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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半生沉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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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况且我现在这副样貌,估计他也认不出来。此刻尚不知这人目的,我还是先别声张为好。”
于是,孟吟蘅将斗檐又往下拉了拉,压低了声音说道:“敢问阁下是?”
那人笑道:“行走江湖,坐不改姓,在下姓云,单名轻。我听阁下这一曲,觉得甚妙啊,不知此曲名为?”
孟吟蘅回道:“此曲为在下的一名故友所作,不便透漏,还望阁□□谅。”
那人闻言顿时哈哈大笑,道:“我料也应如此。在世间游荡这么多年了,我听过的曲子,不能说全数吧,至少也有十之八九了,但此曲还是头一遭听到。妙极啊,小兄弟,今日也算是缘分,不知你该怎么称呼?”
孟吟蘅眼珠一转,不假思索道:“在下姓尹,单名蒙,阁下直呼在下名字即可。”
“尹蒙兄弟,在下虚长你几岁,你直接称我云兄罢。”云轻笑道,随即又似不经意一样,随口问道:“尹兄弟可是要去涪康城北的大祭坛?”
孟吟蘅闻言,隐在宽大衣袖中的手轻轻颤了一下,道:“正是,云兄也是来参加祭坛大典的?”
云轻又道:“那就正好了,不妨一起?”
孟吟蘅点了点头,道:“好。”心内却是思绪万千:“这人究竟是谁,听他语气,感觉不像邪恶歹毒人士,却不知那日他为何要暗害我和宁煜,我应当慢慢套话才是……”
当下,两人在雪地中并肩同行,一路上云轻同孟吟蘅讲了许多各地秘闻趣事,孟吟蘅只觉此人谈吐不凡,阅历丰富,虽然年事已高,但仍然精神矍铄,心性不凡,孟吟蘅却始终留有一丝戒备,不敢尽信其言。
孟吟蘅在云轻的带领下,一路径向北而行。只见涪康城在大雪覆盖下,极为静谧,此刻刚至傍晚时分,而涪康城内竟人烟稀少,全然不似一个繁华城镇该有的景象。
“尹兄弟,你此次来祭坛大典,可带了英雄帖?”云轻状似不经意般问了一句。
“英雄帖?”孟吟蘅却哪里有什么英雄帖,当下只好如实回答:“我没有此物,可是必须持贴才能参加?”
云轻惊道:“你没有英雄帖么?那你是怎么来到这的?”
孟吟蘅心下无奈,老实回答道:“云兄,其实我是受人指引而来的,那人给我留了一封信,让我到此地参加祭坛大典,除此之外,我一无所知……”
“什么?那尹兄弟你知道这祭坛上是干什么的么?”云轻皱起了眉,眼中闪过一丝诧色。
孟吟蘅道:“在下只是略有听闻……”
云轻闻言,长叹一声:“尹兄弟真是胆识过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就单枪匹马赴落月教的祭坛大典了……罢了,也幸好你遇上了我。”
云轻抬手轻轻拍了拍孟吟蘅的肩膀,又道:“尹兄弟,你听好了。约莫一两多月前,巴蜀一带的锦尚派被灭门,没过多久,绕骨花再次被落月教的人找到,这一段日子来,江湖中到处人心惶惶,人们都在担忧三十多年前那场腥风血雨会重现。但是让人奇怪的是,除了锦尚派被灭之外,其余各派依旧相安无事。而落月教那些人在二十多天前,便广发英雄帖,召集各位江湖侠士前来涪康城大祭坛,在众人面前,将绕骨花彻底毁灭,不让三十多年前的惨案再度发生。”
孟吟蘅道:“那此次名为祭坛大典,实则是毁绕骨花?”
云轻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孟吟蘅心内道:“此人跟那群黑衣人所说无甚差别,只是,这真能毁掉么……”
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涪康城北门,出了北门后,即是涪光湖,而此次举办之处,便是在涪光湖之后的一处小山丘上的大祭坛。
两人正欲上山,云轻瞥了山丘旁的一座寺庙一眼,将孟吟蘅拉至一旁,压低了声音道:“尹兄弟,你且等我一下。”
孟吟蘅心下一奇,问道:“云兄,怎么了?”
却见云轻冲他眨了下眼睛,嘴角微微向上弯起了个弧度,神秘兮兮地冲他一笑,直冲那座寺庙而去,步伐极为轻快,全然不似个年迈老者。
孟吟蘅皱了皱眉,心下疑问更甚:“云兄到底是什么人,真如他所说,只是个无名小卒么……”
约莫半柱香时间,云轻就回来了,孟吟蘅正在暗自运气,冷不防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见云轻笑意盈盈地望着他,手中握着一张烫金帖子,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云轻将英雄帖递给孟吟蘅,笑着道:“尹兄弟,这是我刚刚从那个寺庙里某个睡得死猪一样的人身上顺来的。你没有英雄帖是进不去祭坛的,也只能委屈你一下了,暂时顶着这个人的名号。”
孟吟蘅接过来一看,只见这张英雄帖约莫巴掌大小,封面绘着落月教的专属标志——五瓣绿萼梅,翻开第一页,仅有短短几行字:
今落月教,诚挚邀请贵派夜子星,于正月初十赴涪康城参加祭坛大典。
落月教宁煜敬上
孟吟蘅看到这个英雄帖底下的名字,握着英雄帖的指尖轻颤了一下,久久未发一言。
云轻也看出孟吟蘅的不对劲了,问道:“尹兄弟,怎么了?这英雄帖有什么不对劲么?”
孟吟蘅忙收回思绪,道:“没事,这个英雄帖上的名字——夜子星,看着有点眼熟,没想到此人也受邀而来了。”
云轻笑道:“这个汴安的夜子星啊,人品极为差劲,你云兄我啊,生平最讨厌这种人了。”
孟吟蘅闻言一奇:“为何?”
“这种人啊,就是典型的墙头草,两边倒,现在云泽的孟宗主不是踪迹全无了么,孟家众人都乱成一团了,这个夜子星也刚继任宗主没多久,一听说孟宗主的事,立马带头跟云泽脱离了关系。”云轻淡淡说道。
孟吟蘅心内一震,但还是装作与己毫无干系的样子说道:“这种人啊,确实极为讨厌。”
云轻闻言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尹兄弟果真与我颇为相像,走吧,去大祭坛。”
孟吟蘅点了点头,跟着云轻一起向前走去,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一个多月未见的宁煜了,就莫名有些激动。

绕骨花(一)

两人沿着唯一的山道向上走去,山路上空空荡荡的,除了孟吟蘅和云轻二人之外,再无别人经过。冷风拂过孟吟蘅的面颊,他不禁打了个寒噤,裹紧了身上的大髦。
此时雪已停,积雪覆满山路,踩在脚下,极为松软,路旁栽种了若干红梅,花瓣上覆了一层薄雪,更显红梅娇嫩。梅香沁人,充溢在二人鼻间,久久挥之不去。
“云兄,你看这红梅都开了——”孟吟蘅一边小心翼翼踩着积雪,一边凝视着路边红梅,伸手轻轻拂去花瓣落雪,看着红梅的眼神中满含温柔。
云轻看着孟吟蘅的动作,有些无奈地回道:“尹兄弟,我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眼睛还没瞎……”
孟吟蘅又蹲下身,轻轻拾起地上的一朵落梅,置于掌心,若有所思,口中喃喃有词道:
初寒盼春早,暮晚厌清光。
落梅三分浅,拥雪十里香。
砚笔摹朱颜,对镜点红妆。
稚心融冷意,一生情无双。
云轻也好奇地凑上跟前,看到孟吟蘅呆呆地捧着一朵落梅,口中喃喃有词,顿时满面诧异地问道:“尹兄弟,你吟诗作甚?”
孟吟蘅正在走神中,不经意被云轻这一声呼唤打断,顿时站起身来,道:“没事,云兄咱们继续走吧。”
云轻一脸莫名奇妙地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孟吟蘅也跟在其后,却在心内纳闷道:“刚刚我是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到了这首诗。我可从来没有出口成章的本事啊,诗文一道我是最不擅的了……”
孟吟蘅苦思一番,仍没想通,只得作罢。
走过这片红梅雪地,祭坛大地渐渐现在两人眼前。在两人面前的是十几米高的台阶,台阶之上是一座方形高台,高台四角上各有一个雕花圆柱,台下是一片祭池。台阶两旁栽了若干棵绿萼梅和玉蝶梅,亦夹杂着几株红梅,在满地白雪中极为显目。
孟吟蘅瞅了云轻一眼,有些忐忑地说道:“云兄,这怎么没有人?咱们……”
云轻长袖一挥,拄着拐杖就踏上了面前的台阶:“尹兄弟莫慌,没有人正好,咱们先上去看看。”
孟吟蘅随即也跟了上去,沿着这高高的台阶一路上去,来到了祭池旁。
只见祭池中的水竟是墨色的,在月光照耀下泛着诡异的光,孟吟蘅看着这水,心里总有些发毛,便不再多看,跟着云轻走到了正中间的方形高台上。
两人先前在台阶下,因着距离的原因,有些看不清,这次得以近距离打量祭台。
只见高台中央是一个圆形祭台,祭台几乎占据了半个高台,可容近百人站在上面,祭台周边雕刻着八条细蛇,蛇口大开,吐着蛇信子,蛇身上的银白鳞片闪闪发光。
孟吟蘅看着这蛇,却是一怔:“这些蛇,为何跟我和宁煜在那个山洞中遇到的那头银白巨蛇如此相像,也就是块头上有差距……”
正在思索着,却见云轻慢慢俯身上前,观察着那个大祭台,突然“咦”了一声。
孟吟蘅忙问:“怎么了?”
“这些蛇,我以前好像见过。”云轻皱眉说道。
“云兄是在哪见到的?可是在一个山洞?”孟吟蘅又问道。
却见云轻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我在南诏那一带游荡之时,见过好多这样形状的小蛇。”
“南诏?凤家统辖的?”孟吟蘅道,“那就奇了,我也见过这样形状的蛇,不过我是在一个山洞中见到的,而且那蛇可比这些小蛇块头大得多。”
“哦?在山洞中?”云轻闻言兴致顿起,“尹兄弟可否详细告知?”
孟吟蘅心道:“反正你也不知,说出来应该也无妨。”
便将自己在那个山洞中遇到一条银白巨蛇的事都说了出来,只是未提宁煜姓名。在讲到最后两人合力斩杀掉巨蛇之后,云轻突然褪去了脸上的笑意,面上表情极为郑重。
“尹兄弟,你刚才所言可是实话?你与朋友将那条巨蛇合力斩杀了?确定杀死了?”
孟吟蘅看着云轻一脸严肃,当下也郑重点了点头,道:“没错,满池的水都被蛇血染红了,这我不可能记错的。”
云轻沉思良久,方缓缓开口道:“尹兄弟,如果你刚刚所言一字不虚,那么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
“啥?”孟吟蘅一脸疑问,却突然看到云轻的话语截然而止。
只见他脸色一变,一把拽住了孟吟蘅的胳膊,伸出手指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将其拽到了左上角的雕花圆柱的后边,这块圆柱的高度刚好能够挡住二人身形。
只见台阶上传来了几人的踏雪声,声音极其轻微,但孟吟蘅和云轻依然能捕捉到,同时传来的,还有那几人勉力压低的声音。
“这祭坛怎么没有人啊?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声音孟吟蘅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夜子星。想到此,孟吟蘅不禁握紧了袖中的夜子星的英雄帖。
“宗主,属下绝对不会搞错这么重要的事,而且没有人也正好啊,就没人阻拦您进入了——”
“你——”夜子星似要破口大骂,但又勉力压制了下来,“提起这个我就来气,不知道哪个不要脸的小贼偷走了我的英雄帖,等我把他找出来,非得痛打他一顿不可——”
孟吟蘅闻言,差点笑出声,歪头瞅了旁边的云轻一眼,只见云轻脸上亦现笑意。
孟吟蘅复移开了视线,望向台阶上逐渐步入视线中的夜子星一行人。夜子星依然没什么变化,只是身上裹得严严实实的,显得极为臃肿,身后跟着七八个属下。
夜家一行人也看到了高台下的祭池,均怔在原地了。
孟吟蘅正想拉着云轻趁机离开此处之时,却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道飘渺空灵的笛声,在场众人纷纷惊住了。
孟吟蘅听到这道笛声,却是心下猛地一震,脚步酿跄了一下,险些站立不稳。云轻面色复杂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扶了他一下。
孟吟蘅低声道:“多谢,云兄。”
云轻又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示意孟吟蘅向前看。孟吟蘅向前一望,瞬间视线就移不开了。
只见台阶上缓缓行来一群人,为首是一个四人抬的软轿。轿身以青纱幔覆盖,轿子左边立着一个身着淡蓝圆领宽袖衣袍的男子,腰间佩一支白玉笛,却正是宁如临。右边则是一个一袭浅紫纱裙的女子,眉间一点梅花钿,面容清冷,孟吟蘅却没见过此人。此二人身后皆跟随了若干随从,皆一袭月白衣衫,领绣梅花。
孟吟蘅看着那顶软轿,透过轿前那薄薄的青纱幔,轿中人影隐约可见。祭池前的那些夜家人看着这阵势,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见夜子星轻咳了一声,看着立于面前的软轿,冲着轿中的人喊道:“敢问阁下可是落月教副教主宁煜?”
宁如临身后的宁思宜闻言,顿时扬眉怒言道:“放肆——尔等何人,竟敢直呼我们副教主名讳——”
夜子星一听,立马仰头回道:“不过是个副教主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你们的教主呢?祭坛何等的大事,竟然教主都不出场——”
宁思宜道:“我们落月教的事轮得到你来管教吗?你算哪根葱啊——”
夜子星顿时怒道:“你——”
宁如临见此情景,忙出言呵斥宁思宜道:“思宜,不可无礼。”然后又看向夜子星道:“夜宗主,教主在出去之前,早已将教内大事全权交于副教主处理。所以,此次祭坛便由他来主持。”
夜子星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移开了眼眸。孟吟蘅依旧目不转睛地望着那顶软轿。
片刻后,只见轿前的青纱幔被轻轻掀开一角,露出了一个修长的手来。随即,一个一袭白衣的人从轿中缓缓走出,只见那人身着雪白直襟圆领锻袍,腰间束着织锦缎带,腰佩玉笛,背负玉魂剑,依旧是那副熟悉的俊美脸庞。
孟吟蘅凝视着他,却不知为何涌上了一股心酸,甚至连身旁云轻的满面复杂神色都没注意到。
宁煜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夜家人,目光缓缓望向高台。孟吟蘅不知为何心下一紧,扶着雕花圆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宁煜的目光似是在其中一个雕花圆柱上停留了半晌,随即还是移开了。
只见宁煜薄唇轻启,声音极为低沉好听:“其他人呢?”
那名浅紫衣衫的女子恭敬回答道:“回公子,云泽和秣陵两家正各自忙的焦头烂额,便不来了。蓬莱和渭川的人应该稍后会到,至于太白和南诏两家,属下不清楚。”
宁煜道:“嗯,映荷,这一阵子有劳你了。”
宁映荷垂眸道:“能为公子分忧,是属下的福分。”
宁煜不再答话,视线一转,又看向夜子星一行人,向夜子星道:“夜宗主,你的英雄帖呢?”
一言顿时戳到夜子星的软肋,只见他瞬间涨红了脸,支吾了半天,仍是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身旁的一名灰衣青年见此情景,立时开口替夜子星回话道:“回副教主,主子的英雄帖在来的路上,不知被哪个小贼偷走了——”
宁煜闻言,又淡淡说道:“既是如此,为何不去找?”
夜子星满脸震惊,道:“这还怎么找,丢了就是丢了——”
宁思宜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丢,而且为什么别人的都在,就你的丢了?我看你是存心来捣乱的——”随即又似是自言自语般,小声嘀咕了一句:”不想来就不来,还找个什么借口……”
“我怎么知道原因,却是别人的都还在,就我的不见了,我能怎么着?”夜子星似是跟宁思宜杠上了。
眼看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却突然从阶下雪地上又传来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是有不少人在向着祭坛而来,其中还混杂着一阵银铃碰撞“叮当”之声。

绕骨花(二)

在场众人纷纷向台阶下望去,却瞬间睁大了眼睛。
只见台阶下有一群身着各式服饰的人在缓缓踏雪而来,三名为首人士中,最左边那名中年人披着一件大髦,背着拂尘,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岁月的刻痕,此刻那人正一本正经地目视前方,身后跟着几个仆从,此人正是蓬莱宗主慕如凡。
其身旁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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