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离我远点-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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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样了？”冷亦辰的声音突然变的急促和紧张起来，“快说！”
“她现在坐在天台的……边上，不让我们靠近。我们已经报了警，可是，可是这是18层，我怕……”
“该死！”冷亦辰愤怒的挂了电话，油门瞬间踩到底，车子如利箭一般急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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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VIP楼。
通往天台的楼梯上，布满了警察，却没有一个人敢走上前去，只因为，万一这个精神病人有任何闪失，他们谁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当冷亦辰从车子里冲出去的时候，程佳恩也跟着走了出来，当她看到铺在地面上的充气垫，以及……高高的天台之下，那二条放在外面的腿时，整个人吓了一跳。
“冷亦辰……”转身之际，冷亦辰已飞奔至楼里，当程佳恩惊讶的看向那个身影的时候，他已不见了踪影。
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了？那个人……和冷亦辰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寻死？
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什么，程佳恩不由自主的跟了了过去。
电梯在她到达的时候，已经上升到了十层，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看个究竟的她，不得已打了退堂鼓，毕竟冷亦辰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而站在电梯口守着的警察，却是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她。
“这位小姐，这里很危险，请不要靠近！”警察在程佳恩正欲转身离开之际，走上来劝她，并且一副严肃到不可抗拒的样子。
此话一出，却勾起了程佳恩的好奇心，如若是之前，她会对冷亦辰的事情毫不在乎，可是现在……，她突然很想知道，那个让冷亦辰瞬间变了脸色，并且连闯数个红灯，只为了来阻止她跳楼的那个人，是谁？！
或许……，这就是冷亦辰的软肋？
“请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程佳恩一脸好奇，却又一副担心的样子看着警察，可是她知道，自己这样一定很唐突，警察也不会说什么的，于是，在说出那句话之后，又加了一句，“我是冷亦辰的太太，他怕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我。我……很担心他。”
警察听到程佳恩的话，不由的对望了一眼。
“你真的是冷先生的太太？”警察有些不相信，可是当看到程佳恩点头确认之后，却又不得不提出自己的疑问，“如果你真的是的话，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在顶楼的人是谁？”
程佳恩一愣，这么说来……那个人真的和冷亦辰关系密切？
“因为我怀孕了，他怕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我。可是，有点儿不放心，所以……能不能让我上去看一眼，我担心他一个人应付不来。”
“唉……”警察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上去估计也帮不了什么忙。冷先生的妈妈疯了也不是一年二年了，每次犯病都会出些小事，这次闹的最大的。之前……”
“什么？！”程佳恩惊讶的看着那名警察，“你说顶楼那个……是冷亦辰的……妈妈？”
可是，怎么可能？
他说他的妈妈在多年前去世了。怎么会……
当程佳恩到达顶楼的时候，简直被眼前一切给震惊住了，整个顶楼，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是警察，而在这些人的当中，冷亦辰一个人，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那个坐在天台边上，一副悠闲自在的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她看起来有些蚕桑，更有些忧伤，她的目光看着不远处的某个天边，似乎在想着什么，也似乎在忧虑着什么。
“妈……，我回来了！过来陪我说说话，好吗？”冷亦辰轻喊着那个名字，却不敢走近，因为发生过太多这样的事情，所以他害怕再度刺激妈妈，导致她从这么高的楼顶摔下去。
曾经三楼，四楼都有过，而这次……是前所未有过的高度。
而这一切，都是拜程志强所赐！
听到儿子的声音，姚海约轻轻的转头看向冷亦辰，她的目光里带着慈祥的微笑，可是却有一种无法言喻的心酸。
“亦辰？”姚海约看着那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你有没有找到那个人？他有没有回来找我？他跟你说什么了？快告诉妈妈……”
“我找到他了。”冷亦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他就在下面等你，你跟我一起下去，好不好？”
“真的？”姚海约的双眼突然充满了亮光。
“真的！”冷亦辰继续往前走，“只要你听话，跟我下楼，我保证，一定让那个人跟你道歉，我让他跪在你面前，跟你说一万句对不起，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姚海约突然激动了起来，“我不要他跟我说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见到他，我只要见他！你让他过来，让他马上过来！！！”
“冷太太……”护士看着姚海约刚刚转过来的腿，却又重复返了回去，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坐在那里，差一点儿就要掉下去了，整个人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冷亦辰更是不由的冲向了姚海约的方向，却并没有抓住她。
因为，姚海约整个人已做出了完全的戒备状态，与此同时，她的精神处于几近崩溃的状态，“你别过来！程志强，你这个混蛋，是你害的我家破人亡，是你让我姚海约变成了一个罪人！是你，是你让一切变的不可收拾，你这个魔鬼！你去死！！！”
程志强？！
当听到这三个字从冷亦辰母亲的嘴里说出来之时，程佳恩整个人僵在了原处，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会让冷亦辰的母亲如此的狠着自己的爸爸？
“好，我不过去！”冷亦辰突然站住，连一点前进的动作都不敢有，“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快下来好吗？有什么事情，我们好好谈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好吗？”
“不好！”姚海约突然嘶吼了起来，与此同时，她的哭声更是听起来让人感觉凄惨“不好！程志强，你去死，你去死！”
看到母亲突然进入一种封闭模式，直到她哭出来，冷亦辰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对旁边的护士和医生迅速的使了个眼神，二者会意，趁姚海约痛哭之际，冲了过去，一把将她从天台上拉了下来。
“砰”的一声，三个人同时落地，姚海约这才清醒了一些，当她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控制之后，却是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来，“放开我！你们这些魔鬼，这些恶魔，混蛋！放开我！我要杀了你，程志强，你这个恶魔，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我要杀了你！我要……”
一针镇定药突然扎了进去，几秒钟的挣扎姚海约突然进入了休眠模式。
冷亦辰迅速的冲过去，将母亲抱在了怀里。
突然之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看着这犹如戏剧一般的“闹剧”，看着冷亦辰那担心和紧张的面孔，以及……在这场“疯狂”之后，整个人瘫软的倒在儿子怀里的女人，程佳恩的整个脑子，无法控制的“嗡嗡”的响着。
姚海约的骂声以及诅咒声，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回旋：程志强，你去死吧！我要杀了你，程志强，你这个恶魔，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可是……到底发生过什么？程佳恩的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直到警察纷纷散去，直到冷亦辰抱着自己的母亲从她的身边经过，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冷亦辰……”与往常不同的是，此刻，程佳恩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歉意，目光比平日里柔和了很多，“我……可以帮你什么吗？”
“滚开！”冷亦辰冰冷的开口，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
微风吹来，程佳恩突然感觉很冷，前所未有的冷！
身边的人一个个走开了，唯独她，一个人站在空旷荒芜的天台之下，看着一片片的雪花，从眼前飘落……
一个个迷团，在她的心里，不受控制的……越滚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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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姚海约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了去，看着那张沉睡却憔悴的脸，程佳恩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她好想把这个陌生的女人叫醒，好想问问她，爸爸到底做了什么，会让她那么恨他。
可是，程佳恩什么都没做，她只是轻轻的，为这个陌生的女人盖上被子，然后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的脸，和冷亦辰只有几分相似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出去！”冷亦辰看到程佳恩的时候，脸色更加冷酷了起来。
如果是平时，程佳恩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起来走人，可是现在……，她竟然默默的承受着冷亦辰的冰冷。
“她……是你妈妈？”程佳恩求证似的看向冷亦辰。那些警察是那么说的，而那些医生和护士也叫她……冷老太太。
事实已经证明了她的猜测，可是，她还是想听到一个最真实也最正确的答案。
“与你无关！”冷亦辰为母亲整了整被子，摸着她的手，确认她并无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近期她的病情复发的越来越频繁了，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程佳恩的目光盯在背对着自己的冷亦辰身边，“我可以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你没资格！”
“可是，我总要知道，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这么恨他吧？！”程佳恩也不由的有些激动，“我知道，我没资格知道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资格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可是……，这似乎跟你报复程家有很大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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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

“可是，我总要知道，我爸爸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让你和你妈妈这么恨他吧？！”程佳恩也不由的有些激动，“我知道，我没资格知道你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没资格知道你妈妈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可是……，这似乎跟你报复程家有很大关系吧？！”
冷亦辰顿了一下。
转身，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冷亦辰蔑视的目光从程佳恩的脸上扫过，“能改变什么吗？！”如果能的话，他只想让妈妈恢复正常，只想让程志强付出双倍的代价。
可是程佳恩，你知道……那有多难吗？！
如果我没有爱上你，如果我对你没有感觉，如果没有你肚子里的宝宝，一切都会变的很简单，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冷亦辰一句无可奈何，却又充满着冷漠的话，让程佳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她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即使爸爸曾经做了些什么，但是也不应该对这个男人心存内疚，可是，看着躺在那里的那个女人，程佳恩总感觉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如果真的是因为爸爸的原因，而导致冷亦辰的妈妈变成了这样的话，那么……她就真的不能坐视不管了。
即使……她的儿子是个恶魔！
“亦辰？”突然，背后的床上响起了略微虚弱，但却带着些许惊讶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冷亦辰走到妈妈身边，脸上露出了程佳恩几乎从来没有见过的，淡淡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浅笑，“看你睡的这么熟，就没叫醒你。最近怎么样？都还好吧？”
睡的这么熟？
最近怎么样？
冷亦辰的话让程佳恩突然有一种穿越了的感觉，刚刚那么火。爆的事情，难不成……这个当事人根本就不知道？
还是说，冷亦辰已经忘了？
“可能是昨天晚上睡太晚了，才会这么困。”姚海约在冷亦辰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很显然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你工作那么忙，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看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母子俩，程佳恩惊诧不已，又一个谜团在大脑里漂浮了起来。难道……冷亦辰的母亲患的是精神分裂症？
“咦？那位是谁？你朋友吗？”还没等到冷亦辰回复，姚海约便已注意到一直站在那里，一脸好奇盯着自己的女孩儿。
“哦……”冷亦辰回头看了一眼程佳恩，并不想理会，所以只是敷衍的应了一句，“嗯！”
“怎么不好好招待人家？”姚海约推开儿子下了床，走到程佳恩的面前，“姑娘，真是不好意思，我睡的太沉了，不知道有客人来。别见怪啊……”
如此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女人，程佳恩真的无法将她和之前坐在天台，想要跳下去的疯女人相提并论。
可是，这明明就是一个人！
“我妈在跟你说话，你最后注意点儿！”冷亦辰走过来，警示的看向程佳恩。
“亦辰！怎么说话呢？！”姚海约瞪了儿子一眼，转过头看向程佳恩的时候，却是一脸的慈祥，“你别理他，他那个臭脾气都是跟他爸学的，一点都不招人喜欢。来……，快坐下来，喝杯水！冻坏了吧？”
“谢谢……阿姨！”程佳恩想了一下，才将眼前这位妇人称作阿姨，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无法将这个女人和冷亦辰连接起来。
冷亦辰像地狱的使者，寒气逼人。
而这位妇人，却像来自天堂的天使，温柔体贴。
对于程佳恩的突然“乖巧”，冷亦辰也是微微一愣，他很清楚在这个女孩儿的心里，对自己的怨恨有多深，原本他以为她会将对自己的仇恨转移到母亲身上，却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态度。
或许只是演戏吧？！
不过，看着二个女人相对而坐，面带微笑的样子，冷亦辰竟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还好！其实……雪花挺漂亮的。”程佳恩像孩子般，淡淡的笑着，微微上扬的唇角，在这样的微笑中，竟然带着些许调皮的样子，“阿姨身体怎么样了？会不会感觉哪里不舒服？”
“咳咳……”冷亦辰轻轻的咳嗽了一下，言外之意是提醒程佳恩，不许乱说。
程佳恩当然明白，只不过，对于他的暗示连理都没有理会。反而是姚海约听出了冷亦辰的言外之意。
“你是冷氏的员工？”姚海约没有理会儿子，而是对眼前这个女孩儿突然产生了巨大的兴趣。
程佳恩却是微微的摇了摇头。
“是亦辰的朋友？”似乎是为了证实自己的一些想法，姚海约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却又回过头来看向程佳恩，“女朋友？”
程佳恩顿了一下，女朋友这个词，从她和冷亦辰认识就从来没有发生过，如果说她这辈子做过谁的女朋友的话，那么……只有夜景轩了。
所以……
“不是！”程佳恩十分确定的否认了姚海约的猜测。
这个举动让冷亦辰很是诧异，毕竟她怀着自己的孩子，他们的关系虽然很恶劣但却比男女朋友更近一步。虽然他并没有想着将程佳恩介绍给自己的妈妈，可是……当听到程佳恩毫不犹豫的否认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快的。
“哦？”姚海约愣了一下，却很快恢复那种淡淡的笑，“我还以为你们……在谈恋爱！其实，亦辰是个很不易接近的男人，就连我也不喜欢他。呵呵……。不过，你还是他头一次带到我面前的女孩儿呢！而且，我发现，你一点都不怕他，所以，我以为……”
“妈……”冷亦辰走近这两个正在谈论自己的女人，“我这次来是想接你回家的。跟我回家一起住吧，好吗？”
“家？”听到这个字，姚海约的神情不由的恍惚了一下，“我们哪儿还有什么家啊！”
“妈！”冷亦辰蹲了下来，仰视着自己的母亲，“我们有！而且……很快，我就会让这个家变的和以前一样了。”
“可是，你爸却不在了！”姚海约心酸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微微的红着，“都怪我，不然……”
“过去的事情，我们不再提了，好吗？！”冷亦辰轻轻的将母亲抱在怀里，高大的身影将她环住，即使坐在一旁的程佳恩都突然感觉到了那种安全感。
她突然在想，多年之后，自己的宝宝会不会也这样……来保护自己？
“好！”姚海约听话的点了点头，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血丝，更没有任何的表情。
回去的路上，程佳恩偶尔会侧脸看一眼正在开车的冷亦辰，车里依然是他们二个人，气氛依然像往常一样的寂静和压抑，可是程佳恩的心境却有些不一样了。
姚海约并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回家，而是留在了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