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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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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湛叹口气:“父皇之所以疑心,或许还是因为前朝的宝藏。”
崔九一愣:“当初在岭南,周路不是已经把木圣人留下的盒子拿走了吗,我们其他人连里头是什么都不知道,碧青跟我们同进同出,又怎会隐瞒什么,更何况,她对宝藏从无兴趣。”
慕容湛点头:“你我都知道她的性子,可父皇却不知,父皇看到的只是她异于常人的本事。”
崔九:“照这么说,王家岂不没救了。”
慕容湛摇摇头:“这倒未必,虽王家获罪,可父皇却始终没下旨缉拿凤林归案,这里头留着空呢,只要凤林不投案,此事便能推脱。”
崔九一愣:“可,可是我在武陵源说人是我放的啊。”
慕容湛皱了皱眉:“这么多年,你这莽撞的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即使如此,你只要不认,就凭你南蛮王的身份,杜赵两家绝不敢追究。”
崔九:“既如此,我得去拦着他,以我对凤林的了解,若他知道碧青获罪,必会进京。”
慕容湛笑道:“不用去了,凤林如今就在东宫。”
这 是碧青第二次来这里;不禁暗暗苦笑;自己跟天牢倒真有缘;碧青现在倒安心了许多;武陵源,深州,王记能保住;已是大幸;那么多的无辜老百姓;刚过上几年舒 心日子;若是因为自己,没了生计甚至丢了性命;自己就成了凶手;她担起了这些人的生计;却着实但不去这么多条无辜的性命。
这么多年,天牢的牢头仍没变,碧青早不记得他了,可天牢的衙差个个都受过王家的好处,这一回王记并未受牵连,王家出事后,小五就没干别的,上下奔走打点,生怕碧青他们在牢里受委屈。
尤其天牢,一早就把银子送到了各个衙差家里,可这回竟没一个收的,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收,牢头说:“之前没少沾王家的光,如今王家落难了,这时候趁火打劫,连畜生都不如。”拍着胸脯跟小五保证:“只要在天牢里,保证受不了一点儿委屈。”
故此,天牢这个被人提起来就哆嗦的人间地狱,如今甚为温暖,所有衙差对王家人都异常恭敬,在有限的条件内,伺候的无比周到。
碧青他们进来之前,牢头就带着人把几间牢房从里到外刷了三遍,还特意去药铺买了艾草来熏了一个时辰,牢里铺的稻草都是新的,厚厚的铺了好几层,干净柔软,每间牢房里都放了一张干净的小桌子,折叠的,碧青一看就知道是自家作坊的东西。
一日三餐不说鸡鸭鱼肉,翅肚海鲜,着实不差,还有纸笔书籍,书籍大概是小五叫人送过来的,都是碧青喜欢的,尤其还有师傅所著,正在连载的鬼怪志,已经出到了第五册。
有时候碧青常有种莫名的罪恶感,感觉师傅是让自己这个弟子给带坏了,因为很喜欢师傅写的鬼怪故事,碧青便作坊印出来,自己看之余还对外卖,却不想卖的极为红火,以至于印刷作坊的管事,有事没事儿就跑到武陵源来催稿,恨不能师傅一天写出一百个故事才好。
也因此激发了师傅的写作热情,天天有一半时间都耗在上头,东篱先生来了之后,也加入其中,外头那些举着话本追捧的读者,永远也想不到,这些故事是出自大齐双宝之手。
话题远了,接着说天牢,总之,天牢的舒适程度让碧青有种疗养的错觉,也不再担心爹娘跟婆婆。
王沈两家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没有吃不了苦的,而且,这样的天牢说实话,比当初家里不知强了多少,也就有些担心孩子。
燕子这几年在武陵源,让碧青养的比那些世族的小姐还要娇惯,碧青始终认为穷养小子富养女这句话很有道理,所以对燕子相当宠溺,吃穿用度,所有东西都是最好的。
王 家如今最不缺银子,更不缺工匠,江南的王记开了之后,有了专属自己的绣房,首饰作坊,笼络了不少江南的能工巧匠,碧青又热衷于打扮燕子,所以燕子每一件衣 裳每一件首饰都是最好的,哪怕一方帕子,都不是寻常的绢纱,故此,碧青有些担心燕子不适应,拢了拢她的鬓发:“要是觉得不舒服……”
碧青话没说完就被燕子打断:“娘您不用担心女儿,这几年跟着娘自然过得好,娘莫非忘了,燕子当初在北胡的日子了。”
碧青一愣,倒真是忘了,只不过自己宠着长大的闺女,总怕她吃苦,见燕子怀里的桂花糕睡着了,碧青想把小家伙挪到一边儿的稻草上,燕子摇摇头:“娘,我抱着弟弟就成了,弟弟还小呢。”
碧青摇摇头:“武陵源谁家的小子不是泥地里滚大的,哪这么娇气,而且这小子最近又胖了不少,你抱着他一会儿胳膊就酸了。”说着把桂花糕接过来放到稻草上。
燕子抬头望了望上头的窗户,从木栅栏里飘了几点雪花进来,怕冻着弟弟,拿过被子来给他盖上厚厚的两层。
碧青也抬头看了看,这一晃都进腊月了,往年这时候,正是家里最忙的时候,各地铺子里的账目拢上来,几十个账房一起,也得算上十几天才能把账结出来,分红,年货,还需分发下去,简直忙的不可开交。
碧青当年真没想把买卖干的这么大,就想吃饱穿暖就成,后来一步一步的,竟然折腾出这么大的一摊子来,想收是不可能了,牵连着万千家的生计,故此,绝不能让武陵源塌了,哪怕知道世上没有真正的桃源,她也必须尽自己所能撑下去。
只不过常生千万别回来,从出事开始,她就让常生躲去了北胡,交代他不管听见什么,都不要回来,贺鲁虽是朝廷封的代州大都督,却仍是北胡的大王,有贺鲁在,常生就不会有事儿。
只要常生没事儿,这私纵死囚的罪名或许能推脱,常生聪明,应该也明白这个道理,碧青怕只怕,这小子一听自己关进天牢,就乱了分寸。
见燕子睡着了,碧青给她拉了拉被子,侧头看了看旁边儿,虎子正给婆婆盖被子,懂事儿的样子让碧青不由想起了当年的二郎。
虎子生的浓眉大眼,小时候都说像大郎,如今大了些,轮廓间反而有了些碧青的秀气,倒更像二郎了。
二郎跟大郎关在对面,哥俩已经睡了,全家人没有一句埋怨自己的话,却让碧青心里更为难过,但能有一线希望,自己也会尽力争取。
半夜里周路来了,碧青不大记人,早不记得周路是谁了,但是见牢头战战兢兢的样子,加上周路白面无须的脸,碧青顿时就明白了。
周路很客气,微微躬身:“请姑娘跟在下走一趟,皇上有些话要问姑娘。”
果然,碧青站起来,周路的声音不大,仿佛不想吵醒别人,老人孩子们一路惊吓颠簸,早已经睡熟了。
燕子却猛然惊醒,拉着碧青,有些不自禁的颤抖,碧青摸了摸燕子的脸:“别怕,娘没事儿。”
大郎看着周路:“俺一起去。”
周路忙道:“还请将军恕罪,皇上只召见沈姑娘,。”
大郎担心的看着碧青:“媳妇儿……”叫了一声儿媳妇儿,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碧青冲他笑了笑:“放心吧,不会有事儿,我去去就回。”
跟着周路出了天牢,马车通畅无阻的进了皇城,这还是碧青第一次进宫,东宫不算。夜里只记得一道宫门连着一道宫门,仿佛永远也走不完一般。
终于到了清和宫,离着老远就能闻见一股硫磺的味道,碧青抬头看去,缭绕的青烟在笼罩在清和宫四周,即便在夜里也看的一清二楚。
虽听师傅说,皇上迷恋长生炼丹之术,却没想到迷恋到这种程度,单辟出一个宫室来专门炼丹,而且,这么晚了皇上既然还在,恐是住在这里的。
炼丹的法门碧青不清楚,却知道所谓的仙丹,无非就是铅汞等剧毒之物,不仅不会长生不老,还会加速人衰败死亡,如今的皇上,也是一代圣君,为什么会忽然迷恋起这种虚无缥缈的长生术。
清和宫殿门紧闭,周路在外头禀告了两遍,方听见里头叫进的声音,殿门一开,硫磺的气味更浓。
碧青忍不住皱了皱眉,大殿中间放着一个老大的炉鼎;一个白胡子老道正在炉鼎前的蒲团上闭着眼念念有词;想必这老道就是那个刘盛举荐的那位清虚真人。
碧青跟周路进来,老道的眼睛睁开了一下,看了碧青一眼;就合上了;这一眼,碧青就断定这老道绝对是个骗子;倒是胆大包天;敢骗到皇宫来了;大概忘了自己怎么死的;或者是想享受几天荣华富贵;死了也值;所以才敢进宫。
碧青看了看丹炉旁边堆放着许多金,银,雄黄,硫磺,朱砂等物;大概是炼丹的原料。碧青实在不能理解皇上;这些东西炼出来的丹;吃了不死都是好事儿;怎么可能长生。
皇上在侧殿内的软榻上靠着;碧青只瞧见个影儿就忙跪下磕头;半晌儿方听见刚才那个衰老虚弱的声音响起:“你是沈碧青?”
碧青:“臣妇正是沈氏。”
皇上努力看了看,下头的女子;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女子有什么不同;颇意外;虽是个颇有姿色的女子;却并没看出什么稀奇之处。
皇上开口道:“你跟木圣人有何渊源?”
碧青楞了一下;没想到皇上直接就问这个;不禁自嘲一笑;原来竟还是为了宝藏;碧青道:“臣妇之前并不知木圣人是何人;只是喜欢算学;见师父的藏书里有一本算学书,就常常拿来研究;后二皇子到武陵源;臣妇方知那书是木圣人所著。”
皇上沉默良久:“那你是如何会解开岩洞内的石笋阵?”
碧青仍中规中矩的道:“此是算学里的九宫迷途;臣妇凑巧知道解法罢了。”
皇上道:“沈氏你需知,若再朕跟前打谎,可是欺君之罪。”
碧青道:“臣妇句句属实。”
皇上忽道:“你抬起头来。”
碧青这才抬头;看见皇上那一刻,着实吓了一跳;偌大的软榻上靠着一个已经瘦到了只剩下皮包骨的人;不是他身上穿的明黄袍服;自己绝不会以为他是皇上;他简直已经接近骷髅了。目光浑浊;脸上泛着青黑之色;这样的人还能活着;简直是奇迹;怪不得他说话如此衰弱低沉。
“怎么?被朕吓到了?清虚真人说,道法修炼长生之术;必然要经历这一关;不破不灭;就如凤凰涅槃重生;方可脱胎换骨。”
碧青没说话;皇上如今痴迷道法长生;这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劝得了的;更何况,自己的身份还是少说为妙。
皇上等了一会儿,不见碧青说话;忽道:“沈氏朕跟你做个交易如何?”
碧青愕然看着他:“只要你把藏宝图的隐秘全部告诉朕;朕就恕你王家无罪;如何?”碧青目光闪了闪:“臣妇不知皇上所知为何?更不知,臣妇一家所犯何罪?”
皇上脸色略沉:“沈氏你是跟朕装傻吗;你私纵死囚;乃是杀头灭族之罪;事到如今难道还想不认?”
碧 青:“皇上刚不说若再皇上跟前打谎,便是欺君大罪;臣妇不敢欺君;故此,这未做过的事儿;臣妇也不能认;况且,皇上圣旨上只说押解回京候审;并未定罪;据 臣妇所知;定罪需大理寺卿三堂会审;人证物证俱全方可;说臣妇私纵罪犯,人证是谁?有何物证?私纵的死囚又是何人?现在何处?这些都没有;便定罪;将我大 齐律法置于何处;将那些为了大齐南征百战的将士们置于何处;至于皇上所提藏宝图的隐秘;被二皇子请去南境之时;臣妇尚不知缘由;更不知有藏宝图了;而藏宝 图上那四十二道算题,与其说是臣妇解开的,不如说是二皇子之功;臣妇岂会知道什么隐秘。”
皇上挥挥手:“不提藏宝图;说说你的武 陵源吧;都说武陵源是世外桃源;你王家更是善名远播;你王记的生意遍布大齐州县;你王家的商船;在南北商道上通行无阻;你王家能制攻无不克的连,弩;能制 出足以使山崩地裂的震天雷;沈氏;大齐能安稳,你武陵源居功至伟;湛儿跟老九都说你王家忠心不二;朕相信你夫妻并无二心;但你能保证,王家的子子孙孙都跟 你们夫妻一样吗?”
“这……”碧青愣了愣;原来皇上真正担心的是武陵源;碧青仿若醍醐灌顶;是啊,不管自己如何低调;连,弩跟震天雷都是出自武陵源;而王记的生意给王家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有钱,有武器;这样的王家,皇上如何能放心。
碧青略沉吟道:“臣妇愿意把所有王记的铺子作坊以及王家的家产悉数交于户部;一文不留。”
饶是周路见过多少大场面;都不由震惊;王记的铺子作坊;家产,这是多少银子啊;听人说只王记京城一个铺子,一年的收益就不止几十万;这么一大笔银子;沈氏毫不犹豫就交了出来;实在令人震惊。人哪有不贪财的;难道沈氏竟然真能做到视金钱如粪土;视名利如浮云吗?
皇上沉默良久挥挥手;周路低声道:“沈姑娘皇上叫退下了。”
碧青这才站了起来;出了清和宫;忽觉浑身冷飕飕;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出了一身冷汗;却彻底明白了皇上的意思;私纵死囚不过是借口;真正让皇上想办王家的原因,一是武陵源的势力;二还是那张藏宝图。
皇上至今仍不信没有宝藏;其实,碧青也不信;木圣人费了这么大劲儿;难道就是为了藏一个盒子;想起山壁上哪三个字;碧青更为怀疑;绿柳庄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碧青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皇上;皇上如今只是下意识疑心;如果自己说了这件事,就做实了自己知道宝藏的隐秘;皇上说不定,真会以王家为要挟,逼自己去找什么宝藏。
而皇上对于凤林的事儿,不过一带而过;从皇上的语气,碧青很怀疑;皇上早就知道当年自己跟崔九弄的那场把戏。
碧青跟着周路出了皇宫;却仿佛不是回天牢的路;直到看见东宫的大门;碧青方侧头看了眼周路;暗道,这人真是相当聪明;这个节骨眼儿投奔了慕容湛;皇上那样儿估计很难撑下去了;几乎到了油尽灯枯之时;思路还能维持正常;已经相当不易。
而刚才皇上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几乎每句都说的很慢;且断断续续;想来是边仔细斟酌,边说的;若皇上龙驭宾天;继位之人毫无悬念便是太子慕容湛;周路若不趁此时投诚恐,待皇上宾天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换句话说,周路是皇上的心腹;他都投了太子;皇上跟前恐怕都是慕容湛的人了;想到此;碧青松了口气,看起来王家有救了。
碧青并未见到慕容湛;而是只看见了崔九跟常生;常生一见她就扑了过来;到了碧青跟前,忙站定叫了声:“师姑。”
碧青眼眶都有些发烫;上下打量他一遭;这一晃多少年不见了;记忆中那个俊秀的少年;已经长大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眉眼儿仍能看出旧年的影子;轮廓却硬朗起来;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成了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只是他的目光依旧跟旧年一样;望着自己充满孺慕之思。
“师姑;是常生不小心;才连累了师姑……”
碧青打断他:“别说傻话;这种事再小心也没用。”说着拉着他的手;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在胡地习不习惯?即使这些年每隔几个月就能听见他的消息,那毕竟不是他亲口说的。
崔九在旁边儿看着,心里都有些酸溜溜的;说起来,凤林也没见过碧青几面啊;怎就如此亲近呢;不是年龄不对;崔九都觉着他们是母子了;就算对自己的干儿子;也没见这丫头这样啊。
常生命运多舛;又对碧青全心依赖;激发了碧青所有的母性;所以对常生;碧青总是格外亲近。
周路在外头催了一声;碧青把常生腰上的流苏捋了捋站起来道:“你在东宫好生待着;万事只听太子殿下跟崔九的;等过去这阵儿,师姑给你做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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