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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跃大宅门-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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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紧紧抿着唇,不说话。
我又道:“我亲自伺候相公,难道还不如一个奴才吗?以往我没嫁过来倒罢了。如今我已经嫁过来了,就不敢再劳姨娘费心了。”
文君面色酱紫地下去了。我松了一口气,复又觉得心有余悸。上次是为了小贝,这次是为了安玉宁,我已经三番两次顶撞过刘牌坊。只怕日后就更不得安宁了。
“舅舅。”我坐在床边,有些不安地隔着被子扶住他的肩膀。
他翻身回来,意味莫名地看着我:“你这样一再忤逆姨娘,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撅了撅嘴,也不看看是为了谁。我垂下眼皮,道:“我知道。但是我也没有办法不是。我不想招惹她,但是她也不要总是逼人太甚才是。”
他笑了一声:“倒是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志气。”
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以前就曾经挑明了告诉我,看到我的样子就会想欺负我,想看看我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我垂着头,低声道:“现在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安四已经死了。风华一世的安四念乔,最终还是香消玉殒,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作为她的女儿,我必须要做好被人看好戏的准备。那么不是躲在闺房里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就可以的了。
他静静地看着我,然后闭上了眼。
崔嬷嬷很快赶到,看了一眼安玉宁的情况,就皱起了眉,低声斥责道:“少爷您怎么这么没有分寸?昨个儿夜里是冒雨回来的吧?少奶奶也不是孩子,一日不见她她也不会有事,您……”
“嬷嬷!”安玉宁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回头看了已经有些忐忑不安的我一眼,“跟小韵没有关系,您不要乱说话了。”
崔嬷嬷一愣,然后只道:“罢了,如今在这般光景,只能靠少奶奶伺候着了。”
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扶着安玉宁,轻声道:“不如就请孙先生来吧。就当是今个儿下雨,你不想出门,在家里会友,如何?”
安玉宁低头,轻咳了两声,没说话。
崔嬷嬷拍了拍手,道:“就这么办吧。”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地出去了。其实我早就有请孙思文来的想法。但是这个内院到处都是姨娘的眼线,我身边的两个丫头也不是能下大雨冲出去的料。因此便只能仰仗崔嬷嬷。她手上有足够的人手和势力。
屋子里又只剩我们两个人,我看了一眼靠在床沿闭着眼睛假寐的人。他的眼角因为发烧,而微微泛着红,十分妩媚。我忍不住道:“舅舅,我让玲珑去给你熬碗粥好不好?”
他无声地点了点头。我立刻就去了。
然后我又回到他身边,在床边坐了一会,又觉得无趣。他根本不理我。我心中记挂着银楼的事情,想起还有几本账本没有看完,遂让拂衣去取来,自己捧着账本坐在床边看。
粥很快就准备好了,我放下账本,从玲珑手里接过来,试了试温度,然后让人去换掉这把被我的嘴唇碰过的汤勺。安玉宁有一个洁癖的毛病,我是知道的。可是玲珑并不知道,所以事先就没有准备两把汤勺。
安玉宁呻吟了一声:“小韵。”
我连忙凑过去:“舅舅?”
他皱着眉看了看床尾:“我饿了。”
我忙道:“马上就好,你再等一下。”
他轻咳了两声,道:“拿过来。”
我一愣。
他皱着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看起来好像有点撅嘴,活像是在撒娇。十分可爱。
我不敢冒犯,只低着头呐呐地道:“那个,被我碰过了啊……”
他道:“没关系。我饿了,拿过来。”
我忙答应了一声,走过去把搁在桌子上的粥碗拿过来,递过去给他。他皱着眉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要碰到勺子的时候,却又收回去了。
“冷。”他淡淡地道。
我抿了抿嘴,有点委屈。他好挑剔,我又从来没有伺候过人,干嘛要用这种是我考虑不周到的眼神看着我。捧着粥碗,我结结巴巴地道:“我,我找丫头来喂你……”
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你不是说你来伺候我?”
我只得认命,捧着粥碗,小心翼翼地要喂给他。
他却又皱了眉:“怎么你家丫头喂你的时候,不会自己先试试的吗?起码会吹一吹的吧。” 
 第二十七章:小的也不安分 我知他的意思。这碗粥是我让人熬的,整个手续也是由我的人把持。我若是不自己先试试,岂不是可疑。可是我又有点伤心,我无条件地信任他,他竟然还要怀疑我会对他下毒。食不知味地吞了一口熬得精致的小粥,我赌气道:“现在可以了吧?  ”
他淡淡地点了点头,啧,瞧那个居高临下的样子,还不是等着人来喂饭。我一边腹诽,一边就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了粥。他的眉头时不时就会拧一拧,大约是嫌那个勺子我不但碰过了,还送到嘴里过。可是玲珑去了半天,也没有回来,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用那个勺子喂给他。
终于伺候他一碗粥下了肚,我掏出帕子小心地给他擦了擦嘴角,然后一边就松了一口气。
他舒服地哼哼了一声,给了我一句评语:“笨手笨脚。”
我撇撇嘴,没说话。
终于盼到一头雨水的玲珑奔了回来,我颦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玲珑愤愤地道:“半路被那个文君叫去给刘姨娘问话了。这文君到底是怎么回事,都说了让她走了,还蹲在院子门口,等着逮我。”
我忍不住想笑,最终还是道:“你先下去把衣服换了,这一身,非着凉不可。”
玲珑下去了。
于是我又捧着账本坐在安玉宁身边,慢慢地就把脚缩到了床上。昨天晚上本来就没睡好,慢慢地就有些爱困。我经不住倾斜了身子,靠在他身上打盹。心里一直胆战心惊他会把我一脚踹开。他的确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可是我靠了半天,他也没动静。大约是因为难得,我这样隔着被子靠着他,觉得好舒服。
他轻声道:“小韵,你昨天满月,难道你不记得?”
我一怔,然后在被子上蹭了蹭脸:“我不想回去了。”昨天是我嫁过来满一个月的日子,按礼俗规矩,我该回门。可是我不想。
一是我再也不想踏入那个家门了。另一件却是因为安家。原本这种少奶奶回门的事情,作为当家人,刘牌坊早就该安排,但是我不提,她也就当不知道。而且我昨天又和安玉宁闹成那样,他又在外面呆了一天,根本不理我。我还怎么回门。
另外还有一个小小的原因。我和柳姿是同一天出嫁。她现在正风光,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做她身边的黯淡丑小鸭。而且她的性子那么烈,难免要为我一无所成担心。
虽然这会给我惹来很多很多的麻烦。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就突然任性了。
安玉宁轻声道:“这一次,我倒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真忘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要伤心了,忍不住顶了他一句:“您贵人事忙。”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哪里管得了世事。
“不,只是没想到,这就满月了。我还当你嫁过来,我会度日如年。”
“……”我有些着恼,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
他笑了一笑,伸手摸摸我的头。我终于发现,我犯贱了。他先前对我那样冷淡过分,连不冷不热都称不上,我便变得战战兢兢的。他现在一对我好一点点,我就觉得好像是天上掉下了大元宝,高兴的不得了。现在更是像小狗一样在他手心里蹭。前天他轻薄我的事情果然就给我丢到了马来西亚。
其实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人。他的温柔可以说真的是无价的,如果他也是青楼里的姑娘,那么一定有很多人愿意花千金得他一笑,因为他那个冷漠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受。
大概是混在温柔乡里混久了的关系吧,他自己也变得妖妖魅魅的。
他伸手拉了拉我的小辫子:“胡思乱想什么?”
我撇撇嘴,低着头继续靠在他身上,不说话。他以前说过一看我乱转眼珠子就是不想好事了。我老是忘了我有这个习惯,因此每次一想坏事就被他逮住。
他道:“如果冷,就到被子里来吧。”
我颦眉道:“不要。”我才不要被他传染。
他轻咳了两声,声音突然又变冷了:“随便你。”
我一愣,他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还好这个时候有人带着孙思文来了,也让我得以转移注意力,不用胡思乱想。
雨下得实在是大,孙思文也淋得一身差不多湿透,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他一进门,就先对安玉宁点点头:“玉宁。”
安玉宁亦淡淡地答应了。
孙思文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径自把那个小箱子放去桌上,对我道:“不知道雨下得那么大,我得先去换身衣服。”
我想,的确如此。他这一身湿,要是坐到床上去,难保安玉宁不会抓狂,遂让拂衣领他去换衣服。我亲自从箱子里找了一件安玉宁的外袍给他,反正他们俩身量差不多。只不过安玉宁风骚的很,一箱子花花绿绿,我好不容易才找出一身稍微素一些的来给他。他接了,就跟着拂衣去了。
安玉宁突然道:“你们很熟络嘛。”
我不疑有他,随口答了一句:“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很照顾我。”
然后我就没时间管他了。我知道崔嬷嬷是遣了安玉宁身边的小厮去请孙思文,用的是请老友来叙旧的借口。那么当然应该做出一副老友谈天说话的样子。我让人去搬了一张小桌子来,安放在榻上,铺好被子,让他们两个等一下能坐在上面说话下棋。又准备了一个小茶炉,在一旁伺候着。
孙思文换了安玉宁的衣服,那身衣服虽然比较素,穿在他身上却依然有些不合适。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随意而安适的闲人,穿着这么好的缎子,反而像是束缚了他。但是他身上那种随遇而安的气质,又不是那身衣服可以拘束的。他利落地给安玉宁把脉,又问了几句。
我在一旁看了一会,觉得无趣,便跑到外面去透透气。结果一眼给我瞄到一个人影在雨里横冲直撞。我傻了眼,然后怒从中来。
“安小贝!!”
小贝脚下一顿,然后畏畏缩缩地回过头来:“娘……”
我差点就要跳起来冲进雨里了,走了一步,袖子上被砸到雨水才反应过来,回到屋檐下,只能气急败坏地张牙舞爪:“你给我滚进来!”
小贝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跑进来了。我气死了,看到他那副冰棍似的傻样,又心疼又想骂人,索性一把拎起他的耳朵,提着他往屋子里走:“一个两个都这么不让人省心,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大早的跑去淋什么雨?啊?你以为下雨就没人管你了是不是?看我不……” 
 第二十八章:大家都下棋 我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一不小心就进错了屋子,结果安玉宁和孙思文两个人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教训儿子。
“……”我沉着脸,转了个身,吩咐玲珑,“去准备热水。”
玲珑好像也被我那副母夜叉的样子吓到了,赶紧就溜了去。我想到小贝如果病了,那肯定又是一堆麻烦。在安府,生个蛋也比生病好啊。头疼地把他脱到屏风后面去,强制性地剥了他一件衣服。
小贝起初一直乖乖的,随便我搓圆捏扁,这下倒是反抗起来,连忙用手来挡:“娘……”
我一愣,然后回过神。我这是在干什么啊,跟强迫美少年似的。于是我轻咳了两声,作势道:“把衣服脱了,然后把自己擦干净,换身衣服。”
小贝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先我以为是冻的,可是现在才知道这孩子大约是哭过了,一直在抽鼻子。
我的心软了软,摸摸他的头:“怎么了?”
小贝低着头,呐呐地道:“娘,我不敢了……”
这下我是什么火气都没了,只是拉着他的手摸摸他的脸,放轻了声音:“不敢就好。快换衣服吧。”
小贝的头低得更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娘,小银子不见了。”
“……”小银子?我眼前立刻浮现出那条闯了祸的小蛇那漂亮的身子。那玩意儿通人性的很,也着实可爱,平时都藏在小贝的袖子里。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是叫人偷了去?
但是眼下我也只能安抚小贝:“小贝,你听话,先把衣服换了。娘让人去给你找。不然你若是生病了,娘可要生气。”
小贝点点头,然后就扭扭捏捏地站着。我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摸摸他的头,出去让人给他找衣服来。
闲着没事干,我又溜达到小贝的屋子里去。他的屋子在我和安玉宁的房间的隔壁,稍小一些,也没有我们那作为新房特有的那种喜气和华丽。但是作为安府现在唯一的子嗣,下人伺候得也很仔细,打点得也很妥当。我看到他枕头边放着一个画轴,忍不住就拆开来看。
画里的是一位女子。懒倚在窗边,青丝妩媚,伸手拨弄身边的棋盘。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因是她慵懒的神态,就显得有些寂寞了。国色空蹉跎,也是一件憾事。
我看了下面的提笔署名,只是一笑,收好了,给小贝重新放好。
这个屋子有些不透气,许多重物,如床柜等都挤在一处。空旷处太空旷,拥挤处太拥挤,难免使人觉得压抑。我皱了眉,当下便嘱咐跟在身边的玲珑隔日让人来重新收拾过。
孙思文已经为安玉宁诊治过,确定他除了风寒,没有别的毛病。而先前去请他的小厮是说过一些情况的,孙思文也带了一些药材在身边,当下便让我着人去熬了。然后我去把安玉宁扶起来,要把他扶到小榻上去。
安玉宁皱着眉道:“小韵,我只是风寒,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动。”
他的话是这么说,可是他的手却死死地搂着我的腰身,几乎把整个重量都压到了我身上。我实在是很想一下把他丢下去,但是当着客人的面,我也不能太失礼。于是我颦眉道:“你走路都走出风寒来了,还啰嗦什么。几步路,我还不至于扛不动。”
孙思文在一旁静静地道:“尊夫人就是太好胜了。”
安玉宁啧了一声,道:“可不是,家有恶妻,连风寒都成了过错。”
我受不了了,一下把他丢去榻上,然后把他的脚扶上去,给他推到里面去。玲珑在一旁点了茶炉,靠近安玉宁身边,也有一个为他取暖的目的。然后我用桌被把他的下半shen包了个严严实实,又取了一件厚绒毛外套来,把他裹了起来。做完这一切,我简直要出一身的汗,摸摸额头,转向孙思文道:“先生,请上座吧。”
孙思文静静地看了我一会,随即摇头失笑,上了小榻,坐在了被我裹成一个粽子的安玉宁对面。他们俩很快就进入状态,开始在茶香袅袅里下棋。
小贝在我身边探头探脑:“娘,我也想学下棋。”
我摸摸他的头,道:“把姜汤喝了,娘教你。”
那边安玉宁的手一抖,回过头来:“算了吧小韵,就你那手臭棋。”
我忍不住给他顶回去:“总比你儿子强。”
琴棋书画。琴书二道,我与柳姿都有学。但是棋画却是分开的。安四认为我心静,宜作画。但是我太过沉静,不适合学棋。简单的说就是我太笨,柳家不要我学棋。而柳姿聪明,却有些浮躁,所以安四让她学下棋静心。
我其实很想学棋。看着那黑黑白白的棋子,捏在手里珠圆玉润的感觉,着实是好的很。但是安四不打算让我学,我又不愿意在柳姿面前显出我的渴望,便偷偷藏了一个棋子把玩。直到被安玉宁发现。他当时指着被我摸得愈发光滑的棋子,差点笑掉大牙,也不管我羞愤欲死。然后他就开始偷偷教我下棋。
其实没有什么好躲的,只是我不想让人知道罢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心理,总之我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会渴望一样什么东西。而且安四并没有料错,我的确是笨了点,也的确不适合学棋。安玉宁教我,我学的是快,但是这没什么骄傲的。因为围棋本来就是易懂难通的东西。到现在只有安玉宁一个人跟我下过棋,而我一次也没有赢过。
但是我就是喜欢罢了,有错吗?我是做得不好,难道就不能喜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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