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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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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虞有些吃味,把婧如抢了过去,把手揽在她的腰间半开玩笑地说:“你有没有觉得你这个好姐妹西西眼光一般,我和景然站在一起,怎么看也是我比他帅吧。”
婧如很为难,我们三个的玩笑话婧如是接不下去的,还是景然过来解围:“是,我们两个比脸皮厚的话,那就真的非你莫属了。不过西西选的男朋友,不是选脸皮。”
我们四个把苏家的气氛渲染的异常热闹。那天苏老爷子出院,李婉一定要若虞他们留下来吃饭。这也是我到苏家以后最热闹的一次晚餐,饭菜是苏家自家酒店的名厨亲自烹饪的,虽然清淡了点,但味道确实很好。
只是苏母和苏父在,几个人都有些拘谨,吃饭的时候,苏母向苏父提了让苏明哲复职的事情,苏云天不是很高兴,只说:“吃了饭再说吧,现在孩子们都在。”
我这才知道,难怪最近经常会在家里见到苏明哲,原来是被苏云天停了职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再看苏明哲,他倒没有太大的反应,一边帮婧如夹了菜,一边低头吃东西,一抬头撞上我的目光。我就灿烂一笑,苏明哲也不扭捏,回以笑容,一如往昔的清淡与自然。但苏母探究的目光马上转了过来,我忙低了头,可又觉得不对劲,如芒刺在身,想想也知道是坐在旁边的若虞在瞪我,猛然抬头恶狠狠地回瞪了他一眼,若虞被我的气势吓着了,忙讨饶似的笑。
我这才莞尔了,转过头去看景然,景然显然已经看到了我瞪若虞时候的表情,目光里有笑意,很温暖。我却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看李婉对景然的态度怎么都不像是很熟,两个人只是礼貌性的点头,完全看不出来他们有什么样理由会在那样一个正午坐在一起喝咖啡?还是他们都想刻意隐瞒什么?
吃过晚饭出来,趁着景然离开去卫生间的间隙,我问若虞:“你和景然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看婉姨的样子,她和景然很陌生。”
若虞笑答:“那是当然,婉姨怎么会认识景然。我和景然也是毕业后在招聘会上认识的,聊起来才知道我们两个原来是校友,专业也一样,后来我们就合伙开了这家会计事务所,虽然赚不了太多钱,但自由,不用受别人的束缚。”
若虞什么时候都是乐呵呵的,没有什么烦恼,就算有,也不会让它过夜,所以他活得比别人都快意,洒脱。
我突然开始嫉妒他的这种快乐,把他扔在门口就往回走,若虞估计也习惯了我的喜怒无常,也就没有阻拦。
院子的一侧有一片小竹林,每到夜晚的时候,一轮明月升起,微风习习吹来,竹影摇曳的,别有一番韵味。心头烦闷,便想走过去散散心,那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接近竹林的时候,风里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等我走近了,才发现说话的是景然和李婉。我无意偷听,只是他们说话声音很清晰地传了过来。
“你还是想想办法,让若虞尽快回来,看现在的情况,苏明哲复职也只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若虞如果再不回来,我们的心血就真的白费了。”李婉的声音听上去很着急。
我停下了脚步,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这个有若虞,有苏明哲,有心血的句子令我迷茫万分,这是怎么了?莫非我无意之间卷入到一个阴谋之中?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参与,连我一向视为亲人的景然也没有例外。

11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突然阴沉了下来,明月渐渐隐于天际,一大片一大片的乌云席卷了整个夜空。我把窗子大开着,倚在窗边,任风扬起窗帘,扬起桌子上的书象树叶一般在风中哗啦啦作响。
李婉说给景然的话,我只听到了一句,景然很快就看到了我,我也没有想要躲避,我很想知道李婉和景然到底在计划什么,又是为什么要瞒着我和若虞。
李婉在景然的示意下离开了,景然走过来试图来拉我的手,被我甩开了。我不明白,也想不通,景然为什么也要参与进来,苏家本来就已经够乱了,苏明哲,婧如,若虞,婉姨他们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每一个都是伤痕累累,只因他们置身其中,没办法脱身。可景然不一样,他和苏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何苦要自寻烦恼。
景然解释说:“我这样做只是为了帮若虞赢得他应该得到的利益,当初若虞之所以会离开苏家只是因为苏明哲的母亲冤枉若虞偷拿了她的一条白金项链,而苏云天不分青红皂白打了若虞,你也知道,若虞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根本就不是苏明哲和他母亲的对手,他离开苏家的时候身无分文,一直在我那儿借宿,婉姨就托我照顾若虞,又拿了一笔钱给我们做生意,又害怕若虞知道那些钱是来自苏家的,就刻意隐瞒了若虞。”
他的解释合情合理,如果论心计,若虞不及苏明哲的十分之一,但这又能怎样,反而苏明哲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他抑郁,不安,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不要把你们自己的愿望强加在若虞身上,你们希望若虞能回到苏家,希望他能够分到苏家的资产,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虞愿意回来吗?为什么不让他自己来决定自己的事情呢?”我虽然嫉妒着若虞的快乐,同时也羡慕着他,渴望能像他一样,做个快乐的人。
景然不以为然地笑,他仰起头,伸手接住了一片被风吹落的竹叶,放在我的手心里,说:“西西,你看这片竹叶,如果没有风的话,它不会落下来,它也不想落下来,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若虞是姓苏的,他就不可能和苏家脱开关系。”
我想反驳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无言以对,唯有沉默。景然把我拉进了怀里,紧紧地拥着我,俯在我耳边说:“西西,为了若虞好,我们暂时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若虞,他的性格如果知道了只会适得其反。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和婉姨就会安排若虞回苏家来的,若虞脾气急,你平时要多劝劝他,他听你的。”
景然一向冷静自持,他想做的,他要做的事是很难被人左右的,多说亦无益。
我在他的怀抱中,突然感觉很陌生,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就是我朝思暮想千里迢迢怀揣着对美好爱情的向往想要寻找的男子吗?这个就是我想要托付一生和他一起去牧马放羊过着游荡日子的伴侣吗?
一夜无眠,第二天就感冒了,有些轻微的咳嗽,人也懒懒的,起了床,勉强吃了几口早餐,李婉看我咳了几声,又吃不下去饭,就问道:“怎么了,西西,是不是病了?”
我吸了吸鼻子,勉强打起精神回答:“可能是感冒了。”
苏母马上就说话了:“既然是感冒了,今天就不要带玖儿了,不要把病毒传染给玖儿了,小孩子免疫力低。”
李婉忙接过了话,笑说:“放心吧,大姐,玖儿今天就交给我了。”她笑语嫣然的,完全看不出和苏母有什么过节,反而和气的有些谄媚。
心里有些堵堵的,看不惯她们这些尔虞我诈,阳奉阴违,就快步回了房间,刚躺下一会,婧如就进来了,手里还端了一碗姜汤,笑说:“瞧我妈对你有多好,听说你病了,马上熬了姜汤要我送过来,我都没有你这福气。”
我坐起了身子,和婧如开玩笑:“你不一样,有苏明哲疼你,婉姨是可怜我没人疼,才这么做的。”苏家的每一个人的情谊都可能是假的,但婧如不会作假,她对苏明哲的感情浓而烈,对我也是百分之百地信任。想想又觉得婉姨是个有福气的人,她养的两个孩子,婧如和若虞,都是一样的单纯。
婧如脸马上红了,打了我一下,说:“你怎么会没人疼,不止是那个景然,就是若虞哥,也把你当宝贝似的,不行,你这样欺负我,我这就打电话给他们两个,我倒想要看看谁更疼你多点。”说着,拿出手机就打。
我想要去拦,无奈身子无半点力气,这婧如又躲得远远的,也就任由她去了。
睡了一会,也不知道有多长时间,苏明哲敲门进来了,我以为他是来找婧如的,就说:“婧如不在这里。”
苏明哲说:“我知道,我是来看你的,怎么样,没影响到你休息吧。”
我摇头说:“没有。”可心里却烦烦的,这苏家的人每一个都是处心积虑的,能少接触就少接触,能不见就不见。何况自己不过是轻微的感冒而已,用不着欠了每个人的人情。
苏明哲一眼就看透了我,把手中的药放在了桌上上,说:“不用烦,我只是来送药的,放下就走,婉姨的方法不行,感冒还是吃药好的快一点。”
又坐在书桌前坐下来,撕了张纸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说:“怎么吃我都写下来了,你一看就明白,听我的没错,我以前是学医的。”
我的心绪很乱,就冲口说了一句:“你医得了别人,医得了自己吗?”
苏明哲停下了脚步,愣了会才慢慢转过头来,笑问:“西西何出此言?”
“你的前妻是怎么死的,你想过救她吗?婧如那么爱你,你能给她的爱又能有多少,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母亲和婉姨起了冲突,你是选择继续爱婧如呢还是明哲保身?瞧瞧,你连自己都医不了,还说要医别人,你不觉得可笑吗?”我索性发泄个痛快,只是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我无意参与他们的恩怨,但冥冥之中总有一双手推着我一步步走进去,走进这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只是再恶毒的语言都触及不了苏明哲的灵魂,或者他是一个早已经没有灵魂的人,我再次觉得,这样一个寡淡的男人,不值得婧如那么投入的去爱。
我还在叹气,苏明哲已经走了过来,用手掌抵了一下我的额头,我马上抵触的躲开了,眼神冷冷的。这次轮到苏明哲叹气了,他说:“西西,你想不想知道一个人怎样才能活得快乐点,那就是要失聪,失明,不要看太多的事情,不要听太多的是非。你看那些在大街上,公园里散步的白发苍苍的老年人,他们之所以能长寿,就是因为他们只听得到自己想听的,只看得到自己想看到的。西西,你这么聪明,一定能做到的。”
他坐在我的床边,目光镇静温和,说话的语气就像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教诲,语重心长的,道理却也浅显易懂。
我的外婆,八十几岁的高龄,平日里无论我父母怎样的吵闹,她都是一脸慈祥的模样,母亲只说外婆是年龄大了,耳朵早已听不见了,却不知有些时候外婆也会柱了拐杖晃悠悠地到楼上去,大襟的衣衫里包了些糖果给我,摸着我的头发说:“小西西,不要听他们的,他们说的都不对,外婆是站在我们西西这边的。”外婆嘴里的他们当然是指我的父母,父母都以为外婆是听不见,却不知道外婆是我们家里最聪明的一个。
想起外婆,就有些想家了,眼泪也不自觉地掉了下来,我始终弄不明白人的孤独感究竟来自何处,明明满目盛盈,明明繁华似锦,却孤单的像只有一个人。这儿正抹着眼泪,若虞就冲了进来,他总是带着风来的,只是一看到苏明哲,便停下了脚步,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
苏明哲自是知道若虞是不想见到他的,也就知趣的离开了,倒是若虞,等苏明哲一离开房间,便不分青红皂白地吼了我一句:“他怎么会在你房间?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我只觉得满心悲愤,本就烦乱的心头蓦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憎恶来,憎恶若虞的直接与不辨是非,便呛了他一句,几近决绝地说:“我的事与你无关,你的事也与我无关,我请你出去!”
若虞愣了许久,我决然的表情硬是没让他说出一句话来,他看了我一会,目光专注,似是要从我脸上寻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似的。也不知究竟找到没有,却是没有再停留,而是很快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我知道在他的心目中我一直是个温暖的女子,虽然俏皮,虽然有时候喜欢耍赖,却从不刻薄。

12 若虞归来

只是没想到我这样一闹,若虞竟很快地回到了苏家,这是在我所意料之外的。
人发了脾气以后,就会轻松了许多,仿佛是卸下了包袱,又吃了苏明哲拿过来的药,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竟一直睡到天亮。睁开眼睛,窗外又是暖洋洋的阳光了。
我推开窗子,带着花香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洗漱完毕出来,发现走廊里有几个工人模样的在搬挪家具,李婉站在一旁指挥着,几个人走来走去的,看上去很忙碌。
李婉一回头看见了我,忙问道:“西西,怎么起来了,病好了吗?”她一脸的喜气洋洋,笑到嘴角都是弯的。
我也没有想太多,一个人觉睡饱了,精神自然也就好了,再加上我原就没有什么大病,只是心里不舒服而已,过了这么一夜,已是忘记了,只管没心没肺地笑着回答:“早好了,不知道有多好,好的想到院子里去打球。”我一边随意地舒展着筋骨一边笑,然后就看见了若虞灿烂无比的笑脸。
“打球好,你想打什么球,篮球,网球还是羽毛球?我陪你。”他边走过来边挥手向我打招呼说:“嗨!”眉间脸上都是笑意。
我诧异,问道:“你怎么一大早就在这儿?”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多么愚蠢的问题,这里是若虞的家,而那些搬家具的人必然是在为若虞整理房间,不用想,若虞回来了。
我不禁感慨婉姨和景然的办事效率,只是一天的时间,就这么把若虞弄回了苏家,要知道苏若愚就是一头驴,一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
等见到了景然才知道,原来这一切还都是我的功劳。我昨日那么一骂,原是恼恨这么多人为若虞打算,又不想他卷入这些是非当中,一心希望他能离我远点,离苏家远一点,却没想到若虞这个笨蛋误会了我的意思,还以为我被苏明哲沾了便宜,又知道说服我离开苏家有些难度,便自做主张地搬回了苏家,并美其名曰为了照顾我。
我是彻底被若虞这个笨人征服了,尤其是当景然告诉我,若虞拍着他的肩膀向他承诺,一定要帮他把那个快乐的西西找回来的时候,我差点疯掉。
景然又说:“你和苏明哲怎么回事?若虞是不会撒谎的,他是不是真的欺负你了?”
我再次崩溃,这个若虞是真能扯,也亏他什么事情都能想得出来,而且还要在景然面前胡言乱语,真不知道该埋怨他的自作聪明还是该感谢他的为人毫不做作。
一阵的恼火,也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了,说话不自觉地冲了点:“这么说你是相信若虞的话了,苏明哲的确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坏,你们和他妈妈的战争,他也不想参与进去,可是你们肯放过他吗?”
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人争来争去,都在争什么?无非是一些财产和利益,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景然没料到我会生气,清淡地笑了笑,说:“西西,我只是想告诉你,苏明哲绝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的,我不在你身边,你还是小心点为好。”
他是来为若虞送行李的,也顾不上和我交缠,说完这些话就匆匆忙忙地走了,反而是我,辗转难安的,恼恨自己不应该那样对他讲话,本来两个人都已经很少见到,见了面反而要为了别人的事情争吵,怎么想都觉得不值得。
一下午都在帮若虞整理,这个人还真够粗枝大叶,怎么随意怎么来,衣服,书什么的随手扔在一边就不去管了,还是我强行帮他归纳理整齐了。一直忙到晚上,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景然打电话,只是他的电话一直处在无法接通的状态,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事情,还是他在生气,故意不接我的电话。
又是一夜的辗转难眠,第二天给玖儿上课的时候也是无精打采的,好不容易熬到下午没事了,便央求若虞开了车带我去找景然。
若虞在楼下等,我自己上了楼,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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