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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凝云-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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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天大的喜事,可别是把路大人欢喜疯魔了吧。”
龙胤示意他收声,用片刻的沉默表达了自己对这位忠心耿耿了一辈子的老臣的尊重。过了半晌,才笑道:“无妨。。小长子,为路大人再念一遍函件上的内容。”
嘶哑尖细的声音响起。
瀛部久慕天朝盛名,愿结好……
“结好”的方式传统的紧——为表诚意,他们欲送来一名公主和亲,不日即将进京。和亲这一求和方式虽传统,但合乎礼数。高傲富强如瀛部肯做这样的事情,已经充分证明了天朝所使计谋的成功。
一名公主来和亲,能为天下带来的东西却远不是一个人那样简单。
路丞相渐渐缓了过来,含泪跪下行了大礼,道:“吾皇英明,先帝泉下有知,亦会宽慰了。”
龙胤再次亲手扶起他,收敛了笑容,正言道:“这倒不忙,朕请几位爱卿来,正是要商谈此事。”狂喜劲过去了,该到理性地分析问题的时候了。
他的“不忙”二字是什么意思,人人都明白。
“皇上其实并不完全相信瀛部的诚意,”书桌旁站着的中年官员凝眉道。此人正是礼部侍郎欧阳剑锋,仪表堂堂,心思缜密,然而面冷的很,不会说半句好话。“‘久慕盛名’?既然如此,五十年的时间他们作什么去了?”
“爱卿所言甚合朕意。瀛部的动机怕没有那么单纯。”
“他们能做出什么来?派一名公主来行刺皇帝吗?”一个愣头青问道。
“你真是蠢不可耐!”方才大笑的年轻人哼了一声,答道:“他们一直以来采取的是不理睬的策略,果然烦了我们的讨好,接着不理睬便是。因此就要行刺皇帝,太冒险不说,未免无道理。况且,我与瀛部的首领打过交道,他是个磊落之人,要打仗大家光光明明地战场上见。派个弱女子当刺客,不要跌了他的份!”
龙胤赞许地瞧了他一眼,缓缓道:“自古公主和亲,多半是嫁入后宫。西施和亲,吴国灭。如姬窃符,东周损兵。不得不防啊!”
路丞相沉吟片刻,道:“我们在南疆的人还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这段时间要再看紧些,同时要比往常更厚待南疆其他氏族,以防瀛部做两手准备。”
“属下已经如大人所说吩咐下属了。”那年轻人答道。
路丞相这才注意到他,又是一惊。
年轻人名叫李拓,是天朝如卫青、霍去病一般的少年英雄,大名传遍天下。虽然性格刚硬、狂野不羁、经常做出先斩后奏的举动,但战场上的本事,他可不比任何人差。然而他的本事再大,龙胤从前也没有重用过他。
原因便是那段储君之争,谁也不能再提的往事。
那么,是何时,如何,他进入了龙胤的心腹名单?
路丞相询问地看向龙胤。
龙胤却示意他暂时不要深究。
路丞相满腹狐疑,只好笑道:“如此有劳将军了。”说罢,转向龙胤,问道:“这位公主是瀛族首领的什么人?”
“听说是他最宠爱的妹妹,美若天仙。”龙胤道,“说也好笑,宠爱的妹妹又怎会不留在身边。必定是使了哪个庶出的贵族小姐来凑数的。”
“这也未必。臣观察瀛部这许多年,他们的首领倒一向是讲信用的,不会欺瞒于陛下。若那公主的身份真如此尊贵,皇上须与太皇太后和皇后商量,封个较高的位次才是,若在正三品以下,怕会让人家不满。”
听了这话,欧阳剑锋道:“这话不对。封什么高的位次还不是偏房一般?这等事该由六宫之主定夺,皇上日理万机,后宫的事哪还能操心?”
适才的愣头青又冒出一句:“欧阳大人不必说了,定是怕那美貌公主来了,自家妹子受了屈吧!”说完哄笑起来。
欧阳剑锋一怔,知他指的是瑶婉仪欧阳流莺,一时语塞。他并不是感情外露的人,自打流莺入宫,心里再怎么惦记着,也并没有见上一面。
路丞相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不免觉得感同身受。细细思忖了一下,他正言道:“话糙理不糙。女孩子家的入了后宫,哪里又能活得容易呢?后宫争宠残酷非常,外来的公主不比旁人,皇上不宠她罢,瀛部的人不会高兴;皇上宠了她罢,女人之间的嫉妒会害了她,到头来还是要得罪瀛部。”说罢,他叹了口气。
李拓听了,不以为然道:“和亲不过是个形式,两强势力之间的交换罢了。真正嫁了过来,意味着同盟关系的建立。至于那个形式的牺牲品是否幸福,谁还会在意?若瀛部首领不懂得这个牺牲的意义,他就不配做首领。”
这话倒说的路丞相和欧阳剑锋一样不舒服了。
不只和亲是这样……官家少女入宫适逢皇帝,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他的女儿受皇宠,外表无比光鲜,内心到底幸不幸福,他亦不知道了……
  
  十一 不嚬复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浓烈的夏日艳阳,对凝云来说,如同一口油锅,她在里面煎熬着,痛得呼喊,那个人却怎么也不来。毓琛宫。
凝云坐在书桌前,漫不经心地推开了面前的宣纸。宣纸上有很多字,但她并不记得她今天写过什么。一整晚的神思涣散,她心里明白,不只是因为头真的痛的厉害。
她心中有种藏不住的抱歉,对龙胤。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发了脾气,龙胤实在不曾做错过什么。
她心中还有种浓烈的幽怨,也是对龙胤。从前她使小性子,龙胤都是会哄她的,不会如今天下午那样,冷漠地将她推开,转向了别的女人。
后悔又怎麽样?他已经走了。
想着想着,桃蔓端茶进来了。
“秋涵呢?”
“秋涵姑姑回勤义院去了,今晚是奴婢值夜。主子不歇息吗?”
“不。”她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假装在写字的样子,将被推到一边的纸又拖了回来,品着桃蔓递上来的茶,细细地瞧着。看来我真的是不在状态,不记得自己写过字不说,这字写得也真是难看,甚至不像我写的。她想道。
桃蔓神色也不好看,似乎已经从秋涵口中得知下午发生的事了,于是将写过字的纸拿掉,安慰道:“主子别瞧这些了。人情绪不好的时候,瞧什么都不好看。”
凝云看着她麻利地收拾干净桌子,铺上了新纸,摆好了笔砚,忽然又心烦,道:“你走罢,让本宫一个人待着。”
桃蔓有些诧异,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沉着脸走了。不一会儿又跑了回来,通报道皇上来了。那丫头吓得什么似的,把能摔碎的东西都清理走了,凝云又是一阵气。难道他们都把她当成了只会摔东西的泼妇不成?
龙胤慢慢踱了进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对凝云不情不愿的行礼也只嗯了一声,瞧不出高兴,也瞧不出不高兴。小长子传来了晚膳,两人就面对面地用膳。龙胤一句话也不说,就像没看见她这么个人。凝云干脆也不说话,反倒舒服。
用过了膳,她便坐的远远的,开始绣白天没完的活计。他也不去理她,从书架上抽下一卷书,背对着她读了起来。几个时辰过去了,她只觉得满肚子的脾气发不出去,憋得难受。
她气恼地望向他,倒有些希望再吵一架。
终于,龙胤合上了书,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和四肢,朝她走了过来。然而他仍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进了里屋。
这是要睡觉了。
她只觉气得浑身发抖。
他这样是要羞辱她的吗?
现在想想,下午她不是在巴巴地求着他来吗?好啊,他一定是这样想的,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朕来便是。至于其他的,你就不要奢求了。
她忽然觉得眼睛湿湿的。不能哭,不能让他见到你的软弱,他会更加瞧不起你。她轻轻地吹熄了灯,擦干眼泪,决定在外面坐一晚上。
她就这样坐了许久,龙胤并没有唤她进去。
  
凝云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她发现自己仍坐在昨夜坐的位置,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身上多了一条被子,她好歹觉得温暖了些。
龙胤已经走了,桃蔓在边上站着。
“主子醒了。奴婢不忍打搅,就让主子多睡了一会儿。”桃蔓温颜道。
“皇上已走了么?”凝云揉揉太阳穴,问道。
“是。”
“这被子是皇上替我盖上的?”她欣喜道。
“这……”桃蔓有些为难。
凝云心里一冷,料到了真相,冷言道:“你且告诉我吧。”
“回主子,这被子是奴婢盖上的。主子别太在意,许是皇上走得急了,没瞧见也是有可能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我又没藏在书架后面,这大白天的,有什么瞧不见?只怕是他刻意不瞧罢。”
“可是……”
“有什么说便是了,你从来不是吞吞吐吐的人哪。”凝云道。
“回主子,皇上……他昨晚就走了。”
  
与此同时,景澜宫。
皇后和佳贵嫔正逗着怿纯公主玩。或许还带着对黎芬仪的愧疚,皇后对这个孩子一点也嫉妒不起来,瞧着她笑起来时脸上两个深深的酒涡,就喜欢的什么似的。
“纯儿见着娘娘就笑,可是让臣妾这个母妃都吃了醋呢。”佳贵嫔笑道。
“孩子天真可爱,本宫是打心眼里喜欢她。她大概也知道罢。”皇后温言道。
“要说这感情可真是个玄物。你瞧这婴孩似乎不会听,不会说,但谁人心里对她是真的好,她都明镜儿似的。昨天不知怎么一直哭,旁人抱就不行,皇上一抱就立刻笑开了花儿。”佳贵嫔轻抚着怿纯粉嫩的脸颊,欣喜道。
皇后却敛起了笑容,眯着眼睛打量起了佳贵嫔。
“皇上昨晚不是去了毓琛宫么?”
佳贵嫔回道:“不错,皇上昨晚是去了毓琛宫。是下午来瞧的公主。”
“哦?”皇后似乎并不相信。
“娘娘若不信可以去问长公公。”
“怎么?你与皇上身边的人很熟络啊。”
“这……臣妾不敢。求娘娘恕罪。”眼见这喜怒无常的皇后翻脸比翻书还快,佳贵嫔无奈,不顾怀里的孩子,跪在了皇后面前。“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恩典,绝不敢越矩。”
皇后仍旧死死盯着她,似乎想在她的脸上找到她说谎的证据,最终放弃了,缓言道:“贵嫔无需如此。本宫会以为你是心虚了。起来吧……秀殷公主说要来这儿瞧小公主呢,皇上也要过来……叫人瞧见你这样,又有是非了……”
佳贵嫔这才起身,回到了位上。
“臣妾与娘娘姐妹情深,毓琛宫那人,才是真正的对手。”佳贵嫔叹道。
“那个贱人才得罪了皇上,这一阵子,她那里冷清的很。”皇后冷笑道。
“不错。听说皇上昨夜去毓琛宫,对她冷淡至极,竟半夜就走了。”
皇后心中解气,竟没参透这话后的玄机,哈哈笑道:“叫她再翘着尾巴做人!这次我们别饶她方可,趁皇上对她有气下了手才是。”
佳贵嫔胸有成竹似的微笑了,美丽的琥珀眼中透出的尽是寒彻骨髓的杀气。“娘娘放心,自会有人解决她。”
  
倚梅园。
秀殷公主本是抱着猫咪来瞧小公主的,不想那猫咪半路上受了惊,跳进了林中不见了。那只猫秀殷从小就养着,感情极深,当下便不肯去景澜宫,硬要找到猫咪再说。
可怜香径香阶并霁月顶着日头找了许久,仍不见那畜牲的踪影。
“公主,皇后娘娘还等着呢。不如让奴婢先带您去景澜宫,让香径香阶找……”霁月问道。
“不嘛不嘛,不找到它我哪也不去。”秀殷越发恼了,跺着脚叫道,“你们真是笨,三个人找一只猫也找不见!”
霁月哪里敢回嘴,只得陪着不是。
这时,远远地见到两人来了,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穿一件寻常宫女的雪青色衣服;另一个是个妙龄少女,着一件绣花绿衣,打扮得素净。秀殷一心找猫,见有人来了,漫不经心地朝她们挥挥手道:“你们过来帮我找找!”
年纪大的那个并不认得公主,见她言语刁蛮,劈头便骂道:“哪里来的丫头,怎么对小主这样不敬!”
绿衣少女倒不恼,微笑着跑了过来答道:“小妹妹你在找什么?我帮帮你罢。”
秀殷嗯了一声,道:“我的猫不见了,你快找。”
年纪大的还要骂句什么,霁月挡在前面瞪了她一眼,她立刻不言语了。
“你的猫长什么样儿啊?”
“白的,腿上和尾巴是黑的,很好看。它就跑到了这片林子里,怎么也找不到了。”
少女顿了顿,继续问道:“它是你养的吗?”
“废话!不是我养的我找它么?”
“你是不是总把它关在屋子里,没放出来过?”
“这个自然,外面脏的紧,我很少叫它出来。”秀殷不耐烦道。
少女不再问了,面带喜色地走入了林子深处。不一会儿,外面的人还摸不着头脑的当间儿,就见少女怀里抱着只雪白的猫出来了。
秀殷大喜过望,飞奔过去将猫咪抱了过来,摸着它雪白的脑袋,笑问绿衣少女道:“你的本事真大!这些人找了半个时辰也找不到,偏你就这样快。是怎么找到的?”
少女掩不住得意的笑靥:“我瞧你衣着尊贵,定是个贵家小姐。小姐家里的猫多半从不放养。可那猫好歹是有野性的东西,你关着它的身,关不了它的心。我爹说过,猫喜欢追逐猎物,家养的猫就尤其渴望自然中的猎物。方才它从主人身边逃脱,也多半是瞧见了园中的鸟儿。我只消循着鸟叫声去找,可不就找到了!”
秀殷听的入了迷,喃喃道:“你可真是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
少女见她佩服,笑得更浓了些:“你想不到的许还多呢!我问你,你这猫是不是不肯喝干净水,硬要喝脏水?”
“正是。”
“它是不是喜欢把食物叼出你预备的食盆去吃?”
“你怎么知道?”
“我不光知道,还知道怎么让它改掉这些毛病。”少女得意洋洋地宣称。
眼见两人就要聊将起来了,霁月插嘴道:“公主,皇后娘娘还……”
“公主?”绿衣少女叫了起来,“你是公主么?”说罢便打量起秀殷来。
秀殷心里对这个少女很有几分好感,一时间连架子都丢了,也就并不在意她过分好奇的眼神,只点头道:“是。我叫秀殷。你叫什么?”
“我叫溥畅。宫里的人都叫我晴常在。”溥畅也很喜欢俏丽可人的秀殷公主。
“好的,溥畅,我这就要去见皇帝哥哥和皇后表姐。我很喜欢你,你和我一道走好不好?关于猫咪的事,你多讲些给我听。”
  
入夜,毓琛宫。
凝云又头痛的厉害,胃也不好受,早早地躺下了。
“若皇上来了,只告诉他本宫睡下了。”她吩咐秋涵道。
然而龙胤没有来。
她却不争气地一夜望着天花板。
随后的几日,龙胤竟一直没有来。
然而他去的并不都是长宁宫,而是延禧宫。“夏姬”晴常在一如当年的兰才人一般,在一片匪夷所思之声中得了恩宠,被升为了晴贵人。与兰才人的恭顺谨慎不同,晴贵人明显地,为得宠而感到欢喜。嫉妒的嫔妃们对她或讨好,或讥讽,也丝毫无损她的好心情。
倪良媛第一个去贬低道:“妹妹的延禧宫简陋的很,改明儿我把皇上赐给我的西洋画送给妹妹,好叫这地方显得不那么土气!”
“我倒欢喜的紧呢。虽然墙上无名贵的画作,但这里明亮宽敞,透过窗子就能瞧见秀美的景色,不是胜过一切画作了么?”溥畅毫无心机地笑答道。
倪良媛见惹不恼她,示意戴选侍照商量好的做。戴选侍开口道:“宽敞是宽敞,只是屋顶低了些。好在妹妹身材不高,若是我住进来可是要碰到头了!”
凝云在一边听着都觉尴尬——这样低俗无趣的人身攻击也说得出来,真真是黔驴技穷了!
溥畅仍是笑着答道:“姐姐说的正是。我原先整日抱怨娘亲将我生的矮小,今日才知道这也是恩典。说到底,我仍应欢喜才是,东西掉在了地上,我去拾,还比姐姐少弯一截腰呢!”说罢大笑了起来。
除去佳贵嫔是因女得荣外,能与溥畅平分秋色的,也只剩“冬姬”瑶婉仪阳流莺了。溥畅太过开朗,难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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