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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济公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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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神通。
虽磐悬之免哀鸿,而锡挂闻犹立鹫。仰传明谕,速即来京,俾朕躬亲捐其菩提,兼圣母立待其治疾。若已与刘差官束装就道,即着勿议。钦此。
张钦差听圣旨宣毕,复行九叩谢恩,立起身来,让太监来至大厅,分宾主坐下。献茶已毕,小太监说道:“咱的张大人儿,你干的这水灾的事体,主子十分契重你得很呢!但是国太的病重得很,听说有个什么圣僧住在咱的张大人儿这里,主子宣他去替国太儿瞧一瞧病。咱家也不能久停,就请咱的张大人儿照旨意上的话,叫那个圣僧儿快快去罢。咱们也就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任外就走。张钦差连声喏喏,送出大门,候着太监跳上坐骑,把手一拱而别。看官,这个太监到也奇怪,难道他连程仪都不想一点儿吗?其中有个原故,他在京晓得这济颠僧最会挑人的是非,见得圣旨上为的是请济颠僧替太后看病,深怕日后他疯疯颠颠的说出来。而且张钦差的出手,也不得大,所以不若慷慨点,反觉干净。
闲话体提,且说张钦差自太监转回之后,十分诧异:何尝有什么刘差官来复查?又何尝有什么刘差官来传旨?而且圣僧已经在京里了,怎么旨意上又叫我着他进京?好生叫人难解。还有一件难处呢,现今圣僧尚不知在京里何处,太后有病,又是极要紧的,我又没处去寻他,这便怎么是好呢?到此地步,张大人把旨意上传旨嘉奖喜欢的事体,都忘却了,反把召见济公的一段难处,忧愁不尽,把一道圣旨,摆在面前慢慢推想,实在想不出方法来。直到黄昏以后,点起灯来,仍然垂着头想这旨意上前后的道理。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忽觉得耳朵里有人叫了一声“老爷”!抬头一看,心中大喜,原来张三回来了。张钦差一见,忙问道:“圣僧在那里呢?”张三回禀道:“他还在金相府里,不曾回来,现在一信在此。”说着就由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过。张钦差连忙拆开来看,以为上面办事的节略,断写得清清楚楚的了。不料拆开一看,只有传旨嘉奖的圣谕一道,以外但有三指阔一小条纸。条上一字全无,顶上画了一人在那里睡觉,下面画了两个酒坛子,一把铁锥。张铁差更加诧异,暂且不表。
且说张三因何一个人先行回来的呢?只因济公在金相府刻刻酒肉,已过两日,这天金丞相退朝,忙至厅房向济公说道:“恭喜圣僧,医道上添了大生意了。昨夜太后忽然重病,今早圣上特着青宫小太监捧旨,按排递走法,到平望张钦差处召圣僧,入内医治。”济公其时已在此吃第二顿酒了,听得一说,连忙把酒杯放下,站起来就走。金丞相忙拖住问道:“圣僧往那里走?”济公道:“我到皇宫看病去呢!”金丞相道:“圣惜这怎么能彀呢?皇上的事体,处处要归资格。他才着人去召你,你到由平望来了,这不是件岔事吗?”济公被他说了,发呆半刻,掉转身又往外走。金丞相又拖住着急道:“不要走呵,我的话不错啊。”济公道:“我不是进宫,我要到平望走一走,恐怕他到张大人那里宣我,张大人又不晓得我在何处;兼之前次嘉奖的圣旨,还在我刘差官腰里,张大人还同在梦中一样,我怎能不去走走呢?”看官,若照济公这样说法,金丞相就该让他走,才近人情。但是金丞相有个鬼心,深伯济颠僧走了,他把个刘差官缴旨一层忘掉,自己吃担不起。所以务必诓约日期,要等他把这件事了结了,才能让他出门。因此间说济公要到平望,又复扯住道:“不要走,不要走,我们的酒还不曾吃得彀呢!圣僧如实在不放心平望,现张大人送奏折的张三在此,何不着他先回,通个信去,也就罢了。”济公一听,说声“妙呵,妙呵”,遂放开一条念“叭迷吽”的喉咙,喊了几声张三。那丞相府由正厅到门房,这条两道很远,张三怎能听得见呢?济公见张三不应,又含了一口酒说道:“且润润喉咙再喊。”大众家人在旁边就同看笑话一样,倒是金丞相不大过意,忙向家人道:“快去把张三叫来。”
不上片刻,张三来到,向金丞相打了一个千儿,朝旁边一站。济公见张三这般光景,好生呕气,心里说道:你瞧不起我吗?等我就弄点小苦你吃吃!一面想着,一面向张三道:“俺的张家人老爷,今天你要回去了,奏折的事情谅你不是个聋子,你总听见过的了。你回去见了张大人,谅你不是个哑吧,你总会讲的了。单有太后召我看病,你不晓得。总之你见了你家大人,你直接叫他安心睡觉,就说京里天大的、芥子大的一切各事,总归和尚办就是了,这是你晓得的。我这双手是不能离筷子的,我这张嘴是不能离酒杯的,怎么有功夫细细写信呢?”说着站起来,在旁边桌上见一枝秃笔,遂拿来,又在窗子上撕了一块纸,鬼画符似的一顿臭画。又在腰内把张传奖旨意掏出,乱头烘烘包起,张开嘴来湿点唾津一贴,外面写了个“张钦差收”,向桌上一甩,说声:“去罢!”张三连忙持信在手,心里想道:这个瘟和尚,好好大人赏我五六十两盘费的银子,这番出差,本有个大大的落头,不料被他骗了去买装尸的衣服。今日他大模大样的说声“走罢”,难道我张三讨饭回去不成?呆了半晌,忽然有了主意,说道:等我来就拿他丢丢脸,煞煞我的气。主意想定,遂近前叫声:“济师傅,今日你叫我回去了,这是师傅晓得的,我身边的路费,皆被你那一日朝我磕头作揖的,借去买衣服了,请你要还我呢!”济公听他说着,心里早明白了,便望着张三哈哈一笑,说道:“有路费。你伸手过来。”济公复拿了那枝秃笔,在他手心里画了一画。说道:“路费有了。”张三不解其故,正待发言,忽见手心里现出一个大钱,心里倒也奇异,因说道:“就着是一文钱,也不毅用,请师傅总要把银子还我呢。”济公骂道:“穷囚!你还愁不彀用吗?你权且拿拿看!”张三便依他用左手去拿,但见拿掉一个,又是一个,直至要多少,拿多少,张三喜不自持,心里想道:这回子我到家去发了财了,可以连夜里都不睡觉,把些钱拿下来,慢慢的用了;就是死了,把一只手,叫子孙砍下,真个是万代富贵了。张三便连忙取了信,朝金丞相、济公打了一个广概千儿,往外就走。到了门房,又对大众家人说了些叨扰套话,辞别向外而行。
匆匆出了都城外面,已有未初的时候,腹中已饿,心里想道:我这几日腰里分文没得,实在穷得难过。可喜今日有只聚宝手,不妨跑到茶馆里去,大吃他一顿,然后上船赶路。主意已定,巧巧的街旁有家大徽州馆子,招牌上写的是“徽州如意馆,面饭荤素,一应俱全”。张三便跑入馆内,拣了张朝南桌子,当中坐下。但见堂倌左手打了一盆面水,右手泡了一碗雀舌盖碗茶,摆在面前,问道:“客人吃什么菜?还吃酒吗?”张三暗想道:平日间老爷请客,诸样剩菜总有得吃,单单鱼翅不曾剩过,我今朝既有用不尽的钱,不好快活快活。因说道:“你代我烧一小碗清翅,另外配一碗鸡汤,打四两花雕就是了。”堂倌随即喊下,不上一刻,酒儿菜儿,一一送到。张三便自斟自饮,实在欢喜。酒已吃完,饭又装到,张三狼吞虎咽的吃了个足兴。净了脸,喊堂倌算账,共计银三两八钱,化钱七千六百文。张三遂把脚一叉,衣裳一兜,左手向右手,连抓是抓的,只见钱往下直滚。心中正喜,忽然觉得手上的钱抓不动了,却也奇异,说声:“抓不下钱了!”心中着实慌张起来。那堂倌见他抓零钱,疑惑他开发小账,偏偏伸着手在那里等他,张三直急得面红耳赤。不知怎样出门,且听下回分解。
续济公传 第八十二回 笑面虎打硬赊账 秃头奴送安家银

却说张三见手上的钱抓不下来,心中好生作躁,只得把抓下的钱,数来数去,只有一百大钱。忽然心生一计,把这钱向桌上一甩,说声:“这是赏你们的小账。”自己一摇二摆的走到门口账柜前,说声:“写金相府的账,烦你注个‘门公张三’。”那管账的把他上上下下一阵看,说声:“张门公,请你老人家给了钱罢,我们小店,没得城里的账。”张三故意的把眼一睁,大骂道:“瞎眼的囚徒!难道堂堂的相府,少你家的钱不成?”在张三的意思,以为吓他一吓,就可以写下账了。那晓得这位管账的,很有点来历。他本是绿林的出身,生就的一派软劲,无论遇何等事,他总是软上前,等到他发作起来,大约是死多活少。所以人代他起了个外号,叫做笑面虎杨魁。他是杨家将的旁族,并且粗通书算,善使一柄八角响锤,还有三支毒镖,百发百中,江湖上夜行的功夫推为第一,年才二十一岁。若论他的形容,生得眉清目秀,真个是白面书生。十六岁上父母双亡,便做独行的买卖,专与贪官污吏、旁门左道为难。只因去年秋间,在西湖边路遇刘香妙,给了他一毒镖,结下了深仇大怨,这爿如意馆是他家娘舅开的,所以来到此处,代他管管账,暂避风头。今日张三遇了他,要说是韩相府、李相府,那怕就说张钦差路过的家人,这片账倒还可以欠得去;单是金相府,他晓得他家由主人起就贪赃弄权,门里没一个好人,所以便偏偏的不欠了他。
闲话体提,且说杨魁被张三一顿发作,他还是笑嘻嘻的说道:“张门公,我对你说明白罢,骂也是要把钱,打也是要把钱;相府也是要把钱,王府也是要把钱。”张三见他说的话来得又软又硬,心里又躁又气,但估量他不过一个饭馆的管账的,总不敢真同丞相府的人为难。想着,便斜着头,指定杨魁道:“你真个不写账吗?”杨魁又笑道:“门公爷,你错了,要钱还有假话说吗?”张三怒骂道:“王八蛋!既不写账,你跟咱老子去拿钱。”说得慢,来得快,伸过手去一把,就来抓杨魁,说道:“跟咱老子到相府里去!”杨魁到这地步,实在忍不住了。见他手来向近,就用两个指头,轻轻的拈着他一只手,身子一劲,站上柜台,把他提在空中,小鸡的一般,一蹶一蹶的。这时门口看的人也多了,杨魁就同做把戏说厂子一样,一手拎着他,一手指着他,就把他怎样讲究烧鱼翅,怎样讲究要好的花雕,怎样不把钱,怎样硬写账,说了个正理。大众也说道:“既这样讲究法子,早点叫他把钱。”还有的说道:“既腰里没得钱,怎么还这样好吃呢?难道人家的鱼翅是偷来的吗?”
杨魁见大众评论,自己的理站得足足的,便把张三往柜台里一甩,骂道:“狗娘养的!你把你家金丞相请得来罢,老子且打死你再讲!”也就腾身而下,抡起拳头就往下打。杨魁正待下手,只见里面跑出一人,年约五十多岁。你道此人是谁?就是杨魁的娘舅。忙叫道:“且慢打,待我来问他。”便轻轻走到张三面前,说道:“朋友,你究竟把钱不把钱?如钱不彀,就少的也无妨,要是执定写账,那我就不问了。”
却说张三先前看见杨魁和气生财的样子,以为是个软口,及至被他站在柜上拎了多时,也就晓得他的厉害了,听得来人这话法,只得见风挂帆,说道:“在下身边,实在一文俱无。”那人道:“你一文俱无,怎么又这么讲究吃呢?”张三便立起身来,垂泪说道:“非是在下好吃,实因吃的这济颠和尚的亏。”那人听了诧异道:“这又奇了,济颠僧是位圣僧,怎把亏你吃呢?”张三道:“此话甚长。我实对你老人家说罢,在下本不是金丞相府的,是平望张钦差行辕的家人,因水灾公事,同济公和尚到金相府来送奏本。今日公事已毕,又同着回平望行辕,他叫我把路费五十多两银子,收在他身边。他说他的神通广大,免得被人抢劫,在下信以为实。不料走到城中,他忽然说道,你先走罢,都城外如意馆烧鱼翅最好,比狗肉好吃得多呢。你先去把酒儿菜儿办好,我随后就来。在下并且怕他做空子,就说道:‘你要把点银于与我,才好办呢!’他说道:‘银子难拿呢。’就教我伸只手去,他拿了一个铜钱,向我掌心里一摆,说道:‘你去用罢,要一千就一千,要一万就一万。’在下初不相信,他叫我用手去拿,那知拿一个,又是一个,滚滚而下。在下所以听他的话,就到宝馆叫菜守他。见他许久不来,我只得自己受用,横竖有钱会账。那晓得会账的时辰,先到要一是一的,钱往下直滚,到得一百个钱之后,忽然停止,任凭你把手掌肉掐破了,都不得下一文来了,所以只得权且写账。你老人家如不相信,现今手上还有一钱可凭。”说毕,便伸出手来。大众见说,均挤上来观看,见他掌心里果贴着一文大钱,抓都抓不动。
内中又有位老者说道:“这件事我明白了,大约总是你言语中得罪了圣僧,他有心拿你耍耍的。你如不信,你赶紧望空跪下,陪他个不是,包管还可以取得下钱来呢。”大众见这说法,到也将信将疑。单是张三觉得也只得这个法子试试看,连忙跑出柜外,朝空跪下,说道:“小人设有冒犯圣僧之处,还求圣僧包涵,可怜小人今日也被人骂过了,也被人打过了,就有冒犯之处,求圣僧开一点恩罢!”说毕,向空叩了四个响头。看的人这一派笑声,如同潮水一般。可又作怪,自他祷祝之后,爬起来用手抓钱,直接一抓几个,满地直滚,不到一刻,面前堆了一堆。杨魁甥舅以及好耍的人,皆来帮他数,数到末了,恰恰的七千八百文,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再要去抓,又抓不动了。看的人莫不惊异,一哄而散。
张三含羞带愧的,出了馆门,忙赶上苏州班船,直向平望赶路。沿途却喜船钱饮食,皆从手上抓下,但是到了数目,要想多一个,是万万不能的。这日已到镇江,这张三的家眷,却住在镇江荷花池,因顺便家去望望,还想顺便跑到家中,把手上的钱,连夜的抓点下来,留着用用。那知到了门口,刚用这只右手敲门,忽听叮当一声,手上落下一个钱来,再朝手上一看,那手上只剩了一个黑墨圈儿。家中听人敲门,连忙开门,见张三回来,一个个皆欢天喜地的,单是张三垂头丧气。心里想道:如其瘟和尚不把我的银子弄去用掉,今日回来,何等高兴;现今身边分文俱无,这便怎好?一头想着,一头叹气,但听他的母亲问道:“我的儿呀,你今次回家,这般不适意,是何缘故?”张三道:“不要提了,这件差使,吃了苦了!”母亲道:“人生说话,不能折福,一回差使,赚了五六十两银子,还说吃苦,你的心路也特大了!”张三见母亲说得奇异,因说道:“母亲何见得孩儿赚了五六十两银子?”母亲骂道:“畜生,你钱赚多了,你在外面嫖昏了!难道自家做的事,都记不得吗?”说毕,至箱中取出一封银子,向张三面前一甩,说道:“这不是你寄回来的吗?”张三一见,目定口呆。究属这银子是从何处来的,且听下回分解。
续济公传 第八十三回 济颠僧脱身小憩轩 金丞相请造大成庙

话说张三因何见了银子,反是一愕,其中有个原故,见这银子的包皮,同在衣店里交代济颠僧的银子的封面一样。张三问道:“这是何人送来的?”母亲道:“是一个秃头奴送来的,他还说了句:‘你家张三这回的差使是祸中得福,险些被杀掉了。’这话确不确么?”张三听了大笑道:“我明白了,皆是济和尚耍我的!”于是就把出门之后,一切的话说了一遍。他的妻子在旁边插口道:“阿弥陀佛!”他母亲道:“这总是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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