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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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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户人家是这样做派的?”
朱氏一句句都在讽刺着四老爷,四老爷的老脸一红,随即就又喝道:“我们是你至亲,这里又不是内院,何消得人通报?”说着一拉七老爷,七老爷本在呆看着朱氏,没想到两个月不见,朱氏脸上的憔悴已经消去,比上次见时的颜色又添了几分,这样一个绝色,怎能让她空守。
被四老爷拉一下,七老爷这才回过神来,抹一把差点流出来的口水:“是是,我们是至亲,进这里何消通报的?”李三老爷已经走了出来,眉头有些皱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男子,四老爷已经上前作揖:“是李家舅舅?在下是这里的族长,行四。”
李三老爷想起上次有人到山东传信,说的就是族长派来的,脸上的笑容已经透出十分亲热:“原来是平氏族长,久仰大名。”朱氏看着那三个人在这里作揖打供,脸上露出讽刺笑容,示意杨妈妈和自己走出去。
交锋(下)

朱氏回到自己屋里,理了一会事情,做了一下女工,听到丫鬟的声音:“大姑娘来了。”这才把手里的女工放下,婉潞已经走了进来,行礼后才说:“太太,厨房里的席面都预备好了,正要遣人去告诉舅舅。”朱氏看着面前花一样的继女,伸手拉了她过来:“席面不急,大姑娘,我有话和你说。”
婉潞乖巧坐下,朱氏看一眼,房里的丫鬟们都退了出去,只剩的吴妈妈一个,朱氏这才开口:“大姑娘,李三老爷是你亲舅舅,算来也是你血肉至亲,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也只当我是挑拨。”朱氏为人向来直爽,这样话绕了又绕,婉潞还是少听说的,那眉头不由紧紧皱起:“太太,你要说什么,直说就是。”
朱氏把她的肩按住,把方才的话都告诉了婉潞,最后才道:“其实那些嫁妆随你而去也没什么,本就是你的东西,只是我想试一试这位三老爷,瞧他是真为你好还是为了这些嫁妆,谁知?”婉潞的面色在朱氏说话的时候已经变的渐白,等到朱氏说这话时候已经白的不能看,唇有些抖地说:“我不信,三舅舅在我小时对我极好,这才几年没见,他怎会如此?”
见婉潞又要起身出去,朱氏再次按住她:“大姑娘,人心本就难测。”婉潞听了这话,似被雷击一般,看着朱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杨妈妈掀开帘子走进来:“太太,舅老爷在那里说,要留四老爷他们吃饭,让预备饭。”
朱氏嗯了一声:“方才预备好的席面给他们送出去。”杨妈妈瞧一眼婉潞,见她面色雪白,在袖子里的手抖个不停,心里叹一声,什么都没说就退下。朱氏已给婉潞倒了杯热茶递给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大姑娘,要我说,三老爷是受了别人的蒙蔽,当我这个做后娘的,会把你的嫁妆胡乱花用也说不定。”
婉潞喝了一口热茶,滚烫的茶似乎让她的五脏六腑又回暖,方才一直僵直的身子也开始有些软,顺着朱氏的话点头道:“是,说不定舅舅就是受了四伯他们的蒙蔽,我这就出去和舅舅说。”说着就要出去,朱氏忙拉住她:“大姑娘,我晓得你是为了我好,只是后娘难为。”
说着朱氏是真的心酸,泪流了出来,婉潞眼里的泪也是亮晶晶,欲坠不坠,上前抱住朱氏:“太太,我知道你的心。”朱氏叹气,回抱住自己的继女:“大姑娘,至亲骨肉尚且有纷争,更何况你我只是挂名母女,只是大姑娘,有句话我不得不说,你是平家女儿,日后嫁到赵家,一身荣辱都系于平赵两家,若你我不和,只会让人笑话。”
婉潞擦一擦泪,郑重拜下:“女儿明白了。”朱氏扶她起来,叹息并没停止:“你说我是为了续宗也好,平家绝不可再出半点岔子。”婉潞眼里的泪又落下,行礼而去。
朱氏看着婉潞离去的身影,缓缓坐了下来,心口似乎还有些疼,做闺中女儿时候,也是无忧无虑,又是谁让无忧无虑的闺中女儿变成一直在算个不停的当家主母?
杨妈妈端了杯茶过来:“太太,希望大姑娘明白你的苦心。”朱氏的手像被热茶烫到,本要伸出去拿茶的手停在那里,半天才叹息地说:“其实嫂嫂说的也没错,我对她好,本就为了名声,为了续宗。”
说着朱氏用手撑住头,两行泪从她眼里滑落,杨妈妈叹气坐下:“太太,您这话我就要驳一驳了,宗哥儿好了,这平家才能好,平家好了,以后大姑娘在婆家才能好,这本是相辅相成的,哪是什么单独的呢。”朱氏把手放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是啊,道理是这样没错,可我这心里,还是想大姑娘能对我好几分的。”
杨妈妈伸手拍一拍她,这人心最是难测,总是会有的。
婉潞本想急急走到客座那里,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徘徊住,春燕她们停下脚步等她,吴妈妈面上神色还是没有动,只是淡淡开口问:“姑娘,你可是有些疑惑?”婉潞索性坐到廊里的美人靠上:“吴妈妈,三舅舅就算见过四伯他们,也是许多年前,有交情也不多,若说蒙蔽,在这家里寻个人打听一下,或者问我就成,为何还会听四伯他们的呢?”
吴妈妈的笑容依旧温煦:“姑娘,你还小。”婉潞的眼低下,接着就抬头,脸上的笑容十分坚定:“妈妈,我这就去和舅舅说。”说着起身匆匆走去,吴妈妈没有站起身,看着婉潞的背影,这个孩子,还不明白自己有多大的福气呢。
婉潞刚一拐进院子,就听见男子爽朗的笑声,还夹着吆喝的声音:“来,来,都多喝几杯。”婉潞脚步停住,脸上有了愠色,虽说做舅子的不须为姐夫守孝,但自家还是丧家,就公然在这里吆三喝四喝起酒来,旁人听起看起都不像。
门口伺候的小厮看见婉潞出来,忙地上前行礼,婉潞摇手止住他们,脚步轻轻地走到房前。里面的四老爷他们和李三老爷正喝的痛快,说的畅快。隐隐能听到一个声音在那里说:“舅老爷这次来,带走大侄女,我看那个朱氏还充什么太太奶奶?等过几日,我们族里做主,把她赶回娘家,这家业不就?”
说着又是一阵大笑,婉潞的脸都气白了,没想到这几个人还是劣根不改,不过也想听一听舅舅怎么说,看舅舅会不会骂他们?李三老爷的声音和对婉潞说话时候那种透着亲热不一样了,此时听着有些阴冷:“哼,这女子,一看就不是那种好妇人,不过我听说她哥哥是这附近的首富,若是惹恼了?”
接着是四老爷的声音,或许是眼看事情有望成功,他的声音就更得意了:“嗨,舅老爷你怕什么,他家就算去告官,这不是给府里老爷送银子的吗?再说我们是族里做主,府里老爷也违不了,只怕最后告不赢还连他朱家也拖垮了呢!”
七老爷已经拍桌大笑:“妙,妙,四哥果然智谋最高。”里面又传来一阵喝酒划拳的声音,春燕见婉潞已是面色苍白,泪流满面,忙上前扶住她:“姑娘。”这声音总算惊动了里面的人,里面伺候的小厮掀开帘子看见婉潞这样,大叫一声:“大姑娘好。”
接着那小厮对外面的小厮挤眉弄眼,意思就是他怎么不听着点,这一幕婉潞看的清清楚楚,里面的喧嚣声一下消失,变的死一般的寂静。
夏妍已经开口喝那个小厮:“大姑娘还在这里呢,你挤眉弄眼给谁瞧,要知道,大姑娘才是这平家的正经人,别的全都是外道的。”夏妍的声音扬的很高,高到不光是此时寂静的里面,就连外面都能听的清楚。
帘子再次被掀开,这次出来的是李三老爷,他面色通红,不晓得是喝酒喝的,还是害羞的,趔趄着脚步上前对婉潞说:“婉姐儿来了,定了什么时候和舅舅一起走吗?”看着他面上的笑容,婉潞只觉得恶心难过,后退一步道:“舅舅醉了,你们服侍他去歇息。”
小厮们刚才被婉潞喝骂,此时正在害怕,忙上前扶住李三老爷,李三老爷推开两个小厮,看着婉潞:“婉姐儿,我没醉。”婉潞看着已经陆续出来的四老爷和七老爷他们,不晓得这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他们听的:“是啊,你们没醉,所以说的都是真话,倒是我错了。”
四老爷急忙上前拉住婉潞:“大侄女,本就是你那继母搅的家宅不宁的。”还不等他的手碰到婉潞,婉潞已被春燕她们围起来,夏妍一个转身,无比鄙视地说:“还是老爷呢,难道不晓得男女收受不清的?我们姑娘就算是你侄女,也是快出了五服的了,叫一声四伯是敬重你,做长辈的就该有做长辈的身份,谁见过哪家长辈不做别的,只在这挑唆别人家的事?”
四老爷被夏妍说了这么几句,婉潞打不得,难道还打不得这小丫头吗?手已经高高举起:“你这丫头,对族里的老爷也这么刁蛮,平日不晓得大侄女受了你们多少气,我今儿就教训教训。”
他身上的酒味很浓,夏妍一边用手捂住鼻子避过这股酒味,嘴里依旧不饶:“你少和我摆老爷的架子,我吃的穿的用的可都不是你家的。”
四老爷一巴掌没打到,第二巴掌又要来的时候,已经响起朱氏的声音:“好了,夏妍,你们先送大姑娘回房,这种酒鬼哪是姑娘家能听的。”见到朱氏过来,四老爷今日本就是要来找麻烦的,此时借着酒劲,那股气更大,上前指着朱氏的鼻子就开骂:“你是怎么管家的,看看你那些小丫头,一个个刁钻无比,就知你是个刁钻的妇人。”
说着拉住李三老爷的手:“舅老爷,你瞧瞧就知道我说的不错了吧?都这样,怎么教的出好姑娘?”李三老爷出来外面被风一吹,脑袋已经清醒一些,他的主要目的不过是带走婉潞的嫁妆,至于平家的事,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打了个酒嗝:“四哥,照我看,这是你平家的家务事,我还是去和甥女说话。”
说着李三老爷又要追着婉潞而去,朱氏的手在袖子里面捏紧,突然喝住李三老爷:“三老爷,你不就是要嫁妆吗?这好办,你把当日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当日你姐姐陪送来多少东西,我今日一一点给你。”这话让已走到门边的婉潞的身子轻轻一晃,回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朱氏。
真相

李三老爷的嘴巴张的有鸡蛋大,是真的没想到朱氏会这样说,所有人的眼都聚在朱氏身上,朱氏的声音坚定无比:“李三老爷,你若真心疼我们女儿,就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做。”李三老爷看着婉潞期盼的眼神,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嫁妆一还,日后自己还怎么来做舅舅?
可要是不拿回来?当年李氏出嫁时候的嫁妆,那是极其丰厚,光一套首饰,就花了二十两金子打,而这样的首饰,足足有八套。一百六十两金子,就是一千六百两银子,好地都可以置办两百来亩,钱,外甥女?面子,里子?李三老爷的手在袖子里一会握紧,一会松开。方才喝的酒也全变成汗从额头里冒出来,抬头看看朱氏,又看向婉潞期盼的眼。
若是初来那日,听到朱氏要把嫁妆还了自家,早高兴地跳起来,千里来此,本就为财,可这时对着婉潞那酷似亡姐的面容,李三老爷那句话在嘴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婉潞的眼也一直看着他,见他神色变化,闭一闭眼随即睁开,话里有无限的叹息:“舅舅,若家计艰难,那些钱财本就是李家出的,还了李家也是常事,甥女是平家女儿,嫁妆由平家出,这才是常理。”李三老爷能听的出婉潞话里含有悲伤,她的眉眼都和姐姐酷似,连说话时候微微的停顿和姐姐都是一样的,一丝没泯的良心在他心里翻起,长叹一声什么话都没说。
婉潞见舅舅终于没有说出那句自己最害怕的话来,放开紧握在袖子里的手,感觉到手心已全是汗。朱氏舒一口气,挥手示意丫鬟们送婉潞回去。
四老爷听见婉潞这样说,急的跳脚不已:“你嫁的是赵家,他家是积年的世家,那稀罕你的嫁妆,倒不如把这些钱拿出来,大家分分,我们也好念你的情。”
啪的一声,四老爷脸上早挨了一掌,朱氏收回手,喝旁边的小厮们:“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些强盗们赶出去,我从没听说过竟然有算计侄女嫁妆钱的伯伯。”
小厮们发一声喊,各自拿着扫帚等物上前来赶四老爷,四老爷被打了几下,气的大叫:“朱氏,我是族里的族长,你再这样对我,小心我开祠堂把你逐出平氏宗祠,看你还得意。”
朱氏冷笑一声:“好,就怕你不敢开祠堂,我真被逐出平家,我带来的嫁妆自然也要带走,东边那五百亩田地,城西的香油铺,城南的绸缎庄全是我的嫁妆,带走了,我看这家里还吃什么喝什么?”
说着朱氏看向四老爷,缓缓地道:“到时候你们还想分什么?除了这老宅,平家当日就只剩下三百亩田地,还有城北一间快倒的酒楼,这生意若没有我哥哥帮衬,你以为能这样轻易起来吗?”
朱氏站直身子:“况且,你们真以为能分吗?大姑娘还没出嫁,续宗年幼,就算是告到官府,也是要把大姑娘的嫁妆留出来,续宗该分该得的也要给,到头来,你们别说想分,只怕还要各自凑钱给大姑娘做嫁妆呢?别忘记了,大姑娘要嫁的是赵家,赵六奶奶真出了什么事,你当赵家会坐视?”
朱氏说一句,四老爷的脸就苍白一下,等到后面,已经是面无人色了,他怒吼道:“我不信,我才不信呢。”朱氏冷笑一声:“当年大姑娘的亲娘病重,可是连二两人参都寻不出来,四老爷,你忘了吗?”说着朱氏喝道:“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传来李三老爷迟疑的问话:“什么二两人参?”朱氏此时少了许多顾忌,看着李三老爷冷冷地道:“当年大姑娘的娘病重,医者说要用二两人参做独参汤,问遍族里的都说没有,等过了一日,这几位的太太可就来大姑娘的娘床前炫耀,说自家打了什么好首饰,做了什么新衣衫,你姐姐,从生下来到现在,哪受过这样的气?她竟是被气死的。”
气死的?李三老爷头一次听到这话,眼狠狠瞪住四老爷他们:“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四老爷觉得腿肚子都在转筋,又被李三老爷这一瞪,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七老爷已经开口了:“哎呀舅舅,前头六嫂还有那么多的首饰嫁妆,顺便拿一件外面当当,别说是吃二两人参,就是二斤也够了,她这样说,不过是要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这话说的对,李氏当年的嫁妆可是一分一毫都没动,朱氏早预备好了话,听到这话,用手理一理袖口,闲闲开口:“当年大姑娘的娘心疼女儿,说现在穷了,只怕置办不起嫁妆,要把这份嫁妆留着给大姑娘,好让她日后长大去赵家做人,谁知这话也被那些人拿来说,在病人床前说什么她手里有钱不拿出来花,大姑娘的娘这才一病不起。”
说着朱氏不等他们开口,又加了一句:“好在当年大姑娘的娘没有把嫁妆拿出来花用,不然今日舅老爷来了,还不能原样还了嫁妆呢。”李三老爷被这番话的面红耳赤,竟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初来时满心只想着把甥女接走,那些钱财都是自己的,到了现在,只觉得自己猪狗不如,放声大哭起来。
朱氏听到他大哭,哼了一声:“舅老爷若想要令姐的嫁妆,就遣个小厮进去说一声。”至于这两位,朱氏面色一变:“还不给我把他们赶出去,日后再有人放他们进来,都给我回去吃自家的!”说完朱氏看也不看他们,转身带着杨妈妈走了,也不管身后传来各种热闹的声音,有咒骂,有厮打,朱氏听的一阵畅快,咬紧牙关,为了续宗也必要半点不让。
杨妈妈上前扶住她,小声地道:“太太,大姑娘那里?”朱氏叹了一声,什么都没说,杨妈妈跟在她身后,丫鬟们也随在她背后,一行人默默无声地往朱氏的屋子走,守在门口的丫鬟看见她过来,刚要掀开帘子,朱氏已经停下脚步转身:“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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