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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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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青两口子上前一说王二郎;那个黑脸侍卫的眼都笑弯了;异常热情的道:“您二位是王监生的谁?”
碧青道:“我们是二郎的哥嫂;捎了些家乡的土产;来瞧瞧小叔。”
那侍卫虽觉碧青的年纪有些小;可一琢磨,乡屯里成亲都早;瞧着也有十四五了;说是王二郎的嫂子,也说的过去;尤其旁边这位,一看就是王二郎的哥;哥俩长得没这么像的了;浓眉大眼的一张大黑脸;区别只是眼前这位更魁梧;站在那儿跟个黑铁塔似的。
碧青没让大郎穿骁骑营的兵服;大郎今儿穿的是婆婆新做给他的;簇新的一身衣裳;配上大郎的脸;简直就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庄稼汉。碧青自己也还是那身儿;区别只是今儿把头发挽了起来;免得别人误会自己是姑娘。
侍卫客气的叫碧青大郎在门口等一会儿;说太学的规矩;有家属来探;得学生亲自过来领;又怕碧青跟大郎多想;还说:“不费事儿;只王监生来了;在探访册上登个名儿就成。”还叫人搬了个板凳出来放到阴凉里;让她们坐下。
大郎把东西放到地上;叫碧青坐了;自己站在一边儿;侍卫还陪着说话儿;跟碧青道:“听说王监生是冀州府人氏;冀州可是个富庶地儿;不知今年的年景儿可好?快过大秋了吧。”
问的都是家乡的事儿;跟个善解人意的知心大哥似的;碧青见大郎没应的意思;只得道:“托皇上的福;这两年都是风调雨顺的;地里的粮食打的多;日子便不难过;再有一个月就过大秋了;也该忙了;趁着如今还有些空闲;这不才来瞧瞧小叔;婆婆在家里头惦记着呢。”
侍卫笑道:“王监生可是我们太学里有名儿的好学生;您家老太太是个有大福气的;将来王监生出息了;给老太太捧回一个诰命夫人;老太太还不乐坏了啊。”
碧青笑了:“借您吉言了。”
正 说着,就见里头出来个穿着儒袍的少年;近了,才瞧清楚正是二郎;这一晃有大半年不见了;记忆中那个黑壮的小子没了;变成一个儒雅的书生;一身青绸儒袍趁着 挑高的身量;头上戴着一顶巾帽;站在哪儿,碧青都有些不敢认了;心里总觉着二郎还是个孩子呢;却这一晃眼儿就成了少年。
直到二郎一声嫂子叫出来;碧青才回过神儿来;二郎隔三差五的就会去骁骑营找大郎;兄弟俩倒是常见面;这会儿见了,也没什么感觉;就是碧青有些不适应。
二郎更有些激动:“真是嫂子,刚听见传话儿;我还只当找错了呢;嫂子什么时候到的;怎没先给我捎个信儿;我好去接嫂子;娘好不好?四平叔的身子好些了吗;婶子呢?碧兰大了吧;小海长多高了……”
一 连串的话儿问出来;碧青才觉,眼前这个少年还是那个憨憨的小叔;碧青笑道:“都好,都好;咱家的鸡鸭如今有一百多只了;圈里的母猪下了六个小猪仔儿;婆婆 不让卖;说咱家人口多;到年底宰了正好过年吃肉;省的还去集上买了;婆婆跟我娘俩人照顾着这些鸡鸭猪仔的;整日的忙;我爹也搭把手;三个人忙活着,身子骨 倒越发健朗了;碧兰是大了;成大姑娘了,跟过去可不一样;如今管着咱家的账呢;多亏了她,嫂子才能腾出空来进京;小海窜了个高儿;请了个严厉的先生教他念 书;一淘气就挨先生的手板;如今也老实多了;别在这儿说话儿了;领着嫂子瞧瞧你住的地儿去;婆婆嘴上不说,心里惦记着呢;我瞧了回去跟婆婆说说;也能放 心。”
二郎眼里晶晶莹莹的,点点头:“哥跟嫂子稍后片刻;我去登了名儿就来。”
碧青点点头;不一会儿,二郎就跑了回来;到底也才十三;虽说稳重多了;也仍是个孩子;一欢喜就露出些许孩子气来。
二 郎过来要提地上的提篮;碧青道:“等会儿。”从篮子里拿出个油纸包儿;又让大郎拿了两个桃子递给守门的侍卫:“两位侍卫大哥辛苦;这是家里做的吃食;做的 不好,您别嫌弃,就当尝尝不一样的吧;这桃子是我家自己种的;两位也尝尝;要是爱吃;回头跟二郎说一声儿;家里有的是;下回二郎家去,让他捎两筐过来;我 家二郎一个人在这儿上学;您二位帮着我多照看着些。”
两个侍卫忙道:“您客气了;客气了。”
把东西塞给两个侍卫;三人才进去;两个侍卫等人走远了;忙过来一人拿着一个桃子愣神儿,不说王二郎家是庄户人家吗;这桃子是寻常庄户人家能有的:“我说徐二哥;你瞅瞅这可比万岁爷吃的贡桃还好呢;你听见刚王二郎的嫂子说啥了不?”
许二点点头:“听着了;说咱要是爱吃;回头让王二郎家去给咱捎两筐来;年年的贡桃都是稀罕货;一钱银子一个,有价无市;好家伙,你瞧瞧人王二郎家;随便一出手就是两筐;这得多少银子啊;谁说人家穷来着;就凭这两筐桃;比多少富贵人家都强了。”
旁边的道:“不对啊;瞧王二郎哥嫂的打扮,可不像个富贵人家。”
许二白了他一眼:“这富贵人就得把银子刻在脑门子上不成;人这叫低调;不张扬;你刚没听见王二郎的嫂子说吗;家里养着一百多只鸡鸭呢;还有七八头猪仔儿;还有这些桃子;你家不也是种地的吗;老家养了多少只鸡;几头猪?”
旁边的嘿嘿一笑:“俺家算村里富户;养了十几只鸡;两头小猪仔儿;俺娘叫人捎信来说,叫俺省着些往家多捎几个钱;打算着秋后买头牛;以后拉个东西;去城里赶个集啥的,就不用再蹭别人家的车了。”
许 二道:“就是说;你家这样儿都算富户;人王二郎家怎不算个富贵人家;地主恐怕也赶不上人家的日子呢;得了,别说了;往后多上心点儿;这位有本事;家里还有 银子;将来想不腾达都难;你我兄弟紧着点儿眼色;将来说不准就能沾上光;瞅见崔家那位爷;就想法儿给王监生报个信儿;省的两人对上;那位爷又找事儿为难王 监生。”
旁边的侍卫道:“也莫怪崔家这位爷霸道;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妃都出自崔家;这位爷又是崔家正二八经的长房嫡孙;太后 娘娘的侄儿孙儿;皇后娘娘的亲侄儿;太子妃的表兄弟;莫说在太学,就是在皇宫也是横着走的主儿啊;尤其,这位爷还有出息;王监生来之前;这位爷可年年大考 都是第一;如今王监生一来;就成了老二了;心里这口气儿能咽下才怪;不是昌陵先生护着;不定怎么为难王二郎呢。”
许老二道:“这些都是贵人;咱得罪不起;暗里帮着照看着点儿;别叫王监生吃大亏就成;我瞧着崔家这位爷就是气儿不忿儿;也没真想把王二郎怎么着。”
说着打开油纸包;捏了块头肉放嘴里嚼了两口;眼睛都亮了:“你快来尝尝;王二郎嫂子这个酱头肉咋这香呢;我尝着比盛月斋的也不差;咱哥俩今儿算有口福了;大蜜桃留着给家里的孩子尝鲜;这酱肉咱俩儿好好解解馋。”
不 说俩侍卫这儿狼吞虎咽,再说碧青两口子,跟着二郎进了太学,二郎显然颇兴奋,提着篮子一一指给碧青看:“嫂子,您看这两边就是六堂,我们平常上课就在这 儿,从六堂过去那边儿就是弘文馆,每年都会请当世大儒前来弘文馆讲学,去年是东篱先生,今年是我师傅,不知明年是谁呢,听我师傅说,皇上一直想请武陵先生 前来弘文馆。”
碧青笑道:“师傅如今乐的自在,想来不会来的。”
二郎道:“我师傅也说先生不来,师傅说先生不在意这些浮名,是位真智者,不像师傅跟东篱先生,身染俗事挣脱不开。”
碧青道:“依我瞧,师傅就是爱花成痴,武林源的房子盖成了,守着那一百亩桃林,再舍不得挪动地方了。”二郎也笑了。
碧青好奇的道:“你们在这里学的也是四书五经?”
二郎道:“以前是,前几年皇上下旨添了律法,算学,州府志等科目。”
碧 青点点头,暗道皇上倒真是个明君,四书五经就算背的滚瓜烂熟,也没用,毕竟太学不会为了培养死背书的人,是为大齐培养官员,一个好官儿不一定能熟读四书五 经,律法,算学,州府志,这些要比四书五经有用的多,哪怕是个七品知县,也需治理一方,说着简单,做起来却难,千头万绪,什么都得知道,才不至于当成一个 糊涂官儿。
二郎道:“弘文馆过去,就是先生们的住处,再往那边儿才是监生的舍区。”
碧青点点头:“去你那儿瞧瞧吧,嫂子给你做了你爱吃的头肉,荷叶饼是早上新烙的,这会儿还热着。”
二郎:“我在太学里什么都好,就是一想起嫂子做的吃食就馋得慌。”说着伸手摸了摸篮子里的荷叶饼,直咽口水,
碧青好笑的看着他,本说直接去二郎的住处,不想过弘文馆的时候,却从里头出来几个人,跟二郎穿的衣裳一样,想来是太学的监生,却一瞧那样儿就知道是世家子弟,一个个头扬的高高,一副不可一世的德行。
三人刚要过去,不想,那几个人忽然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当前一个道:“王二郎,这往哪儿去啊?瞧你这意思,刚从地里收了庄稼回来不成。”
哄…… 后头一阵大笑,旁边儿一个摇着扇子道:“这还用说,瞧这拖家带口的,一看就是刚从村里来的,刚我还说老远怎么就闻见一股子土腥子味儿呢,原来是王二郎家的 人来了,王二郎,这两位谁啊,给我们几个介绍介绍呗,得,不用介绍了,这是你哥吧,跟你一个德行,这个乡下丫头模样儿还过得去,别是你家里的相好吧……” 话音刚落,啪就挨了一巴掌。
那小子愣愣看着碧青:“你,你你敢打我?”
碧青笑了:“为什么不敢,你口出不逊在先,我是怕你记不住,所以给你一巴掌,让你长长记性,别给太学抹黑,这里是大齐的最高学府,你这种下三滥混进来,简直就大齐之耻,我要是你,早一头撞死了,还在这儿耀武扬威,简直就是给你爹娘祖宗丢人。”
“你,你你知道爷的祖宗是谁?你个乡下丫头,反了你了,爷今儿不教训教训你,当爷是纸糊的人了……”嘴里说着,抬手一巴掌打了过来,还没挨着碧青呢,手就给大郎捏住,立马惨叫了起来。
碧青趁机一脚揣在他腿窝子上,这小子扑通就跪在地上,碧青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完了才说:“这是替你娘跟妹子打的,跟女人动手,简直就是男人里的败类。”
那几人也没想到碧青会有这么大的胆子,一时被大郎的气势所慑,没人敢上前,碧青看了二郎一眼,就知道这伙人没少欺负二郎。
碧青一想二郎在这儿挨欺负,就恨不能把这几个人混账通通暴打一顿,被她扇了三个嘴巴子的小子,终于不敢再说话了,碧青看了那几人一眼:“你们几个谁是领头的?”
几个人纷纷往旁边挪了挪,碧青看向站在后头的少年,十五六吧,生的颇俊眉朗目,腰板挺的笔直,手背在后头,那股子凌人的傲气遮都遮不住,他没说话,只是定定看着碧青道:“即便曹武得罪在先,你先动手也非君子所为。”
碧青嗤一声笑了:“抱歉了,乡屯里来的,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孩子要是欠教训,不打他两巴掌,没用,不打疼了,他都记不住,再说,你们孔圣人不都说了,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小妇人非君子,乃是女人也。”
那小子愣了一下:“我跟二郎并无龌龊,只是心里不服罢了,他靠着昌陵先生进了太学,跳过外舍内舍直升上舍,试问,若大齐学子都如他这般,岂非失了公平。”
碧青看向二郎,二郎低声跟碧青解释,刚进太学一般要经过外舍,内舍,最后才是上舍,都需考试合格才成。
碧青道:“难道你没考试?”
二郎道:“考了。”
碧青点点头:“这就是了,难道太学里竟都是些嫉贤妒能之辈,容不得天才吗。”
那个少年脸色有些不好看:“王二郎拜在昌陵先生门下之前,并无明师交代,甚至,不曾上过学堂,昌陵先生如今是太学五经博士,若不是先生故意放水,王二郎怎可能直接升入上舍。”
碧青打量他片刻道:“你这是在质疑先生,那就更不该找二郎的麻烦,不说是不是先生放水,二郎才升入上舍,便是,也是本事,你有本事也让先生放水啊。”
那少年大概没想到碧青会如此说,脸涨得通红,半晌儿才道:“不可理喻。”
碧青歪歪头:“不可理喻的是你,你想用这样的借口来掩饰你的嫉妒之心,实在浅薄,哪怕你装的再傲气也没用,你就是嫉妒二郎,如果我没猜错,自从二郎来了,你是不是更加努力学习了,甚至夜不能寐。”
少年脸更:“,你,你胡说。”
碧青挑挑眉:“怎么,心虚了,你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一看就知是熬夜熬的,若不是想超过二郎,何必如此拼命。”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夏虫不可以语冰,跟你一个女人斗嘴,有失君子之风,总之,我不信王二郎能直接升入上舍,世上根本没有无师自通之人。”
二郎忽开口道:“先生之前,都是我嫂子教我的,怎说无明师?”
一句话几个小子哈哈笑了起来,连那个满脸傲气的小子,都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二郎脸通红:“你们别瞧不起我嫂子,我嫂子比太学先生也不差。”
几人小子又笑了起来:“王二郎,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你嫂子这么个乡下丫头,敢跟咱们太学的先生比,你疯了吧。”
二 郎气的不行,刚要辩驳,碧青拍了他一下:“太学的先生都是大齐的博学鸿儒,我一个乡下妇人自是不能比的,可对付你们几个小子还不在话下,你。”说着一指那 个傲气的小子道:“我出道最简单的算题,你只要能在一炷香内算出来,我就领着二郎家去,若你算不出来,可就要给二郎赔礼道歉,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找二郎的 麻烦,如何?”
那少年毫无犹豫的道:“好,你出。”
碧青左右看了看,见那边儿不远有颗大槐树,树下有石桌石凳,一指:“去哪儿,咱们得先立个字据为证,不然,你要是说了不算怎么办。”
少年道:“君子一诺千金。”
碧青哼一声:“别口口声声君子君子的,君子也不是你嘴上说的,就我知道,嘴上说自己是君子,大都是小人,要么就是伪君子,人的嘴最不牢靠,白纸黑字才有凭有据。”
少年咬咬牙:“好,立字为凭。”
不知谁去取了纸笔过来,碧青叫二郎:“你照着我说的写,今儿有……”说着看向少年:“你叫什么?”
少年沉默半晌儿才道:“崔凤林。”
碧青愣了一下,不禁看着他:“你姓崔?”
少年没应,只是背手而立,碧青不禁好笑,凤应该是崔家第三代的排行,这个少年是先生的孙辈儿呢,论辈分儿他跟崔九一样,该叫自己一声师姑,这小子是太学里的霸王,不把他收拾的心服口服了,以后二郎没好日子过。
既然骄傲,就把他的骄傲踩到泥地里头去,看他以后还欺不欺负二郎,碧青不怕得罪人,崔家怎么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再说,有师傅护着自己呢。
想到此,开口道:“今有崔凤林与王二郎大嫂赌算题一道,若一炷香之内,崔凤林算出王二郎大嫂所出算题,就是王二郎输,跟其嫂回乡种地,若没算出来,是崔凤林输,当给王二郎赔礼道歉,并立写字据,从此不许为难王二郎,以此为证。”
二郎习惯听碧青的话,碧青让写啥写啥,一个字都不会差,写好了还给碧青看:“嫂子,您看我写得可对?”
碧青看了一遍点点头:“二郎的字又进益了。”
被碧青一夸,二郎颇有些高兴,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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