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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皇妃-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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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平静的话,有如石沉大海一般,惊不起一丝的波澜,杜方遥被震的后退一步,心里空荡荡的,原来,一直都是他将她从身边给逼走的吗?

错的那个人,始终是他?

可是这一次,他是有苦衷的,她必须离开,他想保护她?

再多的话语,哽在喉咙里,没办法说出来,他怔怔的看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厉的神色,变得无比柔和,五官尖锐的线条不知道隐藏到了什么地方,看上去,再无一丝锋芒。

他道,“你走吧。”

叶染抬腿即走,走两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太后娘娘驾到。”

李太后昨晚称病没来寝宫,今儿却一大早就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称病是假?那么,此时来看杜方尘,却是真的。

怕的是,她不是来关心杜方尘的,她只想看看杜方尘是不是死了吧。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算是养在身边二十几年,依旧情淡如水啊。

悲凉的感觉涌向心头,叶染面如死灰。她不想被李太后看到,正要绕向另外一条路,刚好和李太后岔开。

哪里知道,门外又是一声传来,“七皇子驾到。”

一前一后,前后相差,一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显然是没有事先约好,但是用心,必然一样。

杜方遥脸上闪过一抹嘲弄之色,果然是按捺不住了吗?

叶染躲在假山的后面,看着李太后走进来的脚步微微一顿,这么一逗留,刚好等到了杜方澜。

杜方澜急急忙忙的往寝宫里面走,才进门没走多远,就看到了李太后,他的脸色瞬间僵硬,但是很快就挤出一抹笑容,走向李太后,请安道,“儿臣见过太后。”

李太后微微一笑,“澜儿不必多礼。”

杜方澜站起身,又道,“太后是来看皇上的。”

李太后点了点头,脸上含笑的看着他,漂亮的女人,在满腹心机隐藏不露的时候,总是那么的迷人,她笑的那么温和那么慈悲,哪里有一丝即将将自己亲手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断送掉的残忍?

杜方澜被她看的避无可避,硬着头皮道,“正是如此。”

李太后就拉住他的手,笑道。“既是如此,就一起进去吧。”

杜方澜应了一声,任由李太后拉着,并排往里面走去。

叶染回头一看,原本一直站在树下的杜方遥,已经消失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双目圆睁。

李太后和杜方澜出现的时机古怪,而杜方遥的突然消失,也极为古怪。

莫非,他早就算准了这一切,所以才将文武百官驱赶离开,单独等待李太后和杜方澜的到来不成?

李太后和杜方澜有祸心,这一点,叶染是无比的了解的。

可是她忽然发现,了解李太后和杜方澜容易,要去理解杜方遥的话,却是那么的难。

这就是他要她离开的原因?

他不想她见到李太后或者是杜方澜,为什么?

她站在背后,看着李太后和杜方澜渐渐远去,忽然,一个不好的想法涌现在了脑海里。

是这么回事吗?

她心里一阵惊颤,再也耐不下心,一路跟了上去。

杜方尘的寝房,门虚掩着,两个小太监守候在门外,门内没有声音,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祥和。

但是叶染知道,这不叫祥和,而叫死气沉沉。

逼人而来的死气,让伺候在周围的宫女太监都心生惧意,惶恐不安。

她就在寝房外面的一株灌木丛后面,窗户微微打开了一条细缝,看来是用来通风用的,房屋内点燃着火炉,暖气外溢,随同暖气溢出来的,还有淡淡的药味和血腥味。

杜方遥站在一旁,而李太后和杜方澜则站在床头,二人盯着躺在床上的杜方尘好久,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气氛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正常,反而变得无比的诡异。

叶染在窗外看着这一切,因为无法看到李太后和杜方澜表情的缘故,所以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杜方尘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一刻钟,或许更长的时间,李太后微微一叹,眼泪,就那么流了出来。

杜方澜伸手扶她,却没扶住,李太后身子一晃,摔下,这一摔实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到让叶染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按照惯性的力量,李太后应该是摔向左边才对,但是她却直直的往前面摔去,因为和床的距离很近的缘故,所以摔下去的时候,刚好一伸手就扶住了床,稳住了身形,另外一只手,则趁着混乱,往被子里面摸了一把。

杜方遥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好似根本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一般。

杜方澜则赶紧上前,一把将李太后扶起来,关切的道,“太后,你没事吧。”

李太后垂着泪,摇了摇头,“我没事,可是尘儿他……”她语声哽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这一幕,任是任何人看到了,都会无比的动容。

可惜的是,她笑的时候,表情很是僵硬,那种僵硬,寻常人断然是看不出来的,可是叶染在这方面有过专门的训练,却是看出来了,正是因为看出来了,才会觉得李太后虚伪的可笑。

李太后尚算年轻,不可能因为一点悲伤的情绪就如此的脆弱,而且,杜方尘卧病在床这么久,她的心里,对眼前所看到的,也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

而虽然不知道杜方澜武功如何,但是一个有野心染指帝位的皇子,在对属下严苛要求的时候,对自己的要求,那必然是更加严苛的。

所以,杜方澜的武功定然不弱,他当时就站在李太后的身边,如果真的出手去扶,是一定可以扶住的,可是居然没扶住,这问题就来了。

她不知道杜方遥有有没有看出这一点,但是要出声提醒,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杜方澜接过话去,“皇上九五之尊,真命天子,自有皇天保佑,一定会没事的。”

李太后点了点头,拿出手帕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七弟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毫无征兆的,木头人一般的杜方遥开口问道。

杜方澜微微一愣,随即笑道,“自是如此。”

杜方遥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看,似是想要看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有一会才道,“如此甚好。”

话里面的意思,模糊不清,带着森冷的寒意。

向来习惯在人前敬畏着他的杜方澜,即便知道自己可能有实力和他相比肩,甚至压下他一头,还是习惯性的缩了缩肩膀。

蓦然,他意识到自己此时已经没有这么做的必要,脸色微微一变,抬起头来问道,“二哥这话问的好奇怪,不然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清楚。”

“二哥所认为的意思,可能并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吗?”杜方澜毫不示弱的道。

杜方遥冷冷一笑,抿嘴,“听你说的煞有其事的,那你又认为我是什么意思?”

不着痕迹的将话题给推了回去,杜方澜目瞪口呆,自觉论雄辩之能,自己比起杜方遥,还是差了一点。

这一点,让他心头的怨愤情绪,更加强烈。

如若,先皇可以如对待杜方遥一般对待他,将一切最好的都留给他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这样子?

一个三岁就开始在朝堂上旁听政事,五岁就可以指手画脚的对着文武大臣冷喝,七岁,更是可以用一些自以为是的道理,舌战群臣……

这些,可不是每个皇子都可以享受到的,即便是早已过世的大皇子,只怕都没有这等待遇。

在这种环境中成长的杜方遥,心性之高傲和优越,自是远远超出其他的皇子,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在杜方澜看来,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怕他表现的稍稍差了一点,杜方澜才会认为他是朽木不可雕也。

过往的不公,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在杜方澜的心里留下了阴影。

住最偏僻的宫殿,和自己的不得宠母妃相依为命,受尽无数人的冷落,甚至连一个资历老一些的宫女太监,都可以对他的母妃大呼小叫,完全不将他的母妃看在眼里。

就是在那个时候,对权力追逐的欲~望,开始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六岁那年,母妃因为染上风寒,不得及时医治的缘故离世,母妃一直深爱着先皇,甚至在临死前,还一直念叨着先皇的名字。

可是,换来的是什么呢?

命运不止对他不公,对他的母妃,更是不公。

他母妃一生凄苦,爱的无比卑微,临死前,那个她忠贞不二所爱着的男人,都没来看过过她一眼,就连她死后,也都只是匆匆去了一趟陵墓而已。

同生于帝王家,这种不公所带来的屈辱,是枷锁,却又是前进的动力。

原本不该死去的母妃,因为一场小小的风寒就要了命?

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的皇子,却和宫里最卑贱的奴隶过的没有两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手段

小时候的暗黑生活,在心里生根发芽,所有的关于腐朽的,关于阴暗的,关于消极的,都如疯长的藤蔓,死死的将他包裹进去,吞噬。

这之后的十多年里,忍辱负重,装疯卖傻,不过是为了自我保全。

而流连青楼,纸醉金迷,也不过是为了弥补当年母妃为情所伤。

他必须将自己的心锻炼的坚毅如钢铁,没有一丝的破绽,只有那样,他才能变得更强大,他才能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坐在那个万人敬仰的位置上,让天下众人卑微的匍匐于他的脚下。

眼下,杜方尘身中阿堵蛊,将死未死,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这对别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对他而言,绝对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杜方遥的连番质问,让心里本就失衡的他,情绪有些失控了。

冷声一笑,“二哥这话,是故意要针对我吗?莫不是我做错什么事情,让二哥恼羞成怒了?”

“恼羞成怒,你觉得你配吗?”杜方遥讥讽道。

“呵……杜方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自以为是,难道你以为,真的每个人都需要看你的脸色行事吗?”

“哦,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之前是怕我的?”顿了顿,似乎有意欣赏杜方澜脸上精彩的表情一般,他笑着道,“现在不怕了?”

杜方澜心知他是有意在羞辱他,可是被看轻了二十多年的他,在一朝忍无可忍爆发了情绪的情况下,对别的事情,都变得再也难以容忍。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死死的咬着牙,如凶残的豹子一般,瞪着杜方遥,嘴里,蹦出来的字句,更是有如冰渣般森寒,“杜方遥,你真的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你是认为自己是天才还是以为自己天生就高人一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没有一个美色侍君的母妃,你会有今天吗?”

一句话,刺中杜方遥的软肋。

白贵妃于他而言,向来就是忌讳,未经他的允许,从来没有人敢轻易在他面前说起,更何况杜方澜还侮辱了白贵妃。

脸色,不知何时变得僵冷,缩在袖子里的双手,骨节爆发出脆裂的声响。他身上的寒意,驱散了这秋日里的阳光。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叶染诡异的感到了一种刺骨的森冷。

她知道,杜方遥生气了,动怒了。

只要一提到白贵妃,再如何理智的他,都会变得失去理智。

可是,隐约猜到杜方遥自毁声誉,驱逐文武百官,而迫使李太后和杜方澜上门的目的,如若他真的被杜方澜几句话就逼的动怒,方寸大乱的话,只怕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付诸流水一场空了。

而且,他对她的利用,他与她之间,才刚刚发生过的争执,也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她看到了李太后嘴角边的一抹轻笑,微小的弧度弯起来的笑意,只不过是眨了一下眼睛而已,随后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的不同。

但是,那不是看两虎相争的幸灾乐祸?还能是什么?

叶染的心微微提了起来,有些小紧张。

她自是无数次的领教过杜方遥的手段,她从来不会去侮辱自己的智慧,但是三番五次在杜方遥手里吃亏,却是让她深刻的明白一个道理,杜方遥,轻易不能惹。

紧绷着脸的杜方遥,看上去没有丝毫的理智。

叶染看到他的手抬起来的那一刻,几乎忍不住要跳出去叫停。

她清楚的看到杜方遥的眼睛在喷火,那是一种恨之欲其死的怒火,杜方澜大概是第一次见到杜方遥怒火中烧的样子。

杜方遥平素就以威严著称,朝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惧,此时更是怒火中烧,那阴冷气场更是惊人的恐怕。

好似他周身几尺,就是修罗地狱,一旦近身,就会被打入地狱十八层,永世不得超生一般。

心底深处,冒出一股寒意。

杜方澜忽然有点后悔刚才冲动之下所说出来的话,因为他身边还有着一个高深莫测的李太后,只怕正等着他出错,来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戏。

但是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以吃?

杜方遥怒,他就不能怒,不然内心的堡垒,就被会摧毁。

所以,他笑,笑的淡漠,笑的云淡风轻,笑的,这世上万物,于他而言,都不过只是浮云。

他要告诉杜方遥,他不怕他。

杜方遥看着他笑,僵硬的眼睛眨了一眨,抬起来的手臂,匪夷所思的收了回去,紧绷着的一张脸,也随即放松。

杜方澜以为自己看错了,这决然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杜方遥,杜方遥的高调激昂,是绝对不允许他忍下这么大的一口恶气的,他也没办法忍下来。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最坏的打算,不过是鱼死网破,更何况还能趁势将李太后拉下水,谁胜谁负,各凭手段。

可是,杜方遥忍下来了,也扰乱了他的计划。

微微一笑,杜方遥道,“七弟,你刚才的那话,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妒忌我?”

“什么?”杜方澜瞪大眼睛,深感今日所发生的事情,都在以一种超出自己想象的方式发展着。

杜方遥道,“投胎是一门技术活,你羡慕我有一个好的母亲,而你没有,你发怒,你歇斯底里,不过只是因为我有的,你没有而已,一个人卑微着什么,就要看他极力想隐藏什么?难道不是吗?”

杜方澜咬牙,面红耳赤的道,“一个人炫耀什么,就代表他缺失什么。”

他的确是妒忌,是羡慕,小时候的他,还未能理解这个世界的生存发展,看着被众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呵护的白贵妃,他有想过,为什么他的母妃不是她。

后来长大了,成熟了,理解了,过往的羡慕和妒忌,就变得了这世上最恶毒的恨,他恨着一切人,恨命运的不公。

这对他来说,是一道刚刚结痂的伤疤,一经被撕扯,就注定鲜血淋淋。

“我羡慕的,你不懂;我缺失的,你也未必能懂。”杜方遥笑着,望向李太后,“太后觉得呢?”

李太后摇头,“哀家不知道你这话的意思?”

“太后是聪明人,可是却习惯性的将别人当成傻瓜,这样可不好。”杜方遥笑道。

他笑起来的时候,温文尔雅,自有一种回风流雪的刺目般的美感,可是正是因为存在感太强,才让李太后的心微微一乱。

苦笑,李太后道,“哀家还是不懂。”

杜方遥叹息,“太后原来真的将我当成傻瓜了呢。”

李太后神色不变,“逍遥王天人之姿,虽然并非哀家所出,哀家向来也是欣赏不已,不知道今日怎么说出这等话来?”

摇了摇头,杜方遥道,“我不是替自己说的,而是替皇上说的。”

“皇上,皇上不是一直都昏迷不醒的吗?如何能说话?”李太后渐失沉稳之态。

“怎么?太后听到皇上和我说过话,心里不高兴了?莫非真的那么期待皇上死了不成?”顿了顿,眉头轻皱,“如此说来,我之前所听过的那些流言蜚语,都是真的了,这世上,还真没哪件事情是空穴来风呢。”

这一次,李太后终于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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