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世家妇-第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是当然要做的事,楚夫人不会不准,婉潞又服侍了她一会,这才出门去找管家娘子们,安排人手去接秦氏全家。
赵三老爷奉旨远赴边关时候,带去的人除了自己的亲兵,还有几家世家的子弟。其中最惹人眼的就是秦府世子的儿子,小伙子今年才十八,是承恩公最疼的孙子,秦大奶奶也很为这个儿子骄傲,为他挑亲事也是挑花了眼。在众多子弟之中,他年纪最小,辈分最低,白马银甲,不知耀花了多少围观他们出城的姑娘的眼。
春燕笑嘻嘻地道:“奶奶,您不晓得那日他们去瞧的人,都说秦家那位哥儿,真是俊俏地没话说,还有人说秦家真是赤胆忠心,边关那么险恶,竟还把这样心尖尖上的人都派去了。”春燕说的很高兴,婉潞却听的一阵烦躁,把桌上的东西一扫:“别说了。”
春燕立即停下,这么多年,婉潞发脾气的次数极少,而今天这样更是从没听说过,春燕在很快的迟疑之后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上前收拾着笔洗之类,听到声音的双妙进来,见地上狼藉一片,忙先给婉潞倒了碗茶,又和春燕在那里收拾。
茶水入口,婉潞也觉得方才不该这样发脾气,春燕也是为了给自己解闷才说些街上见闻的。见婉潞脸上已经没有了气像,地上的东西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春燕这才拿起一块碎了的瓷片:“啧啧,这是姑爷最喜欢的茶碗,奶奶您把这茶碗都打破了,不晓得姑爷会怎么说呢?”
婉潞噗嗤一声笑了:“你啊,都几十岁的人了,还常说笑话。”春燕来到婉潞身边:“奶奶,奴婢晓得您为了什么,可是您要想想,世上的事哪有那么十全的,您和姑爷这十来年恩爱依旧,哥儿姐儿们也是聪明伶俐,下人们没有不敬着您的,您不也常说,既做了赵家的人,受了赵家的恩,就该给赵家报才是。”
婉潞回手拍一拍春燕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你说的是,方才是我急躁了,你别往心里去。”春燕的眉扬起:“奶奶瞧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奴婢是您的人,您生气了不和奴婢发,难道还要和外人发吗?”
春燕的忠心婉潞是知道的,要是人人都像她就好了,赵思贤已经走了进来,见桌上空空如也,不由皱眉道:“哎,我的东西呢?”婉潞收回思绪:“没什么,被我生气摔了。”
生气摔了?春燕笑嘻嘻地道:“姑爷,奶奶说了,您只看茶壶不看她,她心里生气就给摔了。”说完春燕就笑着跑出去,赵思贤提提袖子看着那动弹不止的门帘:“这春燕,嫁人都十来年了,还当自己是小丫头。”
婉潞起身给他倒了碗茶:“先用这个吧,等我再去给你寻个好的。”虽然妻子说话轻描淡写,赵思贤还是觉得妻子和平常不一样,伸开双手把妻子拉了坐在自己膝盖上。
婉潞随便挣了一下,没挣脱就依旧待在丈夫膝盖上:“孩子们都大了,你当我们还是小夫妻?”赵思贤抱着妻子微微摇动:“方才春燕不就是这么说的,我只问东西不问你,你才生气把东西给摔了。”婉潞低头捏一捏丈夫的鼻子:“这你也相信?”
赵思贤一支手撑着桌子,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妻子:“信,我当然信。”婉潞的身上软了下来,抱着丈夫的脖子:“哎,要是孩子们能永远不长大该多好?”赵思贤的手顿一顿,知道妻子的惆怅从哪里来了。
他把妻子抱的更紧一些:“婉潞,我们赵家以军功封侯,后辈子孙多有上战场的。”不说赵三老爷和赵三爷,老侯爷的一个庶弟五十年前就曾殉国,往上的还有好几人。
婉潞靠着丈夫:“我知道,只是我心眼太小了。”赵思贤摸上妻子的脸,什么都没有说。世家子弟出生就有普通人所不能享受的荣耀,自然也要为这份荣耀付出相应代价。
秦家子弟既去了边关,皇帝这里也终于出来关于秦驸马杀妻案的圣旨,着三法司会同审案,在牢里被押了一个多月的秦驸马终于上了公堂。
这道圣旨一出,种种猜测顿时烟消云散,这样的话,看来皇帝只要秦驸马一人偿命就好,秦府就算安全度过了,秦府门前在冷落了几个月后,终于又有人开始上门。
这个结果也不算出乎意料,有错的只有一人,若让秦府全家陪葬,那对皇帝的清誉损伤更多,而今上,不是一个不管不顾的人。
赵三老爷他们还没到达边关,边关又有消息传来,这次的消息更让人害怕,周将军殉国,边关另一守将段将军消失不见,据传已经投敌。
而周将军,就是周氏的父亲,皇帝在下旨抚恤周府全家之外,也下诏斥责段将军。段将军的父亲久已去世,他的妻子早亡,唯一在世的亲人就只有威远府王睿的妻子段氏。
京城众人在去周府,赵府慰问的同时,眼光都盯住了威远侯府,看看威远侯府这次会怎么处置段氏?婉潞除了打点去周府的丧仪,就要去安慰周氏。
到周氏屋里时候已经听见哭声,婉潞不由心中酸涩,周将军常驻边关,周府只有周夫人和几个儿女在,没有多少父亲的关爱,周氏平日话语里还是对周将军有怨言的,但当消息传来时候,那种怨恨全都不在,剩下的只有女儿对爹的思念。
房里叶氏已经带着水氏在那里安慰,周氏半躺在榻上,手里的帕子已经全湿了,虽然还在哭,但声音已经嘶哑。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婉潞坐到她旁边,和水氏交换一个眼神,两人眼里都写着无奈。叶氏用手按一按额头,婉潞忙扶她一把:“二婶婶先下去歇着吧,侄媳和四嫂在这陪着五嫂就是。”一直呆滞的周氏这才把眼睛转了过来,想直起身,叶氏忙上前按住她:“这个时候,你就别多礼了。”
周氏的眼泪随着泪流了下来:“这是媳妇家事,倒累的婆婆……”后面几个字怎么都说不出来,水氏抱住周氏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婉潞站起:“侄媳代五嫂送二婶出去就是。”叶氏又拍拍周氏的手,婉潞扶着叶氏出门,叶氏叹气:“六奶奶,也只有多劝着点五奶奶,她性子和你们不一样,什么话都装在心里的。”婉潞急忙应是,见叶氏走出院门,这才回身进屋。
屋里周氏的眼泪已经不再流,手里却紧紧捏住一个荷包,这荷包已经有些年头了,原本鲜亮的颜色已经黯淡,针法也很稚嫩,就跟瑾姐儿刚学针线时候一样。
周氏的手在荷包上轻轻摩挲:“这是我初学针线的时候给爹绣的,一共两个,娘的是红色,爹的是蓝色,娘要了,爹却嫌刺绣的不好不肯带,我一生气就从他手里拽出来,撂在箱子里一直跟我嫁过来,昨儿翻箱子的时候翻到,我还在奇怪,谁知今儿就听说了爹的死。”
说着周氏捂嘴大哭起来,那荷包也被眼泪打湿,水氏撑不住也流了眼泪,婉潞上前抱住周氏,什么都说不出来,丫鬟走了进来,见里面的情形十分为难,但还是说了出来:“六奶奶,方才大太太派人过来,说宫里来人,传召五奶奶进宫。”
此时传召,就是要抚慰周府了,周氏就跟没听见一样,此时也不是进宫的好时候,婉潞对水氏低声说了一句就起身道:“宫中来使在何处?”
丫鬟急忙在前带路,婉潞先让自己的丫鬟去回楚夫人,说周氏哀痛过度不宜进宫,这才来到厅前。来传召的是个年轻小宦官正坐在那里喝茶,看见婉潞进来忙起身行礼:“世子夫人,贵府五奶奶为何不见?”这一路婉潞已经组织好了语言,笑着道:“不必多礼,按说皇后传召,这是无比荣耀的事情,只是我们五嫂子本就有些体弱,又逢这样的丧事,难免身子不快,这还躺在那呢。”
第 134 章
》 
婉潞说话的时候,小宦官已经恭敬垂手而听,等婉潞说完脸上不由露出为难神色:“五奶奶身子不快不能应召也是常事,只是这让奴婢怎么?”婉潞那里不明白?
彩云走了进来,手里还端了盘金银,婉潞接过彩云手里的盘子送到小宦官跟前:“哪能让您白跑一趟,还要请您在娘娘跟前替我们五嫂多说几句好话。”这小宦官虽在皇后宫里,不过是跑腿这些,看见盘子上的金银耀眼,少说也有百来两,心里已经乐开花脸上还是恭敬地道:“奴婢怎敢收如此重赏?”
嘴里虽这样说,但那手已经往盘子边缘摸去,婉潞笑容不变:“您在娘娘身边近身服侍定十分辛苦,这些不过是表表您的辛苦罢了。”这话让小宦官眉开眼笑,顺势接过盘子笑着道:“那奴婢就谢夫人的重赏,难怪干爹说夫人您为人十分周全妥帖,奴婢今儿是见到了。”
干爹?婉潞眉一扬:“原来是苏总管的干儿子,我儿子在宫里伴读,还多亏苏总管看顾。”小宦官收了金银,那话也就更亲热些:“小公子年纪虽小,却知礼守规,全是夫人教导的好。”又说了几句,小宦官也就喜滋滋告辞。
婉潞刚想再回去周氏那里,回身就看见楚夫人走进来,婉潞忙上前扶住楚夫人:“婆婆有什么话,遣人吩咐媳妇就好,何必亲自出来?”楚夫人握住儿媳的手:“你现在这样,我就十足放心了。”难得听到楚夫人的夸奖,婉潞低头一笑:“全是婆婆您的调|教。”
楚夫人反手拍她的手一下:“也是你为人聪明,能晓得轻重缓急,要知道当这么大个家,不晓得轻重缓急,一味只顾眼前,那是不成的。”说着楚夫人顿一顿,缓缓吐出一句:“其实你大嫂也不是笨人,错就错在没分清轻重缓急。”
婆媳两人已经走到周氏院门外,一树桃花开的正好,婉潞在桃树下站定,看着楚夫人问出从没有问出的话:“那婆婆当日怎么定要大伯继承侯府?”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全家,楚夫人也停下脚步,看着那开的像红霞一样的桃花,半天没有说话。
婉潞也没说话,过了会儿才听到楚夫人开口:“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大伯的脾性,只是他虽荒唐些,也不是什么坏人,再说还有小六,他又是个嫡长,谁知还是有事我没料到。”楚夫人话里有叹息,有后悔,或者还有别的。
婉潞又一次开口:“婆婆您放心,媳妇一定会视几个侄子女如亲生子女,定不让人对定安侯府有一丝一毫的侧目。”楚夫人拍一下婉潞的胳膊,脸上露出笑容:“好孩子,以前我确是看错了你。”
叶氏已经走了过来,看见她们婆媳站在那里,叶氏笑着道:“怎么大嫂不进去瞧瞧您侄媳妇,在这和六奶奶说体己话?”桃花之下,楚夫人笑的十分温柔:“二婶婶,我过来瞧你儿媳妇,也不见你出来迎接,我不就恼了。”
叶氏的眉一挑,有些不相信楚夫人会这样开玩笑,她们早不是少年时初嫁进赵府的年轻媳妇,都已经是做祖母的年纪,甚至楚夫人已经做了外曾祖母,那些玩笑的少年时期已经离她们很远。
婉潞恭敬地侍立在一边,微微往上翘的唇角泄露出她心情很好。叶氏已经伸手搀住楚夫人:“大嫂您瞧我不光出来迎接,还亲自扶您进去,老妯娌们相聚的日子不多,该多玩笑才是。”楚夫人也笑了:“说的是,现在我们都不用管家,该多多玩笑,这才叫老景。”
阳光透过桃花照了下来,洒的地上有点点金光,一直笼罩在赵府上空的那股压抑气息被这种阳光一扫而空,春天是真的到来了。
第二日宫中颁下给周府的赏赐,黄金千两,田庄一座,各色锦缎两千匹。周母已听说了自己女儿难过地躺在床上的事,命人把各色锦缎都拿了些到赵府好让女儿减些伤心。
那些锦缎看起来流光溢彩,周氏却像没看到一样,婉潞她们再没有安慰周氏的话,只是陪着她坐在那里。丫鬟走了进来:“四奶奶,六奶奶,方才听说威远侯府的二奶奶没了。”
威远侯府的二奶奶没了?婉潞和水氏对看一眼,惊讶地站起身,这样的人没了,威远侯府该遣人来报丧才对,怎么丫鬟竟用听说一词?水氏已经让丫鬟去拿素淡衣衫好去侯府吊唁。
丫鬟连连摆手:“四奶奶,吊唁只怕不用了,奴婢听说王二奶奶是昨晚没的,威远侯府也没有成丧,只说日是不利,连夜装裹好了送到城外的家庙停着,说停三日灵就找个地方埋了。”
别说这是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就算死了个妾,也没有这么草率的,丫鬟也一脸奇怪:“若不是今儿早上威远侯府的人从城外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问了问,还不晓得王二奶奶就这么没了,这信现在已经传遍京城,太太只让奴婢来回两位奶奶一声,说让两位奶奶看着办。”
威远侯府既不成丧,也不设灵堂,看来是不承认段氏是他家儿媳妇了,虽说段家出了事情,但段氏本是出嫁女儿,这样对待未免让人齿冷。
婉潞和水氏对看一眼,两人眼中都写着一丝悲凉,一直不说话的周氏突然开口:“早听说淮阳公主看中了王家二公子,只是王家二公子不肯做负心人,这下倒好,借这个机会,让人都没了。”
说话时候周氏的眼一直盯着那些流光溢彩的锦缎,说完还发出呵呵冷笑。水氏坐到她身边把她的头发拢一拢,伸开双手把她抱在怀里,周氏没有说话,闭上眼靠在水氏肩头,仿佛累极。
段氏的死讯虽然传遍京城,但威远侯府既没有成丧,众人也只有当做不知道。段氏的尸骨就这样躺在王家家庙里,唯一去吊唁的只有襄国公府。
襄国公太夫人王太君的马车出城去吊唁段氏的时候,正是段氏去世的第二天,襄国公的马车换了素帘,车夫也是一身素衣,在京城大街上得得走着,那是正午时候,这辆马车未免遇引起众人侧目。
当听说是襄国公太夫人去给自己死去的侄媳妇吊唁时,了解一点底细的人不免都感到惭愧,想跟着王太君出城看热闹的人不少,但马车来到王家家庙门口时候,车后已跟了数百人。
马车停下,先下车的是襄国公夫人,她搀下王太君,王太君今日从头到尾都是素白,发上还带了白花,再瞧襄国公夫人也是这样,人群不由发出惊讶叫声,王太君是段氏姑母,按道理她来吊丧连素服都可以不用穿的,而不是这样穿着。
王太君仿佛没听到人群发出的声音,家庙的主持已经听到消息迎了出来,见到王太君这样打扮,不由打个问讯才道:“阿弥陀佛,三姑娘这样打扮来,岂不是让侯府为难?”王太君看着主持冷笑道:“当日的小沙弥今日已经成了这庙里的主持,方外之人还替施主考虑难为不难为,您这佛到底念到了哪里?”
主持身后的僧人听到这么直白的话,都变了神色,主持又念一身佛:“三姑娘性情如同姜桂,老和尚也只能退避一舍。”王太君已昂头走进家庙,跟着王太君来瞧热闹的人也涌了上去,想瞧瞧里面会出什么事?
主持拦不住,或者是不想拦,念声佛就让他们进去。家庙之中,段氏的棺木停在一个偏殿中,孤零零的棺木跟前只有几支香和一些零碎供果。
没有僧人诵经,没有人哭灵,唯一守在旁边的是一个着孝服的年轻媳妇,看见王太君进来,她脸上现出惊讶之色,王太君并没理她,只是对襄国公夫人道:“你去她灵前祭奠。”襄国公夫人本就带着祭品,已经把祭品在棺木前摆了起来,听到王太君的话就要上前点香,只是环视一圈,没看到火种。
那年轻媳妇本是段氏的陪嫁丫头,段氏死去,没人愿意来守灵,她自告奋勇来的,见襄国公夫人在找火种,忙从衣底拿出火石:“小的也认不得这位奶奶是哪里的,只是能来姑娘跟前祭一祭,也算她没白活世上一遭。”
说着这媳妇就忍不住悲坳用手捂住嘴哭了起来,王太君看她一眼:“好孩子,好在你还有丝忠心。”媳妇撑不住跪下来给王太君磕了个头:“夫人,我们姑娘死的冤,也不知夫人能不能为我们姑娘伸一伸冤?”王太君没有伸手去扶她,这事的背后黑手是谁,人人心里都有个答案,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