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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夫君锦绣妻-第4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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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情是有几分低沉,甚至是有些悲壮的。
梁城的守卫如何,他这个曾经在梁城待了十几年的人,自然是十分熟悉。
若是心疼战将,那么,这梁城不攻也罢。
大手轻轻地抚过了浅夏的脸庞,她睡的很香,眉目间,略有些疲倦,不过,唇角,却是偶尔扬起,梦中,似乎是看到了令她十分愉悦的场景。
如果她能天天如此,那该多好。
万里河山再好,亦是不及她眉目染笑。
曾几何时,他幻想着能与她一起携手天涯,走遍天下的名山大川,游遍五湖四海。可是这一切,只怕是都将因为这个帝位,生生地被圈住了。
一旦成为了紫夜的皇,那他就不可能再随意地生活,每天朝九晚五,必不可少。
拥有了无上权势的同时,也代表着,他这个人,再不单单只是他自己,他的责任,只会比之前更重,他要记挂的人和事,也将会越来越多。
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可是上天却是将他一步又一步地逼迫至此。
如果他顺应天命,真能令浅夏的命格发生变数,那么,他不介意让自己过地更累一些,更苦一些。他只盼着,当他登上了那个位置的时候,他的浅浅,还是他的浅浅。
想到桑丘子睿竟然是以梁城为饵,只为了换走浅夏,穆流年不屑的同时,却又不得不对桑丘子睿高度重视了起来。
为了浅夏,他亦是愿意舍弃这万里江山,滔天权势,那么,这样的桑丘子睿,他又岂能不妨?
他甚至是有些不太确定,一旦他的剑,指向了桑丘子睿的时候,关键之际,能否再往深处刺去。
桑丘子睿,这个男人,既让人觉得厌恶,可是却又让人不得不佩服几分。
如果没有他,或许,他和浅浅不会走到了现在。
虽然他有的时候的确很讨厌,可是又不得不承认,那个男人,的确是他所见过的,最为睿智冷静的一个。当紫夜的万千臣民面临危难之际,他所想的,不是桑丘家族的荣华,而是整个紫夜的未来!
这样的一个对手,其实还是很值得敬佩的。
不管穆流年承认与歪,他都必须相信,有些事,不是单凭他们一己之力,就能达成的。
就好像是对苍溟的侵犯,如果没有桑丘子睿后来的大力支持,他也未必就能如此轻易地击退了敌军。
穆流年突然有些犯糊涂了,他与桑丘子睿之间,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关系?
敌人?显然,现在他们正处于这样的状况之中。
朋友?他们曾经是朋友,而且是同一个战壕里的兄弟。
情敌?穆流年的嘴角微抽了一下,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一个问题。
他承认他的浅浅很优秀,可是他又不愿意让别人来觊觎他的妻子,即便是这个偶尔让他心生佩服的桑丘子睿,亦是不成!
“公子,估计午时左右,我们就能到达梁城了。”马车外头,青龙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进来。
浅夏有些不悦地蹙了一下眉,然后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头在穆流年的身上蹭了蹭,接着睡。
穆流年低低地应了一声,“知道了。”
浅夏这才极其困难地抬了一下眼皮,“什么时辰了?”
“还早,天还没亮呢,睡吧。”
马车里被挡的严严实实的,光线极暗,浅夏正睡的有些迷登,这会儿也只是微抬了眼皮,便又快速地合上,哪里还顾得是不是有什么声音,这身子底下又是不是有些晃?身子一沉,又睡着了。
许是昨夜确实是将她折腾地太狠了,这会看到她累成了这副模样,穆流年亦是心疼不已。
“浅浅,有我陪着你,我会一直都在。”
浅夏呓语了一声,穆流年也没有听清楚她说的到底是什么,只是微微笑了笑,然后再将她身上的毯子,给她往上拉了拉。
浅夏这一觉,真是直接就睡到了将近午时。才醒过来没多久,马车便停下了。
“启禀公子,前方不足十里,便是梁城了。属下已经派出了骑兵查探,还请您和少夫人在此稍候。”
“嗯,知道了。”
浅夏的头发还不曾梳好,穆流年伸手一把就扶住了她的肩,“别动!再动这头发就梳不好了。”
浅夏看了一眼菱镜中的自己,一撇嘴,“元初,你这手艺可是有些退步了,这么半天了,也不曾为我挽好发,要不,还是让三七进来吧。”
“不必,马上就好了。”
浅夏无奈,只能是任由他继续摆弄着自己的头发,既不敢怒,更不敢言了。
功夫不大,果然盘好了。
穆流年扶了浅夏下车,两人一起走在了铺满了落叶的地上,偶尔,还有砂粒,有石子。
“小心些,这里不比城内,小心别再扭了脚。”
浅夏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在他眼中,她就是如此地不中用么?走个路都能扭到脚?
对于浅夏的怒气,穆流年直接无视,三七已经备好了桌案,摆好了饭。
“先前军中将士们用早膳,你没有起来,现在饿了吧?”
被他这么一提醒,浅夏还真是有些饿了,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白粥,再看了碟子里的几道小菜,还真是让人胃口大开。
“你可曾用过早膳了?”
穆流年不语,只是端起碗来,放到她的面前,再伸手就将另一个碟子里的鸡蛋拿过来,轻敲了一下,然后开始慢慢地剥着鸡蛋。
浅夏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两碗粥,感觉肚子已经饱了。
看着穆流年以眼神示意她,再吃两个豆包,她极为害怕地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能再吃了。
“算了,不吃就不吃吧。等我攻下了梁城,带你回我们初云轩吃好吃的。”
“好。”这话很是让浅夏兴奋。
初云轩,那个她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真的是有些想念呢。
也不知道,那里的摆设是不是变了?先前梁城之变时,长平王府,受到的打击,到底会不会很严重?
青龙一脸狐疑地摆手让人退下,自己亲自过来禀报消息。
“情形不妙?”
看到他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穆流年并不意外,这个时候,若是桑丘子睿又有了援军,只能说是他没有桑丘子睿的人缘儿好了。
“回公子,据我们的人查到,桑丘公子命人大开城门,他自己,亦是亲临门下,正在恭候您的大驾!”
“什么?”浅夏微微扬眉,桑丘子睿主动打开了城门?
怎么听上去,感觉这么怪异呢?像是在做梦!
“走吧,大军继续前行,去看看。”
“是,公子。”
小半个时辰后,大军已是到了梁城门外。
果然,那一袭白衣,银发飘扬的,可不正是桑丘子睿?
“公子,桑丘公子过来了。”
穆流年微微眯起了眼睛,先前他们两人的对话,明显就是有着几分不愉快的,而且两人的协议也并未达成,他为何还要大开城门?是为了梁城的百姓免于再次受难?
这似乎不该是一个欲成大事者要想的事情吧?
“许久不见了,浅夏,近来可好?”
浅夏一双清灵的眼睛看向他,微微一笑,“多谢桑丘公子的挂念,这些日子,梁城,倒是辛苦你了。”
“这话就客气了。既然是明知穆流年是帝王星,我再不能顺应天命,岂非是逆天而行?我是秘术师,逆天而行的下场是什么,我可是很清楚的。”
浅夏的笑容一滞,“可是你别忘了,你也是帝王星的命格。”
“不!我的,不是。”
桑丘子睿轻笑,轻瞄了一眼穆流年,似乎是没有看到他脸上的不悦,径自便在浅夏的对面坐了。
“浅夏,你该知道,我无意于江山,此话,早在许久之前,便曾与你说过了。只是一直以来都不肯信我而已。”
“那又如何?无论你是不是想要这江山,都与我没有多大的关系。打仗,是你们男人的事,便是议和,也是你们男人的事,我一介妇人,自是插不上手的。”
“呵呵,你这话还真是绝情呢。”
浅夏的表情略有些不悦,她几时与他有过情分了?
“这是掌管梁城兵马的印信,穆流年,我将这个带来,你总不会还以为我是来诈降的吧?”
“怎么会?你桑丘公子做事,向来是光明磊落。”
似乎是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嘲讽之意,桑丘子睿只是微微笑了,再看向浅夏时,眸中,已是深情一片。
“我之所以愿意弃了这江山,将梁城拱手相让,不是因为你穆流年何等的英明神武,更不是我惧于你的兵力威摄。你该知道,我是为了谁。”话是对穆流年说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浅夏看,直把浅夏看得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管是出于何种理由,你的退让,成全了我,也成全了梁城的百姓,更是成全了这么多的将士,毕竟,都是自己的同胞,没有人愿意真的刀剑相向。”
“对,言之有理。想不到,我桑丘子睿随性而为的一些小事,竟然也能被你如此认同,还冠上了如此大的一顶帽子,我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呢。”
三人都不急着走,索性命人临时搭了帐子,在里面开始品茗闲聊了。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桑丘子睿像是才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立马拍了一下额头,“瞧我这记性!穆流年,文武百官都等着呢,请吧。”
穆流年沉默了一下,再一看浅夏,见其点点头,这才随同他一起进京。
“恭迎穆世子回京!”
穆流年坐在了高头大马之上,亲眼看到了两侧的秩序井然,而这些官员之中,一大半儿都是他不认识的新面孔,看来,这几个月,桑丘子睿将梁城治理得不错。
一眼瞧见了方家的人,另外,又看到了王子奇,穆流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大军浩浩荡荡地进入了梁城。
接下来,便是青龙和穆焕然等人该忙碌的事情了。
军权的交接,原先驻守梁城的将士,全部被派到了城外驻扎。
而穆流年的四十万大军,也只有二十万入城,其余的二十万,暂时在城外驻扎。
穆流年扶着浅夏下了马车,站在了长平王府的门前。
桑丘子睿过来,笑道,“这里怕是不再适合二位的身分了,还是进宫吧。”
穆流年始终觉得桑丘子睿这样做,是有着他自己的目的的,摇摇头,“浅浅对这里很是想念,我们就暂住于此了。至于宫里头,还是要劳烦桑丘公子了。”
桑丘子睿微扬了一下眉,“也好,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这里是梁城,我总是如此无名无分地处置着朝政,委实不妥。这样吧,明日一早,还请你带人进宫。”
穆流年看着他微微笑着的俊颜,从他淡然的眼神里,丝毫看不出什么企图,只能点点头,“好。”
回到了长平王府,再次进入了他们的初云轩,竟然已是物是人非。
因为长平王府原本就没有留下多少侍卫,当时走的时候,说实话,也是没打算再回来的,如今看到了满院的狼藉,浅夏却是有些站立不稳了。
“没事,我们不是回来了?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这里继续荒芜下去的。”
“元初,你将会是紫夜的皇,这里,不该是你我的栖身之处。桑丘子睿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我陪你进宫吧。”
穆流年有些不解,“浅浅,你没事吧?”
浅夏摇摇头,“之前不曾回来,只觉得自己对这里思念颇重,可是真地回来了,却发现,有些事,过去了,便是过去了,永远都回不去的。我能感觉到,这一次,你定然是会平稳地接收梁城的所有权利,甚至是整个紫夜的一切,你都会得到。所以,不必对桑丘子睿有所顾忌。”
“我就是担心他那样聪明的一个人,会不会再有了其它的什么主意?”
“放心吧,他是秘术师,可我也是精于占术之术的。”
穆流年听她的话,当天晚上,便住进了皇宫。
桑丘子睿很用心,宫里所有的一应器具,全部都换成了新的。
反正这些东西,在库房里搁着也只能是蒙灰生尘,倒不如拿出来,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
穆流年并未急着称帝,而是先派人将梁城的一切捋顺,同时,再派人将一干武将安置妥当,直到他将整个儿紫夜的布防、文治等等,全都有了几分的概念之后,才心生此意。
此时,已是过完了年。
又一个年节过去了,穆流年拥着自己的爱妻,此时,他的小儿子云泽已经随同云家人一同进京,而长平王和王妃,则是说什么也不肯回京,云游四海去了。
倒是那位柳庶妃,被人护送回京了。
穆流年立马就明白了父王的意思,着人将之前的廉王府修缮了一番,然后安排穆焕然和柳庶妃,住了进去。
虽说这紫夜的政事,一直都是有人在打理,可是国不能总是无主,而且穆流年这样住在了宫里,也难免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于时,底下请柬穆流年登基的折子,便越发地多了起来。
此时,穆流年,则是想起了他的一位故人,肖云航。
进京之初,他便单独与其见了一面。
如今已是成了孤家寡人的肖云航,似乎是看淡了世间的一切,在穆流年的再三劝说之下,仍然无用,不久前,竟然是进入了护国寺,落发为僧了。
对于肖云航的出家,亦是浅夏没有料到的。
不过,想想这几年来璃王府所经受的变故,也不难理解他会这么做的原因了。
肖云航身为紫夜皇室血脉,却无力留住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就这样让他看着别人占了那个原属于肖家的位子,他自然是有些愧对先祖的。
可是仅凭他一己之力,又是根本没有本事与穆流年作对,再加上了之前肖云放的那些行径,如今,就算是他说自己是肖氏的嫡系血脉,也不可能会有人站出来支持他了。
可以说,肖云放,伤尽了天下人的心!
浅夏看着窗外的明月,想着这几年她所经历地传奇一般的人生,不免心生唏嘘。
如果说当年先皇只是伤了穆、云两家的心,那么肖云放的登基,完全就是让肖氏,一步步地走向了坟墓。
便是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先皇如此,肖云放亦是如此。
穆流年看着满目疮痍的紫夜,哪里还顾及自己的名声?
直接就命人将先皇坟墓中的那些金银珠宝,全部都移了出来。
当然,后来在浅夏的拼命压制之下,才改为了在暗中行动,否则,怕是穆流年一定会背上一个盗墓的骂名了。
这些东西,全部重新归入了国库。
“活着的时候,还算是得人尊敬,可是死了,却是落得这般下场,也不知道他当初是否想到过,他也会有这样一天?”
三七跟在了她的身后,将一件儿大氅给她披上,“小姐,您还是先去歇着吧。最近这些日子,世子都是要忙到了深夜才会回来的。您别等他了。”
“是呀,他太忙了。”
浅夏微微低头,长长的睫毛将其眸中的光华挡住,看不清楚,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小姐,您说,世子爷是不是就要当皇上了?那奴婢们是不是也可以做女官了?”
浅夏一挑眉,凉凉地瞥了她一眼,“你确定你要做女官?算了,我瞧着,你也该嫁人了。还是早些将你的婚事订下来才好。”
“小姐,不是在说世子的事吗?您干嘛又提起奴婢的婚事了?”
“我说的是正事,你说的都是些废话,不听也罢!”
三七撅了嘴,怎么她说的话,就成了废话呢?
穆流年住进皇宫,已有几个月了,一直以来,对于登基一事,都是避而不谈。
不过,如今的诏书,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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