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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野获编-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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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儒生辈为谣言构之,南道衙史林润弹治之,时坤起为北祭酒,上命捕至诏狱拷治,瘐死狱中。润所劾枭败卒之首,并剁住房人两手,皆无其事也。至三十一年癸丑科,状元为陈谨,福建闽县人,以中允丁忧归,忤其乡戍海之卒,被众聚殴而死。四十四年乙丑科,状元范应期浙江鸟程人,以祭酒罢官归。乃子不肖,牟利殖货,敛怨乡曲,巡按御史彭应参憎之,募民讦其过,里中奸豪因百端窘辱之,应期不能堪,遂自缢死。凡连三丑三元,俱陨非命,且其事俱诬,俱不得白,亦异矣。

【一榜词林之盛】弇州纪盛事,但述一榜中大僚,而未及词林。今按嘉靖辛丑馆中,则宰相五人,潘宫保(晟)、高宫保(仪)、严宫保(讷)、高少师(拱)、陈少传(以勤);尚书五人,董宗伯(份)、陆宗伯(树声)、徐司空(养正)、万宗伯(士和)、裴宗伯(宇);赠尚书一人,陈宗伯(升);其三品大九卿又七人,不暇尽记。然内惟潘为一甲第二人,余皆庶常也。弇州记一榜四相,于辛丑但纪潘新昌、严常熟、高新郑、陈南充,而遗高仁和(仪),亦千虑之一失也。后戊辰词林,七相,五尚书,十侍郎中丞,可以继之。

【两中乡试】嘉靖间两举乡试者,为会稽陶中丞(大顺),先以冒籍举顺天经魁,事发斥归;后仍中浙江第四名,登乙丑进士,官至右副都御史,而不知先朝已有之矣。福建莆田人黄寿生者,先举建文元年己卯乡试,后文皇登极,以革除缴还公据,仍为诸生;寻以贡入京,中永乐六年戊子应天第一名,九年辛卯成进士,选庶常,拜翰林院检讨。又直隶束鹿人王伦者,故大学士王文子,景泰七年丙子,顺天卿试不第,王文奏请钦赐举人,寻英宗复辟,王文伏法,伦革斥不得会试,且谪戍;后改名宗彝,再中顺天乡试,登成化二年丙戌进士,仕至南京礼部尚书,谥安简,则尤为异矣!若近日王国昌,亦两登两畿贤书,然先名胡正道,又老于公车以殁,未为异也。唐舟,广东琼山人,中革除己卯乡试,永乐癸未复试,俱中第二名,次年甲申举进士,授新建知县,升江西佥事,降衢州府通判,旋以微罪谪戍隆庆卫;仁庙登极,荐授监察御史按浙江,终其官。

有子亮,从父官衢州,入常山邑庠,因中永乐丁酉浙江乡试,次年戊戌成进士,除泗州判官,改詹事主簿,又改王府奉祠;仁宗即位,以潜邸恩,升宁国府同知,赐钞币以归。其父子履历,亦大异恒格矣。又罗崇岳,江西庐陵人,中景泰四年顺天乡试第一名,以冒籍斥归;仍中江西乡试二十九名,天顺元年会试第一百十二名,廷试二甲四名。又汪谐,浙江仁和人,少冒顺天香河籍,中景泰四年顺天乡试,寻被革;复举浙江乡试,登天顺四年进士,此谐本传所载者;谐第后,改庶吉士,授编修,历史官至礼部右侍郎兼学士,以弘治十二年卒,赠礼部尚书。其父澄,举进士为御史,以事见法,遗诫诸子,勿读书应举。谐与弟篪,俱登甲榜,子举赐,又相继成进士。以上俱载志传,余再三翻阅始得之,其他铰┍厣卸嘁病M粜场兜强坡肌罚楦钢僭ǎ胍约蹋淦涿樽郑嘁煲印3苫哪辏憬智嗳苏略Γ愿溉文侠舨渴汤桑凹μ熘惺剑怨偎ⅲ锘兀挥种姓憬缡远鞘荒杲俊F涓讣凑侣谟⑾芗涿家糙止羝浜笤σ嘀峦ㄏ浴

【会场搜检】科场之禁,在唐宋甚宽,如挟册者,亦止扶出,不锢其再试也。本朝此禁甚严,至三木囊头,斥为编氓,然仅行之乡试耳,会试则不然。盖太祖尝云:“此已歌鹿鸣而来者,奈何以盗贼待之。”历朝以来,搜检之法,有行有不行,而试录中,则仍无搜检官,犹遵祖制也。至嘉靖末年,时文冗滥,千篇一律,记诵稍多,即掇第如寄,而无赖孝廉,久弃贴括者,尽抄录小本,挟以入试。时世宗忌讳既繁,主司出题,多所瞻顾。士子易以揣摩,其射覆未有不合者,至壬戌而澜倒极矣。先是己未之春,御史亦有建言宜搜检者,上不允。不允原作允之,据写本改,至乙丑南宫,上微闻挟书之弊,始命添设御史二员,专司搜检其犯者,先荷校于礼部前一月,仍送法司定罪,遂为历禁,以至于今。然试录之不载搜检如故也。四十年来,会试虽有严有宽,而解衣脱帽,且一搜再搜,无复国初待士体矣。近科丁未,浙人邵喻义者,故才士,第三场将所纂邸报中时事俪语,抄录批点,携入以供策科。偶与监军争语,谓其怀挟文字,邵不能平,至拳殴之,监军扭结登堂。时内监试御史为叶永盛、李时华二人,李素以酷名,意右监军,微訾邵之横。叶曰:“仆巡监两浙,会试此生,拔为案首,其人奇才,今番必登进士高第,且所携亦奏疏中语,实非怀挟,宜命之卒试为便。”李以乙科起家,叶偶不记忆,遂触其盛怒,立命去衣,痛笞二十,枷之场前。虽屡次疏辨良苦,终无人敢为昭雪。又闻邵之父,时以赀郎为兵马指挥,正司巡徼,曾谳一贞妇被讦,兵马受其敌之赂,枉法坐之,此妇自经死。不数月,邵临场,时时梦中见神人教之曰:“子此番必会元,但五策要留心,不然且第二矣。”故有挟而入,说者谓此妇实为祟,以致其败。如隆庆庚午浙场诸葛一鸣事,然则鬼之点,胜人多矣。

【子先父举进士】近代曾阳白少参,后其子省吾三科,登嘉靖壬戌进士;董龙山给谏,后其子嗣成二科,登万历癸未科进士,人所知也。前此四川新都杨春号留耕者,以成化乙酉举乡试,又十七年辛丑始举南宫,时已年四十有六,共长君廷和,已先登戊戌进士,为翰林检讨矣。初仕行人司正,官至湖广提学佥事,告归在林下二十年,受乃子少师之封,以正德乙亥终于家,时年八十。较之曾少参老而见其子削夺籍没,董给谏不及送乃父之终,其全福真为罕睹。留耕翁之登第后十年,同乡万文康卒,其爱妾拥赀数万,为其所得,遂成富人,是时留耕亦将耳顺矣。其他如吾乡包柽芳,亦先其父汴登甲榜一科。

【年伯】弇州谓同年之父,与父之同年礼不同,此固然矣。

乃其中又多有可商者。以余所见闻,如会阳白(В偌尉溉尚缃浚渥哟笏究杖封郑ㄊ∥幔纫员降堑冢曰隆

其拜少司马时,壬戌诸公,多为其子部郎者。而司空修父执之礼不少假,至于彼此相避,反觉不安。又董龙山(道醇),举癸未进士,其子仪部青芝(嗣成),先举庚辰进士,不欲于癸未榜称年侄,为乃翁呵责。勉强书刺中“晚”字,而礼数则殊不然,此等皆窒碍难行者。又如嘉靖辛丑榜王大司马思质(忬)

,督蓟辽,以忤分宜致重辟,说者谓鄢剑泉侍郎(懋卿)有力焉。鄢,丰城人,亦辛丑榜中人也。后王仲子麟洲(世懋),分藩江右,与鄢绝不往还。鄢时坐戍归里,论言于人,责王薄于世谊。王大怒,遍贻书江省诸仕绅,历数其罪恶,且以父仇未报为恨。使鄢当日果有是事,麟洲之宣告,似不为过;而鄢之责王,亦不智之甚矣。

【戊辰公卿之盛】弇州以一榜四相为盛事,此未足异。惟戊辰一榜,则赵少师(志皋)、张少师(位)、沈少师(一贯)

、朱少保(赓)、陈宫保(于陛)、王宗伯东阁(家屏)、于

宗伯东阁(慎行),先后宰相七人,真是极盛。若尚书则十八人,亚卿、中丞、三品京堂,则五十二人。而七相中五人一品,二人赠一品;尚书中四人一品,二人赠一品,凡击玉者十三人,此制科以来,未有之盛也。弇州又以弘治乙丑“一榜七玉”为最盛,盖未见戊辰之十三也。若嘉靖壬戌则亦七玉,为少师申时行、李汶,少傅余有丁、王锡爵、萧大享,少保杨俊民,太子太保蹇达,亦可媲美。今名硕辈出,劳列孔彰,圣主酬功,将来更不胜记矣。

【同科同时宗伯】万历戊子至丁酉十年间,凡五易宗伯,初为朱山阴(赓)忧去,于东阿(慎行)代之;于致仁,李富顺(长春)代之;李致仕,罗会稽(万化)代之;罗卒,范丰城(谦)代之,俱戊辰科也。同时掌詹者,陈南允(于陛)亦带礼书,而南宗伯又有黄晋江(凤翔)、沈鄞县(一贯),凡八人,亦云盛矣。是时,张新建(位)以及陈南充、沈鄞县,相次以礼书带阁衔,首揆则赵兰溪(志皋),合之又得宗伯二人。而先任礼书东阁,又有王山阴家屏,自来宗伯之多,无如此一榜者。罗、甲子戊辰探花。

【刘进士晚达】楚荆州公安县人刘(珠),故与张江陵相公封翁(文明)同为诸生,相厚善。比辛未江陵主会试,刘始登第,则年已及稀龄,张太翁,受一品封久矣。又三年甲戌,江陵满五旬,刘在郎署为诗以寿,中一联云:“欲知座主山齐寿,但看门生雪满头。”江陵为之一启齿。

【进士房稿】南宫放榜后,从无所谓房稿。丁丑冯祭酒为榜首,与先人俱《尚书》首卷,且同邑同社。两人为政,集籍中名士文,汇刻二百许篇,名《艺海元珠》,一时谓盛事,亦创事。至癸未冯为房考,始刻书《一房得士录》,于是房有专刻,嗣是渐盛。然壬辰尚少三房,乙未少一房,俱京刻无选本。

至戊戌则十八房俱全,而娄江王房仲有《阅艺随录》之选。至辛丑遂有数家。今则甲乙可否,入主出奴,纷纷聚讼,且半系捉刀,谩不足重轻矣。

【癸未丙戌会元】李晋江取元时,各房俱无异议,惟《书》一房为吾邑冯具区太史,独以邹安福卷为当第一,即两领房亦不能决。时大主考以询先人,先人为《书》二房,谓李卷为胜,众始和之,榜遂定。其后李闻之,甚不乐冯。至甲午应天乡试,李晋江为主考,出“管仲之器”首题,冯为南掌院,作拟程一首,为一时脍炙。及录出,则晋江程大逊之,心衔遂深。

遇李来谒,冯迎谓之曰:“公所取士,不但文嘉,即擎榜徐生亦名实俱称,果擎得榜起。”李擎愕别去,细询于人,盖末名为徐学易,滁州人,素以力闻,能于监中手扶堂柱,离地数寸,真贲育之流亚,而时艺不甚佳,冯先为司业时所试士也,故有是言。李益愤愤。后冯为祭酒,被言听勘,则郭江夏代之,赖其力得昭雪。使晋江在事,冯其殆矣。至次科丙戌,王太仓主试,立意以简劲风世,故首袁公安。榜初出,人望不甚归,太仓公岸然不屑,急以试录魁卷寄辰玉。是年录文大半出王手笔,其父子最相知信,自谓此录冠绝前后,乃子必惊赏无疑。及报书至,更无他言,但云此录此卷行世之后,吾父勿复谈文可也。

太仓得书大怒。次科戊子辰玉举京兆第一,其卷乃翁亦不甚惬意。及辛丑举第二,及仓公批卷云:“此子久困场屋,作此以逢世眼,即此一念,便不可与入尧舜之道矣。文字一道,家庭间,意见回别若此,况朋友乎?宜晋江之终不忘情也。辰玉辛丑授官后,即奉差归里,日惟课子,每命一题,辄自作一首。

乃孙晚谒大父,必问云:“今日何题,乃父文云何?”其孙出以呈览,辄云不佳,即呼纸走笔,不构一思,顷刻而成,今所刻《课孙草》是也。友人沈湛源应奎时为彼中广文亲见,每为余言,叹服以为天人。然辰玉高才,正如大今之于右军,所谓外人那得知者。是父是子,断不可再得也。

【指摘科场】自壬午应天,夷陵王少宰子之鼎、之衡败后,并追论江张二子冒滥鼎甲,弹事者俱得志,且超迁。于是乙酉顺天冒籍事起,指出宫掖,钟给事以风闻劾之,主试张宫论调南去,中式者至荷校,蔡侍御请从宽被重贬,而北京兆主试一差,皆目为苦海。戊子指摘尤苦,至覆试而犹未定,饶比部疏更苛峻。直至辛丑王缑山会试、廷试俱第二,而后中外帖然,然主北试者,亦先一年残矣。辛卯之役,南主试为陆太史(可教),北为冯太史(琦),榜出后,礼科都给事中胡(汝宁),出疏纠之,陆、冯辨闱中事甚晰,二太史俱无恙,而胡反受挟私抵饰之议矣。盖先一科饶比部疏侵阁臣,不无过激,而胡特疏参之,饶又胡同郡人,一时多不直胡者。至辛卯而事势已变,冯、陆又词林所推许,胡不议物情,不惟白简见诎,御史冯从吾等复弹治之,次年癸巳竟坐不谨斥。向来所居为奇货者,一旦丧气失志,无所措手矣。又阅一科为丁酉,议者复起,则专主副考焦太史(竑)。庚子又起,则专主副考顾太史(天埈)。

自此以后,或默或哗,又非予所得而言矣。酉、子二科副考,初系陪推,俱越前资数人,久不奉旨,比入闱之夕始下,则已不及辞矣。岂命当罹毁,因而误受眷知耶?或云政府素憎二人,故投疑网以阱之,未知然否?

【乙酉京试冒籍】乙酉秋榜后,有顺天诸生张元吉者,投揭长安,谓浙人冒籍得隽,致妨畿士进取。科臣钟羽正,露章言之,浙士冯诗等八人,斥为民;诗与章维宁,罪至荷校;史鹤亭太史(钶),以纵子冒籍,革职闲住;主考张玉阳(一桂)

调南京,董督学调别衙门;御史蔡时鼎,以救正外谪。说者谓张元吉以赀冠京师,与郑贵妃家至戚,又贵妃弟入闱不得荐,故以此修郤却。一时当事者,未免迎合内旨,处分遂尔过酷。

是冬凛冽倍堂,冯、章二生,被三木于京兆门前,僵冻几死。

府尹沈继山(思孝),浙人也,以乡曲怜之,倍予衣食,得不毙。事闻于宫掖,亦调南京太仆卿。初得旨,止降俸二级,沈请于政府:“尚得乘轿腰钣花否?”政府云:“降俸不降级,何为不可?”沈遂仍服不疑。给事中唐尧钦遂劾以抗违明旨,沈因得调,时皆憎唐之承望风旨。盖沈曾左袒吴、赵、江、李诸人,久忤揆地也。夫外省冒籍诚宜禁,若辇毂之下,则四海一家,且祖制土著百名之外,中三十五名,其三十名胃监,而五名则流寓,及各衙门书算杂流,旧录历历可考,何冒之足云?况前一科会试,鼎甲一人,庶常二人,皆浙人也,何以置不问,而独严于乡试,株连波累至此耶?亡命巨奸,借通州籍,纳吏拜官者,充塞海内,孰从而正之耶?此后亦屡有以冒籍受攻者,皆不能胜,而顺天计告诸生,或有反坐被褫者矣。独张元吉者,后改名,以岁贡得县令,晋知州。

【上榜士子三木】乡会场,士人已登名籍,仍斥革,且问罪荷校者,以余所见,则京师凡三度矣。乙酉科之冬,京闱冒籍事起,浙人冯诗、章维宁,俱枷于顺天府门,其指出宫闱,备极惨毒,议者冤之。丙午科之秋,顺天第四名邹汝矿,以割卷败露,枷于礼部门。其文本出马显忠求补缺额不允,未几郁死,事已奇矣。至丙辰科,而沈同和以怀挟倩笔两弊,得列榜首,亦枷于礼部门,其覆试时不能成篇,并题旨亦不记忆。自有制科以来,会元无此大辱,使在世宗朝,处分必不仅如此。

两榜邹、沈两元魁,俱出吴崇仁主试,两录中俱存其经与名次,而刊去其人,真千佛名经中,大怪异灾变也。崇仁怼言官讥讽,自咎命薄致然,恐难尽诿之命。若乙酉顺天之役,无端累及史太史(钶)削籍,张宫论(一桂)、沈京兆(思孝)、董御史(裕)俱外谪,则真命之不犹矣。史,馀姚人,嘉靖甲子第三,辛未会魁。

【登科录父祖官】登科有录呈御览,其三世父祖爵秩,但直书某官,如尚书侍郎以至郎官及外寮,并不书所官何部分何地方,此例相沿已久。近日始有分析写某地者,最为失体。若曾削籍,则空白如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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