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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后不好惹-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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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真是天生之妖姬,祸国之妖孽,所以,轻易害死了这么多优秀的儿郎?

不!

她不是!

害死他们的是萧氏。

她绝不是。

**

西楚万历十八年,萧氏一场皇权之争,却是开国君主的一场惊天阴谋,为的是除掉怀王萧缙。

这一天,洛京城外,祭坛深处,很多朝臣都曾经历了这样一场生死大劫,死了很多人,西楚帝萧恒被萧群所救,带着几个皇工大臣逃出了那座后来被人谈之色变的地坛,萧恒双眼被利器所伤,失明。

这一惊变,在后史,被称之为:祭坛乱。

也是这一天,云沁再次失去了她深爱着的男人,转辗两世,重逢恍若未重逢,就这么匆匆,阴阳永相隔。

她不甘心。

她对自己说:她要报仇。

既然是萧氏皇族害死了他,那她就要让整个萧氏陪葬。

第一卷,完。

PS:很艰难的写完了这场劫难,感谢所有不离不弃相陪的读者朋友们。萧缙没死那是肯定的,为什么没死,第二卷会交代,到时,他会以全新的身份出现。不是附魂式的重生,他是真的没死。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写杨固和司靖之死,自也是有原因的。后文会慢慢揭密。

萧缙之死,激发云沁对于萧氏的仇恨之心,接下去,她会追查五年前的事,会回云家堡,并会和萧群、秦逍发生更多的情感纠纷,当然少不了萧缙的戏份……

很抱歉,本文写的很素淡,没床戏可看,有点太过清寡,所以,第二卷开篇时,我会用一些文字交代一下五年前云沁和萧缙的相遇,适时加一些激情戏!

不多废话,明天见,朋友们!

第一章,议婚期,逃婚记

万历十八年,失明的西楚太上皇萧恒,重新登位,以护驾有功之名,封新认回来的儿子萧群为太子,朝中各大元无人异议,有异议的怀王一系,早已在一夜之间反出朝堂。

也不知是谁先一步传出了这样一个消息:怀王缙不是当年岑妃所生之子,而是野种,是乱臣贼子使了一记偷梁换柱之计,欲乱血统,祸朝纲,谋朝篡位,而后被帝王识破,灭于地坛之中。

这消息一经传出,怀王集团的谋臣哪肯甘休,在确定怀王已死以后,还是组织起一个讨伐的阵营,以要替怀王讨说法为由,分疆,裂土,与朝廷对峙。怀王一系朝臣多数皆暗中离开了洛京,加入了申讨行列。

这个势头,来的极为迅猛,楚帝还来不及问罪,他们就已闻风离去。

西楚国境内,时局,一片混乱棼。

这大概是楚帝事先没有预料到的,设计好的计划会在实施过程中一变再变,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双目失明的他,忙的那是好一番焦头烂额。

后,楚帝发下缴文,派人镇~压叛贼,原以为无帅之兵,必成一把散沙,不想那十万缙兵拧成一个铁拳,给了朝廷一记重怆,在嘉予关附近,双方僵持不下,竟对峙了数月之久。

后,一怒之下的缙军众主将,恨上朝廷,居然带着十万缙兵,投了他族担。

这一场声势浩大的内乱,大有升级成两国纷争的趋向,这令天下一阵惶恐,原因无他,缙军投靠的乃是天下第一族。

这一投靠,缩小了西楚的国土版块,护张了龙氏的地盘。

这场祸乱,最终成就了西楚史上最最著名的:缙乱。

天下第一族:龙氏,那个最最具有神秘感的家族,真正具备拥有压制其他诸国的强大力量,皆始于此。

*

对于政治里的人来说,怀王之死,命运和前途大变,对于云沁来说,怀王之死,是爱情之死,是心死的开始。

在云沁看来,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都像是梦,一场走不出来的噩梦。

梦里的他,一死再死。

五年前是一具触手可及的焦碳,五年后是尸骨无存,化为灰烬,连骨灰都抓不到一把。

若命运如此之残忍,为何还要重逢?

若重逢是悲剧,是沦陷地狱的开始,她情愿一生不相见。

至少这样,还可以有想象的空间,期待有朝一日,终可以在人生的某个点上相遇相见,而不是此生再无期。

她哀痛,但,日子依旧要过。

*

万历十八年,九月,距祭坛乱已过去六个月,时,已过中秋。

桂花飘香,凉风飒飒,从窗外吹进来,阁楼里悦耳的摇篮曲渐渐低下去,四周跟着沉寂下来,偶尔有风吹动书页的沙沙声。

“人,带回来了吗?”

云沁坐在窗口,静静的看着那些在摇曳着的绿枝,闻着那淡悠悠的花香,怀里抱着囡囡,娃娃刚刚还赖在怀里要她讲故事,她讲了几个,又唱了一段英文小曲,玩累的囡囡慢慢就睡着了。

睡的很香甜的,脸孔红红的,唇角带着笑,小小的身子缩在她怀里,那么的漂亮。

她看着微微一笑,低头亲了一下,问身后的明月。

“还没来!说了午后到!应该快了!”

明月回答。

“嗯!”

云沁抱着囡囡回床:“我陪小小姐睡一睡,你下去忙你的去,这里不必有人侍候!”

“是!”

明月离开,只留一个侍女在门外守着。

房内,云沁枕在玉枕上,细细的描绘孩子娇嫩而精致的五官。

这段日子,她睡不着的时候,就会细细凝睇女儿,总想从中发现一些什么:想看到一些神似萧缙的痕迹。

偏偏,就是不像。

人们常说,女儿像父,为什么囡囡继承的全是她的基因模子。

其实,这孩子与她,也只有三分像,囡囡有自己独特的美,以后,必是美人,可惜他看不到了。

云沁闭了闭眼,将囡囡轻轻搂着,睡觉。

哪睡得着?

思绪在沸腾。

脑海里,仿似又翻起了五年前那些事……

**

五年前,哦,不,应该说,六年前了,那也是一个金桂飘香的日子,天气渐渐凉爽起,云沁十五岁,刚刚及笄,花一般的年纪。

八月初一,云沁正在房里看书,看的那是连连打哈欠,心情有点闷:及笄的时候,秦逍没送她什么礼物,就给了她手上这本书《国策》,以古老的沧文撰写。

从历史角度来说,这应该前朝的东西,乃是古董,应该挺稀罕的;从资料价值来说,这是治国齐家平天下的奇书,乃是无价的;从女性的角度来说,这本破书,实在没什么用处,看了,虽说能增长一些知识,但,的确不是她喜欢的东西。

她最想做的事情出去转转,有句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偏偏秦逍忙,没答应,匆匆来参加完她的及笄宴后,扔下这本破书就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

门,突然被撞开,清儿从外头急跑进来,这丫头年纪与她一般大,十岁时跟了她,与她一起长大。

“什么来了?”

云沁放下书问。

“当然是小姐最最最想念的人呀!秦公子来了呢,一起来的还有秦老爷和秦夫人。雪姨娘也被请了出去。而且还带了媒婆过来。嘻嘻,听说是来商量婚期的。小姐小姐,你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呢!怎么样,兴奋不兴奋,准秦夫人。”

开春以来,父亲云佰万就开始在筹备嫁妆。

云沁听着,没有高兴,反蹙起眉来,觉得这事儿真是叫人头疼,原听母亲说还想留她一年的,看样子,秦家二老一起过来,礼节上如此郑重,这婚期,只怕得提前。

想到这婚事,她越发烦,这秦逍怎么都没与她商量一下,就先斩后奏了呢?

不过也是,在秦逍眼里,她云沁,就是他的女人,自小,所有的节奏,都是按着他的方式来处置,哪会懂得来征询她的意见——又不是现代人,没那绅士风度。

“高什么兴?五爷呢?也在前厅?”

“当然得高兴了,秦家的大门,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

“喂,讨打是不是?我问他人呢?”

“嘻嘻,别,五爷原是要来见小姐的,半路被二公子他们叫了去。说不定一会儿就能过来。小姐,我给你换件衣裳,得新梳妆一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有人来唤您去说话!”

云沁身上穿的很随意,一头青丝随意绾着,在闺房内倒没有什么,去见贵客,会显得有些仪容不整,便让清儿给梳理了一下。

没出一会儿功夫,前院便有嬷嬷过来相请,一进门就道喜,却是嫡母房里的人,笑的那个假惺惺,实则呢,却是深恨她的,原因便是为了她家六姐云馨。

到了前厅,见了礼,云佰万笑深深打量了一眼女儿,神情极为的和颜悦色,说:

“婚期定了。九月十八,是个好日子,福禄寿三神进门,宜婚适嫁,天气不冷不热,新娘子穿戴上也不显的闷热难耐。沁儿啊,你觉得如何?”

呃,啥?这么快呀!

云沁笑不出来了,神情有些别扭,低下了头,这光景,看在长辈们眼里,却成为了一种准新娘的腼腆之色。

“沁儿,过来!”

许久没见过秦夫人,夫人冲她招手唤过去,亲切的好一番细致问话,见她心神不安的模样,不觉一笑,拍拍她的手说:

“沁儿别忧心,其实,嫁不嫁的只是一个形式,你和逍儿又不是不熟,平常时候处惯了的不是?我们家,你年年都来住,都是最熟悉不过的不是?办个婚礼,只是身份上一个改变。没什么好担忧的。你以前在秦府怎么过,日后还是怎么过。没有人会约束了你!”

云沁转着大眼,微微笑。

秦夫人见她神情自然了很多,便又一笑,再次打量了一番准媳妇,和自己的丈夫交换了眼色,两个人的表情都极为的满意,满怀憧憬,说:

“我们呀,都盼着逍儿早些把你娶过门来。瞧瞧,逍儿大了你七岁,年纪老大不小了,房里又一直没一个人,那孩子,一心一意在等你长大。如今,你也成年了,把事情早早操办了,那孩子就不必两头跑,我们也省下不少心。嗯,我们呀,就盼着你早早给逍儿开枝散叶。想想我们家老四和老五就差了一岁,老四家的二丫头都四岁了呢!老五连媳妇还没娶过门,我们一家上下可急着呢!你与逍儿那么般配,独独年纪差的太多,叫我们老五真是好一番等呢!这下可好,苦尽甘来,皆大欢喜。”

云沁只能尴尬的陪笑,看到嫡母眼光一闪,露出了不屑之色——

在很多人眼里,她云沁与秦逍是不配的,她不止一次在背后自其他人嘴里听到那样的说辞:

“七小姐有什么好啊?要模样没模样,要才华没才华的,连个琴都不会弹,整日穿的丫头似的,怎么人家秦夫人就把她当作了宝?五公子也奇怪,那眼光就和秦夫人一样的古怪。别的如花似玉的小姐看不中,独独就怜上了这么一位。你们说,七小姐哪比得上六小姐了?”

“哪比得上,唉,可惜就是入不了秦家人的眼。”

“是啊是啊,说也奇怪,六小姐那么端正美丽,也曾几次三番想在秦夫人面前表现,得了夫人的垂青,怎么每次马屁都拍上了马脚上?人家秦夫人来我们云家堡,除却七小姐,待其他人,都极客套官面。随意亲近不得。”

“七小姐配不起秦五爷,六小姐最配了。七小姐连给秦五爷提鞋的都丢份儿,做正房夫人,那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各种难听的都有。

云沁从来不理会。

人家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的容貌,不能露人眼,这是母亲交代的;她的才华,不要轻易表现出来,这是秦逍交代的——这家伙一直知道她容貌绝色,才智过人呢。

“瞧瞧,瞧瞧,听到这些,这丫头啊,就害羞了。”

秦夫人可高兴了,似乎秦家娶上她,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似的,将她抱在了怀,比亲生母亲还要疼惜她,会让人打心眼里感觉到暖。

在秦夫人面前,她一直不怎么放肆——这位长者,是她在九洲大陆上,最最喜欢的一个人儿,生的漂亮自是不消说了,有那手段管得住自己的男人,没纳一个姬妾,那才是天大的本事——

有人说那是秦家家风如此,不纳妾,但有通房丫头,只是不能生养,也没有名份,说穿了便是男主人“性~玩具”,

云沁觉得家风固然重要,女子若没本事得丈夫真心,在这种社会,打破家风,那是一件很容易办到的事。

云沁喜欢秦家人,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秦老爷和秦夫人伉俪情深,不离不弃,不仅没纳妾,也没有通房丫头,这令她看到了古人人性之处的闪光点。

他们夫妻极是恩爱的,一共生养了六个孩子,四男两女。秦逍排老五。

秦夫人也很喜欢她,真心疼着她,这个熟知六国文字,通晓天文地理的女子,没有半点清高的架子,护她,就像是在护自己的亲闺女一样。

那样一份真感情,会令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文明里的养母林若情。

在面对这样一个善良的女人的时候,她不知道要如何去拒绝那一场自己不想要的婚事。

若没有龙奕,没有前世的那些爱恨在,这桩婚事,堪称完美。但是,她心里有人,她对秦逍只有欣赏,没有男女之情,这事,就不好玩了。

云沁陪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秦逍和几个兄长来,先得体的见了礼,而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笑着说:

“去园子找你了,说你来了这里,走,我们出去,我去给看样东西……”

他靠进过来,拉她离开,那份亲呢令父亲很满意,令嫡母神思复杂,令几位兄长神色各异的笑起来,令九妹妹露出了妒嫉的神色——云家堡中,自有人生百态。

回了小楼后,秦逍让人送了两份油皮图过来,放在她的书案上。

“看看吧!”

“什么东西?”

云沁问,打开一看,一份是园林图,一份寝房设计图,里面彩绘的,画的极为的精致。

“父母亲大人给我们新建的园子,园子按着你的喜欢造的,新房我先作主布置了一间,你先看看,有没有什么要改动的……”

云沁盯着这份图纸发了呆,天啊,连新房都设计好了,这家伙动作好快。

不可否认,秦逍的确是一个出色的男子,放眼天下,试问有几人能比得上他?

他对她,又是那么的真心真意,一守十三年,始志不移,将她护在手心上,倾心一切的教养她——他是这世上最出色的夫子,很多她以前从来不曾涉及的知识,全是他手把手教会了她。

他不似寻常的凡夫俗子那样,想把自己美丽的妻子锁在闺阁内,独占她的绝色的容颜,只为满足一个男人对于美色的畅想。

他以博大的心胸,带着她了认识了整个九洲大陆。

他以他的儒雅温润,得到了她的信任,以及喜欢,

他以非凡的才华,拥有了她欣赏的目光。

秦逍,这个与她一起长大的少年,用他伟岸的身姿,撑起了一片天,令她自由自在,不受约束的长成。

他真的是一个极其出色的男子。

他的好,她绝对是贪恋的。

因为太好,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把他推开。

她也怕。

怕把他伤害。

那样一份暖暖的,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关怀,一直令她的心,摇摆不定。

于是一拖再拖,拖到不能再拖。

如果没有前世的那些记忆,她想,她也会爱的。

偏偏,她在爱情上不是一张白纸。

这事情,真是伤脑筋。

要如何,才能退婚,这是她一直以来在思考的问题。

“怎么了?”

秦逍见她发呆,用手揉她秀发。

“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说来听听!你想的,全是一些奇思怪想,有时,我真弄不明白你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都是从哪来的?”

他坐在她面前,笑着温柔。

这种温柔,真是叫人无法抗拒,她撇开了头,将两卷图纸卷起,说:

“我就在想:五姐六姐都没嫁人,我先出嫁,合适吗?再有啊,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为什么要嫁你?仅仅是因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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