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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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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六号从小被杀手基地训练,在一次执行任务,返回基地时,却发现基地被毁,青梅竹马的恋人也随着消失。侦查嗅觉异常敏锐的六号很快发现被毁的基地虽然外表建筑分毫不差,很多他和恋人曾留下的痕迹却消失不见,仿佛多年的杀手训练生涯都是幻影。这让他断定庞大的被毁基地只是复制品。
在寻找真正基地的过程中,他冒名进入军统,调查却遭到军统站长宋庆慈的频频阻挠。六号因为伪装的身份意外成为谢婉儿的未婚夫、并结识留洋法医邵阳等一批伙伴,几人在相互刺探中结下深刻情谊,并发现了日本颠覆中国的惊天阴谋,杀手基地和六号的身份都是阴谋的一部分,当真相渐渐浮出水面,几经生死的六号终于在伙伴们的帮助下破灭日本人三个月灭亡中国的阴谋。
标签:特种兵 特工谍战 军旅生活 抗日战争 杀手


第一章 神秘六号
1937年的上海流传着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六号。有人说他是特高课的走狗,也有人说他是军统的杀手,更有人说他是共产党中央特科的利刃。六号更像是传说,没有人见过,因为所有见过他的人都死了!
新闸路的西式洋房前,带着墨镜的六号敲响房门。片刻,里面传来沉闷的男声:“谁呀?”
“处长让我将周友全带走。”六号沉稳地出声。
“怎么这个时候来带人?”门里的男人狐疑地嘟囔。
大门打开,负责守卫的男人面带怀疑地打量着六号,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有手令吗?”
“有。”六号说着,将手伸入怀中,不急不缓地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男子接过,还不待看清纸上的内容,六号的手腕一抖,匕首落入手中,抬手甩出,眨眼间匕首已经没入男子的心窝。男人的瞳孔微一放大,来不及呼救,已经倒在了六号的身上。
六号表情冷漠地放下他的尸体,衣服上染的血迹让他不悦地一皱眉,才阔步走进房间,如入无人之地。
房间里的守卫正躺在躺椅上,摇着扇子,听到脚步声没有抬头,懒洋洋地问道:“老三,谁来了?”
六号仿佛没有听到他的问话,一步比一步稳地向他走过去。
男子没有听到回音,懒洋洋地转头看去时,六号已经近在咫尺。他惊得从椅子上翻身而起,一边去摸腰间的枪,一边怒喝:“你是谁?”
六号的回答简单利落,眼神一狠,手起刀落,闪亮的刀子顷刻划破了男子的喉咙。
男子瞪大的眼睛还未来得及闭上,已经倒回身后的躺椅里,彻底地永眠了。
外屋的动静惊动里边的人,两名身穿西装的军统特工拎着手枪从里间冲了出来,刚刚抬起手中的枪对准背对着他们的六号,手指扣上扳机的时候,六号已经一个利落的飞身,躲开两人的子弹,同时连开两枪,子弹准确无误地没入两名军统特工的眉心。
哗啦——
伴着两人倒下的声音,里间传来桌椅猝然倒地的声音。六号微一皱眉,拎着手枪进入里间。他简单地扫视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窗户开着,窗户下边一把倒地的椅子就是刚刚的声音来源,这样的布景显然是有人从窗口逃走了。
六号警惕地来到窗边打量一眼,便转身,冷冷地道:“出来。”
他的声音落下,房间里丝毫回应都没有,只有从窗户吹进来的风经过,带起床上的布曼。
“还不出来?”六号的声音冷得仿佛现在就已经入了冬。
床下的周友全瑟缩一下撞到床面,心底却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六号是在诈他。
六号眯眸盯着床板微动的位置,手枪却微微下移,扣动了扳机。
子弹带着风,穿透床上的羽绒被,射在周全友的脚下,吓得他跌坐在地,逃命似的挪动身体,撞得床板乱晃,泄露的羽毛满天飞舞。
周全友被吓得直接尿了裤子,瘫软在床下。
“要是再不出来,就死在床下吧!” 六号淡定地看着屋里的大床,笃定沉稳的表情让他像是地狱里的判官。
“我出来,别开枪。”满身灰尘的周友全慌张地从床下爬出来,恐惧地看着六号,哀求道:“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哀求甚至没能让六号眨一下眼睛,六号的枪口已经抬起,对准周友全的脑袋。
“周友全?”六号确定地问。
“我不是周友全。”周友全慌张地摇头,瑟瑟发抖地道:“我是日本人,叫山口道义。”
六号从怀中掏出一张照片,看到上面的人和周友全一模一样,将照片扔向周友全。
周友全看到照片中的自己,惊恐地睁大眼睛时,六号扣动扳机,一颗子弹正中周友全的眉心,照片飘落在周友全的尸体上。周友全致死也想不到,他假装从窗户逃走,却因为窗框上的灰尘没有任何擦痕,才让六号知道他没有逃走。
六号看了眼身上染的血迹,一皱眉,脱掉衣服,随手扔在地上,从容地走出房子,戴上墨镜潇洒的离开。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绅士,从容不迫地淡然,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圣玛利医院解剖室里灯火通明,却透着一股子阴森,空气里散发着血腥,以及福尔马林的味道。
军统行动队副队长沈丘一脸阴沉严肃地看着身穿白大褂,戴着眼镜的邵阳摆弄尸体。
邵阳将一颗弹头扔在旁边的托盘里,将手套摘下,道:“几名死者都是一击毙命,三名死者身上的伤口都是美制0。45口径的M1911手枪造成,周友全的创口见挫伤轮,弹孔周围皮肤有火药颗粒灼烧痕,是近距离开枪。两名被被刺死者身上的创口哆开,左创角锐,右创角钝,右创角皮肤形成齿装损伤,可以确定杀手用刀是背带小齿的单刃锐器,凶手所用武器和下手习惯很符合传说中的六号杀手。”
“你确定是六号下的手?”沈丘狐疑地问。
“以我的专业水准可以断定这几名死者被杀的手法和之前几次疑是六号杀人的案件一样。至于是不是六号所为,那是沈队长的事。”邵阳一笑,饶有兴趣地道:“这下上海的有钱人该人心惶惶了,这是最近半年被杀的第几名上流社会的人了?”
沈丘的面容阴沉,对邵阳的风凉话表现出明显的不悦,可见这事的严重性。
“难道是寻仇?”沈丘微沉吟,继续道:“根据我们的调查,六号是最近极为活跃的神秘组织成员。周友全生前曾向我们举报这个组织暗害他的父母,试图通过威胁他,将庞大的财产交给神秘组织。我们也根据周友全提供的地址,找到了秘密基地。昨天才端了他们的老窝,他们这么快就又出来暗杀,简直没把警局放在眼里。”
沈丘不禁恼怒,这个组织的猖狂不只是让上流社会人心惶惶,政府更是头疼不已。
“沈队长,这可是你们的内部机密。我一个医生就没必要知道了。”邵阳脱下身上的白大褂,好像对沈丘口中的话毫无兴趣,“秘密知道的太多,可不是好事。”
沈丘冷声道:“邵医生倒是懂得明哲保身。放心吧,我方很快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对民众公布这件事,以安人心。不会让邵医生因为知道了机密被灭口的。”
邵阳无所谓地耸耸肩,对沈丘做了个请的手势。沈丘没动,还在盯着被解剖尸体胸口上的圆形胎记深思,显然他还有事情想不通,需要邵阳帮他解惑。
邵阳见他不动,微微一笑,看向身后的尸体,“沈队长忙一早上,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切块肉下来回去给沈队长加菜?”
沈丘只觉得胃里犯呕,恼怒地看着邵阳。
“不麻烦邵医生了。”沈丘黑着脸转身离开。
笑眯眯的邵阳再次看向身后的尸体,脸色却沉了下来。
解剖室外,十几名记者焦灼地等在门口,见沈丘出来,一拥而上,激动地询问死者信息。
“沈队长,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上层人士被杀案了?军方打算怎么办?”
“沈队长,对方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是劫富济贫?这些人家的钱财有没有损失?”
“沈队长,公众有知情权,您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沈丘冲着所有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再发问后,才说道:“各位,警方很快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向大家说明这件事情,在此之前,我不便透露。”
沈丘的四名手下拦住记者,护卫沈丘离开,记者们大部分都追上去,只有两名记者没动。男摄影师看向身旁的女记者,面带不解地问道:“婉儿,你不去采访沈队长?”
“赵伟,你是不是傻啊?沈丘都说他不会说,就肯定不会说。你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在跟你玩欲擒故纵吗?你追着问一问就说了?”谢婉儿边说边看向解剖室紧闭的门。
“看来我们这趟白来了。”赵伟放下相机,笑眯眯地对谢婉儿说:“婉儿,要不我们开个小差吧?这个时候去吃个西餐,再看场电影,时间刚刚好。”
谢婉儿仿佛没听到赵伟兴致勃勃的话,一副焦急等待的模样。
“婉儿,你干什么呢?”赵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看到人,只看到了紧闭的大门。他不禁狐疑地看着谢婉儿,有点不满地问:“婉儿,你这样子怎么像是在等情郎?”
赵伟的眼睛一亮,仿佛想通了什么,旋即问:“你上次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你喜欢的人不是就在里边工作吧?”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了?”谢婉儿随口问。
“就是上次我给你写情书的时候。”赵伟记得清清楚楚地。
谢婉儿一怔,转头对着赵伟笑道:“是啊。他就在里边工作。他可是最优秀的外科医生,可是咱们上海达官贵人都要求着的神医。”
“神医?”赵伟不解,伸手抹了抹谢婉儿的额头,“婉儿,你不是病了吧?这里可是军方的解剖室呀。什么时候神医的工作是给人切块了。”


第二章 基地疑云
谢婉儿打掉赵伟的手,不满地道:“人家邵医生去德国进修了四年法医,才会被军方看中,成为这次验尸的法医。”
谢婉儿狡黠地笑了笑,得意地道:“邵医生一定知道不少关于案子的事情。”
“你喜欢的人是邵医生?”赵伟惊叫,同时紧闭的门被推开,邵阳从里边走了出来。谢婉儿吓得立刻捂住赵伟的嘴。邵阳听到声音,看向两人,谢婉儿尴尬地笑着问:“你刚刚没听到吧?”
邵阳温和地看着谢婉儿,反问:“你希望我听到,还是没听到呢?”
赵伟被她捂住的嘴发出唔唔的声音,谢婉儿怕他多嘴,死死地捂着他的嘴,不让他挣脱。
“没什么,没什么。”谢婉儿有些慌乱。
邵阳冲着她绅士一笑,温和的模样犹如阳光一样暖。她还在愣神,他已经迈步离开。
赵伟挣脱谢婉儿捂在自己嘴上的手,喘了口气,问道:“不采访了?”
谢婉儿这才反应过来,去追邵阳。
“邵医生,我是申报记者谢婉儿。请问周友全和保护他的人都是被传说中的六号杀死的吗?”
“谢婉儿?”邵阳仔细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温和地笑道:“你的文章我拜读过几篇,很佩服你这种新时代女性为了新闻自由而不畏强权。”
“真的吗?”谢婉儿开心地问,“那邵医生可以接受我的采访吗?”
邵阳微顿脚步,淡笑地道:“我这人有个坏毛病,饿的时候会大脑糖分供应不足,导致无法思考。所以,暂时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需要先去解决喂饱肚子这件人生大事才行。”
话落,邵阳快步向路边的黄包车走去。
赵伟放下相机,撇撇嘴,小声嘟囔,“什么呀!不肯说就直接说好了,还绕这么大圈子。”
谢婉儿瞪了眼发牢骚的赵伟,继续去追邵阳,“邵医生,我请你吃饭吧!”
“可是我没有让女人请吃饭的习惯。”邵阳在黄包车旁停下脚步,坐了上去。
“既然这样,邵医生可以请我吃饭呀。”谢婉儿不死心。
“这倒是个好建议。”邵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吩咐车夫,“茉莉咖啡馆。”
谢婉儿抢过赵伟手里的相机,上了另一辆黄包车,急切地吩咐:“跟上前边那辆车。”
“那我呢?”赵伟急问。
“你先回去。”谢婉儿随口回了赵伟一句,视线紧紧地盯着前边邵阳的车,一副采访不到绝不罢手的样子。
装修雅致的茉莉咖啡馆内,轻缓的音乐流淌,咖啡香气弥散。
最里面的角落,谢婉儿如愿地跟邵阳坐在一张桌子旁。她一边拿着小勺搅拌咖啡,一边认真地看着优雅吃牛排的邵阳,问道:“邵医生,你说死者周友全为什么不是死在自己的家里,而是死在那幢小楼里?”
邵阳优雅地切下盘子里的牛排,叉起一块放到嘴边,道:“这个问题呢,我还真回答不了你,你应该采访沈队长才是。”
话落,他将小块牛排放入口中,慢慢地咀嚼几下,道:“谢小姐,这牛排不错,你确定你真不来一块?”
“不用了。”谢婉儿随口拒绝,急忙又问:“那里是什么地方?我听说跟他一起被杀的还有其他人,都是些什么人?你如果不知道也没关系,可以给我讲讲那些人被杀的手法吗?”
邵阳眼角的余光似不经意地看了眼周围的座位,才落在谢婉儿期盼的脸上,道:“谢小姐,我可不想在我切牛排的时候,被你的话勾起解剖室的回忆,把盘子里这块肉当成周友全的肉。”
谢婉儿看了眼盘子里带着血丝的牛肉,微微有些作呕,尴尬地道:“不好意思,你请。”
谢婉儿强忍着内心的焦急,别过视线看向窗外,等待邵阳吃完饭。
窗外,一个中等身材,留着小胡子的中年男人,拎着公事包走过。
谢婉儿仔细看了看,小声嘟囔,“这人好眼熟,我在哪见过?”
她思索间,中年男人已经走进咖啡厅,在他们斜对面的地方落座。服务生端来一杯清水放在他的面前,礼节周全地为他点餐。
邵阳放下刀叉,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谢小姐慢慢坐。”
谢婉儿急切地道:“邵医生,你还没有接受我的采访。”
“我原本也没答应今天要接受谢小姐的采访。如果谢小姐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几天后警方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到时候谢小姐就知道了。”
邵阳抬步离开,谢婉儿不甘心地追上去,“邵医生,请你再回答我几个问题。”邵阳在经过中年男人的身边时,忽然停下脚步,惊喜地道:“谷队长,没想到您也在这就餐。”
谢婉儿仿佛嗅到了新闻的味道,压低声音问邵阳,“他是谁?”
“警察局侦缉大队队长谷巽。”邵阳故作神秘,在谢婉儿的耳边轻声道:“你不是想采访吗?找他正好。”
警察局侦缉大队大队长的身份只是谷巽的掩护,他的真正身份是军统行动队队长。
谷巽放下刚刚喝过的水杯,看了眼邵阳和谢婉儿,眉头微皱,道:“邵医生,没想到这么早在这里看到你,看来解剖工作结束了。”
“新尸体,老手法,检验起来并不繁琐。”邵阳谦逊地道。
谷巽又看了看谢婉儿,问道:“这位是邵医生的女伴?”
“正好,我还打算给谷队长介绍。这位小姐是申报的谢婉儿记者,想要采访关于六号的事。”邵阳看向谢婉儿,“这位谷队长对六号的事情可比我清楚得多,绝对是谢小姐难得遇见一次的人。”
邵阳眼角的余光扫见服务生已经端着咖啡接近这张桌子,忽然倾身在谢婉儿的耳边道:“我要是谢小姐就立刻拍照采访谷队长。”
邵阳直起身,看向谷巽,“谷队长,医院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谷巽的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可心里非常不快。自己是军统的身份不方便暴露,而且还有其他的事情,这个时间不适合接受采访。
谢婉儿却不免有些激动,想也没想就拿起相机对着谷巽拍照,并急切地问道:“请问谷队长,这次的案子是六号所为吗?”
闪光灯亮起时,端着咖啡的服务生正好走过。闪光灯熄灭时,邵阳也已经与服务生擦身而过,淡然离开。
谷巽狠狠地瞪了一眼离开的邵阳,不满地道:“不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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