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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委书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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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说出了这样的话,老曹春脸上很有点尴尬,接过钱说:“哎呀呀,书记,你千万别这么想,兄弟我真是一片诚意。”
我看他终于同意把钱收走了,便和颜悦色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只要能给你办的事一定给你办,一接钱就显得薄气了不是?”
眼看到了3月底、4月初,我心里一直惦记着食用菌这个产业,就和镇长刘春亭等到去年种香菇的几道沟,认真地调查一遍。看了以后,仔细算算,真正种香菇的,仍然是那么一些老户,新的户基本没有发展。这说明,周礼中的食用菌办公室实在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我对春亭说:“咱们今年不能再这样搞了,这周礼中也不算用对了人,可这种带有行政性的办公室本身就不可能有啥作用。要想搞好这件事,关键还是要让老百姓看到实惠。把周礼中撤下来,找一个懂行的、有事业心的人来干,并且当一个实体整,你看行不行?”
刘镇长当然同意我这个意见,我又让他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想了想说:“你看企业办副主任方新亮行不行?”
我眼前一亮说:“你老兄不愧是组织书记出身,慧眼识英才,我也想这个人行!”
于是,我们首先做了方新亮的工作,这个同志脾气有点倔,但心地直正,工作扑身子。他家在山外的一个乡里,离这里一百多里,也不知是跟老婆关系不好,还是其他原因,反正你很少见他回家,整天在企业办忙忙碌碌,指哪打哪,干得十分出色。他又是一个老牌的初中毕业生,文化知识的底子不错,是个肯学习、肯动脑筋的人,所以我说春亭选人是选对了。与方新亮的谈话很成功,方新亮决心大干一场。
跟方新亮谈话以后,我立即召开了扩大党委会,做出了派方新亮任灌河镇食用菌公司总经理的决定,让他在公主岭金矿留下的房子里开始研种香菇和其他食用菌品种。并且以此为龙头,分配给镇直部门各个单位种香菇的任务,务必完成,务必成功,好给群众起到示范带头作用。又召开了机关干部和镇直部门负责人参加的大型会议,把任务安排了下去。各单位也都建灭菌灶、盖发菌室、买接种机以及购置原料,看来真的准备大干一场。
安排下去以后,我和春亭分了一下工作的侧重点,我主要是跑孤石滩水库除险加固工程。他在镇里主要抓食用菌发展这个“一号工程建设”,全体班子成员都和他一道抓。一说成“工程”,大家就有劲儿了。我经常不在机关的期间,春亭的身心都得到了释放,不仅抓了这方面的工作,也抓到了别处不该抓的地方。
正是:认准一个好项目,选定一个牵头人。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89节:第二十八章(1)
第二十八章
柏树曾折枝镇长调岗位
牌照不吉利武警提赃物
春夏之交的一天,我从卞州回来,因为没有特别紧要的工作要做,就没有回到镇里,在家里休息两天。凌晨两点多钟,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吓了我一大跳。自从政以来,对于夜里突然响起的电话,总是很警觉。一般地,只要这个时候来电话,若不是坏事儿,就是紧急事儿。
电话是灌河镇招待所所长郑留喜打来的。他这个人说话有时有点慢慢腾腾的。
“这时候打搅书记很不好意思,因为出了点急事儿。刘镇长不让我对你说,我是偷偷地给你说一下,免得日后你知道了会怪我。”
“你说吧,卖个啥毬关子?这个时候打电话肯定出了大事,到底是啥事儿?”
“唉,这个刘镇长啊。天擦黑的时候,咱灌河下起了雾习习的小雨。因为招待所里没啥客,我把几个炊事员叫在一起,喝了点酒。散场后,马国保的儿子马小宾晕晕乎乎的,回去就睡了。他女人春英这个死妮子,大概是以为马小宾睡熟了,溜出大门到政府院去了。谁知,马小宾这小子是装作睡着了,春英前脚走,他后脚就跟着去了。跑到政府后院,见机关里没有人,只有刘镇长的里屋还亮着灯,他趴在窗外听了一会儿,没听出个啥动静,就回到了招待所。约莫有两三个钟头,春英回来后,马小宾审问她去哪里了,这妮很死嘴,只说出去逛了一会儿。马小宾虽然没有问出个啥名堂,却在春英脱衣服睡觉时,从春英的秋裤没有被袜子包着这一处露出了马脚。马小宾知道春英历来都是用袜子包着秋裤的。一时性起,打了春英一顿,问她到底死到哪里去了,春英只得承认是去找了刘镇长。开始,我和你嫂子听到他们两口子打打闹闹并没有在意,后来春英哭着来叫我,说马小宾掂着菜刀去政府院了,扬言要砍死老刘。我才急忙赶到政府,一看,马小宾正在刘镇长门前破口大骂,说要用刀剁死刘春亭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让人把马小宾拉走以后,老刘才敢打开门,吓得哆哆嗦嗦的,一个劲儿地说,日他妈,没脸见人,没脸见人。他对我承认,已经和春英有过好几次了。我让他去给马小宾道个歉,他说啥也不敢去,叫我无论如何做好马小宾的工作,饶了他这一回。”
“这个事闹得大不大?知道的人多不多?”
“知道的人不会多,都已经十来点了,机关的人都睡了,后院的其他领导也都不在,要不春英也不敢去了。前院的机关干部有几个起来的,估计没有听清马小宾骂的什么,都以为他是喝醉了瞎胡闹。就因为这些,刘镇长才特意交代我,不让给你说,也不让小宾的爹马国保知道。”
我叹口气,交代郑留喜说:“老郑,你是个很会办事的人,我信任你。既然这事叫你碰上了,你就管到底吧。家丑不可外扬,千万不能扩散,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明天一早我马上赶回去,咱们见面再说,赶紧把事情捂住。这几天有啥动向,你要随时随地给我说。刘镇长既然不让你给我说,肯定是嫌丢人,我见了他,只好装不知道算了。不过,你今天晚上,一定要做好马小宾的工作,不能再闹了,再闹下去,于他、于春英、于刘镇长都不好看,太丑气!”
第90节:第二十八章(2)
郑留喜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国保俺俩还是干亲家,我咋有法给他说哩。可是不给你说说,将来出了啥事,我可不好交代。我和你嫂子一直做他们两口子的工作,马小宾非要跟刘镇长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好说歹说才算认了,这一会儿刚睡下,我才给你打电话。”
第二天一大早,我急忙赶回镇里。春亭见了我,脸红了一下,不像过去那样,紧接着汇报工作,而是钻到他屋里不出来。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心想,你不给我说,我也不问你。俗话说,“自古劝酒不劝色”,只要是隐私,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挑明了,等于没事儿找事儿,有时朋友的情分都会失去。于是,我就采取了暗中保护他的办法,只要必须去招待所陪客,我就和春亭一起紧傍着,唯恐马小宾出来给他一下子。
以后的十几天里,没有什么大事儿发生。纸里包不住火,这消息仍然不胫而走,从机关到社会上,很快就传开了。班子里的同志到我屋里,说着说着就往这上头扯,我尽管不喜欢听这些闲话,可架不住大家天天说,渐渐地也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春亭的脾气倔,只是对于男同志,对女同志从来很和顺,他有这个毛病由来已久。据说他刚下到瓦房店乡当副乡长时,就与鸭阳的一个年轻女人经常在一起。到灌河后,那个女人还来过,他说是他的表侄女,一住在他屋里就是几天。听说那个女人怀孕了,春亭让人家打了胎,赔人家了一些钱,来往才稀少了。
春亭到这里当上组织书记后,国税所调来一个女孩,二十郎当岁,鹅蛋脸儿,长得很漂亮,来政府办手续时,他听说这个妮儿的父亲在税务系统工作,就说认识人家爸爸。那妮儿本来举目无亲,一听说他与自己父亲熟悉,张口叫他叔叔。他给这女孩交代,要人家常到他屋里玩,有啥事儿需要帮助就说一下。随后这个女孩有时过来走动一下,看一看春亭叔。更多的情况是,春亭经常要到国税所去看这个女孩,表现出少有的关怀。
有一天晚上,这个女孩先到机关前边楼上,找到同在国税所上班的一个女人说:“大姐,俺春亭叔说他有病了,打电话让我去看看他,请你等一会儿去叫我一下,就说有人找我。”足见这女孩虽然年轻,也工于心计。
谁知她去后不多久,还没有等她大姐去叫她,这女孩就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回到大姐处,急扯白脸地对大姐说:“这人真不要脸,我去了,他让我进到他的里屋。他睡在大床的里边,要让我给捶捶背,我说够不着,他要我上床去,没办法我刚跪到床沿上,他就撕撕拽拽地抱着我要亲我。”说着说着,气得哭了起来。果然没有几天,这女孩的爸爸就来把她接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就把她调到了其他乡镇。
随后,又传来消息说,刘镇长和春英的事情,被春英的老公公马国保知道了。这个佛崖口的村支书非常恼火,要到镇里找姓刘的王八蛋算账:“我日你个妈,你到我家,老子对你宾客相待,你却搞我的儿媳妇,这不是骑在人头上拉屎嘛!”
接下来,马国保的兄弟叫马二保的,是个有名的无赖。他在街上做生意,天不怕地不怕,这一段,一连几天到政府机关转悠。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眼看要出大事儿。
正在这时候,春亭嫂子来了,见了我们笑得很勉强,进了春亭屋里就合上了门,不大一会儿,只听得屋里传出了“乒乒乓乓”摔东西的声音。中午通信员把饭给他俩端过去,又原封不动退了回来。下午,没有停就走了。
到了这个时候,春亭仍然非常存气,闭口不对我说。第二天中午,又是在招待所陪客,郑留喜给我捎信说,马国保下午要来见我。吃罢饭,我同着大伙儿对春亭说:“哎,刘镇长,忘了给你说,县里通知你到党校学习一段时间,正好,你就凑司法局的车回去吧。”要说刘春亭不聪明是假的,这一回他心领神会,连机关都不回,搭上人家司法局的车就进城走了。
下午,我和马国保、郑留喜三个人坐了很久,马国保气得脸皮铁青。我劝他不要大闹:“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不要往自己脸上抹屎。”
第91节:第二十八章(3)
马国保说:“贺书记,我知道你们官官相护,老子也不准备咋他,就是要见见他,问个明白,老子咋得罪他了,他这么欺负老子!”
我对他说的“官官相护”和一口一个“老子”在肚子里直笑,你既是老子,他就是你的儿子,不过就是弄了一下你的儿媳妇,又不是米面罐儿,挖点儿少点儿,值得生这么大的气,连我也捎带进去?我看郑留喜总是给我使眼色,就知道这小子可能要图点银子,就同意和郑留喜一块儿进城,见一下刘镇长,当面说个清楚。
当下,我们就回城。先把马国保、郑留喜安排在招待所,我就一人去找春亭。到了他家,他说,有人给你嫂子打电话,硬说我在灌河犯了男女关系错误,她去闹了一场,回来就气病了,正在睡觉。
我猜他还没有给他女人说清楚,给我装蒜打哑谜,就拉他出来,来到城外一个僻静处,和他单独谈话。
开始,我一直抽烟,就是不开腔,憋了他半天,他忍不住催我:“贺书记,有啥你请说吧,这事儿出来以后,我嫌丑气一直没有敢告诉你。现在你既然知道了,咋批评都行!”
我说:“春亭啊,咱们弟兄俩说话间也相处一年半了,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最可气的是你竟然不信任我,不然出事以后,你谁都不用说,也应当给我说一下。说了以后,你就可以站在一边,我出面给你摆平就是了。可你就是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你,这事才越闹越大了。现在马国保来了,要找你算账,我让郑留喜陪着他。我先问问你,你看这事儿咋办?”
他吭哧了半天说:“老弟,你看着办吧,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说:“咱们去招待所见人家一下,让人家骂,给人家道歉赔不是。他想要钱,破财免灾,我叫郑留喜从中协调一下,尽量少出一点。这事过去后,你就以上党校学习的名义在家里休息,好好劝劝嫂子,等过一段时间平静以后,再回去上班。”春亭当然同意这种安排,感激地说,老弟,全靠你了。
于是,我们回到招待所,我和郑留喜回避,让马国保他俩谈去。在隔壁房间里,我们只听到马国保一个人,高一声低一声地连说带骂,春亭一直没有吭声。谈了一个多小时,马国保仍然恼怒着喊了我们,说让他滚吧。我知道这晚饭肯定吃不到一块儿,就让春亭自己走了。事后,经过郑留喜和马国保反复磋商,决定由春亭出五千块钱“遮羞费”了事。
回来后,我叫财所先给春亭垫了钱,事情才基本得到平息。谁知,越想了事儿却了不了事儿,县委吴书记打电话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正要汇报说没有什么了,吴书记说:“不用说了,明天我去你那里再细说。”
吴书记来了以后,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汇报了一遍,吴书记说,你看这事咋办?我说:“吴书记,我建议,一是这个事情不要查,因为前头有个孟镇长,现在又出了个刘镇长,都是这号脏事儿,查来查去,道子越描越黑;二是对春亭不要处理,级别不能降,找个地方把春亭安排了,就别让他在这里活受罪了。”
吴书记很疲劳,说:“行啊,中午别喊我,我啥时候醒就啥时候开饭,我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吴书记这一觉差点比上陈抟老祖了,从上午不到十点一直睡到下午四点多。起来吃饭喝酒后,又回了县城。我与春亭通了电话,说了我对吴书记讲的意思,对他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换换环境不是坏事。”
调整干部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我们一直等了三个多月,“历史上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处”,这句话再一次被两个结果所验证:一是只要那棵老柏树折一个枝子,就会有一个镇长在任上出事;二是春亭又以加括号的正科级身份,当上了他的前任孟镇长当过的那个局的副局长。我后来见了广远,我们俩人说起这段往事,对出现的巧合大笑不已,广远连说,真他妈的怪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计生办的切诺基开了半年,张家口武警部队来了一拨人,直接去到计生办,先把车给扣了,然后他们的领导在招待所订了房间,把去北京买车的几个同志叫去分别谈话。
第92节:第二十八章(4)
这些情况当然很快反馈到我的耳朵里,我不了解内情,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最后他们终于请我过去,说是给镇党委书记汇报一下。我说,别讲什么汇报,你们大远来了,我请你们吃饭。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倒是安排了一桌,要请我这个地方上的最高领导人。
这期间,来人拿出许多正式手续,郑重地告诉我,他们是张家口武警部队的,受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市西城区军事法庭委托,专门来提走这辆切诺基的。
原来,这两年,北京卫戍区部队里,有几个已经退役的老兵,利用军队的特点专门偷部队的车辆,形成了偷、销、运一条龙。他们张家口武警部队刚买了这辆车不久,一个团职领导坐这台车去北京武警总部开会,车子就停在开会地方的大院里,司机锁好车出去办事,回来不见了车辆。为此,那个司机受了处分,一直被闲置在部队里。因为北京卫戍区屡屡丢车,有关部门花很大代价才破了案,抓到了偷车的一伙人,他们把这一台切诺基给供了出来,武警部队接到军事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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