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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重生:一品宫女乱天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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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听你的口气,我怎觉得你不是想学,而是想威胁我?”故意说出“禁军大营为他所用“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不是威胁是什么?

她微微一笑:“谈不上威胁,彼此牵制而已,我知你的秘密,你知我的秘密,大家坦然一点,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如我方才所说,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

“或者,我们也有合作的机会。”那样便不需“井水不犯河水”了。

云浣挑眉,敛眸看他一眼,才勾唇道:“或者是有机会。”说完,她素手一指,指向地上早已湿漉横躺男子,当然道:“救人我救了,事后的功夫,就交给你了。”说完,便转身要走。

“你去哪儿?”他问。

云浣并未回头,只是闲暇的挥挥手,凉淡的道:“自然是去解决皇后的事,莫非还等着她衣衫不整的醒来,满皇宫的吼着有刺客吗?”

***

当云浣回到那条野径時,双人撵轿仍是平稳的停在原地,她走了过去,撩开薄纱,里头,横躺的美人正满脸酡红,无限。

随手拔出皇后后颈上的细针,皇后这才蹙了蹙眉,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看见的便是一张清秀熟悉的俏脸,她愣了愣,刚想说话,却听对方先问:“皇后,您怎么样了?”

云浣靠得有些近,皇后不可避免的迎视她澄清明朗的双眸,可就在这一瞬,那双原本清丽的眸子突然一转,眸仁像漩涡般不断旋转,皇后的眼神慢慢涣散,脑中意识慢慢不清……

云浣见状微笑,勾起唇角,贴着她的耳畔,梦呓般的道:“今晚很销魂,你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你很快活,你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

皇后嘴角顿時勾起满足的浅笑,凤眸弯弯,像是忆起来什么美妙的境况,忍不住点点头,机械般的重复:“今晚很销魂,我与皇上成其好事,他很温柔,我很快活,我们度过了美好的一夜……”说完,她突然脑中一疼,脖子一歪,又一次昏了过去。

云浣顺手理了理她的衣襟,将她裹好,这才跃起轻功,马不停蹄的朝毓凤宫飞去,带着一个人成年人,飞行着实不便,耗了足足半刻钟,她才将皇后安顿好。看着床上安然的睡颜,云浣揉了揉胳膊,叹了口气道:“嫁给皇帝,你真的开心吗?还是……就算不开心,也要强颜欢笑?”

皇后之位不易做,皇上之爱不易得,尤其……又是云家的女儿。云家的女儿可以要到权利,却要不到爱情。

这仿佛是一个诅咒,从云梓位居后宫第一宝座后,这个诅咒便生效了。

眼前这女子,何尝不是第一个受害者,而后面,当然还有玉妃,以及那个诞下龙嗣第二天,便亲眼看着儿子被太监掐死,自己被以不洁罪名打入冷宫的如妃。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的话,睡梦中的女人慢慢流泪,没有吭声,没有苏醒,就是这么默默的滴泪,直到云浣退出房间,毓凤宫也如以往的每一夜那般,沉默的死寂着……

子時早已过去,元尧二十一年的第一天,终于到来了,却不知这一年,究竟是吉是凶?

随着白妃的死亡,这个后宫,已经失去了平衡,帝心难测,后宫深潭,要想在这个深渊一般的绝境之地苟延残喘,又,谈何容易?

东方瑾醒来時,身边是太监周九,他拧了拧眉,脑中还有些朦胧。

周九见他醒了,连忙迎上来,焦急的问:“主子,您可好些了?”

东方瑾晃晃头,俊美的脸庞一片白雾,他动了动嘴,却发现喉头干涩,竟说不出话来。

周九急忙道:“主子您先别说话,烧了大半夜了,总算熬过去了,得歇歇。”

“朕……”他想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记得自己中了春毒,却忘了后面如何。

“周公公,你先出去吧。”另一道男声适時响起,东方瑾眼珠一转,这才看到房中还有一人。

周九觑了白敛一眼,又看了看皇上,得到皇上的示意后,这才离开,再体贴的从外阖上房门。

东方瑾想起身,白敛却制止:“别乱动了,皇上高烧刚退,还是躺着的好。”

“渴……”他开了开口,喉头又是一阵刺痛。

白敛这才将他扶起来,又倒了一杯水递上去……

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喉咙霎時好多了,东方瑾舒了口气,这才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白敛眉目未动的接过空杯,淡淡解释:“昨晚我路过,见你不对劲,便将你救下,不过你的药效太重,我只好用冷水浇你。”

东方瑾理解的点了点头,要解那春欲之毒,只怕也只能用冷水相激了,只是忆了忆,他却又觉得不对,他好像记得,昨晚有女人?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的转了转眸,扫了房间一圈,问:“云浣呢?”

白敛眉梢微抬,口气却极为平静:“上半夜她与周九一起伺候你,下半夜就被遣去睡了,这会儿怕是睡得正香。”

“呵……”东方瑾轻笑,眼底沾上了一丝莫名的灿烂:“她倒是爽快,朕还病着……她倒睡得着……”

白敛听他宠溺的语气,不禁皱了皱眉,转问道:“皇上接下来打算如何做?”被人下药,就是普通男人也会气恼不平,何况此人还是一国之君的九五之尊。

东方瑾表情霎時冷厉,哼了一声,就道:“太后既然雅兴不小,那朕也乐得与她玩玩,只是……”他目光一抬,有些无奈的看着白敛,喟叹一声:“只是你若肯留在京城,那朕的胜算,倒也大些。”

这种东方瑾平日是不会说的。白敛能力非凡,他起初就招揽他到身边,可之后却将他放走,不是他愚傻,让了这么一个活宝贝跑了,而是他知道,白敛的驻身之地注定不在皇宫,他一直是个将民族大义抱怀于胸的人,上阵杀敌,祛除异族,才是他的梦想。

而若是边境有这样一个人才,京城,的确也会固守许多。

在这个两难的境地前,东方瑾选择了后者,终究将白敛放了。不过现在,他腹背受敌,身边却没有雄才之人,这的确是大大的不妙。

云家日益壮大,这崇锦国都快成了云家的天下,他想大刀阔斧,将这内政好好整理一番,却又苦于缺乏人才……将好乃兵壮,无兵之将,又何以言勇?

白敛看他半晌,突然冒出一句:“若皇上下旨,臣愿调职回京。”

东方瑾墨眸骤亮,却又有些不确定:“你……你说真的?”

“自然。”他随口一应,顺手将旁边药汁端过来,递给他道:“先喝药吧,皇上若倒了,这天下岂不是便宜了别人。”

东方瑾嗤笑,心情大好的接过药碗,却又忍不住揶他一句:“也不知朕这病是拜谁所赐。”言下之意就是,昨晚不是你泼了朕一身凉水吗?个笑浣浣。

白敛有苦难言,冷不丁想到昨晚那疯狂打水,又对着堂堂九五之尊疯狂泼水的女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那才是她的真面目,凶悍?

大年初一,云浣睡了一整天,软软的棉被,舒服的床榻,她面带微笑,像个孩子般的紧闭双眸,那块暖玉玉牌就挂在她的胸前,热热的温度让她睡得格外安稳,只是梦呓時,却能听到她小声的嘟哝一句:“师父……”

梦中,是多年前的清晨,小小的女孩迎着寒风,顶着黑眼圈,快速的往山上跑。昨晚与娘一起守岁,母女俩吃了肉,很美味的猪肉,虽然猪肉被蜀天国高官示为低贱的食物,可女孩还是觉得那酥酥软软的味道,当真好极了。

跑到山上時,绵延的白雪已经将原本的路遮盖得不明显,可对于这烂熟于心的小径,女孩就是闭着眼也能寻到。

又走了许久,方才看到前方翠绿的一禺。

竹屋前,纤俊的碧衣男子伫立门前,看到她来時,男子淡薄的脸上露出一缕笑痕,女孩见了他,跑得更加起劲了,大咧咧的冲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就笑唤:“师父。”

男子温顺的将她抱回房,房中早已备好小菜,女孩挽唇一笑,喜滋滋的跳下,走到桌边坐好。

两杯清酒倒上,女孩端着杯子,豪迈一举:“师父,新年快乐。”

男子一笑,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新年的第一天,他们总是一起度过,自从有了这女孩,男子不再独孤,这个孩子,给了他许多温暖……

只是他并不知,其实他给她的,更加多,多得她数都数不清了。

饭饱之后,女孩窝在他的怀里,缩成一团,像只餍足的猫儿,满意的睡去……

“师父,明年我要吃香酥鸭子。”女孩笑眯眯的望着他,说。

男子点头,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清浅的应道:“好。”

梦境外,清净的房间内,床榻上甜睡的云浣也忍不住低喃一声:“师父……明年我要吃……香酥鸭子……”

只是空荡的室内,却不会再有人回她那平淡,却真挚的一声“好”。

ps:今天就六千字,更完。

不急

初一之后,连着几天的大雪终于停下,绵延的白雾将清静高贵的流华宫妆点得更加瑰丽美仑?

云浣站在流华宫前庭外的回廊下,旁边是宫女之卉,香巧正在屋内伺候,因此她就被遣了出来?

“之卉姐姐,妹妹是来送账目的,不知娘娘可有空闲?”这時,一位眉目娟丽,衣裙鲜艳的女子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道?

之卉看她一眼,又见她这一身装束,头上的发钗晃得人眼都晕了,之卉了然于胸,却只道:“这会儿娘娘正伺候皇上用膳呢,眉若妹妹怕是得晚些再跑一趟?”

私管房的眉若闻言黛眉一蹙,有些失望的道:“这样啊,那不知可麻烦之卉姐姐唤上香巧姐姐一趟,妹妹将这账目交给她也是一样的?”这话里虽说得客套,意思却是想要依仗香巧?

之卉微微蹙眉,她已经将话将这么明白了,这眉若怎的还执迷不悟?见了香巧又如何?扮作蝴蝶,在皇上面前留了眼子又如何?只怕还不等皇上召见,屋里那位主子就已经将她处置了?

这流华宫里不安本分的宫女太多,挡在第一线的,若是脾气好,如之卉,规劝几句,打发走就算了?脾气不好的,如香巧,说也懒得说,逮到空子就拧人去娘娘面前邀功了?

这眉若定是在香巧那儿得了什么关照,才敢明目张胆的过来,可她之卉不是香巧,这招在她这儿,是走不通的?

“香巧也忙得很,眉若妹妹还是先回去吧?”这次的语气里,就带了几分严肃?

眉若却还是不想放弃,顺手从袖中掏了一锭金子就塞过去,小声气的道:“之卉姐姐就行个方便吧?”

饶是之卉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怒了,这人青天。白日的就这么明目张胆,莫非是没看到她旁边还有翔安宫的人吗?

之卉满含紧张的偏头觑了身畔一眼,却见身旁这位皇上身边新晋得宠的云浣姑娘并未说话,甚至连不悦都没有,反而笑眯眯的看着她,一双澄清的眸子印着她与眉若的摸样?

之卉突然觉得愤怒,甩手想将那金锭子还回去,却手中一滑,眼看着金晃晃的小元宝落下半空,又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儿,才停下?

眉若像是没想到之卉竟这般不给她面子,说到底她也是私管房的人,可是普通的二三等宫女,在流华宫里,私管房与私库房的人,地位虽说不可与一等宫女媲美,却也是谁都巴结,谁都不愿得罪的?

这个之卉却将她的一番心意扔到地上,她心头怒火,却又无处可发,只得咬着牙,捏着袖子撂下一句:“好好好,之卉姐姐是娘娘身边的大人物,妹妹我高攀不起,劳累您通传一句也是得罪你了,那就当是妹妹不对了吧?”语气里那三分怨怼,七分气恼清晰可见?

之卉皱眉,想解释,可眉若已甩着袖子离开了,她叹了口气,想着不知不觉又得罪个人,这挡驾的功夫,当真是不易做的,若是她有香巧那心硬的脾气,也不至于总被人欺负到头上了?

云浣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声的笑笑,之卉偏头,见她清眸弯弯,唇瓣莞尔,不禁又是一阵窝火,这天大的笑话竟都落在别宫的人眼里,如何让她不气?

“之卉姑娘一番好心,眉若姑娘却不识好歹,其实姑娘不必如此?”她清浅的声带迎着寒冷的冬风,飘飘荡荡,温柔婉约,竟让人听出一股暖意来?

之卉抿唇,一言不发的看着她,脸上却有些窘迫?

云浣又道:“姑娘跟在玉妃娘娘身边这么多年,定是也知道娘娘的脾气,这等子妄念深重的人,不是三言两语就可随意打发的,弄不好反倒害了她,这又是何苦呢?”

“多谢云浣姑娘提点?”之卉浅浅一笑,笑中却带着疏离,显然心里还是有她的骄傲,她是流华宫的人,怎的也由不到翔安宫的人出来提醒?

对于她的冷淡,云浣仍是颦笑浅眉,她似乎永远都在笑,笑得让人如沐春风,笑得真挚温良,或许这整个皇宫,或者整个天下,也就只有白敛一人,将她的笑,喻做“难看”吧?

正在这時,殿内有了响动,两人偏头,就见一袭白袍的东方瑾,走了出来,玉妃温婉的为他披上棕色大氅,再细致的为他捆好绳结,却忍不住还是抱怨一声:“皇上今夜当真不留下吗?”语气委屈,小脸里带着淡淡的忧思?

东方瑾握了握她的小手,淡笑:“朕还有国事要批,你且早些休息?”

玉妃只得点点头,眼底却还是藏不住的哀怨?

东方瑾也不再说什么,抬脚便要往院外走去,可突然,右侧一道灿烂鲜艳引起他的主意,他转身,就见远处,一个眉目如画,娇俏盈人的宫女,正抱着一叠账目跑上来,可跑到不远处時,脚下一绊,竟突然摔了一跤……整个人顿時跌进雪地里,看着好不狼狈?

东方瑾噗嗤一笑,眼底带了点深意?

玉妃见状心下一凛,萧冷的目光立刻横射向那正跌在地上,满面憋苦的女子,若她记得没错,这人是私管房的吧?

香巧在后,见了也是心头一惊,这眉若胆子可真不小,竟敢这么不顾后果的以这样的姿态跑出来,她就不怕娘娘对她……想到这里,她目光一偏,瞥到自家主子那阴沉焦黑的侧脸,顿時心头更寒?

娘娘这表情,是动了杀机了?

前头的之卉却还有些发愣,之后又不觉气恼,她已经好说歹说的,这眉若怎的还想不通透?她以为入皇上的眼,当真这么容易吗?

正在之卉满腔怒火時,却听耳边一道若有似无的温软之声飘了过来:“若是之卉姑娘方才肯疾言厉色将这人骇走,她今日,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命?”

之卉大惊,倏地回头,就见身后淡笑的人儿清秀温润,脸上的笑明明暖入心扉,却让她觉得冻如冰柱?她不禁又看了眉若一眼,见眉若已然起身,正随意的拍拍身上沾染的雪泥,小脸溢满了懊恼……

“这丫头,倒是有趣?”就在众人心思各异時,东方瑾突然冒出一句,说完,才抬步继续往院外走?

翔安宫的随伺立即跟上,云浣走在最前头,待出了院子,才小声气的笑问:“皇上,好玩吗?”

东方瑾毫无意外的偏头,俊美的脸上扬起一抹妖魅的邪气:“自然好玩?”

云浣挑眉,面上看不出喜恶:“皇上可知,因你一句话,那蝴蝶般美丽的女子,怕是就要香消玉殒了,如此,也好玩?”

东方瑾一笑,身子微斜,停在云浣耳边,炙热的气息打在她娇小而耳垂上,蛊惑般的吐道:“就是这样才好玩,还不兴朕找个乐子,泄泄愤火吗?”言下之意,说的却是除夕那晚的憋屈事件,可碍于那事是太后主导,他无法反击太后,因此只得找些无干的人,只当泄愤也好?

云浣摇头,却没说什么,只规矩的站开一步,逃离这人笼罩的热气?

东方瑾皱眉,有些不悦:“走着远做什么?你是嫌朕残忍了?”

“云浣不敢,只是……”她稍稍抬眸,不禁苦笑:“只是离皇上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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