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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连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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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现在最能刺激的人的话了,顾眉几乎跳了起来,现在他才发现,他经过的是叶萧的院子。
“只有我能救她。”
自从三日前发生了潜逃的事情,又让公主亲手逮回后,叶萧就被软禁在他居住的院子里。很显然,这几日众人都无暇顾及他。从他那沾着血污一直没有换过的衣服看来,他一直没有得到很好的照顾。现在他用来挖掘的双手皮肤破裂,指头上渗出的鲜血混着泥土,非常脏污。他的发髻也散乱了,形象好像一个囚徒一般狼狈不已。
当他见到在外面经过的是顾眉时,双目中渴望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他垂了下头,瞧了瞧自己淌血的指头,忽然又坚定的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顾眉的脸。
“让我救她,只有我知道她的病是怎么一回事!”
顾眉突然对面前这个人充满了厌恶,如果不是这个疯狂偏执的人,公主也不会变成这样。他的偏执性格像是一柄利刃一样,而他的敏感多疑又足够让这柄利刃失去控制,离得越近,越容易为之伤害。
他慢慢说:“你以为救了她就可以换得释放的机会吗?你得知道,要是你治不好她,是会马上送命的。”
他是大家公子出身,性格温和,这句讽刺对方妄想立功赎罪的话,已经是他能够说出来最大限度的恶毒了。
叶萧却似乎一点也没有听出来其中的讽刺,他大声说:“我一定能治好她的,可恨这里的人都不相信我。顾君,你饱读诗书,一定能明白的。治病最重要的就是对症下药,那些大夫连她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治好她呢?”
顾君,这当儿却又称呼我为顾君了。那么平时对我投以那蔑视的眼神又算什么呢?
顾眉忍不住说:“连经验丰富的太医们都不知道公主的病症,你却知道,难道这病症是与你有关的吗?”
叶萧直直的瞪着他,脸上的颜色渐渐灰白下去,忽然间他明白了一个残酷的事实,顾眉也跟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一样,他根本不会信任自己,也许他还在记恨上次劫持了他的事罢。
顾眉也觉得自己说得太过分了,但他无意道歉,哼了一声,抬步就走,不准备在这个厌恶的人身上浪费时间。忽然间听到叶萧在他身后凄厉的说:“是跟我有关的,她吞了我的奚虾,现在奚虾要把她体内的气血都吸尽了!”
就在一刻钟前,女皇下了第一道杀令。太医院里一个才刚升迁的医官抽到了死签,立即绝望的嚎叫的起来。他的妻子在去年替他诞下幼子,现在才刚刚学会走路。御林军用布堵住他的嘴,把他像死猪一般倒拖出去。
房中剩余的医官们个个缩成一团,大限将至了,大伙都想。在这个时候,人们的顿悟是,做寻常一个受人尊重的民间大夫,还能安享晚年呢,哪里会沦落到现在死于非命。都是因为这个好色短命的公主,她一定是因为多行不义才得了这么个怪病,却无辜牵连了我们陪她一起送命!
突然有两个人大声叫着让开让开,挤了进来。
走在前面那个衣污发乱,身上还有血迹,好似一个囚徒。他急急的扑到床前,用染满血污的手指抓住公主的玉腕,看样子似乎在把脉,但姿势全都不对。
这又是从哪里挖来的陪葬品?众医心里充满了鄙视。
“快,我要利器。”叶萧转头大叫,忽然间想到什么,瞧着顾眉的眼神竟有几分哀怜。
顾眉果然静静的说:“叶君,你也知道,这个要求是不可能的。”
他也很想相信对方,但是把他带来此处,已经是他能作出最大的让步了。自从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以后,他宁愿自己死了,也绝不会把任何一样利器交到叶萧手里的。
叶萧犹豫了一下,忽然站起来分开众人,冲到桌前。桌子上放着一套茶具,沏好了一壶清茶,本是用于招待这些医官们的,但是谁也无心去喝,现在茶水已经全都凉了。
叶萧执起茶壶,将里面的凉茶倒在自己的手腕上,把上面的脏污冲走,然后把手腕递到嘴边,狠狠的一口咬下。鲜血迸出,他奔到床前跪下,就把这淌着血的手腕凑到公主的唇边,想让她喝下。
“大胆狂徒,竟想玷污公主!”众医官见到这等疯狂的举动,目瞪口呆,纷纷出言责骂起来。更有较为年轻的,准备上去拖开叶萧。开玩笑!要是喂血就能救人,还要大夫干嘛?小子你要是把人治死了,送的可是我们的命啊!
忽然人影一闪,顾眉拦在众人前面。他淡淡说:“诸位稍安勿躁。如果有更好的方法请现在提出,要是没有,请静观其变。”
他瞧见叶萧的动作,心里若有所悟。奚虾的传说他也知道,这神物是以主人身体血肉滋养的,现在原主叶萧以自身血肉为饲,说不定真能救得了公主。
众医师被顾眉拦阻,不敢硬闯,但心里无不大骂这该死的面首,竟敢擅作主张。他们嘴上虽然不敢说出来,但脸上流露的神情顾眉都一一看在眼内,他的脸又更苍白了一点,但仍旧张开双臂,用单薄的身躯坚定的拦在床前,不让任何人打搅到叶萧。
碧水赶来时,见到这种情况,连忙站到顾眉旁边,劝退众人。
公主在喝了叶萧的血后,惨白如纸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血色,隔了一会儿,轻轻的呻吟了一声。房中寂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见,大家的呼吸都摒住了。忽然,“扑”的一声,却是叶萧有点脱力,一下跌坐在地上。
众医官再也按倷不住,纷纷围了上来。
“公主的脉息变强了,啊,堵塞的血脉通啦,通啦!”
“天怜我辈啊!”
众人对叶萧的印象大为改观,纷纷问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顾眉插嘴道:“这是因为叶君的血液有异常人,他自幼服食了很多珍异药材,血液有起死回生之效。”
众医啧啧称奇。
顾眉又说:“不过公主能够脱险,还是多亏了诸位医术高明,至于叶君的事情,大家也不必跟皇上说了。”
众医均想,看来他们是不欲别人觊觎这身宝血,也好,功劳不必让他们占去。纷纷同意。
碧水这时走过来,淡淡说:“叶公子辛苦了,请回去休息吧。”示意两个下人押送他回去。
叶萧挥开搀扶他的手,自己站起来往外走,走到顾眉身边时,低声对他说道:“顾君,谢谢你!”
顾眉也低声回答道:“你不必谢我,只是因为公主亲口答应送你回国,我不欲今日之事会横生枝节而已。”
叶萧笑了笑,又回身往床上的李嫣望去。人缝之中隐约看到公主神情静谧,似是好梦正酣,方才的凶险已经过去了。
顾眉这时低声道:“公主之事因你而起,你救护她是应当的,我不会因此而对你心存感激。若是你还想打别的主意,奉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我绝不会让你这样做的。”
叶萧听了,脸上笑容隐去,回过头来,冷冷的盯了顾眉一眼,随着监视他的下人走了。
十六、围猎选夫
桔子知道了自己的病是怎么一回事后,立即把那个苗疆圣女找来。
现在不是担忧慕容翎会加害叶萧的时候,要是每个月都这么疼痛一回,她连人都不想做了。还是先把那作怪的奚虾给弄出来,然后对叶萧再想别的办法保护,桔子是这样打算的。
但是事情不是她所想的那么简单。
苗疆圣女在诊断过后,告诉她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公主体内养有神物,已经跟主人血脉相连,难以除掉了。
桔子几乎晕倒,不可能!不久前还有人说可以把它钓出来的。
强来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会留下很重的后遗症,公主有可能立即送命,也有可能四肢瘫痪,从此不能走路。
桔子难以置信,但是这东西以前不是在别人肚里养着的吗?把它弄出来以后,那人还好端端活着呢!
饲养这种神物原本就是很危险的,它原本的主人定然自小服食一种可以克制它的药物,以防它发难。在原主人体内的时候,它受到药物克制,威能受到压抑,只能发挥出不到原来十分之一的威力。后来因为特殊缘故,原主又用特殊药物把它催逼出来,它那时虽无力反抗,但是也给原主造成一定的危害,原主失去了它,年寿恐怕折损了一半。
桔子听得心烦意乱,她现在已经无暇替叶萧担心,只是想每个月都这么疼痛一回,简直是生不如死啊。她颤声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解决了吗?
圣女说,别的方法是有,但是很难办到。可以去找克制这种神物的另一种神物,吞下肚子,驱使相克的神物将它吃掉,然后取代它的位置就行了。据我所知,万年朱蛤正好是此物的克星,只要吞下一只朱蛤,把奚虾吃掉,不但能够兼得两者的功效,而且朱蛤性情纯良,是绝不会在公主肚里造反的。朱蛤虽然难找,但要找到不是没有可能的,我愿意听从公主差遣,替公主寻找万年朱蛤。
桔子听得想吐,半晌说,要是你得找上一年,我就得疼上十二回,你要是找上十年,就是一百二十回,要是永远也找不到……
公主不必担忧,只要得到原饲主身上的血液,制成药丸,每个月固定日子吃上一丸,就可缓解痛楚了。而且此物现在没有药物压制,威力很是强大,公主慢慢就会知道它的好处。
讲起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瘦小的圣女腰杆挺直,双目炯炯有神,口齿便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桔子忽起疑心,你不会是别人假扮的吧?怎么口才比平时好了一百倍!
趁着她没在意,快步上前,去扯她脸皮,结果发现是真的人皮,没有经过伪装,不禁大失所望。
虽然江菱已经证实是假扮的,但要是他是真的,真的可以把奚虾就这样钓出来,那该有多好!所谓病急乱投医,桔子现在是急坏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圣女被她吓了一跳,等她松手,急忙往后闪躲。只听“叮”的一声轻响,有只小小的金铃从她身上掉了下来。桔子手疾眼快捡在手里,发现很是眼熟,她试着摇动,金铃一声不响。这不就是跟小白给她的那只铃铛一模一样么。
她自己那只让江菱捏坏了,正愁没法联系小白,蓦然见到一只新的,很是欣喜,紧紧握在手里,问圣女:“圣女,这铃铛不是一对儿的吗?另外一只在哪里?”
圣女耷拉下眼皮,无精打采的说:“人家给的。”
“谁给的?”
“人家给的。”
“……另外那只是在人家手里吗?”
“人家给的。”
“……”
方才还口齿便给,口若悬河的圣女,忽然间又化身弱智儿童,只晓机械式回答了。
桔子知道她是有心推搪,把那金铃塞进自己怀里,说:“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我再还你。”想知道另外那只在谁手里,那还不容易,只要吹它一下,看召唤出来的是什么就行了。
圣女眼皮也不抬,仍旧还是那句:“人家给的。”
…………
公主病好,要办的一件要事就是进宫面圣。一来要让担忧的女皇放心,二来也是为了要亲自替那些收押的医官们求情,请皇上宽恕他们。这样仁厚的评语就会落在心胸广阔的公主头上,替公主增加声望。女皇一直收押着他们不放,也是为了这个缘故。
桔子听到碧水的报告,对这些胆小的医生印象很不好,能力有限也就罢了,这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宁愿看着病人痛苦挣扎,步向死亡,也不肯冒险救治,毫无进取精神的态度很要不得。何况她也担心慕容翎再提起奚虾的事,是以特地推迟了三天,直那些医师们的亲属都围到后门哭诉的时候,才进宫去。
慕容翎却没有只字提到奚虾的事情,只是跟她闲聊家常,偶尔夹杂些政事。桔子知道公主府里面定然有不少女皇派来的人,自己府中有什么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的耳目,顾眉的解释,只能骗过那些贪功的医官,是不能瞒过精明的女皇的。而慕容翎现在只字不提此事,显然是知道此事已经到了不得不解决的时候了,故此也不用特地去催逼。桔子微带苦涩的想,只是现在想解决也解决不了了,唉,好心人果然是命比较苦的。
慕容翎跟桔子聊了一会儿,话题一转,说:“嫣儿年纪也不小了,尤其最近多事。朕在想,是不是该让你选个驸马,照民间的说法,这叫冲喜。”
桔子心道,来了,古代女子都过不了的那一关,终于临到我头上了。有太多的例子可以证明,皇帝的这种貌似民主的提法,其实是早已拿定了主意。皇帝虽然嘴里还在询问儿女的意见,事实定然是连嫁娶必须是谁都早早预备好了,这种询问,其实是毫无意义的。
真个为了政治原因嫁了个驸马,夫妻感情先不好说,自己家里养着那六个小哥,可该怎么办呢?
她想了想,应该先试探一下女皇的意思。
“皇上,我也觉得是应该选个驸马,替皇上分忧了。”她作出好奇的样子,“只是不知道皇上会给我找个怎样的丈夫呢?”
慕容翎淡淡说:“朕觉得合意的人选有两位,无论是家世门楣,还是自身才干,都不会辱没我儿的。”
有背景,自然就可以巩固女皇势力,有能力,往后掌握家族权力的机会就大,也方便放于高位。果然是事先做好功课的政治婚姻啊。
桔子心里叹息,脸上却作出欢喜的样子,笑道:“那很好呢,只是候选人有两位,是让皇儿自己选择么?”
慕容翎见到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心里有几分宽慰又有几分内疚,点头说:“对,是交由皇儿你自己决定了。”
示意贴身的宫监送上两份档案资料。
桔子略略一看,还好,两位候选人都不是姓慕容的,看来女皇还不至于那么明目张胆,多少还是顾念着自己的。两个候选人之中,一个出自武侯安家,这武侯一门今年虽然跟慕容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爵位是先先皇封的,世袭下来,算是大燮正统的侯门宗室;另一个江州章氏,则是江州有名的宗室,数代受封,曾以一门五侯名震天下。现在虽只有一个章籁在朝拜御史大夫,但由先帝封了侯爵,属于在朝廷中根深蒂固的大官。这是一个中立的势力,看来女皇对之是存在笼络之心的。
见到桔子沉吟,慕容翎道:“皇儿不必急着决定,可回去后好好考虑。”其实是想让她回家,把家里那堆面首该清理的就清理,事先作好准备。
公主虽然声名狼藉,但只要清理干净证据,天下间还敢不顾性命说她闲话的人,恐怕不会很多。
桔子想了想,抬起头来,说道:“娘,只是看这些纸上文章,这两人家世年貌诸般事项,都是旗鼓相当,我好生难以决断。我想请娘帮个忙,让儿能亲自见见他们。”
她知道反对是没有用的,只能在最大限度内争取最大的利益。虽然是政治婚姻,也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到底是她第一次婚姻,虽然不存什么幻想,但也不想弄了个冤家回来,让自己朝夕相对很不舒服,被弄得折寿几年。
她现在对女皇有所求,便又唤她娘,言辞很是哀恳。
慕容翎心里对她何尝没有愧疚,虽然这女儿死而复生之后,性情大变,她常常说服自己,这已不是自己熟悉的女儿,借此克制母女亲情,好把她培植成一个合格的政治傀儡。但事到临头,仍是被她这一声娘喊得心软。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好,朕就在六月十五,在城郊的猎场组织一场围猎,两位公子均会受邀前来,吾儿可在其中挑选自己满意的夫婿。”
十七、各有安排
没等桔子回府,府里的人早就得了消息,这也是慕容翎有意泄露的,好让这些人知难而退。
府中的下人倒还好,不过是惶惑日后府中将会又多了位主子,不知这正牌驸马性情如何,可难侍候。至于众公子,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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