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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济公传-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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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等我再把那小秃头的供单细细再参详一遍,还有什么受驳应改的地方么?”贾知县亦以为然,随即将供单捡出。金仁鼎不曾看到三个字,不觉大吃一惊,说道:“奇怪,奇怪,这怎么弄的?”贾知县道:“怎么奇怪?那里有舛字吗?”金仁鼎道:“岂但舛字,你再看一看是了。”贾知县接来一看,但见第一行写道:
具供冤僧铁珊
贾知县才看了一句,直吓得目定口呆,说道:“这真就奇了!字也是我写的,日期也是我标的,叠卷的时候我还过了目的。怎样忽然变做冤僧铁珊的供了?那里认真的冤魂作怪吗?”金仁鼎道:“冤魂那有这样的神通,我们且看他下面究竟怎样说法。”当下同贾知县把
张供单再向下面看道:
为死不昧心,愿吐实供事:窃僧铁珊,本同大成庙方丈悟真幼年同门落发,同坛入戒剃师。故后是僧陡起昧良,将悟真逐出,独吞家产。挥霍两年,声名狼藉,旋被施主禀逐,游方在外,艰苦备尝。今春来自临安,访得师弟悟真住持大成庙,名誉巍焕,品行端方。因是含愧往投,果蒙收录。从此衣食有着,梦寐感情。未及两月,悟真果以师友情深,擢升知客。自此便相识金御史仁鼎,接洽不时,日加亲热。四月中旬招僧游湖,舟次偶语庙事,暗与僧谋云:建庙之初,彼曾被济公诡计罚去良田若干,充人庙产。汝能立约在前,一朝得志,将充以之产完壁归还,我准代谋取本庙方丈之缺。当下两造立誓,金御史果然百计图谋,至不获已;便假传圣旨,勒令悟真于昨日交家。僧接家之后,焉敢食言?只得走至库房,将金相府所有布施在庙田契,一律拣交金御史收藏,也不暇计及多少。但金御史既得田产,终虑悟真心有未甘,忽又计上心头,暗骗悟真游玩万寿行宫,意在闭禁饿死。午膳之后,金御史果布置妥当,邀悟真径入行宫。僧其时虽属昧心,然亦因其心之太狠,正在悬悬之际,传闻两人才入行宫,忽与圣僧相值。僧乍听之除,亦殊骇绝。因念圣僧神通变化无穷,绕屋几周,又忧又喜。所喜者悟真遇救,可无性命之虞;所忧者圣僧既归,难保隐谋不露。金虽恶极,僧亦罪魁。左右思维,实难濡滞。因趁事未败露之时,向库房支付库银两只,居心并无他谋,计在挟资逃遁。出门之后,饱览湖光,落日之馀,径投旅店。不料风流祸起,忽逢旧日王婆;月殿情牵,乍识天台仙子。伊人非别,即金御史之九姨;去路非遥,乃万秋国之旧址。两情方洽,正鱼水之和谐;一度未终,惊龟翁乎税驾。然据九姨密语,本借种之无猜;而论小子猖狂,亦杀身之不枉。以为彼此既有旧交,通家益加亲密。阳台既下,复寻御史以晤谈;席语未终,遂遭豪奴之毒手。一个罗汉胎,东方毕命;几滴消强水,西药丧身。增固死有徐辜,何须诉怨;第以人将假祸,波及无辜。陷悟真于囹圄,职乎此耳;封大成之圣刹,尚思言乎?总之金仁鼎务在反田,致害人之性命;铁和尚死将言善,当历叙其实情。速出悟真,早归庙产。君子当知机,无为厉鬼祟。僧虽被害,情尚难忘,即此数言,正以忠告金御史,而报昔日知遇之恩于万一者也。哀泣上呈,所供是实。
二人看毕,委实又羞又恨,又惊又怕,抓住这一张供单,都像雷打痴了一般,只是你朝他望,他朝你望,足有半顿饭时候。两边伺候的爷们,不晓得主人忽然的赌那白眼是一件什么事。还是贾知县究竟事不关己,忙将仁鼎扯一扯道:“大哥,这件事不是发呆的呢,须要趁早明白些才好。我想这个供辞,死鬼铁珊必无偌大的神通,一定是济公圣僧暗中所为。世间那有本官亲笔的供单忽然变掉的这个道理?”金仁鼎道:“话固有理,难道这件事闹成这样,我姓金的还要把田白白的退出不成?”贾知县笑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我看能个没得后灾,就算好的了。这位济公和尚放起刁来,可不利害,那里你还不曾尝过他的滋味吗?”金仁鼎道:“然则照你看,这事该得怎样呢?”贾知县见问,心中正然踌躇,忽见李龙、王虎两个差人由外面狼狈不堪的形像,一个抱住了头,一个捧住了嘴,哭哭啼啼走来。一见贾知县道:“老爷听禀,小人们今天这个差使干不成了!打也被打过了,却没有主意可想。请老爷赶快去查点查点看,究竟怎样说法?”贾知县听这两差所说的话,真正没头没尾。毕竟不知所因何事,且听下回分解。
续济公传 第二百十七回 两差人暗搜内藏 一老丐独阴封门

话说贾知县正同金仁鼎想着主意,忽见李龙、王虎两个差人,一个抱住头,一个捧住嘴,说得不清不楚的,走得来请老爷作主。看官,你道这是一回什么事呢?原来李龙、王虎这两个差人,本是监安县一百几十个差役中著名的两个好手,他同本官有个定例在前,凡遇到批差的事件,下手先都是批他们两人。他们把票子了,划本划利的一算,如其没甚好处呢,当时便把票子缴上回道:“这件事差人干不来。”本官这才另改旁人。若是票子接走了呢,刑名案件抵准十两银子孝敬,钱谷案件抵准二十两银子孝敬。今天批差照应大成庙,他们晓得这庙里是富足不过,单那佛殿当中那架香钱柜子还要倒两百千文呢。所以接着这张票子,以为可以发一笔大大的财交,心中欢喜不过。到了本官走后,一些人便忙了代铁珊收尸。李龙向王虎把嘴一歪,两人直朝里走进了二门。李龙就直奔大殿,王虎大喊道:“老龙,你那里不识吗?一直上大雄殿上,难道抱个罗汉去换糖吃吗?你不看见东边挂着一面牌喊我们去呢。”李龙初还不懂,及至庙东望去,果见那柱上挂了一面牙红色牌,上面“库房”二字。李龙看明,反转抱怨王虎道:“你这人就说明了也好。要用这些功夫,可不要耽搁时候吗?假如再碰个把同伙的走得来,那便又要分肥呢。”王虎道:“我舛,我舛,怪我不好。让你上大殿兜个圈子,那才真燥呢。”
就这说话的时候,两人已走到库房门口。但见那库房是一扇自关门,李龙用手一推,忽听那铃铛响了一阵。二人走至里面,见当窗横了一张帐桌,桌头竖了一架账箱,账箱上面暗锁锁得好好的。王虎生来精细,他并不造次搜罗,便定神在四面察看。李龙那知就里,先想开那帐箱,因没有钥匙,只得在箱门上扪了一扪,连抓手都没有,只得叹了口气。跟后便将桌子当中的一个抽屉,心里便想开来看看。拉住铜环一抽,那知里面也有暗锁。他便任起性来,使出那吃奶的力气,拼命的触了两触,果然被他触开,朝里一望,银屑于一些没有,只有一方钱板,上面穿了一百通行的制钱,旁边十五六个靖康的小钞,其馀一块砚台,一本草纸的零用帐,一锭断头黑墨,两支秃笔。李龙好生气闷,复行又将两头的抽屉触开,里面全是废纸。李龙格外火冒,把几只抽屉向地下一掼,提起来就是几脚,可怜万物有无常,好好的一张白木桌子,登时就残坏掉了。王虎看着他好笑不过,便说道:“你且莫忙,事总有个一定的道理。摸不着气嗓乱撸,徒然惊天动地,那是不得成功的。我倒看定了一块地方,大约庙中的一些家当,有八分数藏在里面。”李龙道:“不要做格式,大家旅躁点罢。我看今日这个交易,多分还要歇本呢。你那处看着气眼,我们快些动手是了。”
王虎见说,不慌不忙的便走到那个书架下面,把末层的一层木板提起,低头一望,哈哈大笑道:“果不出我所料。”李龙听说,也觉欢喜。走至近切,但见那书架下层本同个柜子一般,里面却还有二尺高长方式两张外国铁柜,将将横放在架下,不大不小。那柜盖上有一个黄铜提手,提手旁边有一个暗锁的锁门。王虎提了两把,却然提不开来。那柜盖上一张贴了个“内储票据要件”,一张贴了个“内收金银钱财”。李龙道:“我们不要钥匙,最好每人抗一只走,最是干净。”王虎道:“你好大力气!我想柜上的钥匙一定在一个地方呢。”说着将那帐箱搬下地来,用脚一踏,只见那箱子分成几片,里面的帐簿翻了一地,却没什么钥匙。王虎也只得叹了一口气,便又走向那和尚一张睡觉的铺上去翻。还未动身,忽听李龙笑嘻嘻的叫道:“虎伙计,钥匙都寻着了!”说着便拿了一大串的走来,足有二三十把。又说道:“平时做事,你都说我有粗没细,今日却比你细心了。你可晓得那帐箱底下还有一个抽屉,这钥匙就是在里面的。”王虎接过一看,见有一把个铜叫子一般,较那铁柜上的锁门正然相称,心中好生欢喜,忙拿了去套上机关,扭了一扭,果然一提就开。只见里面睡了十几串大钱,五只一排排了十五只大宝,还堆了几封碎银子。另外有个银袱包了一包,大约是零用的散碎。李龙道:“我们怎样办理?”王虎道:“没有别样说头,一抵一半是了。但此时人赃现获,不但不便弄走,而且一趟也弄不去的。不如我们仍将铁柜盖好,将钥匙带走,押着把门封闭。夜间带两个伙计,翻屋进来,那才真妥当呢。”李龙道:“也好。”王虎收好钥匙,关好了门,又把库房的牌代他下掉。二人一点声色不露,一摇二摆的到了前面,恰恰铁珊的棺材已经起身出门。王虎大喊道:“你们诸位各散罢,马上要封门了!”李龙在身边掏出封条,走到庙外一片香烛店里,讨了一笃面糊。王虎又前前后后喊了两遍,一些看闲的都纷纷走散。王虎道:“哎呀,我还忘掉一事呢,你快到西边铁匠店里买他两副象鼻两把大锁。”李龙那敢怠慢。溜得血奔心似的,不上一刻,果然买到。里面的梯子本是有的,抗了一张出来,方好锁头上的锁。
一应碎事,统统停当。二人又进里巡逻了一遍,见得一人没得,然后到了外面,只见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花子,眼睛只有三分光,白头发长了披得满头,一手拎了一壶酒,一手不晓得拿的一块什么,在嘴里咬着。一个骑马势,坐在那庙门口石槛上,身子倚着那东边的门柱,喝着酒,那嘴里唱道:
人忙我不忙,有酒有食有衣裳;人苦我不苦,衣裳不洗饭不煮。那怕将相与公侯,不若我身能作主。欲歌就歌笑就笑:妙高峰下皆乐土。
这老乞丐正然倚在门上,喝喝唱唱的。李龙由里跑出,大喊道:“老花子,你坐到那石头台子上去罢!这里要锁门呢。”那老丐睬也不睬,他还喝他的酒,唱他的歌。李龙站在面前,眼睛瞤瞤的预备就想动手。王虎暗道:使不得,我晓得他手下是很有一点呢,这老头子那能吃当得起?不要一桩命案未完,再弄出一桩命案罢。当下便向李龙使了一个眼色,他便走到老丐面前说道:“老人家,你到那石头台上乘凉去罢,这里我们奉了县大老爷的公事,要来封门呢。”老丐见说,把眼睛向他崩了一崩,耳朵就了一就道:“你说什么吗?”王虎疑惑他是个聋子,便放大喉咙,又照样说了一遍。老丐见说,笑了一笑道:“你奉的县大老爷的公事,叫我到石头台上去,想系是个押逐了。倒要请教,那公事把我看一看呢。”王虎又大声道:“不是押逐你的公事,是封这庙门的公事。因你倚在这门口,庙门不好关,所以叫你移到那石头台上去的。”老丐见说,把头向王虎一仰,下壳凑了两凑,又说道:“公差老爷,不是押逐我,是封这个庙?我晓得了。同你商议件事,我人老骨头硬,怕动得很哟。请你封第二重门罢。”李龙见说,向王虎埋怨道:“可是的,你要同他讲理呢!依我老早一拖,门倒封起来了。”王虎道:“你这老人家,那里这样的不知事,老爷的公事封门,就便绅经董事都没有变通的道理,那里有你这个叫化子做得主吗?也罢,你既怕动,我来搀你是了。”说着便用手来拖他的衣袖。老丐道:“不要动粗,赌硬是更不行。”
王虎见他出言太硬,不觉动了气,便骂道:“不知进退的老狗!大约还不得由你不行呢。”说着便用劲的拖他,以为总没个拖不动的,那知真个还拖他不走。李龙笑道:“你真没用处,等我来!”当下把袖子一卷,一手拖住那老丐的一只脚,就同拉死狗一般。可笑这个老丐,虽然脚被人拖着,那手上一个烧酒壶还是一口一口的啯,那笼着袖子里的不知一样什么东西,他还是一口一口的咬。李龙真个无名火起,一手抢过了他手上的那把壶,认定他头上就是一下,说道:“老王八,我对你做个结儿罢1在李龙看着以为眼睁睁的一下,打在老丐头上,鲜血直流。那知忽听王虎“哎呀”了一声,双手抱住了一颗头,那些血把王虎的副脸淌得同戏台上的个关圣帝君一般。李龙好生诧异,再把老丐一看,那一把壶还在手上,那头上连油皮也不曾去掉些。就此这一喧嚷,那庙门口便围下一圈人来查问底细。李龙道:“这个老龟蛋,多分有障眼法呢。”老丐见他破口骂龟蛋,便哈哈笑了一笑,说道:“李龙,俺且交代你,你如再破口骂人,一定是要请你吃嘴头呢。”李龙见说,加倍冒失,他们这些当公门的那个受得人的怄气?当下便咬牙切齿,蹬起脚来骂道:“老狗!老畜!老龟!老贼!老砍刀!老忘八1不住嘴的骂。可也奇怪,他骂一句,脚便一蹬,那手就向上一舞,“喥”的一个嘴头。骂了一串连,便打了一串连。要论李龙年纪才三十多岁,那一嘴的牙齿铜墙铁壁一般,那知就这几个嘴头,可怜三十二个牙齿剩不上个倒四折,那嘴里鲜血直流。可笑二人拖这一个老丐,闹了许久,吃了一些死苦,却不曾移动他一寸。
二人晓得不是势头,一个抱住头,一个捧住嘴,说道:“是好汉,你不要走!我们有本事把本官请得来,再同你算帐。”老丐大笑道:“很好很好!请你们带个信把你家本官,就说他家老祖宗在此,不许封大成庙的门。”二人那里还理会他,随即奔到街前;听说知县到了相府,又奔到金相府,听说知县到了万秋园。两人不但伤处疼痛,就这四处一奔,也就头昏脑闷。所以见了知县,说了个没头没尾。贾知县问之再三,两人方把老丐这一番情形说出。毕竟贾知县听了李龙、王虎的话,究竟怎样办法,且听下回分解。
续济公传 第二百十八回 假乞化戏弄两县差 真外甥毒打老娘舅

话说李龙、王虎把老丐情形禀明了贾知县。金仁鼎在旁听得真切,晓得这一定是济公作怪。贾知县此时心里却糊涂住了,以为两个差人要想赖例行的规则,故意说得这样,心中又贪恋那庙中一定总有些存款,就想借此进庙去搜罗一番,所以把济公这两个字通身都忘掉了。当下听两差说明,大喝道:“放屁!皇城脚下那有这无法无天的人?候本县去查个明白。”随即就着亲随传轿班伺候。贾知县此时真个利令智昏,连带来的一卷详文供单等情都记不得要了。转身向金仁鼎说了一句;“我们马上再会。”掉头就上了轿,转眼之间,已到了大成庙门口。此时外面天色已黑,远远那些站闲的还站了一个圈子,在那里说黑话。差人们自然是预备着灯笼的了。贾知县远远的便下了轿,分付差人巨慢些前进,自己想杂在人众里面先看一看,究竟是一个什么老丐?及至走进人丛,却然乌漆踏黑,就间或有一两只过路的灯笼,也是看不清楚。但听那人对着大众,就把铁珊同金仁鼎谋害悟真,以及铁珊在万秋园怎样死法,后来金仁鼎同贾知县什么串头,在那里仿佛那说书先生说果报录一般,委实有声有色,演说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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