一样的人,京里最不缺的就是地痞流氓之流,寻到安置寡妇的所在,正遇上诚意伯的孙子在那里,把他们赤条条捆在一起,也不去官府,竟押到诚意伯府门前,在那里大声地骂诚意伯的孙子霸占良家妇女,一时轰动了成千上万的人去瞧,一个京城竟无人不知。
这风声传进皇帝耳里,寻人查问的是,虽知道这不过是地痞流氓趁机讹银子,但把柄都攥在手里为什么不治?除教子不严之外,又查出诚意伯家的旁支管家们在京城里做出许多事情来,诚意伯家的爵位竟就此被夺。
有前车之鉴,谁知道这女子的家人是什么来路?万一又似诚意伯遇到的那家人一样,若要下个狠手,把那女子杀了尸体远远抛走,只怕更被那家人赖上。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御史,一本奏上,只会有损侯府名誉,堂堂侯府,也只得花钱消灾,让那家许下永不回京的承诺。
赵大爷被打的躺在床上四五十日,潘氏日夜照顾他。赵大爷刚刚平复就挣扎着往小金屋来,谁知那里早挂了几把大锁,守着的家人倒认得赵大爷,见了他来忙上前行礼:“大爷您还是快回府吧,侯爷吩咐了小的们,如见您往这里来,就要小的们捆了您送回府里,小的们只当没瞧见,大爷您快回去吧。”
赵大爷一颗心只在那女子身上,下人们说的话怎么肯听,推开那下人就往前走,早被下人紧紧抱住:“大爷,小的们还要吃饭,求大爷回去。”赵大爷养骄了的性子,拿起马鞭就往下人的身上抽,嘴里就开始骂人。
见他果真不听,有个年纪大些的管家只得招呼人拿了绳子来把他紧紧捆住送回赵府。侯爷听的人来报,那气更不晓得该向谁发,拿起马鞭就往赵大爷身上抽,赵大爷虽跪在那里,依旧倔强:“谁家男子不养小,我不过就是养了个外室,爹您就……”
侯爷见他还在犟嘴,马鞭就往他脖子上勒:“我勒死了你,省得日后家当都毁在你身上。”赵大爷虽好了伤疤忘了疼,但马鞭勒到他脖子上的时候还是叫出声来,叫不得几声赵大爷的一双眼就凸了出来。
见他下辣手,伺候的人都吓住了,想劝也不敢去劝,猛然一个身影扑到赵大爷身上,还哭的哀哀切切的:“公公要勒死他,就请先勒死媳妇,都是媳妇不贤惠,管不住自己的丈夫。”见儿媳妇出来,侯爷把马鞭一扔,长叹道:“我这是做的什么孽?”
潘氏听了这话,放声大哭起来,此时楚夫人也知道消息赶了过来,见里面情形,倒也不知道要去怪谁,只得对侯爷道:“老爷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我这两个做老人的,又管的了多少?”
一句话说的侯爷也满面泪痕,他用袖子点一点眼角,顾不得儿子儿媳还在面前就拉了楚夫人的手道:“早晓得他是这样的人,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溺死,也省得他长大了,给他娶了媳妇,要管教时候还怕管教太狠,让媳妇做了寡妇。”
赵大爷又惊又吓,那马鞭一放他虽喘过气来,但只一喘过气就晕了过去,潘氏忙和丫鬟给他掐人中,灌开水忙做一团,竟没听到侯爷夫妇在说什么。
侯爷见她眼里心里只有赵大爷一个人,竟从没有把事情放在整个侯府的角度想一想,心里对他们夫妻的厌弃更大,跺脚骂道:“他既醒了,还不给我快些滚出去,休脏了我这里的地。”潘氏听的责骂满心委屈只是不敢说出来,叫进丫鬟婆子把赵大爷扶起出去。
侯爷等他们夫妻走出去,那泪不自觉地又滚了出来,楚夫人的泪也是滚瓜般地落,老两口竟相对落泪,地下伺候的人站了一排,没一个敢上前去劝的。过了许久侯爷才叹道:“若真是天亡我赵家,也就罢了。”
这话说的楚夫人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含泪道:“都是我的不是。”侯爷又长叹:“养子不教父之过,不光是你的不是,也是我的不是。”
这风波虽被人刻意隐瞒,但还是传到月太君耳里,前因后果一概都明,历来疼这个这个长孙的月太君却一个字都没说。四太太正好在旁边伺候,见月太君紧闭着嘴,忙笑着道:“孩子不懂事也是有的,婆婆你也别往心里去。”
月太君重重哼了一声,眼只是瞧着她,四太太有些纳闷,正要说话时候,月太君突然开口道:“你真当我老糊涂了吗?”月太君房里除了她们,婉潞这些人也在,今日本来是来商量思君嫁妆的,见月太君有想发火的意思,秦氏刚想上前,月太君已经冷哼道:“跪下。”
这话是对四太太说的,既要叫四太太跪,婉潞她们这些小辈自然不好在跟前,都站起身准备出去,月太君已经对她们道:“都不许走。”
不许走,难道还要陪跪不成?秦氏在心里思量一下,脸上露出笑容走上前对月太君道:“老太君,您要教训儿媳妇,自然是有理的,但我们都是小辈,自然是要回避。”
四太太一张脸已经满是汗水,又羞又恼,她心一横:“婆婆要教训媳妇,媳妇自然是要受着,只是媳妇想问问婆婆,媳妇犯了什么错?”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古代拐卖良家女子也是有罪的,而且京城里的公子哥儿们,反而不像他州外府的那样敢十分地横行霸道,因为京城的大头太多了。
而且一旦被赖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为此败家的也不少。
训诫

月太君还是冷冷地瞧着四太太,一个字也不说。屋里静悄悄的,丫鬟婆子们都退了出去,婉潞她们妯娌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四太太脸上的水已经变成了泪水,她吸吸鼻子,委委屈屈地跪下,依旧没说话,只是小声啜泣。
这样的啜泣似乎让月太君的心平静一下,她微微叹了一声看着四太太:“知道我为什么罚你吗?”四太太一张脸泪水和汗水交错在一起,抬起头瞧着月太君:“媳妇不知,还请婆婆明示。”月太君似乎坐不住,往椅背上靠一靠。
秦氏忙上前给她放了个靠垫,又给她捶着肩,月太君又叹气了:“媳妇,你进我赵家几年了?”四太太微微皱眉:“媳妇进赵家十九年了。”月太君点头,又问道:“你原来姓什么,现在姓什么?”这话问的着实奇怪,但四太太也只有老实回答:“媳妇娘家姓吴,媳妇既嫁进了赵家,出去外面人人都称媳妇赵吴氏,日后死去入的,也是赵家的祖坟,媳妇自然是姓赵。”
月太君这时笑了:“你现在既姓了赵,你的一身荣辱自然都系于赵家,尔哥儿就是你的侄子,你自己的侄子出了这么大的错,你自然打的骂的,哪有在旁说风凉话的道理?”后面一句月太君声音有些提高,眼见怒不可抑,刚说完就咳嗽起来。
秦氏忙给她顺着气,婉潞倒了盏茶上来,月太君就着婉潞的手喝了几口茶这才抬起头望着四太太:“你难道不知出了这种事情,一个不好整个赵家都会完了,赵家完了,谁都跑不了。”说着月太君气的手都抖了,手里拿着的蜜蜡佛珠也掉在地上,苏静初忙上前捡起递给月太君。
月太君没有去接,语气依旧这么激动:“你平日和你大嫂有些不对,这妯娌之间相处的好的也不多,我只不放在心上,谁知出了这等大事,你一个做婶婶的,一不去关心,二不去责骂,只是在我耳边说风凉话,你真当我老糊涂了?”
四太太这时的泪落的更急,也不敢用手去擦,只是不停地道:“是,老太太教训地是,确是媳妇错了。”月太君骂了一通,心里的郁气也消散一些,又叹了一声才道:“你起来吧,现在你也是要做婆婆的人了,当了你这些侄媳的面被我骂一顿,也是没脸的。”
四太太哪里还敢说别的话,只是又磕一个头这才站起,站起之后才敢用帕子去擦一擦泪。月太君瞧着她:“说来也不算冤枉了你,你心里那点东西还真打量我不知道?只是长房长孙,文哥儿再怎么出息,有些东西不是他的你也就别去帮他想,害了孩子不说,也闹的家里不安宁。”
四太太的脸又重新涨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说破心事,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过了些时声音细如蚊蝇的道:“婆婆,媳妇也知道不过是妄想,只是……”四太太的牙在嘴里撮一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月太君又叹气了,久久不说话。
屋里又陷入了沉默,秦氏忙笑着道:“老太君,既做了这家子的人,又当了娘,自然想为孩子们多争一些,况且七叔叔又是这样出类拔萃,这也怨不得四婶子。”月太君横着眼睛看一眼秦氏,秦氏猛然想起什么,忙又闭嘴。
月太君的手轻轻敲着靠垫:“好了,我今儿这话撂在这里,你们也给我听清楚了,这爵位到谁身上,自有朝廷制度和我们拿捏,不是说谁想就有的,日后再有这样的事,休怪我开了祠堂赶人出去。”
几个孙媳妇急忙应是,四太太一张脸更加红了,话里带着委屈:“婆婆,大侄子这事,我在旁瞧热闹是有的,在背后捣鬼是没有的。”月太君又冷哼一声:“我量你还没这么大的胆子,他是定安侯府的嫡长子,京中有些想拉这些人下水的人又少了吗?我只是知道的迟了,要知道的早,那贱|人就该被活剥了皮,扔到街心里去给大家瞧瞧,什么良家女子,哪有良家女子会轻轻几句话就上钩的,老大他也是太过胆小了。”
婉潞垂手侍立,这个疑问也是婉潞心里的,这谁勾搭谁还真是说不一定,侯爷虽为了息事宁人,但难保这人家也是故意设套骗银子的。
丫鬟的声音响起:“老太君,大太太来了。”月太君在这里发火,丫鬟们怕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情就去禀告了楚夫人。帘子被掀起,楚夫人急急走了进来,见里面还算平静,只有四太太脸上带了泪痕,忙笑着上前行礼:“婆婆,方才收到大姑太太的信,大姑太太这月底就要随着大姑老爷回京叙职,还说这次回来就不走了。”
对这位大姑母婉潞是心向往之,当年不过十一宫中就降旨欲立她为后,虽被老侯爷上书辞了,但这位姑母的美名已在京城传播开来,上门求亲的更是不计其数。最后老侯爷把她嫁给一个来京赶考的举子,还惹的月太君抱怨,但老侯爷坚持说自己一双眼并没看错。
果然这举子中了状元,翰林院三年之后就开始外放,迁转这二十多年,已从当初一个进京举子做到二品大员,虽说升迁也沾了岳父家的光,但也是这人十分出色的缘由。
夫妻成亲二十余年,恩爱是不消说的,赵致柔连生两子两女,房中再无别人。月太君也从对女婿的不满变成对女婿满口赞扬。这次回京,不光是叙职,留下不走,看来就是要升尚书,六部之中,工部和户部的尚书都是上个月告老回乡,空缺的位置还没人补上。
反观当初赵家辞了皇后之位,补上的是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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