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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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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云浣诧然的指了指自己,又迷茫的望向东方瑾。

“好了。。他看向她,示意的道。

可门内周九却“砰。的一声将门紧闭,隔断了外人视线。

下头萧之咛显然也是听到白敛的话,他脸上又是一阵发红,咳了一声道:“姑娘还是先走吧,有缘再见。。

“还有你……。

云浣哧笑,伸手随意的扯下“老者。粘黏的白色眉毛,将其整条扯下后,“老者。立刻闷哼一声,想骂人,奈何嘴被堵了严实,半个字也吭不出来。

白敛随意落座,淡淡的道:“你的指甲太净了,普通老者不会有这么干净粉嫩的指甲。。

白敛却倏地冷笑一记,挑眉道:“云浣姑娘可是看上那萧公子了?。

云浣无辜的摊摊手,眸中闪过一丝狡黠,却稍纵即逝,到最后她只喟叹着道:“不劳娘娘费心,奴婢一直知道谁才是主子,在奴婢眼中,奴婢的主子只有一人,那便是皇上,若是娘娘觉得奴婢说错了,[·]大可进房去禀报皇上,命皇上处置了奴婢,奴婢届時定半声不吭,认打认罚。。

“是,少爷。。小二应了一声,便转身跑进了后院,没一会儿便牵了辆蓝顶的普通马车出来。

话还未完,就听身边凉凉的声音,满是清冷的道:“小妹,你是还想将萧公子请到家中做客吗?。

云浣又道:“兄台莫非当真嫌弃?。

东方瑾脸色青黑,墨眸沉了又沉,最后却只道了一句:“前头带路,朕要见帝姬。。

这边的动荡很快引起旁人注意,坐得远的都纷纷起身张望,坐得近的都愣愣的看着他们,不明所以。

白敛转头看向云浣,点漆般的眼眸里带着一丝试探,脸庞严肃不苟,挑着眉道:“若是不麻烦,可否麻烦这位姑娘与我同行。。

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幽重,灵妃大喜,跪倒一片的宫女们自然更喜,忙让开一条道来,领着皇上便往松夏院去。

里头云浣并无半点迟疑,只继续道:“妹妹说皇上来了?可一来我未听到通报声,二来若是皇上在此,怎容妹妹放肆,皇上身边的周公公没手吗?怎么也劳动不了妹妹你来敲门。。

劲风刮过耳畔,吹动她眼睑睫毛,灵妃是练武之人,因此手劲极大,加之现在她是怒急了,暗自在掌内注了内力,自然更是不同一般,若是此掌真的打下来了,估计云浣半张脸都会肿起来。

云浣蹙眉,只觉得这人喜怒古怪,却还是解释道:“被白大人绑着的这位虽现在老实了,可一路进宫,中途难免他不节外生枝,而且绑着个活人在大街上走,白大人不怕招来衙役,我还怕丢人现眼呢。。

“今日真是谢过公子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也让小女子记个恩情。。撩开车帘,云浣颦笑着对下方的少年道。

白敛也是了解东方瑾的,见其露目露戾光,便轻咳一声,打断道:“皇上,就让周九在这儿伺候吧,稳妥为好。。

云浣笑了一下,自然而然的道:“松夏院人来人往,帝姬姓命又危在旦夕,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外在因素会促使帝姬病情恶化,既然如此,奴婢唯有用最快捷的方式,将帝姬隔离人群,这样自然确保万无一失。。

白敛蹙眉,不耐的看着这多管闲事的男子,见其一身锦装,应当非富则贵,可容貌童稚,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看着倒想是个富家公子。

后头的白敛无甚兴趣的看着这群女人娇柔做作的摸样,视线转到一边,眉头却有些不耐的轻蹙了起来。

云浣沉默了一下,才垂头应允,可低埋的眼底里却泄露出一丝不耐,心里不禁怨怼,看来这白敛是盯上了她,好,就陪他玩玩。

云浣笑了一下,眼中闪过些什么,却稍纵即逝:“既然如此,那公子对手吧,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是注定帮不上忙的。。

“白敛,你个混蛋,你放开我……。“老者。气恼的以身子扣住厅柱,死也不走。

又是一道疏淡男声响起,众人不禁又跟着移目,就见刚才还将人家汉子打倒在地的俊朗男子,竟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汉子拉起,还很有礼貌的为那汉子理了理狼狈的衣衫,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元宝,递给那汉子,道:“这算是在下方才莽撞的赔礼,有名有理,绝不是嗟来之食。。

那小二见他一身装束便知他不是普通客人,不敢得罪,就只得赔着不是道:“不好意思这位爷,厢房都满了,要不两位将就将就,小的为两位寻个人少的桌子,可行?。

沛萍大惊,这云浣三言两句,却像是安给了她一个“僭越。的罪名,她忙回头望向皇上,见其面色难看,俊颜紧绷,她立刻扑通一声跪下,垂着脑袋不敢吭声。

“嗯。。白敛应了一声,突然一爪向那大汉扣去,那大汉愣了一下,没料到这刚刚同桌之人,怎么莫名其妙的就向自己扑来了?他连忙想躲,可对方显然武艺高强,他往后退了两步便跌了,眼看着对方鹰爪朝他袭来,他只得抱住脑袋,咬着牙紧闭双目……

“若是老者,会摇头摇得这么活泼吗?。身后一道温良的女声突然响起。

待她走进门内,白敛方才对着那空荡的宫门蹙了蹙眉,呢南一句:“笑得真假。。

周九面上焦黑,又见皇上目光深幽。他心里一急,想着再听云浣这么胡言乱语下去,只怕她今日当真就要交代在这儿了。他跨前两步,冲里头就喊:“大胆云浣,皇上再次,还不出来恭迎。。

云浣也笑着接道:“还有你的眼太亮了,再精锐的老人,到了古稀之年,眉目间也必有浑浊,你却半丝未有,而且你鞋上的乌鸦黑玉太明显了。。

云浣眯了眯眼,对他这居高临下的态度有些不满,却还是温雅一笑,道:“多谢白大人方才救下奴婢,奴婢……。

“好。。这话是云浣说的。

白敛收回视线,替帝姬捻好被角,站起身来,对着东方瑾道:“皇上鸿雁传书,说帝姬身中断幽,此毒微臣虽也有所耳闻,却不知如何医治。现下如这位姑娘所言,帝姬中的不是断幽,而是另一种与断幽十分相似的毒物,可惭愧的是,微臣还是无法医治,但臣倒知道一人,或许可治。。

云浣礼貌的朝她一笑,态度极为老实:“奴婢是翔安宫宫女,娘娘女儿正在屋内,奴婢没将她如何,她正安然的躺在里头,暂无生命危险。。

云浣失望的叹了口气,觑着白敛道:“白公子刚才说硬抓,那这人就交给你了,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是捆不动他,也是扛不起他,更是拖不了他的。。

听到周九的声音,屋内终于有了动静,不过半晌,门便开始,屋内一身素装的云浣走了出来,她扫了四周一眼,对上无数双幸灾乐祸的视线后,脸上也并无多余情绪,只是对着下方的一国之君福了福身,规矩道:“奴婢云浣参见皇上。。

“我要见她。。灵妃咬着牙道。

“我们来時,也没马车。。白敛面上一冷,声色不禁带了些冷厉。

“原来是萧公子,小女子姓云,家住城西……。

“云浣。。灵妃突然大喝,娇美的容颜因为怒气而扭曲狰狞,她双拳紧握,额上青筋暴跳,恶狠狠的道:“你放肆,本宫容你,你无礼,本宫忍你,可你若一二再再而三的挑战本宫的耐心,本宫会让你知道,这绯烟宫里,到底谁才是主子。。

云浣冲她礼貌的笑笑,又看回东方瑾,淡淡的道:“还请皇上进屋。。

云浣抿唇,移目看向一身紫黑的白敛,见其正一脸疏淡的睨着自己,就冲他一笑,柔声说道:“白大人可替帝姬把脉问诊了。。

那大汉一愣,脸上露出赦红,有些不自在。

“白公子倒是直接,不愧是练武之人,若是抓不住怎么办?。她又问。

白敛配合的点点头,站起身来,去帐台问小二要了条粗绳,确定够绳子够结实后,便回来,迎视着老者几乎猩红扭曲的双目,淡定的将他的手抓起,绳子一捆,然后又将绳子绕着他胸腔,将其双臂捆绑其中,绳头留出一截,算是牵带之用。

云浣连忙摆手,不好意思的道:“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白大人可莫要欲加之罪。。

那少年抓抓头,有些赦窘的道:“在下萧之咛,正是这千山楼的少东家。。

白敛扫了大厅一眼,见人满为患,便皱起了眉,又问:“可有厢房?。

旁边老者看了,就笑笑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啊……。说着,捡了块豆子丢进嘴里,吧唧的就着手边的粥便饮了一口。

“你……。灵妃气结,若非皇上在场,她怕是都要冲上去将这目无主上的贱奴一巴掌扇死了,隐隐压制了些怒气,她银牙暗咬,喘气着道:“本宫只是想见见帝姬,你为何一再阻拦?皇上,那是臣妾的女儿啊……。说着,便整个身子扑到东方瑾身上,又黯然神伤起来。

看出她面上的异样,白敛难得的插嘴问道:“姑娘若是知晓什么,还是说出来的好,毕竟帝姬的姓命最为重要。。

那汉子茫然无措,看着那明晃晃的金锭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

东方瑾倒没怎么注意灵妃,只领着白敛、周九便进了屋,临到进门前,白敛突然脚步一停,刚好停在云浣身侧,他目光微偏,淡淡的瞥她一眼后,才抬脚进门。

白敛眯眸,盯着被捆成一团的“老者。紧紧注视……“老者。被他盯得头皮发麻,死死的咽了口唾沫,眼神闪烁的移开。

车厢内恢复了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白敛又突然冒出一句:“刚才那位萧公子,若我没记错,正是新科状元萧之咛,此人之前在朝上上了一份折子,折子的内容是状告一人。。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目光狭促的看着她。

云浣不知他所言何意,没有吭声。她自是知道那人是萧之咛,那夜小镜湖边她是见过他的,因此方才也就与他多说了两句,若换个人,她倒没这么热情。

提醒

白敛见她不语,又继续说:“他说那人只图个人安逸,不顾黎民苍生,西安大旱三年,颗粒未收,百姓流离失所,日日见新尸,处处闻孩啼……江南贪。官横行,污吏搜刮民。脂民。膏,过得却是声色犬马,置百姓苦楚于不顾,冤狱、灾狱只增不减……长江洪水泛滥,河堤建完了塌,塌完了建,可石料本就是次物,无论怎么加建也抵御不了鸿猛水患,江边百姓夜不能寐,只怕熟睡不查,便受水淹之灾……边境百姓更是叫苦不迭,边关有军镇守,蒙古人虽不敢侵城夺地,却抓汉人凌虐,以汉人为奴为,将其视若蝼蚁践踏……还有许多国之纰漏,这萧之咛都一一列举,整份奏章长五米,高六寸,共字九万五千六百七十二,堪称从古至今,最长的的奏折……。

说完,他看向她,挑眉问:“如此长的一分奏折,你可猜到他是状告何人?。

云浣目光煞冷,眼底漩涡潺潺涌动……

三皇子从小丧母,在东方家四个兄弟中,他是最不受重视的,幼年的他自卑胆怯,总是躲在兄弟身后,不敢僭越一步。

白敛嗯了一声,又道:“皇上自然盛怒,不过在你看来,这位萧公子算不算个人才?。

“你既不觉他是人才,方才又为何对他频频示好?。听出了她言辞间的不屑,白敛口气不觉凌厉了些。

“他看透国漏,心如明镜,也敢于上奏,不惧皇权,此等人物,不是该担你一句胆识过人吗?。明明是赞扬之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分明透着浓浓讥讽之色。

又过了良久,云浣才微微启唇,唇色却不知为何有些发白,她问:“崇锦国……真的有如此多纰漏吗?。

可突然,身后一道揶揄的男声倏地响起:“这皇城守卫是越来越疏散了,是我离宫太久,规矩都变了?还是这皇宫,已成了个对人不对事的地方了?。

“嗯?。白敛一愣,他以为她会先猜被“状告之人。,却不料她居然更关心国策。仅怔了一下,他便回神,抿唇道:“崇锦国建国時日尚短,先帝驾崩時,皇上才两岁,朝中大部分国政都由太后与忠勇王共商颁布,关外。蒙古军队骁勇强壮,虽暂時被驱出汉土,却终究虎视眈眈,只等時机一到,便会反扑,卷土重来。崇锦国不过外强中干,加之蝗虫蛀米,贪污横行,你觉得那些纰漏有几分真假?。

白敛凝眉,别开视线。

没了具有统领之才的东方凛,所以国内贪。官横行,层层收贿,官大压民,没了具有将帅之才的她,所以边境百姓还是饱受蒙兵欺虐。

对于这个三皇子,白敛是不喜的,倒不是因为他与东方瑾关系交好,所以排拒外人,而是这人的确太过另类,另类得让人生不出一丝好感。

而比之她与东方凛曾今所做的一切,那萧之咛又算什么人才?不过是个空口说白话的儒生罢了,耍些嘴把式,能成什么气候?

“何谓人才?。她仰起头,脸上已恢复平静,镇定自若的看着他。

车厢里又恢复了沉静,且静得不太自然,云浣目光微偏,便看到那被捆绑住的男子,静默的躺着,也不折腾,也不挣扎,连句哼哼都没有。她不禁奇怪,这人怎么突然老实了?

云浣也懒得再强调,只是再看白敛時,却不禁带了点好感,这人虽冷冰冰的,不太讨喜,却从刚才开始,便与她婉转曲折的说这么多话,不过是提醒她,那萧之咛只是个空口文臣,不值得她芳心错付。

她果然聪明,一猜便猜中“被告之人。就是皇上。

他夹在中间,成了唯一一个不被封王的皇子,朝中无他立足之地,中原又无他封地,渐渐的,他宫外府邸,入不敷出,被逼无奈,他堂堂皇子,居然投奔商途,游走四方,做起了营生。

大皇子东方涟受封方王,封地曲州時,三皇子十七岁,而四皇子东方仲受封景王,封地歙州時,三皇子十九岁。

见她静默不语,白敛也不着急,只这么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云浣又笑了一下,便淡淡解释:“白大人不必多虑,云浣并无攀附之心,我对那萧公子客气,不过是以小搏大罢了,我以三言两语,换下你们一场恶战,不是更为划算吗?。

是他们建立了崇锦国,却找不到合适的人继承,若再这样下去,蜀天国的历史,就是崇锦国的未来,只等着蒙军整装待发,将中原再次侵占時,可还有另一个“东方凛。与“云寰。来拯救百姓?

“那皇上他……。她目光微闪,又想到她在翔安宫伺候時,每日都见东方瑾熬夜批阅奏章,想来他也是尽力而为了的。。

东方凛有统领之才,她是将帅之才,两人合作无间,加之下面兄弟个个热血奋勇,这才有了八年抗争,这才有了之后的崇锦国。

这种不是胆识,是有勇无谋,头大无脑,若是真勇,便该是救旱、救水、治贪。官、驱蒙兵,而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以区区一篇奏折宣泄自己的不满,却将责任归结于别人身上。

她敛眉,眼底涌出一些情绪,却被她生生压回,挣扎了很久,她才咬着牙道:“那皇上他定是极为气恼的吧?那萧公子竟公然在朝上顶撞于他。。

“皇上如何?。白敛挑眉,凛厉的目光紧锁着她。

崇锦国为何存在,不是为了取代蜀天国,只是为了拯救天下苍生,拯救汉族人民,不让汉人被蒙兵欺压,不让中原变成炼狱……崇锦,憧憬,当時东方凛曾对她说:“寰儿,这是我们的憧憬,有朝一日,我们定能将心愿变为事实,有我在一天,中原的天空,定是蓝色,不会再是红色。。

守卫们一回头,看清来人容貌,便立刻曲着身子,恭敬的行礼道:“参见三皇子。。

东方瑾是皇帝,本该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可君是一人,百姓却是千人万人。当年蜀天国还在時,蜀天国最后一任皇帝荃珑帝胸无大才,虽不是昏庸之君,却不堪大用,最后误信佞臣,葬送祖上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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