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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我是谁-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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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泽和邵阳最终决定,先从意外过世的富豪名单入手。谢婉儿自告奋勇,去见其中一个意外死亡的富豪儿子张子祥。
张子祥是个花花公子,第一次见到谢婉儿,就疯狂喜欢上她。
陆云泽知道这层关系,自然是不愿意让谢婉儿去。不是不信任谢婉儿,而是担心她会有危险。但涉及重大,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放下儿女情长。
要不是因为谢婉儿漂亮,张子祥怎么可能答应配合谢婉儿调查以前的事情。
谢婉儿走进国际饭店的西餐厅国际廊,服务生礼貌地问道:“小姐,请问你有预定吗?”
“张子祥先生的预定。”
“您是谢婉儿小姐吧!请跟我来。”服务生引领着谢婉儿走向饭店靠窗户的位置,餐桌旁围满了玫瑰花,令谢婉儿不悦地皱起眉头,她只是来调查的,低调还来不及,不喜欢满是鲜花的高调。
“婉儿,请坐。”张子祥礼貌地拉开谢婉儿的椅子。
“谢谢张大哥。”谢婉儿尴尬地笑笑。
“送给你。”张子祥从旁边的椅子上拿起一大捧玫瑰花递过去。
“谢谢。”谢婉儿的表情越发尴尬,勉强接过来,心里却非常不想收,随手放到一边。
张子祥仿佛没看到谢婉儿有些难看的脸色,问道:“看看吃什么?这里的羊排和鹅肝不错。”
谢婉儿随意点了两样,问道:“张大哥,听闻张叔叔被神秘杀手杀害了?”
“没错,我父亲被人暗杀,还没有抓到凶手,难道你有什么线索?”张子祥的语气中没有悲伤,也没有好奇,倒是有点打探的味道。
“我没有线索,只是想做一个上海命案的专题,想要了解些情况。”谢婉儿将一早准备好的理由说出。
“你想知道什么?”张子祥兴趣缺缺地问。
“张大哥,伯父去世之后,你母亲悲伤过度离世,伯父的几位姨太太也纷纷离开,你当时一定很痛苦吧?”谢婉儿关切地问。
“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还不大,当时感觉天都塌下来了。母亲离世,姨娘们将家里的钱全都卷走了,差点让我一贫如洗,可我挺过来了。我为了调查父亲被杀的事情,查了很久,发现被害的叔叔伯伯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


第八十四章 热心肠的人
“什么特征?”谢婉儿的眼睛都亮了!
张子祥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叔叔伯伯的死都和一个组织有关。”
谢婉儿也低声道:“你知道是什么组织吗?”
“什么组织我不清楚,但我拿到了一些证据。可惜,我当时没有钱,也没有人帮忙,最终只能无奈放弃。”张子祥的脸上充满失望。
谢婉儿很兴奋地问道:“你有证据?哪方面的?”
“你怎么对这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调查是巡捕房的事。”张子祥的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谢婉儿尴尬地笑笑,解释道:“我希望害死叔叔伯伯的人被抓,这样我们都能安全一点不是?”
“那些人害死的都是叔叔伯伯那辈的人。你没事的。”张子祥似随口一说。但语气里又含着笃定。这让谢婉儿觉得很奇怪。
“那他们万一对付我爸呢?”谢婉儿提出质疑。
“你说的也对,我查到的证据都放在家里,如果你需要,现在就可以去取。” 张子祥大方地道。
“谢谢你,张大哥。”谢婉儿喜悦地道。
“你吃完我们就去。”张子祥将牛排放入口中,嘴角微微上翘。
谢婉儿将刀叉放下,擦了擦嘴,道:“我吃好了!”
张子祥看了眼基本没动的食物,也将刀叉放下,“那我们就直接去取证据。”
两人离开国际饭店,直接驱车来到张家。张家是两层白色小楼,旁边的邻居是法国人。法国人和张家的关系不错,两家经常往来,不过自从张父过世之后,张子祥就很少和法国人打交道,既不让法国人来自己家,也没有再去过法国人家一步。
车子停在张家的门口,谢婉儿看着张家的小白楼一片漆黑,感觉阴森森的,心中产生一股恐惧感,仿佛楼内藏着什么凶猛的野兽。
“婉儿,自从家人过世,钱财被席卷一空后,家里的佣人都被辞退了,也养成了我独立生活的习惯,没有再雇佣人,让你见笑了!”张子祥解释着,打开门,将客厅的灯点亮。
“张大哥在逆境中重新站起来,坚强独立,让人佩服。”谢婉儿赞道。
两人一起来到客厅,张子祥道:“快坐,我给你倒红酒,新到的英国酒,味道非常好。”
“张大哥,别麻烦了!将证据给我,我还要赶回家。”谢婉儿看着空旷的大宅,有些坐立不安。
“不麻烦。”张子祥坚持给谢婉儿倒了一杯酒,自己端了一杯酒,坐在沙发上,将酒递给谢婉儿,“尝一尝,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
谢婉儿接过酒吧,张子祥与之碰了一下杯,将酒杯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口。看着谢婉儿喝下,他的唇角微微勾起,挂起一抹得逞后的狡诈笑意。
谢婉儿放下酒杯,尴尬地道:“张大哥,太晚了,我父亲有规定,不能晚回家。”
“婉儿,我听说你在打听被刺杀叔叔伯伯孩子们的出生医院,是吗?”
谢婉儿的脸色一变,她一直都在暗中调查,张子祥怎么会知道的?
“是的,我在寻找叔叔伯伯的共同点。张大哥,你是在哪出生的?家里还是医院?”
“医院。”张子祥知无不言。
谢婉儿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她揉了揉太阳穴,没太在意,问道:“哪年呢?”
“民国三年。要说也是有趣,和我同时降生的还有一个日本孩子,我父亲甚至给我们留影,自己还和日本人一起照了一张照片。”张子祥摇晃着红酒,脸上带着笑容,说着这段趣事。
“张叔叔照相了?照片在哪?我能看看吗?”谢婉儿不免紧张,有一种接近真相的激动。
“照片可能在书房,当时的照片还有签名,不过估计找不到了!”张子祥的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色。
“张大哥是在圣玛丽医院出生的吗?”谢婉儿晃了晃越来越晕的头。
“好像是吧!我父亲说过,我没记住。收拾遗物的时候,我将照片和父亲记录我出生的日记本放在一起了!”
“能找给我看看吗?”
“现在不行,我没有时间找,不如等两天的,我现在先给你拿证据。东西我压在最下面,可能需要十几分钟,稍等一下。”张子祥离开客厅,进入二楼的卧室。
谢婉儿见张子祥进入卧室,还将门给关上了,迅速来到二楼的书房。打开灯,寻找照片和出生证明。
张家的书房很大,还没有摆几本书。除了一张桌子和一个书架,什么都没有。
收拾起来的遗物在哪?看起来这里不像放有遗物,谢婉儿将抽屉拉开,里面没有照片和日记本。虽然张子祥答应要将照片和日记本给自己看,谢婉儿却感觉他是在敷衍,才决定自己找。
桌子上找了个遍,谢婉儿开始在书架上寻找。
张子祥从卧室里走出来,侧耳倾听,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声音,脸上露出得意的神情。他轻轻地下楼,将房门反锁,才再次上楼。羊毛地毯很好的避免了脚步声,直到张子祥站到书房门口,谢婉儿还没有发现。
“婉儿,你怎么在这?”
谢婉儿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书放回书架,有些慌乱地道:“张大哥,我要找卫生间,结果来错地方,看到书架上的书不错,拿起来看看。”
“婉儿,你喜欢看书,只要嫁给我,我家里的书随便你看,还会给你买更多。如果你愿意了解家父和我的情况,我也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张子祥说着,一步一步逼近谢婉儿。
“张大哥,你别开玩笑,证据呢?我要回家了!”谢婉儿看着逼近自己的张子祥,已经变成了两个头。谢婉儿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不像是醉酒而已。
“证据?我就是证据。你以为你的调查很隐秘?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调查那些该死的老鬼是为了什么?你以为我傻吗,我怎么会将证据给你?”张子祥不再伪装,脸上的表情充满狰狞。
“你,你是日本人?”谢婉儿惊呼。
“看来你知道得太多了!本来我想让你当我的女人,可以放你一条生路。既然你不选择这条生路,我只能爽快之后,送你去见那帮该死的老鬼了。到时候,你自己去找到他们打听,你说好不好?”张子祥越发逼近谢婉儿,脸上的笑意越发狰狞。
“你别过来。” 谢婉儿恐惧地喊。
“不要反抗,乖乖让我抓住。我会让你在死之前舒服一次。”张子祥的表情扭曲,让人不寒而栗。
谢婉儿躲在桌子后面,面带恐惧,喊道:“别过来,我要喊人了!”
“老实让我抓住,伺候我舒服了,我还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不要逼我杀你。”张子祥的得意地笑,继续逼近,“你逃不掉了。从你进这个门,我就没打算让你走出去。”
眼见张子祥逼近,谢婉儿急切间抓起桌上的笔筒,咬咬牙,用尽全力砸了过去。张子祥微微闪身,笔筒从他身旁飞过,砸在窗子上,打坏玻璃,飞了出去。
玻璃破碎的声音很大,旁边法国人家养了条狗,原本正趴着睡觉,现在站起来朝着张子祥家不断吠叫。
“救命,救命啊!”谢婉儿大喊。
“婉儿,别喊,我会疼爱你的。”张子祥双手下压,示意谢婉儿别激动,慢慢靠近。
“别过来。”谢婉儿挪动脚步,用力地晃了晃头,她的头这会儿有点晕。
“我真是开玩笑,我父亲和谢叔叔相交莫逆,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刚刚只是试探一下你的警惕性,没有别的意思。”张子祥继续靠近她。
谢婉儿仿佛真的相信,没有继续动,而是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对天发誓,刚才说的……”张子祥距离谢婉儿不远,立刻扑了上去,得意地道:“都是假话。”
谢婉儿下意识拿起桌子上的台灯,狠狠地砸过去,随即转身就逃,打开书房的门,跑了出去。
张子祥用双臂护住头,台灯砸在张子祥的胳膊上,灯罩化为碎片,张子祥的脸上被碎玻璃擦出几道淡淡的血痕。张子祥用手摸了下脸上的伤口,疼得一呲牙,恶狠狠地道:“臭婊子,你敢伤到我。”
谢婉儿扶着楼梯,脚步绊绊磕磕地跑到楼下,扭头看向身后,张子祥还没从书房内出来,她松了口气,双手抓住大门把手,用力后拉。
没动。
再次用力开门。
还是没动。
谢婉儿急了,不断地试验着拧锁。可怎么都打不开。反倒是眼前的锁变成了几个影子,她的头也越发晕眩起来。
她回头看到张子祥走出书房,手中拎着把雪亮的短武士刀,更是惊惧,不断拉着大门,大喊着:“来人呀!救命啊!”
“不用费劲了。门被我用钥匙反锁了。你是打不开的。”张子祥一步一步从楼上走下来,不慌不忙。
楼上的玻璃被砸坏,张子祥还担心谢婉儿的喊声传出去,楼下的玻璃又没坏,谢婉儿的喊声传不出多远。
张子祥走下楼梯,谢婉儿跑到客厅,拿起一个花瓶,朝着窗户砸了过去。
玻璃再次被砸碎。
张子祥咬牙切齿道:“砸呀!继续砸呀!我看看谁能救你?”
法国人被狗吵得走出房子,正好听到张家玻璃破碎的声音。他毕竟和张父的关系很好,担心张家出什么问题,来到张家楼下,问道:“张子祥,你在家吗?发生什么事了?”


第八十五章 谢婉儿受伤
张子祥的眉头一皱,没想到法国人竟然多管闲事。你管我家有什么事呢!
“没事。”
“救命呀!救命呀!”
两个声音从张家传出来,法国人顿时紧张地问道:“张子祥,开门,你在里面做什么?”
张子祥不耐烦地道:“阿纳托尔,没事,你回去吧。”
“救命,救命呀!”谢婉儿大声求救,生怕阿纳托尔离开。
阿纳托尔很有正义感,拍着门大喊道:“开门。我要进来。”
张子祥想了下,拎着刀来到门后,将门锁打开。
谢婉儿看到张子祥一脸杀意,尤其武士刀还藏在身后,感觉张子祥要对阿纳托尔不利,大喊:“快走,去找巡捕,张子祥有刀子。”
张子祥在谢婉儿的喊声中打开门,阿纳托尔一惊,刚要退走,张子祥的刀子闪电般捅进阿纳托尔的肚子。
“啊——”
阿纳托尔惨叫着倒地,张子祥再次挥刀砍在阿纳托尔的脖子上,鲜血溅起三尺高,喷得张子祥一脸,仿佛是地狱出来的魔鬼。
张子祥狰狞地笑着道:“这就是多管闲事的下场。”
“你疯了,竟然杀人。”谢婉儿的眼中有泪花闪动,这人为了救自己,惨被张子祥杀害。
“我还要杀你呢!”张子祥因为刚刚杀人,身上带着血腥的气势,给人以无限的压迫感。
他不急不慌,脸上充满猫抓老鼠的戏谑。
谢婉儿跑到沙发边上,拿起自己的手包,张子祥追在谢婉儿身后,还在滴血的武士刀高高举起,用力劈下去。最后关头,谢婉儿朝旁边一躲,刀子深深地砍进沙发的木头靠背。张子祥拽了一下,刀子没拽出来,他握住刀子,一脚踹在沙发上,刀子才脱离出来。
张子祥厌倦了追逐游戏,不管谢婉儿往哪里躲,都将前面的障碍物踹开。谢婉儿再也无法围绕沙发或是桌椅绕圈,所有的东西都被踹开。
“跑呀!我看你往哪里跑?”
张子祥一边尽情地破坏,一边朝着谢婉儿走去。他反复并不急。
谢婉儿的体力本来就不好,还被张子祥的气势压迫,恐惧也让身体无力,很快就被张子祥给逼在角落里,退无可退。
“该死的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舒服以后,要将你切成一块块地喂狗。”张子祥狠狠地道。
谢婉儿手忙脚乱地打开包,伸手从里面拿出把手枪,“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
张子祥没想到谢婉儿刚才拿包竟然是因为里面有枪,否则绝不会让她顺利拿到包。
“婉儿,别激动,别激动,把枪放下。”张子祥想改用怀柔的方式。
“站住,把刀扔了!”谢婉儿大喊着,阻止张子祥靠近。
张子祥的眼珠转了转,没有继续靠近,冷冷地道:“你会开枪吗?知道枪怎么用吗?”
“知道我未婚夫是谁吗?军统副站长陆云泽,这把枪就是他给我防身用的,他还教过我打枪,不信你就往前走一步试试。”谢婉儿不想杀人,试图让张子祥放弃抵抗。
她很感谢陆云泽坚持给自己一把枪,用来防身。也深深地对自己不喜欢拿枪的做法后悔,要是自己去书房的时候也拿着手包,阿纳托尔就不会死。
张子祥考虑着谢婉儿话的可信度,如果自己继续靠近,谢婉儿会不会开枪。张子祥试探地走了一步,谢婉儿搬开保险,持枪的手虽然在颤抖,但姿势却很标准。
“你再不放下刀,我就开枪了!”
张子祥见谢婉儿脸上的恐惧越来越少,手也不再颤抖,知道她度过恐惧期,将刀子扔在地上,噗通跪在地上,“婉儿,放了我吧,我也不想杀人,我都是被逼的。”
“你不愿意杀阿纳托尔,谁能逼你?你杀害养父、养母,难道不该死?”
张子祥惊讶地看了眼谢婉儿,没想到她了解这么多。脸上的表情却迅速变幻,委屈地嘶吼:“你以为是我杀了他们吗?不是,那都是神秘组织干的。你以为我愿意被换到别人的家庭,没有亲生父母照顾吗?你以为我愿意知道真相吗?我将他们当成我的亲生父母,当我知道父亲、母亲被神秘组织杀害时我有多痛苦,你能理解吗?”
谢婉儿有些动容,设身处地为张子祥想想,他当时也很痛苦。
“你知道组织让我替代张家的儿子,杀害我父母是为了什么吗?”
谢婉儿点头。
“他们为了钱,都是钱。他们将张家的钱通通抢走,还推到几位姨娘身上。我当时几乎一无所有,要不是养父还有参股的企业,组织担心暴露,没有转移到组织名下,让我代为管理,我恐怕也得死。”张子祥的脸色满是泪水,哭诉道:“我想为父亲、母亲报仇,可我斗不过他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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