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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半生沉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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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沈家二人闻言,心内顿时五味杂陈,落月教、月白城、广收弟子、改名换姓、远离中原……这也许对目前的他们来说是唯一的选择了
“哥,你去吗?”素诗目光凝视着他,郑重问道。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有更好的选择吗?”沈煜如是道。
“好。”
“但是那个终生不得叛教……”
“咱们肯定不会的,叛教了的话咱们去哪啊,咱们早就没有家了……”沈素诗目光哀恸道。
“好吧。”沈煜仍面露纠结之色。
夜深时分,二人随即整装出发,凉州城距离月白城已是很近,但听白日里那几个人的说法,倒似月白城很难进入,虽不知会遇到什么,但他们既已选择,便要去尽力尝试。
他们皆非习武之人,对江湖又皆不了解,随着越来越接近月白城,皆是心内忐忑万分。
沈素诗与沈煜走到一处小径,前方只有一条路,路边有一块巨大的石碑。借着手中的灯,二人可看清碑上“月白城”三个大字。前方漆黑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二人不禁有些心里发毛,竟觉得里面像是丝毫没有生人气一般,却已经走到这了,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
他们提着灯,走在狭窄的小道上,耳中只能听到风的呼啸声和树叶的沙沙声。走了半刻钟,终于看到前方的大门,城门破败不堪,生满铜臭,尘土飞扬,竟没上锁,沈素诗与沈煜合力勉强将其推开,只听沉闷的一声响后,门开了。二人看向城内,皆不由自主睁大了眼睛,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儿惊叫出声。
只见城内遍地森森白骨,却竟没有丝毫腐臭气味,城内房屋皆布满蛛网,积满好几层灰尘,明显长久没人居住了。二人望着地上的排列紧密的白骨,头皮一阵发麻。此地,竟宛如修罗地狱一般。
二人踏进了城门,沈素诗一脚踏在了一个人手骨上,发出“咔嚓”一声响,竟是碎了。沈素诗吓得抱头蹲下,沈煜则俯下身轻轻拾起地上那个手骨。只见此骨头上竟生着无数朵墨色的花,宛如用水墨浸泡过了一样,沈素诗望过来也是一惊。兄妹二人现在却只觉心内越发越感觉不对劲。
“哥,咱们走吧,这个月白城好生古怪啊。”沈素诗满脸恐惧道。
“恐怕已经晚了。”沈煜淡淡地望向刚才他们进来时的方向,只见那座破败的大门竟已自己关上了,而他们,分明只踏进来了一步,现在望过去,那座大门竟离他们已有数十步远了,二人心中都有了个念头,这座城,似是会自己移动一样!
沈素诗与沈煜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城内依然漆黑一片,只有他们手中提的这个灯笼的一点微弱的光芒,在黑夜中映出了兄妹二人慌张的面孔。
一阵冷风吹过,煜手中的灯笼竟“啪”的一声刹那熄灭,周围恢复了一片死一般的黑暗。
而就在此时,沈煜与沈素诗却看到前方一片光亮,似有一堆人在向着他们的方向赶来,而那来者竟似凭空冒出一般,好生奇怪,莫不是地狱使者,要取他们兄妹二人之命?

两相殊

沈家兄妹二人站在原地,望着前方那抹光亮,竟一动不敢动,眼下他们手中没有任何防身武器,就算是有,也全无用武之地,二人并不曾习过武。
只见前方的一点光亮慢慢朝他们的方向移动,突然竟无声熄灭了,沈家兄妹屛住呼吸,只觉前方一片寂静,二人心下顿时长舒一口气,正欲向前走,却见数柄冰凉的剑架在了他们脖子上,同时灯光复又亮起,借着灯光,兄妹二人看到了来者。
只见来者有数十人之多,且多为女子,皆着月白色纱裙,剑尖指向他们二人,却谁都没有动手。为首的一名女子,约莫二十上下,着一袭朱红绫纱裙,凤目柳眉,面容姣好,乌黑及腰的长发随风轻扬,眉心描画着一朵寒梅,手握软鞭,目光清冷地望向他们。
“你们是何人?为何入我月白城?”为首那名红衣女子冷冷问道。
“在下沈煜,携吾妹沈素诗慕名而来,却未想月白城是这番光景。”
“沈煜?”红衣女子轻轻开口,目光凝视着他,语气却是充满着凝重。
“正是。”沈煜恭敬开口道。
“你二人可是要入我落月教?”红衣女子复又开口,“你们可知我落月教之规矩?”
“略有耳闻。”
“那好,你们跟我们来罢。”
几人随即收起了指向二人的剑,带着沈家二人踏过这满城的白骨,一路却也谁都没有开口相询。
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行至一座古朴的朱漆大门外,此时天竟已乍破,晨光照耀在他们身上,一夜已过。
为首红衣女子打开了大门,一行人进入了落月教总教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空白祭地,中间是一处高大的祭坛,祭坛周围是一圈祭池,教内竟栽种了数棵红梅,旁有几所楼台阁宇。一行人绕过了祭坛,走向祭台正对的那所殿门——落月教现今教主宁婵的居所。
红衣女子名宁初妍,为落月教右护法,只见宁初妍在门外通报了一声,随即命二人在此等候,自己却先行一步去了。
沈煜与沈素诗忐忑不安地站在殿门外,片刻后一名婢女推门而出,传他们进入。
只见殿内极为朴素,主座上端坐着一名极为年轻的女子,弯眉,细长桃花眼,一双浅紫色瞳孔,着一袭绛紫锦裳,面容清丽,未施粉黛,仅额心一点梅花钿。
沈家二人刚想出言行礼,却听到座上那名女子道:“你们便是千里迢迢,从秣陵皇都赶往此处,欲入我落月教的沈煜与沈素诗?”
沈煜与沈素诗对望一眼,均是诧异万分。
“是的。”沈煜二人答道,正想开口询问,宁教主却复又开口道:“我月白城一向不对外人开放,外人若靠近一步,城上无数机关便会同时启动,令靠近者中乱箭而死,这也是月白城内诸多尸骨的原因,那也是我们刻意放于此处的。而若是月白城认定之人,便会无声放行。你二人既已毫发无伤地进入,便是过了月白城的这一关,已经正式为我落月教弟子了。”
沈煜二人闻言,讶然更甚,却片刻后皆了然。怪不得,这下也就能解释通初进月白城时的那些怪象了。
“落月教那些规矩,你们应该都初步了解了吧?”沈家兄妹点点头,停顿片刻,宁婵复开口道,“既已如此,从今以后,你们二人与你们之前的家族沈家再无干系,你们只是落月教新弟子宁煜与宁素诗。这几日初妍会安排人带你们熟悉一下,做一些准备事项。对了,如我没记错的话,你二人应该没有武功基础吧?”
二人复又点点头,宁婵又道:“这也无妨,我落月教的武功与中原不同,对于无武功基础之人,修炼落月内功恰是最佳。如此,你们先下去罢,我还有些事务。”
随即,二人便茫然地走了出去。此时,天正蓝,微风徐徐,世人闻之色变的落月教,在他们心中似也没那么可怕。他们并未细想那神秘的月白城、城中的森森白骨与骨上的墨色花朵内在原因,有的只是心中的自逢家变后从未感觉到的温暖,充溢在心间,久久不能忘却。
二人便这么入了落月教,有了全新的身份,远离中原,宁素诗入了教主宁婵门下,由教主亲授,宁煜却入了落月教左护法宁如临门下,也是教中所有长老、护法、分坛主中唯一一位男性。小小年纪的他们尚未觉得什么,只是觉得有了一个容身之所。殊不知,一个巨大的阴谋却从此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与落月教月白城相距甚远的云泽内,拜别萧家的孟家一行人亦已回到芳庭曲水。
一别云泽十余日,吟蘅只觉还是自家最好。云泽此地依山傍水,山清水秀,虽无秣陵地之繁华,却也别有一番风味。吟蘅与江遥还如往常一般,练练剑,斗斗嘴,打打架,嬉笑玩闹,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孟吟蘅还是喜欢半夜上屋顶,就是这么坐着看夜色,也是别有一番趣味。有时候会在脑海中回想起在秣陵初遇的那个少年,孟吟蘅依然觉得很眼熟,但却还是回想不起。也不知那个少年怎么样了,去了何处,当下心中长叹一声,心内满满的怅然。
孟吟蘅有时还会偷溜出来玩耍,去市井民巷中,偶尔也会听到些许来自各地的江湖传闻,心内却很是神往,听着这些四方闯荡、行侠仗义的英雄儿女,心下又是羡慕又是敬仰,只盼有朝一日也能成为此等人物,行好事不留名。殊不知,若干年后,当他真的实现了儿时的大侠梦,那时心境却已大大不同了。
就这么过了月余,孟吟蘅与孟江遥下了早课,一同来至云泽藏书阁中寻《武林风云录》,据说此书记载了江湖中各名英雄人物,以及他们的生平经历。吟蘅一向很是敬仰,故此拉着江遥就来了。
云泽藏书阁为除了蓬莱慕家之外,拥有的藏书最多的江湖宗派,由云泽孟家开山宗祖孟余同一手创办并由后代逐步整理。而当年,据说孟家开山宗祖也曾在蓬莱习过武,后来习成,四处行侠仗义,闯荡了一番,便归乡一手建立了云泽孟家芳庭曲水,掌管这一带大大小小事务,有哪家遇到困难也皆会出手相助,故此后人对孟家先祖皆是评价甚佳。
吟蘅与江遥在藏书阁中到处翻翻看看,藏书阁内分类极为整齐,分为经传、轶闻、秘籍、医学、地理、历史、杂记、乐曲、诗文等等,孟吟蘅进来之后没多久就忘记了来的目的,抓着一本《江湖传闻》便看的津津有味,江遥在历史、经传一系列书中找了甚久也未找到《武林风云录》,过来歪头一看吟蘅所看内容,登时便复无语。只见吟蘅正在看一个青楼女子的情史,看的津津有味,不时感叹一声此女命途多舛甚为可怜之类的,江遥也凑了过来,二人竟从头到尾看完了。
“哎,江遥兄,你有没有觉得那姑娘太可怜了。”孟吟蘅一脸悲伤问道。
“是啊。”孟江遥也郑重回道,“然而咱们还没有找到那本书。”
孟吟蘅一拍脑袋:“哎!你瞧我,忘了正事了,走走走,去历史、经传类的那里找找!”
“我都找过了,没有。”江遥平静道。
“那咋办啊?要不去随便找找吧?”
“……”江遥望了望这偌大的藏书阁,似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此项任务的可完成度,复回头望着吟蘅,眼神似在说“我不干了!你自己找。”
“别嘛,江遥兄,你不是也很喜欢江湖上一个鼎鼎大名的人物嘛,好像是太白云家的一个谁来着?跟咱们家先祖同时期的人物啊,咱们一块找,肯定能找到的。”
“那是太白云家的第七任宗主,云沉年。”孟江遥淡淡道,语气却充满敬重,“他是云家历代宗主中最优秀的一个,可惜英年早逝,他与咱们家宗祖那时是最好的朋友,一同历练江湖。”
“啊?这样啊,嘿嘿嘿江遥兄你懂的真多!”
“算了,不多说了。”
二人随即继续寻找,在各个类系中随处翻找,却无异于大海捞针。
孟吟蘅随处走着,突然在医药类书籍中,看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书——《百草集》。此书十分厚,外层很新,却露出了一个泛黄书角。孟吟蘅本不对医药感兴趣,这时却一时好奇,拿出来随意翻了一下。入目所见无非皆是各类草药名称、外表、药性、毒性、所在地等等,随便翻了一百来页,吟蘅便看不下去了。正想合上书页,却猛然翻到了一页中夹着一个泛黄的纸条,吟蘅好奇地拿下纸条,只见纸条上写道:
落月一朝恩怨起,神物现出世人逐。
血雨蔓延中原路,世家转眼化虚无。
孟吟蘅瞬间惊呆了,落月、神物、中原、世家,几个字眼现于眼中,看着这张除了这句诗之外再无别字的纸条,吟蘅一时也没了主意,只得喊江遥过来。
江遥仔细看了看这句诗:“落月教不是一向与中原素无牵扯吗?怎么会恩怨起于落月?怕是谁随手一写的荒谬之言罢。”
“不一定吧,我觉得咱们还是拿给爹看看吧。”
“好吧,那《武林风云录》呢?”
“这个下次再说罢。”
二人带着这张神秘的字条,走出了藏书阁,走向孟宗主的房门。
谁知,孟之墨看了之后,却也甚不以为意,笑道:“一张字条而已,你们从哪得到的?”
“在一本书里。”吟蘅道。
“什么书?”孟之墨复问道。
“《百草集》,怕是谁无意放进去的吧?”吟蘅回道。
“不必理会,一句诗而已,再说了,现今皇室安稳,江湖各派也相安无事,若真如字条所说的,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场面。”
“可是……”孟吟蘅还想说,却见江遥望了他一眼,十几年来一起长大的,彼此言语不需多说便也相互明白,孟吟蘅顿时会意。
二人一起走出了孟之墨房间,“江遥兄你刚刚咋不让我说?”孟吟蘅顿时奇怪问道。
“你没看到叔叔最近已经很忙了,而且我也觉得一个不知名的字条而已,不必当真。”
“但是,就在咱们到秣陵的第一个晚上,我们遇到了……”孟吟蘅顿时想说出那晚的事,却突然想起与元绍后来所商议的内容,顿时噤口不言了。
“嗯?”孟江遥扬了扬眉毛,甚是好奇,“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孟吟蘅想了想,望了望孟江遥的神情,还是考虑一番又说道,“嗯,就是我跟元绍偷跑出去玩了,遇到了一些江湖人士。”
“哦。”孟江遥淡淡道,看不出面上表情。
孟吟蘅随即讪讪一笑,终是把话题带过了。
然这时候的孟吟蘅等人都不知道,当数年之后,江湖争端一件起一件之时,他们那时再回想起今日,却是觉后悔万分。很多事,如果早早料到了的话,便能从源头遏制,可惜也只是如果罢了。世上有太多他们不能掌控也无法料到的事了,而很多人,很多事,从一开始便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六年后

弹指间六年已过。
六年间天下风云变幻,江湖中崛起了多家宗派势力,然六大宗派地位依然稳若磐石,毫不动摇。其中太白与蓬莱两家交好,蓬莱慕宗主慕如风膝下独子——名满天下的四大公子之首慕书越,与太白云家前宗主云斐之女云挽容正式定亲。云家现任宗主为云知卿,为云斐幼弟,名义上是云挽容的叔叔,却也比其大不了多少。云知卿此人继任云家宗主一年间,却颇爱云游四海,不喜管事,故此云家一概事务皆由云挽容暂管。而雅逸公子慕书越,与梅影公子宁煜、明澈公子凤纤迟及别鹤公子孟江遥并列为江湖四大公子,却不知是何人作评,而此四人因此竟在江湖中逐渐远近闻名起来了。孟吟蘅闻之倒是乐得自在,丝毫不介意自己不在榜内,还特以此取笑了江遥很长时间。
这一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孟吟蘅正与后院中与其师弟余珂练剑,只见其剑走游龙般,已与其师弟拆了三四十个回合剑招了,其师弟执剑的手不住发抖,已渐落下风,而孟吟蘅却仍心平气和,笑容满面的挥舞着“无忧”剑对战。两柄剑不住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剑走飞花,孟吟蘅的剑影越来越快,终于,其一个云泽剑法四式——破千障,击掉了余珂手中的剑,同时余珂手中也传来一阵微痛,望向孟吟蘅的目光满是敬佩:“孟师兄好身手!”
“嘿嘿,过奖啦,师弟也要努力练剑。”孟吟蘅笑嘻嘻道,过了六年之久,吟蘅长高了甚多,褪去了少年青涩之气,一张不算极为英俊的脸满是成熟与坚毅。
孟江遥手捧一本书册坐在一旁的树下,静静观看着孟吟蘅与其师弟的比试,只见其亦成熟了许多,脸色虽苍白,面容依然俊美,即便如此随意坐着,却也难掩其绝代风华。孟江遥脚上绑着绷带,是由于几天前,孟江遥受附近百姓求助而追杀一伙江湖大盗,被大盗头子所伤。当时江遥伤势很重,据云泽一带的苏神医说,就差一点孟江遥的这条腿就要废了。故此孟江遥这一段日子都不能随意走动,更别提习武,只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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