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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柯南之无题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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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
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脖子后边还有难忍的痛楚。
“……新一……平次哥?”慢慢地眨了眨眼,视线稍稍清楚了些,我看到两双紧紧盯着我的眼睛,都满是焦急和担忧。
听到我的声音,两人终于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
“我怎么……”有些艰难地转了转脖子,却扯动了后边的伤,我身体一僵,却也看到了自己现今的处境。
身体四周密密麻麻地布着乱七八糟的线,我整个人就悬空被挂在这些线中间,就像不小心粘上了蜘蛛网的小昆虫一般。
皱起眉,我不安地动了动手臂,想要从那堆线当中挣脱出来。
“别动!”柯南忽然叫了一声。
我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停下了动作去看他。
“你手上的伤又被扯开了,”他皱着眉,目光落在我的左手腕上,脸上是毫不遮掩的心疼内疚,“不要再乱动了,我们会帮你弄开这些线的。”
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手腕上的痛楚,我转头看去,果然看到滑落的衣袖下已经被红色渗透了的绷带,血液还在往下滴,仿佛永远也不会凝固一般,手腕下的白色细线也染上了艳丽的色泽。
啪嗒——
又是一声,血液滴落在了地板上。
猛然记起了刚才的梦境的最后,那张脸——
“别怕,我们这就抱你下来。”服部用匕首看着我身旁的细线,安慰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因为恐惧正在颤抖。
柯南帮着一起扯着那些线,看到我的神情,张嘴似乎正想要说什么,仓库的门口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小悠!”
“小悠!”
和叶和小兰快步跑了进来,两个女孩子看到我的时候,都露出了害怕又自责的表情,脸上还带着水痕。
“小兰姐姐,和叶姐姐。”
被服部小心翼翼地抱到地上平躺着,我侧了侧头,露出几分虚软的笑容。
“小悠,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留下来的。”一边擦着眼泪,小兰跪坐在我身旁低声抽泣。
“小悠,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紧?疼不疼?”和叶也做到一旁,眼眶红红的盯着我。
摇摇头,我笑道,“我没什么的,对了,小兰姐姐,人偶找到了吗?”
“恩恩,”连连点头,小兰在脸上硬挤出了一个笑容,“就在背包里,是我没有找仔细,对不起。”
“那就好。”松了口气,我看向仍然咬着嘴唇满脸自责的和叶,想了想,然后眉头一皱,嘴一嘟,委屈着表情低声唤道,“和叶姐姐,疼——”
“啊?”和叶一愣,然后着急地弯下腰来,急道,“哪里哪里疼?小悠乖,别怕,告诉和叶姐姐……”
忍着痛微微抬起左手,我继续委屈道,“左手,疼。”
和叶顺着目光一看,脸色顿时一白,神情慌张起来,“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得快点止血才行!”
“我去找急救箱!”一旁的小兰立即接口,起身快步跑了出去。
和叶皱着眉,动作小心地抬起我的手腕,开始一圈一圈解开我已经被血渗透的绷带。
随着绷带的解开,伤口处不断的摩擦让我疼得一直冒冷汗,柯南坐在我的另一侧伸手紧握着我的右手,仿佛在无言地给我打气。
“急救箱找到了!”小兰急匆匆地捧着箱子跑了进来,我注意到,她的头发和衣服上还带着水珠。
一定是连伞都顾不上撑就跑出去了吧?
简单的消毒过后,重新缠上干净的绷带。在两个女生担忧的注视跟随下,服部把我抱回了客房,让我好好地休息。
记忆有些混乱,昏迷前看到的景象也有些模糊。我回忆了一会儿,只觉得脑壳发疼,只好作罢。
服部和柯南又出去继续寻找线索了,和叶和小兰陪我说了会儿话,我支撑不住无意识地就又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的时候,案件已经尘埃落定。
是罗伯特为了替美纱报仇才杀了根岸和武田先生。然而,谁也没想到,三年前真正导致美纱自杀的,却是罗伯特离开前的那句话。
“shine”,是英文“闪耀”的意思,却被美纱以为是死ね(读作shi nei),“去死”的意思。
罗伯特曾说,想要娶一个像阳光般灿烂的新娘,却何曾想过,语言的差异竟可以造成这样的鸿沟,生生隔开了生死两界。那如阳光般闪耀的女孩,选择自己沉入了永远暗无天日的死亡之地。
这要怪谁?这要怨谁?
这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的自以为是的玩笑。
看到罗伯特被警方带走,我的心底还是无法平复下来的窒息般的悲伤。
说不出到底是为谁难过。
我记起了那天晚上袭击我的人,就是罗伯特。
但他并没有杀我,哪怕我发现了地上的BB弹,哪怕我可能看到了他的脸。
虽然他并不知道我在暗夜里依旧可以视物,但是为了杜绝后患,一般情况下,都会选择灭口的不是吗?
但是他没有杀我。
罗伯特他,是个善良的人。
我想。
只不过,被命运给戏弄得很惨。
不期然的,我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场梦境最后,出现的脸。
心再次颤抖了起来。

来自芝加哥的男子(一)

从鸟取县回来,我把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一天,只推说太累想要好好休息,实际上却是坐在电脑查了一天的东西。
不行!还是不行!
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会没有?
我趴伏在桌上,闭上眼,却怎么也止不住脑海里纷乱的思绪。
明明不久之前,我亲自上传进去的,怎么会消失了?
或者说,是被人封锁了?
能不经过我的同意,封锁傲龙记最高情报机密库的,只有——少昂哥!
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睁开眼,我腾地站起身,下意识地握紧了左手。
既然查不出来,那我就自己去求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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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传出震动声响的时候,我正拿着试管往里滴药剂。鲜艳的红色在透明色药剂的作用下,变成了絮状的沉淀,上上下下地浮动,美丽又妖娆,简直像是缩小了的曼珠沙华,盛开在彼岸的三途川。
将试管放到支架上,我一边盯着仔细观察它的反应一边抬手擦了擦额头冒出的细汗。
顺手拿过搁在一旁的手机,按下接听。
“喂?”
“丫头?”
“呃?新一?怎么了?”听到那端传来的声音,我愣了愣,问道。
“你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他的语气显得有些严肃,也有些担心。
“唔……没什么,在做一个实验,太投入所以没注意,呵呵……”干笑了两声,我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那根试管。
试管内,那沉淀的物质形状正在慢慢地发生变化。原本仿若彼岸花盛开的花瓣的絮状沉淀正在渐渐地缩小合拢,仿若被碰触后的含羞草叶子,收拢成了花苞一般的红色圆球。
“……喂,你在听吗?”
“啊?什么?”一下子回过神来,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呃,刚才走神了。新一你刚才问我什么?”
“你——”他的声音里满是有气无处发的憋闷,顿了顿,似是深呼吸了几下,才重复道,“我是说,按照一个在英国出生,自芝加哥长大的人看来,P&A你会联想到什么?”
“‘P’and ‘A’?”眨眨眼,记起他说过今天要陪孩子们去看马戏团的动物表演,动物?我想也没想道,“熊猫(panda)!呃……我是按照我自己的想法,至于英国……”
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话筒那端传来了他一声“我知道了!丫头,多亏你了。”
说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抽了抽嘴角,我看了看正传出忙音的手机,无奈地笑着把它放回到了一边的桌上。
看了看手表,走回实验桌边,取出那支试管。
用吸管吸取了几滴样品滴到临时玻璃皿上,然后放到显微镜下。
取过放在一旁的记录本,我一边观察着一边手不停地记录下各种数据。
花了两天的时间完成实验,然后又用了一个下午消除了实验室里各种机器的使用记录,再销毁制作出来的观察样本。
我一路躲避着走廊上的监视器,如三天前偷偷潜入时那样又偷偷地离开了广季哥的这栋别墅。
其实原本并不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我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也不可能会有人来拦我。
只是不想要让他们知道。毕竟,那是他们坚持不愿我知晓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失望担心。
只是,我也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地安稳蜷缩在他们的羽翼保护下。
虽然,我确实无法保证自己是否能够承受那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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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说来,是你们大家一起救了那个外国人咯?”笑眯眯地坐在店里,看着对面三个冰激凌吃得满嘴都是的孩子,不由好笑又愉快,“元太,你已经吃了三杯了,不能再吃了哦,现在天气凉了,小心生病。”
元太刚站起来的身体一僵,脑袋跟霜打得茄子似的耷拉下来,闷声道,“是……”
“可是那个詹姆斯先生被救了以后就不见了呢——”步美斯文地小口小口吃着冰激凌,末了低声嘟囔了一句,似是有些不满,“他连一句道谢都没有说……”
“詹姆斯先生?”我眨眨眼,重复。
“啊。”坐在我右边默不作声捧着咖啡的灰原忽然点点头应了一声,声音清冷,“詹姆斯·布兰克,他自己报的名字。”
“诶?这样啊。”我注意到左边,柯南正打量着我的神色,似乎是想从我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我转头疑惑地回望他,他却移开了眼。
“小悠姐姐,你身体是不是不好?”步美歪着脑袋来看我。
“嗯?”我疑惑。
“因为你总是生病啊,”小姑娘皱了皱眉毛,“好几次了,姐姐也很担心呢!”
“呃,大概是有点吧,”干笑了两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让玲和步美担心了呢!”
“嗯……”步美摇了摇脑袋,然后咬着嘴唇抬头望向我,表情又认真又严肃,“步美不是想要说这个。”
“诶?”我又是一愣。
“步美只是想要问,那个新一哥哥去了哪里?为什么他不陪在小悠姐姐身边?小悠姐姐生病了他都不出现!”小姑娘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味道,手上的银勺在玻璃杯上戳得咚咚直响。
“呃……”我僵住了表情,然后反应过来斜眼朝左边,就见某个戴眼镜的男孩子的脸已经黑了。
“姐姐也说,这样的男朋友一点也不好的,还是甩掉算了!”步美说着,还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同意这样的说法,接着又道,“姐姐还说,像不二哥哥那样的又温柔又细心多好呀,或者跟治尹哥哥那样的也很好,不应该在一根木头上死掉。”
“在一根木头上死掉?”我不解。
“她想说的应该是,不应该吊死在一棵树上。”灰原一脸淡定地陈述,说完,瞥了眼柯南,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不过说是木头也没错。”
我怎么在她的口气里听出了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这是错觉么?
“喂喂。”柯南满脑门的黑线。
“咳——”我干笑了两声,含糊其辞,“话也不能这么说啦……”
然而看到面前一脸郑重其事的女孩还有两旁连连点头的男孩们,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喂——这种事情要怎么解释啊~
我无力地瞥了柯南一眼,手一摊,表示无能为力。
他看到我的动作,嘴角抽了抽。
好说歹说送走了那群孩子,我瞅了眼正单手托着下巴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男孩,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摘掉了他的眼镜。
对上他愣愣望过来的眼,我眯眼,道,“你别给我想些有的没的,更加不准偷偷吃那解药!”
他稍稍睁大了眼,脸上的表情似有些诧异,随即又笑了起来,慢条斯理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吃那药了?”
我一怔,撇撇嘴嘀咕了一句,“那你在发什么呆呢……”
“我在想些事。”放下支着下巴的手,他坐正了身子,把脸上的表情摆正了。
“诶?”眨眨眼,我不解,“想什么事?”
他看向我,目光一瞬不瞬,似是要把我的目光也牢牢捉住一般,然后才轻声说,“你做的是什么实验,想要证明什么?”
我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扭开头避过了他的目光。
“不能告诉我?”
咬着下唇,我握紧了手,却说不出一个字。
“是嘛,我明白了。”
他的声音静静的,没有失望、没有愤懑也没有不满,什么都没有,冷静地可怕。
“我……”转头看他,我张了张嘴,有些着急,却又说不出口。
“我是不明白你一直都在害怕什么,”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没有戴眼镜的那双蔚蓝色的眸子深邃得望不到底,“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会发生什么事,就算你忘了我也好,不再喜欢我了也罢,哪怕是讨厌我,我都不会放开你。除非我死了。”
“你……”
从来没有想过会从他嘴里听到如此激烈的言语,甚至赌上了生死,我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怎么也回不过神来。
他轻笑了一声,声音里有着点点的自嘲,声音依旧是孩童的稚嫩,却带上了些不知是否是错觉的沧桑的低哑,他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张开,再握紧。
“我很失败是不是?”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心底的难过,这样的感觉比感同身受更加让我不安,然而他却根本没有看我,自顾自地低语,“你总是在害怕,在恐惧,却什么也不告诉我。是我让你害怕了,是我让你不安了?因为我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帮不了你,这样的身体,连你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不能护着你。”
“不是……”
“明明一直就在你身边,却不能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步美他们的质疑不是毫无缘由的。我不是个称职的恋人,我不够细心,不够仔细,还常常因为破案忽略你;我不够了解你,无法让你安心依靠;甚至现在,这样一个6岁孩子的身体,抱不了你,吻不到你,还要你一直担心我。这样的我,还不是很失败?”

来自芝加哥的男子(二)

“你别胡说了!”冲动地上前半蹲下,维持着我和他视线的平行,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说道,“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蔚蓝色的眼睛不复从前的明亮锐利,反而带着股死灰的感觉,直让我心惊又心疼。
“真的,新一,我真的没有那样想过。”手指紧紧揪着他的衣服,我急得差点哭出来,却词穷地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和表述自己的想法。
咬唇,我猛地伸手环住了他小小的身子,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我垂下眼,低声道,“我确实一直在隐瞒一些东西……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就连爸爸、哥哥还有少昂哥哥他们,我都不敢说,不是不信任,不是觉得你们不可靠,是我害怕——”
收紧了手臂抱紧他,额头靠在那小小的肩膀上,我可以感觉到他迟疑着慢慢环上我腰的手,心中有着又酸又软的感觉,“我受够了一直被命运左右,总是好像被算计着一样,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直到——直到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在我面前被杀。我恨透了那该死的命运,也恨透了什么都不做的我自己!”
背上有一只小手在轻轻地抚摸,似是在安慰着我,我听到耳畔传来他沉沉的声音,“那不是你的错,丫头。”
摇摇头,我停了一会儿,才冷静下,“我也很想这样说服我自己……可是,我没办法自欺欺人。因为,我明明知道的——”
他的身体颤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觉得自己的心已经麻木了,虽然还在跳,却好像隔着什么东西,已经无法感觉到它是否还存在于我的身体里。
“都说,人类的恐惧是因为未知,可是,我害怕的却是因为我知道、我都知道。”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哑着声音说道,“我知道爸爸会死,我知道国光哥哥会去打网球,我知道青学会夺得全国大赛冠军,我知道、我知道工藤新一……会变成江户川柯南。在这些事情发生之前,我都知道。”
“我知道弘树会自杀,我知道哥哥姐姐们未来的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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