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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凝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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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你看上去……不一样了。”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我想不到你居然会武功,还是个高手。”
“别让我再问一遍。”
“没想做什么。”
“那为什么鬼鬼祟祟地在墙头上偷看我那么长时间?”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刚才醒来时,龙篪就已经明白了——是她故意用计引他进来的。但他仍不明白的是,自己轻功也算得上了得,且小了万分的心,怎么还会被发现呢?
“少废话。”婉依厌烦道。“我在问问题,不是么!”
“好好好。”龙篪投降了,他从头讲起,如何见了她觉得眼熟,如何想确认云云。好在这经过并不复杂,她不动声色地听着,似乎信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人。”她再次打量着他。
那个人。
龙篪确信自己爱上这个称谓了。
“你既然会武功,为什么不反抗?打倒他们易如反掌……”他问的是三个月前的那件事。
“那时你出手相救,我感激的紧。”她答非所问。
“……就算打不赢,至少也让他们忌惮些,就不会落了那一身的伤,让人牵肠挂肚的……”龙篪一想到这一点,就不由自主地难受。
“你到底是谁?”婉依问道。
“你也没告诉过我你是谁。”
“你没问,我问了。”
“我就是当今圣上的四弟,平江王。”
婉依似乎思索了一下,不太相信地瞄着他,“那你说说看,平江王叫什么名字?”
听到有人这样郑重其事地问他自己的名字,他觉得有些好笑。“我是龙篪。当今圣上的名讳是龙胤,十六岁即位,十六岁大婚,十七岁亲政。”
她这才信了。“你都看到些什么了?”
“你在种花。”龙篪故意轻描淡写道。
“就这样?”
“就这样。”
“你会告诉皇上吗?”
“告诉他什么?”龙篪哑然失笑,“告诉他你在种花?”
“不告诉最好。”她转头向门走去。
“你不替我松绑么?”
“不。”
“那要绑我到什么时候?”
“天黑再说。”
“天黑你才放我走?”
“不能让人看到你从我这儿出去。”
龙胤调笑道:“好啊。不瞒姑娘说,我从小就做着让仙女绑走的梦呢。如今,求之不得。”
听了这轻薄至极的话,她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转身飘出了寝室。又是一股暗香袭来,龙篪心道,一定是这女孩的香料用的太猛了,不然他怎么有种醉了的感觉呢?
  
  九 黎落兰凋胭脂涴(1)
毓琛宫。
日头慢慢落山了,鸟儿归家,宫中一片寂静。毓琛宫里却忙得是人仰马翻,宫女们打热水的打热水,拧帕子的拧帕子,熬药的熬药,个个都是心急火燎的,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来。
秋涵最是辛苦,自己这儿疼那儿疼的,还不停歇的张罗着前后。桃蔓看她可怜,劝道:“你快歇着去吧,这里的人是只多不少呢。”
她看一眼外屋假装拿帕子抹着眼泪的皇后,里屋床上昏迷未醒的凝云,床边上焦急踱步的皇帝和几个胆战心惊的太医,无奈地点了点头,仍不忘嘱咐道:“主子怕凉,你留心些窗子和那炉火。熬药那个丫头笨手笨脚的,别叫她误了事。还有……”她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桃蔓硬生生推出了门。
“主子醒了让人叫我!”她无可奈何地加上最后一句。
外屋里忙得是热火朝天,里屋却冰窖似的,似乎空气都被龙胤脸上冰封一般的冷冽神色冻住了。
“既然无大碍,怎么还不醒?”他瞪着李太医问道。
“这……臣已经诊断过了,昭容娘娘只是受惊,压惊的药臣也开了。请皇上少安毋躁……”
“朕如何毋躁?你瞧她脸白纸似的,手也冰凉,若是出了什么毛病,朕拿你们是问!”
“是是是……”李太医忙不迭地点着头,冷汗浸透了厚厚的官服。“臣去瞧瞧药熬好了没有……”
他慌忙地退出了内殿,却与在外面等着的皇后撞了个满怀。
“里面怎么样了?”皇后问道。
“回禀皇后娘娘,昭容玉体无恙,待用了这服药就该醒了。”
“有劳大人了。”皇后柔声道,“昭容妹妹究竟伤了何处?”
“回娘娘,昭容只是受惊,兼面上有些皮外伤,都不碍的……”
“哦?”皇后凤眉挑了起来,神色有些狰狞,“脸伤了?”
“是抓伤。所幸伤口不深,且没伤到眼睛,所以……”
皇后幸灾乐祸地想,好啊,瞧你那不可一世的脸蛋上出来几道血印子,还怎么勾搭皇上!想不到兰才人那小贱人这样狠!
她这才想起来李太医还在看着她,于是又换了凝重的表情问道:“本宫听闻当时佳容华和黎芬仪也在场,有没有派人去她们哪里瞧瞧?尤其是黎芬仪,有身子的人更受不得刺激。”
“皇上已经派了人去。”
“那本宫就放心了。”
这时里屋里传来了呻吟的声音,李太医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进去,皇后也跟着进来了。一看到凝云的脸,她有几分遗憾——脸上并瞧不出明显的痕迹,只是靠近脖子的地方有几道长长的疤,似是被兰才人用指甲挠出来的,还被勒过似的有血印子。除此之外,那张白玉般的脸仍是美得慑人心魄。
凝云醒了,有些神志不清似的四下瞧了瞧。
“你终于醒了,”龙胤道,“朕可担心坏了。”
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无意间碰到了脖子上的伤痕,似乎才想起来上午在福香亭发生的事,掉下了眼泪来。
“别怕,云儿。有朕在,再不会让人欺负你了。”龙胤宠溺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臣妾没有害兰才人,求皇上明察。”她声泪俱下地道。
“朕知道,知道。你什么也不要想了,都过去了。”龙胤此时似乎没有心情追究那桩陈年往事,他只想抱着她,安慰她,再不让她受到伤害。
皇后在龙胤身后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凝云此时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好险!她心有余悸道,没想到兰才人的怨恨如此之深,若秋涵桃蔓桃蕊没有拼命护主,兰才人是有胆量也有气力掐死她了。
“皇上别担心,云儿没事了。”
龙胤这才疲倦地笑了,“没事就好。今晚朕陪着你。”
“不!”凝云脱口而出。
“什么?”龙胤似乎没想到她的反应这样强烈。
“云儿已经没事了。皇上该去陪黎芬仪才对。黎妹妹今日是应臣妾的邀请去赏花的,却被臣妾连累,亦受了惊。如果惊了胎,臣妾真是罪无可恕了。”
“你才是受了惊,怎么担心起别人来?”
“云儿不能只顾自己,求皇上去陪黎妹妹吧。唯有皇上的龙气才能安住妹妹肚子里的皇子啊。”
龙胤只觉一阵感动,柔声道:“云儿果然深明大义。朕这就去瞧她。”
  
  
  九 黎落兰凋胭脂涴(2)
长宁宫。
佳容华的心久久不能平静,她的脑海里全是兰才人歇斯底里地尖叫,和她如刀刃一样划向凝云的指甲。
你们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把你掐死!掐死!
虽然兰才人是对着凝云喊出这些的,但佳容华却觉得,那些话分明是对着她说的。她自嘲地笑了笑,这便叫作做贼心虚吧!她是会得到报应的,从看着兰才人喝下断玉散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把你掐死!掐死!
她抱住自己的头,拼命地摇晃着,希望能把兰才人的话摇出脑子。不,你不会的,你根本不知道是我,没人会知道。你去折磨路凝云吧,掐死她。你不会知道是我……
你会知道吗?
佳容华猛地把头抬起来。
好啊,真好,她居然没想到。兰才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福香亭?还是当着她和黎芬仪的面!
“安琪!宝琪!”她唤道。
“小主。”安琪和宝琪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她正在披上狐皮坎肩,“小主是要出去吗?”
“安琪,今晚皇上翻了谁的牌子?”
“哪里翻了牌子?皇上听说了福香亭的事,早朝一下就到毓琛宫去了。”
“没翻……”佳容华沉吟道,“他不会宿在毓琛宫的。安琪,你现在就到景澜宫去,请皇后娘娘安排倪良媛侍寝。回来后你直接去黎芬仪处找我。”
安琪没再问什么,飞快地开始行动了。
“宝琪,再叫两个人,我们这就去黎芬仪处。”
“可是晚膳还没用呢。”
佳容华没有回答她,已经径自走出老远了。
  
沉香阁。
天已经黑了。
婉依倒是守信用,走进来麻利地给龙篪松了绑。他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
“你是这一届的秀女吗?”
“快走。”
“如果人家问你一个问题,你最好回答。”龙篪没好气地道,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从来都是答非所问。
“快走!”这次的语气不容他再争辩了。
龙篪向门口走去。
“不是那里!”
“那你要我往哪儿走?”
“你自己知道!”婉依不耐烦道。她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有那么多问题。
她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看到他要走会如此烦躁不安。
  
黎芬仪正神情呆滞地坐在床上,嘴里小声念道着:“不是我出的主意……我是被逼的……我不知道把你害的这样惨……”
佳容华恼火而恐惧地瞧着她,转身对詹太医道:“太医就不能给她一副安眠的药吗?”
“芬仪小主如今不比往日,微臣不敢随便用药。”詹太医答道。恕他直言,此刻黎芬仪肚子里的孩子比她本人重要得多。
“那就叫她这个疯魔的样子下去么?”她愤怒地吼道。
“不会影响到胎儿的话……”
“你这是什么话?”佳容华觉得难以置信,“孩子是条命,母亲就不是条命吗?”难道后宫的女人就真的只是生育工具吗?
“请小主恕罪。”詹太医似乎并不把佳容华放在眼里。
她无奈,只得打发他去外面看着宫女熬药,自己站在黎芬仪面前,低声道:“别傻了。那个兰才人什么也不知道,她不会伤害你的。”
黎芬仪含混不清地嘟囔了句什么。
“只要你我一心为皇后娘娘办事,娘娘就会保护我们的。况且你怀着龙种,必定无人敢动你分毫。”佳容华柔软的手轻拂过她已经隆起的腹部。
这个动作似乎勾起了黎芬仪的神志。她无助地瞧了瞧佳容华,见她目光坚定,将头枕在了她肩上,呜呜哭了起来。
“我看她那个样子……好怕……”她的声音虽还是虚弱,却清醒了不少。
“别怕,你会没事的,只要躺一会儿。”佳容华用另一只手掀开了棉被,温柔地将怀里正在抽噎的黎芬仪安置在了床上。
“睡一觉就好了。睡吧……”,她想个慈母一样,轻轻抚摸着黎芬仪的额头。
黎芬仪渐渐入睡了,佳容华松了一口气。
“皇上驾到!”外面有人通报道。
佳容华这才站起来,轻轻地走出了房间,关好了门。
龙胤正在外面与詹太医说着话。佳容华徐徐走过去,请了安。
“原来容华也在这里,你怎么样了?”龙胤关切地问道。
“臣妾无碍,谢皇上关心。”
“你平素也是个有勇气的,朕还真不太担心呢。”龙胤笑道。
是吗?我有勇气?所以你才一刻不停地去看那个女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吗?佳容华愤恨地想道。
“芬仪睡了吗?”
“是,已经睡了。”
“方才詹太医说她似乎受了不小的惊吓。容华一向与她好些,替朕多关心她。”
“臣妾遵命。”
“既然睡了,朕就走了,你也早些睡吧。”
龙胤似乎真的放了心,转身走了。还没迈出几米远,就见小长子喘着气跑了过来。
“皇上回圣泽宫吗?”
“朕自然要去毓琛宫。”龙胤道。
“可……皇后娘娘已经安排了倪良媛侍寝。此刻,倪小主正候在锦阳殿呢。”小长子为难道。
“这……好吧。”
龙胤走了。
安琪拍着胸口道:“好险,幸亏小主料事如神。黎芬仪这个样子,若见了皇上,指不定要说漏什么。
佳容华却没有一点高兴。望着他的背影,她的心一抽一抽地疼。
他说,朕自然要去毓琛宫。
  
次日,毓琛宫。
“什么”凝云大惊,“皇上去了,却没见着黎芬仪就走了?”
“是呢。佳容华先一步到了,皇上来了只说她已经睡了,皇上也只好问了太医就走了。”
“又叫她料到了”凝云恨恨地道。
“主子别太气。我们还有机会。”秋涵劝道。
“兰才人怎么样了?”
“被软禁在景澜宫中,但皇后拖着迟迟不管,她是希望兰才人再多活一段时日,多诅咒主子几句,好叫皇上再怀疑主子呢!”
“黎芬仪被皇后和佳容华捂着,短时间内皇上怕是见不着了。她们便有时间以威逼,以利诱了。不行……不行……”
她不能再给佳容华任何机会了,况且她拿兰才人作工具本身就是着险棋,如果不能除掉佳容华,反而让龙胤怀疑起她来,可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如果这一出还不能吓坏黎芬仪的话,我们可要下猛药了……”
可她不忍心。
兰才人是可怜的,她什么也没做错,却无辜地沦为了牺牲品。真要害死这个女孩么?不仅是她,黎芬仪亦是,她不过迫于皇后和佳容华的淫威,又何尝罪大恶极至此?凝云隐隐地不忍着。该受惩罚的另有其人,不是她……不,不要,这样轻易地想起要害死她,我与佳容华还有什么分别?
她不要自己的手上沾上血。
有别的办法……然而也只是退而求其次的办法。
  
景澜宫。
凝云冷冷瞧着坐在地上的兰才人。她只穿着里层的衬衣,头发散开在惨白的脸两侧。不过几天,她已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一双眼睛显得大而空洞,仿佛脸上的两个无底的洞穴,要把一切都陷进去一样。
她没有力气再扑上来撕扯凝云了,然而她用她最恶毒的眼神诅咒着她。
“你!”她大笑道,“哈!你!”
“不错,是我。”这次凝云有备而来,毫不退缩地盯着兰才人。
“你还来做什么?我就要死了。皇上会杀了我,为你报仇。我只恨……只恨……”她咬牙切齿道,“只恨那天没有掐死你。反正是一死……哼……”
“你不会死。”凝云平静地道,“此刻只有我能保你不死。”
“你哪有这样的好心?”兰才人放声大笑,发出乌鸦叫一般的声音,“你若有这样的好心当初也不会害我。”
“我没有害你。”
“对着快死的人你还不肯讲实话么?”
“对着快死的人我当然讲实话。”
“你胡说!”兰才人叫道,“你胡说!雨溪那个贱人难道不是你派来的?”
“雨溪是我派来的。但我没有要她害你。”凝云惋惜道,“我若要她害你,大可以让她把药下在晚膳里,神不知鬼不觉,何苦在佳容华的面前下手?”
兰才人没有答话。
“佳容华恨透了我,日日等着抓我的不是。我难道如此蠢笨,将把柄亲手送上去吗?”
兰才人低着头,忽然又是一阵自嘲的冷笑,“罢了,不是你害的我,便是她害的我。反正我是被害了,是谁又有什么关系?”她的语气弱了下来,似乎还带着哭腔,“怪只怪我自己。安心地做宫女多好,年满还可出宫还乡,累是累,苦是苦,可哪里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凝云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蹲下,柔声道:“你本无错,只不过有人要害我,才连带了你下水。”
“你走吧,我不要再见到你。”兰才人眼泪簌簌地流下来。
“我可以救你。”
“谁要你来救?兰汐但求一死。”
“你死了倒是痛快。你的家人怎么办?”凝云叹道,“我知道你有祖母在乡下等着你回家供养,还有年幼的弟妹。下次宫女省亲的日子,他们必会兴高采烈地来看你。高高兴兴的来了,得到的却是一具冷冷的尸首,他们会如何痛不欲生?”
兰才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眼里皆是泪水。
凝云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我可以让你平平安安地出宫去,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她见兰才人没有回答,接着说道:“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搏的话,你必定是一死,搏这一次,或许还有生机。”
景澜宫里一片寂静。
  
长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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