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厮混了,就一定会厮守么-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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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看这甜蜜的三口之家的画面,抬头看看月亮,已经偏西。
那些年少时一起捉捉青蛙扑扑蜻蜓逃逃课的记忆,跟她嘴里哭喊的留住Alawn的理由比起,多么可笑。她的理由虽然庸俗却强大有力。我知道,我输了,一败涂地。
如果这时我再去询问他,“你忘了你说我们要白头到老了吗”,还有什么意义呢。
当我再次将目光转向他们时,Alawn已经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女孩脸上挂着怯怯的泪,像一朵在阴暗的月色下渐渐打开的清香的荷花。
我还要继续不解风情的看下去吗?所以我一个人走掉了。
小时候和Alawn小打小闹,我在前面跑他在后面追,通常我迈不开几步就会被他抓住。但这次,我走得那样慢啊,他却没有追上。
我不似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伟大,我只是知道,爱情最大的忌讳就是:你爱着从前的我,我爱着现在的你。
我想,四年之久,久到Alawn已经能字正腔圆的卷着舌头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久到足已让往事,如同天边的浮云,经不起阳光一照,就各自散去。只在一望无际的天边留下些许斑斑淡痕,而已。
再见,王八蛋Alawn,我不会再爱你,亦不会再等你。
等了你多年,你来了却只是与我擦肩而过,尽管有淡淡的小火花。
轻轻的,我无声的留下一滴泪在那寂寞的山巅,向过去告别。
只是,你们懂什么叫大悲无声吗,你们懂吗。
我时常会像个拾稻穗的孩童,尖细着手指,拈着那些支离片语的曾经,那时候天高高的,云远远的。那时候他一喊我格格巫,我就喊他王八蛋,他说我是糖养的孩子,随身带着我爱吃的柠檬味软糖。
你们懂什么叫大悲无声吗?真的懂吗?
格格巫也好,王八蛋也好,如今成为背影,我们再也找不到伸手挽留的理由。
20
20、关于伟大 。。。
天一亮我就独自坐车下山了,没惊动沉睡中的任何人。
回到家我大病了一场,发烧到了40度,烧得迷迷糊糊直叫一个人的名字。
Alawn再没联系过我。没来找我,也没电话。甚至一条关于解释或告别的短信也没,真像他的作风。
病得迷糊不清时,我老是觉得自己在做梦,梦到我在山上,在Alawn的怀里。梦跟现实混淆不清时,我甚至怀疑我根本从没见过他,而山上的一切,一直是我一相情愿的一个梦境。
但是Alawn说爱我,只爱我,我毋庸置疑;就像我说我爱他,只爱他,他也会必信无疑。
但这些爱只能往回忆里堆叠。
还有少年时代说的那些话,白头到老的期许,都不是假的。
至少当时,我们年轻的脸庞都带着绝对的虔诚。
安良听说我病了,请假来照顾了我两天。医院的病床前,他细心的喂我吃药,为我消苹果。每天早上都给我带鲜美的鲫鱼奶油汤,一口一口喂我喝下。每次打针时,他都握着我的手,说不怕,自己却显得比我还紧张。我看着他那认真聆听医生嘱咐需要吃什么不能吃什么的模样,心里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第三天午后,烧已经退了,我坐床上和安良像老朋友一样随意聊聊,阳光撒进房间,使雪白的一切都沾染上一层金色。安良把窗户打开了,和煦的风吹进来,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我自然的伸手去为他将额前的发拨开,虽然他显得很随意,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他躲开了我。
我和他谁都没提求婚的事,像什么都不曾发生。我对他充满感激和极度愧疚。我的眼睛老是不敢看他的衣服口袋,我害怕里面还装着那颗钻戒。因为他那颗执着而真诚的心,我已经无颜以对了。
我是个憋不住话的人,我就问了:“你包里装的是什么?鼓鼓的。”
“戒指。”安良老实的回答。
“你干嘛一直带着,不怕掉啊!”我诧异的说。
“我想,一直带着,无论什么时候你想通了,答应了,我就可以在第一时间拿出来。”安良正色说,琉璃一般的眼睛,无比真诚。
都说人不可貌相,果然如是。我看着安良紧跟潮流的时尚打扮,一副英俊潇洒的风流模样,就怎么也想象不出他在感情上是如此的传统与痴情。想起那天他当着所有人的面跟我求婚……觉得很对不起他。
还有他用温润的嗓音为我唱的那首歌,他唱,“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知谁愿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
眼眶一涩,有泪溢出。
安良上前慌忙问:“哪里痛吗?”
我说你这傻子,忍不住笑了,泪水却流了出来。
我问他:“你知道我那天,和Alawn跑出去做了什么吗?”
他摇头。
我又问:“想知道吗?”
他愣了下,似乎在考虑,然后继续摇头,说,“那是你的隐私,我没必要知道。”
我讨厌他成熟到不屑于吃我这小孩的醋的模样,于是我故意说,“如果……我说,我不想和你在一起……”说到这儿,我偷偷看他的脸,他淡然的眸子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仓皇,但我实在不想耽误他,还是硬着心肠说下去,“你会不会恨我。”
安良几乎是立即就笑了,那笑犹如一位入狱多时的死囚,偶尔回首起当年与情人自由恋爱时的模样,既温馨甜蜜,又苦涩无奈。他说:“我永远不可能恨你。”
我一跳而起,激动的嚷:“你知道吗?我就讨厌你这副伟大的摸样!所以我根本就不信你真的爱我!爱是自私的,是霸道的!而不是你这样装聋作哑阿弥陀佛慈悲为怀!你真的那么无欲无求?只要我开心?我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不吃醋?”
安良这回到是老实,说:“很吃醋。我又不是圣人。只是我不想表现出罢了。”
我虚荣心得到膨胀,这才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丁点得意,心情也晴朗起来,摇头晃脑的说:“那要是我将你拒绝了,你就什么都不要,转身就走吗?你就没点自己的追求吗?比如说,你有一个梦想,与我的意愿无关。”
安良盯着窗外出起神来,窗外蓝天白云,绿柳成荫。半晌,他转过身,看着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离开,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两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拿了你什么东西?”我好奇的问。
“一就是那张照片,你给我的,就是我的了。”安良认真的模样突然让我觉得他也有可爱的时候。
“好吧,我回去找找。要是找不到我也没办法了。还有一样东西,是什么?”
安良却说,我们去看电影吧。
我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在医院闷了两天,确实呆坏了,也决定出去走走。于是答应了。
他执意将我带到一家有些年岁、陈旧的电影院,问我还记得这里吗。
我嫣然一笑,说,记得,不就是当年在这里约会嘛。
安良笑而不语。买了两张票,买了柠檬水,和苞米花。
我这才注意到安良的细心,他连当年我和他坐的座位号都清楚的记得,依然选的那两个位置。往事清晰的浮现进脑海,我依稀能感受到十七岁的我,第一次和男生看电影时紧张而慌乱的小幸福。
电影开场了,安良突然捏住我的手,压低声音说:“你的手肉肉的,软软的。”一切一切都当年一样,他的声音早已摆脱了少年时的清脆,变得浑厚而更富有磁性。
就像电影回放一样,连那份紧张又期待的心,似乎都一并回到了胸膛。那一年的春季的阳光,那一年高考的破在眉梢,那一年足球场上的第一次青春心悸……缓缓流淌进眼底。
他转过身来,俊脸一寸寸向我逼近,我已经可以闻到他洗发水的淡香,我紧张得忘记了躲闪,然后那个当年因为我嘴里有苞米花,所以没有完成的让我遗憾好久的吻,真真切切的贴在我的嘴上。
他的唇柔软得让人心醉,与我的唇一碰即止。
却让我莫名其妙的控制不住狂跳的心。
安良也红了脸,这是我们认识五年来,第一次亲吻。然后他盯着我的眼睛,目光炯炯,说:“我当时看见你的嘴红嘟嘟的,就想亲你一下。”
我的神志还在初恋的纯真里转悠不出来,听到他这么说,脸更红了,低下头,忸怩着不知说什么话好。
“如果那时我亲了你,我就不会和你分手了。”安良说,“其实,早在我和同学打赌之前,我就暗恋着你。打赌只是我接近你的借口,好给自己壮胆。”
我傻忽忽的看着他,突然觉得,我的那个并不心旷神怡的初恋,因为安良这番话而变得诗情画意起来。我笑着说:“想不到我们老成持重的安良同学也有害怕的事?”
“其实我在你面前就会害怕,怕被你拒绝。”安良说。
我没了言语回答,想到自己已经拒绝他无数回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时我本来有女朋友。你知道我为什么和她分手吗?”他问我。
我摇头,对这些我是一无所知的。
“那个女孩一直没读书,认识一些黑道上的人,她的父亲帮过我父亲,我得报答她。但是你出现了,我心里很喜欢你,找了借口接近你,和你交往,玩弄你,又甩了你,我看见你那段时间非常消极。我也很心痛。那女孩就问我,是不是喜欢你,我说是。她给了我两巴掌,叫人狠狠揍了我一顿,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我们就这样分了。”这大概是安良一口气说过最多的话吧,我深深感动,为这些当年我并不知晓的背后的故事。
我问,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良说:“因为我发现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不想给你造成困绕。但我认为你可能会需要我了,我就出现。”
我感动极了,捶打着他:“你怎么这么晚才告诉我!你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没说的!说出来让我一并感动了!”我本是为了掩饰我的感动,故意这么问的,没想到安良真的继续说:“还有就是,高考的时候,其实我是考上了第一志愿B大的,但是我知道你读的C大,所以我没去,我也读了C大。”
这件事的震惊程度丝毫不压于前一件,这是悠关前途的大事啊,而上B大是多少学子十年寒窗苦读所追求的目标,当年跟我铁到如Alawn也没舍得为我这么付出!
明知他是为了跟我读同所学校,我却愣愣的问:“为什么?”
“我想在你身边照顾你。”
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脸,我终于相信了,有些人的爱情霸道自私,而有些人的爱情,海阔天空,她好我就好,一味付出不求回报……原来安良的爱,真的可以那么伟大。
“好了,这就是你欠我的东西。”他突然无比黯然,用我从来没见过的失落语气说,“以后我不在了,你要爱惜身体。”
“你去哪?”我一听他要走,慌了。
“我不去哪,但是我不会来找你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陪伴只能使你厌烦,因为我不能给你幸福。”他惨淡的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以后你一定会找到个好男人,过美好的一生的!只要你能幸福,我就能高兴,至于跟谁活,是不是我,那都没什么区别了。好了,看电影吧!”
安良就不说话了,盯着大屏幕。
21
21、关于安良 。。。
这场电影,演了什么,我依然没看明白。
我一直在心里寻思着安良的话,想这些年他对我的好。而我,我因为Alawn和Leo,将安良的好彻底忽视了。如今一一回想起来,若我能珍惜,那该多么幸福。
看完电影安良将我送回医院,就要离开。
他要离开了,我莫名的有了丝慌乱。
相识五年,我心里只看着一个Alawn,而到今天,在我理想之外的安良正从我的世界丝丝抽去……一股哀伤,隐隐约约,像海边的浪,轻轻在我胸口一波波推嚷。
五年飞逝,那些没看完的电影,还要不要看?
那些没记完的日记,还要不要写?
那些没说出口的话,还要不要重复?
那些没来急退怯的羞涩,还要不要沾染在脸上?
那个滋生在心里好多年没有落下的吻,还要不要闭上眼承欢?
还有泛黄的照片,还有早已成土的落叶。有他相伴的流光异彩的五年,或犯傻或犯贱的青春……还有我们当时蹦跳着哼出的歌,都已经随岁月逐年老去了。是吗?
如今他要离去,那些闪闪发光的干净纯粹的日子也要落幕了,是吗?
我傻傻愣愣,我拽着他的袖子,说:“你明天真不来了吗?”
他摇头。
我又问,那后天呢。像个执着于要糖吃的小孩。
安良眼一红,弯腰抱住我,伸手在我背上拍了拍。
那一刻,有句话不经大脑的就蹦跳了出来,我将头埋在安良泛着清香的衣服里,我说:“你能给我时间,让我重新认识你吗?”
安良不可思仪的看着我,像看一个长相怪异的陌人。
沉默。
我心一暗,想到自己,和Leo同居,和Alawn在山顶欢爱,我如何还有颜面去承欢安良如此伟大的爱情。
从来没有哪一刻,我如此刻般渴望一个场景:湛蓝的天空下,舒展着蜷曲的纯洁的云。阳光那么美好,轻柔的贴烫在我身上。我站在大片大片的桂花树里,穿着长绵袜和蓝色白折裙,世界并不需要多么心旷神怡,只是我明净如昔,我能大方的跟安良同学打招呼,我说:“嗨,我依旧纯洁。”
我低下头,喏喏的说:“你觉得我不够好了吧?”
但是下一秒他将我抱起来,在房间里旋转!孩子似的大喊:“落落!落落万岁!落落天下无敌!”那是认识安良多年以来,第一次看见他毫无顾虑毫无保留的笑。
刚才离别的阴霾一扫而光,片刻之间,我心情就多云转晴,明亮得不成样子,我咯咯的笑,问:“为什么我天下无敌?”
“可爱到天下无敌。”安良这个呆子,情话也不会说。
但是我居然也能沉浸在这并不多么生动的情话里,发自肺腑,无忧无虑的笑,那是多少年来,第一次心里这般敞亮。
安良真的很迁就我。我骨子里生来就不安分,我感性而浪漫,渴望动荡的岁月,沉迷于流浪出走。大学毕业后就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让我背着行囊和相机走南闯北到处漂泊。随意一个小情绪,就能让我有足够理由说服自己独自踏上或北上或南下的列车,不告而别。用相机拍下一片灰的蓝的天,拍下各地孤单的路灯。自以为潇洒,自以为文艺。
没有人知道,这些事都是我和Alawn在学生时代就约好的,那时我们有同样的梦想,同样的情怀。
在安良这种成熟理性的男人眼里,我幼稚得可笑。但安良也不点穿,随我瞎折腾。他知道我会在累了疲惫时,自己回家。每当我满身尘埃的回来,安良就会心疼的问我:“想家了?还是想我了?”
我说过这辈子一定要去一次西藏,并为没机会去而感到惋惜。
大一那会儿,青藏铁路还在修建。Alawn就跟我约好,等青藏铁路开通了,我们一起去西藏,在巍峨的雪山下,看一望无际的草原,和洁白的羊群。天堂就近,灵魂洗涤,与风月无关。
Alawn说,在那清澈明净的地方,我们有一只白的羊,一只黑的羊,那就是幸福。
如今青藏铁路开通一年了,也不知Alawn去了没,和谁一起去的。
我如愿到了西藏了,是和安良坐火车去的。
青藏铁路真长啊,是谁修了那么长长的铁轨,就像延绵着我无尽的相思。
到了拉萨,到了阿里。西藏的天,比想象中还蔚蓝,西藏的阳光,比任何书本上描写的还要洁白明亮。
在阿里日土县的班公湖畔,风很大,将我的帽子吹到高高的空中。
没有羊群,草原也不如想象中那么碧绿,远处有一群粗壮的牦牛在低低吃草。昏黄的山峰威严的耸立在湖的四周,山顶的积雪在阳光下闪耀着光。白云厚实,低低的仿佛就在触手可及处。湖水碧蓝,纯净而明媚,真像Leo的眼睛。有白色的鸟,层层叠叠的在湖面盘旋。
这个地方,是不需要诸如“美丽”“漂亮”一类庸俗的赞美的。这一定是有神灵日夜守护的地方。站在这里,留下人类作为动作的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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